笔趣阁 > 明未学渣爱造反 > 第36章明末的批斗大会

第36章明末的批斗大会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四周寂静得仿佛能听见风的呼吸声。李麻子独自坐在营帐内,点着一盏破旧的油灯。那微弱的昏黄灯光在营帐内摇曳不定,跳动的火苗使得周围的阴影时长时短,变幻出诡异的形状。

    他神色凝重,派士兵去将林羽叫来。林羽得到召唤后,一路小跑着匆匆赶来,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进入营帐,林羽的呼吸还有些急促,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在那昏黄灯光的映衬下,李麻子的脸庞半隐在阴影中,半明半暗,越发显得阴森恐怖。他那双眼睛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目光阴沉地紧紧盯着林羽,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一般,冰冷地说道:“明天成立审判庭,审判庭暂时由兄弟你当司法长。但你要切记,不是由你来判罚那帮作恶多端的地主乡绅,而是完全依据百姓的意见来作为律法。让百姓投票选择他们的生与死,票上也仅仅只有两个字,生与死。你务必要与百姓讲清楚其中的规则和意义,毕竟百姓大多识字不多,莫要让他们产生误解和疑惑。”

    林羽听完,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脸上露出了极为为难的神情。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将军,此次牵涉其中的加起来将近百来人啊。如此大规模地决定他们的生死,是否杀戮过重了?这样极端的做法,恐怕会引起极大的社会动荡和广泛的非议。且不说这些乡绅背后可能存在的复杂关系网,单是如此众多的生命在短时间内被决定生死,是否过于草率和残酷?将军还需三思啊!”

    这世道乱的很,人情薄如水,再者如果怕这怕那,我们何必造反?李麻子目光坚定,声音冷酷地说道:“这样,凡有人命在身的,一律按民意砍了他们,绝不姑息!罪轻的,一律财产充公,外带劳动改造,让他们尝尝苦头,好好反省!无罪者,退还侵占的农田,罚抄财产,贬为布衣,从此不许再作威作福。他们的子女也一样,罪轻的子女,男子充当罪兵,上战场去拼杀,女子给那些交不起彩礼的光棍汉为妻,无论善恶。”

    林羽听完,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复杂。起初,听到那些罪恶深重之人将被按民意处决,他的表情稍稍轻松了一些,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觉得这般处置也算大快人心,为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出了一口恶气。

    然而,当听到罪轻之人的子女也要受到牵连,男子充军,女子被随意许配,他的眉头又重新紧紧皱了起来,眼神中流露出不忍和困惑。那神情仿佛在内心激烈地挣扎着,一方面认可对有罪之人的严厉惩罚,另一方面又对这种牵连子女的做法感到难以接受。

    林羽的脸色时而轻松,时而古怪,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看到林羽那变幻不定的脸色,李麻子心中暗叹,还是觉得林羽兄弟太过书生意气了。李麻子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林羽面前,目光诚挚而严肃,开口说道:“林羽兄弟啊,你看看如今这局势,咱们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方方面面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不从这些为富不仁的富户身上搜刮,难道还能从那些穷得一根铁针都没有的百姓身上搜刮不成?咱们若是和百姓作对,从古至今,就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李麻子顿了顿,双手背在身后,继续说道:“你想想,那些百姓们已经被欺压得够苦了,咱们是为他们出头,为他们做主的。若此时再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那咱们和之前那些恶霸有何区别?百姓们又怎会真心拥护咱们?失去了百姓的支持,咱们这事业就如同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根本不可能长久。”

    李麻子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仿佛陷入了对过往历史的回忆与思考之中,接着说道:“历史上那些与百姓为敌的势力,哪个不是落得个身败名裂、遗臭万年的下场?咱们可不能重蹈覆辙啊!所以,对这些富户们下手,既是为了咱们的事业发展,也是为了给百姓一个交代,让他们看到咱们的决心和公正。”

