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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老娘迟早切了你

    回手一抓,抓了个空。出来做工,应没有背剑。

    金刀已经劈到,应只能侧身闪避。喊道:

    “先别动手啊!你听我跟你。。”

    “咚!”金刀劈在地上。

    “呼!”横斩又来,根本不给应狡辩的机会。

    应只能提气闪避,三刀斩完,林梁气势一提,风旋卷出翅膀,动真格的了!

    刀锋带着金色气浪,冲着应斜着劈来。

    应已经无路可躲,大喊一声:“借法!”

    细密的黑火药横着撒出,“呼!滋啦啦”爆燃之后闪亮着火药特有的火星。

    火之气抵消了林梁的刀气,林梁也被火星闪到了眼睛。

    应心知这一击并不能击倒林梁,转身就往便所跑。

    没错,他情急之下准备来点邪乎的。

    林梁站在便所外,喊道:“你还能在里面躲一辈子了?”

    应道:“你放我走吧,不然我就要放绝招了。”

    林梁不屑,运起刀气,准备对着便所发出最强一斩。

    应见这架势,是没得谈了,对着茅坑大喊:

    “大道无极,乾坤借法!”

    不堪的水龙席卷着恶臭的风浪,向着林梁冲去,应不敢抬头,转身就往烟囱上爬。

    林梁秀眉皱起,看着袭来的臭龙,估算了距离,不得已改进步为撤步,斩出神王一刀。

    气势一变,力道就减。这一刀原本能夷平便所,现在只是击溃了臭龙。

    再看应,已经手脚并用爬上烟囱,准备借助城墙,逃之夭夭。

    应用出这种招式,全是受了老海的启发。如今也确实没脸看林梁,看着城墙头,就准备先逃了再说。

    结果刚冒出头,城墙上一只绣鞋底子便踏在应脸上。

    应被这一脚踹飞,重重摔在地上,粘稠的龙碎沾了一身。

    林梁掩住口鼻,骂道:“呸!活该!”

    跑不掉了,只能硬拼,应再次撒出黑火药,一声“借法!”又向北场遁去。

    招式怕老,妹妹要小。林梁挥刀破去火焰,拖着金刀就追应。

    应极力观察着四周,努力盘算着对策,有些后悔没有引雷劈向林梁。

    还好就要跑到北场的大门,也许就能脱身。正在应绞刑之际,龚伟与一众脚夫堵住了大门。

    应心急,想喊龚伟让开。抬头却看到,龚伟一众,双眼翻白,面目狰狞,全都成了行尸!

    人群中,李四有尖损地声音传出:“小道士,咱可又见面了!”

    应心内大急,这次还是草率了。本想着就是外围查探,只带了一些黑火药应急。谁料像是闯进了威武堂大本营,人家这是全军出击来围堵自己。如今距离最坏的结果,就剩白棋出场了。

    正在应后有追兵,前有围堵,弹尽粮绝,无路可逃之际。

    “咣咣咣!”一串火锣声响。

    一名满脸烟黑的汉子从工坊内跑出,敲着火锣,喊道:

    “不好啦!工坊里失火啦!快来人救火啊!”

    李四有眼珠一转双手一挥,十几个行尸拥向应,他则抽身去看工坊内的情况。

    行尸只需阻拦应去路,拖住即可,后面林梁眼看就到。

    李四有走近敲锣的汉子,不难翻道:“怎么回。。”

    “唰!”一道寒光,直直刺入李四有胸膛。

    这敲锣汉子竟拿着一把匕首,行刺李四有。

    同时院墙外传来马蹄之声,有人高喊:

    “麟台办案!闲杂人等退开!有违抗者,斩!”

    应知道援军来了,现在自己只要顶住,就能保命。

    一把撒出最后一把黑