    林羽此时也不知对与错,心中满是纠结与迷茫,只好木然地点点头,神情恍惚地出了去。李麻子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管他,心中感慨着:谁让这个时代,贪婪太盛,贫富差距那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洒在大地上,李麻子就被外面喧闹的声音吵醒。他匆忙起身出去查看,这一看可不得了,顿时被气得火冒三丈。原来还是被林羽这书生给坑了,他不单召集了百姓来投票,还不知死活地跟那些坏包的乡绅地主说了要开批斗大会。

    此刻,现场一片混乱。有的乡绅地主被吓得两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全完了……”有的则表现得异常勇猛,扯着嗓子破口大骂。一个身材肥胖的乡绅,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指着林羽的鼻子,唾沫横飞地骂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书生,竟敢如此对待我们,你等着,不会有好下场的!”骂完林羽,又转向李麻子,继续吼道:“李麻子,你个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李麻子哪能忍受这般辱骂,他怒目圆睁,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双手叉腰,对着那乡绅大声回击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把那些百姓盘剥至死的时候,怎么不讲仁义道德?如今刀到了自己头上,就开始哭诉无辜了?你们也配!”他的声音如同洪钟,震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那乡绅也不甘示弱,跳着脚喊道:“我们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业,凭什么被你们说抢就抢!”李麻子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凸起,怒吼道:“你们挣的家业?那是百姓的血汗!你们巧取豪夺,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说着,他扬起拳头,作势要打。

    旁边另一个瘦高的乡绅见状,也跟着帮腔:“哼,你们这是嫉妒,是眼红我们的财富!”李麻子怒极反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嫉妒?我们是要为百姓讨回公道!你们作恶多端,就该受到惩罚!”

    在这激烈的对骂中,几个身子本就不好的乡绅地主,被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昏厥过去。李麻子一看,冷哼一声:“不能便宜了他们!”随即命令士兵把他们的嘴堵上,免得他们继续胡言乱语。士兵们迅速行动,粗暴地将破布塞进那些乡绅的嘴里,他们挣扎着,却无法挣脱士兵的束缚,模样狼狈至极。

    公审大会开始了,现场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但根本不需要上台诉苦,百姓们心里的苦,他们自己最是清楚不过。

    刚开始的时候,百姓们听说要让他们审判这些长期欺压自己的地主乡绅,却一个个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和畏惧。没有一个人上台领票,即使林羽苦口婆心,说得再清楚明白,嗓子都快喊哑了,也依旧没人上来。这让林羽满心困惑,想不明白其中缘由,便急匆匆地跑来问李麻子。

    李麻子皱着眉头,细想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这些百姓被欺压得太久了,已经形成了惯性。他们不敢反抗这些施暴者,内心早已麻木,也害怕事后被打击报复。”

    再看台上那些地主乡绅,见台下的老百姓这般反应,有几个德行恶劣到极点的,竟然猖狂地站起来,肆无忌惮地哈哈哈大笑。即便他们的双手被绑着,却依旧嚣张狂妄,对着底下那些老百姓大声辱骂道:“你们就是我们养的猪狗,今天看看谁敢反了你们的主人!只要李麻子不动手,就凭你们这群胆小如鼠的东西,哈哈哈!”

    林羽一听,顿时怒火中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唰”的一声就想抽出腰间的刀砍了那家伙,却被李麻子眼疾手快地拉住。林羽一脸不解,气愤地看向李麻子。李麻子神色凝重,向林羽微微示意让他看台下。林羽转头看过去,只见那些百姓面对这般嘲讽辱骂,竟然纷纷低下头,有的甚至身子还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忍耐着。

    李麻子幽幽地说:“我李麻子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向来信守承诺。再者,我把尊严都送到他们嘴边了,要不要,就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他的目光中既有无奈,又有一丝隐隐的期待,紧盯着台下的百姓,似乎在等待着他们的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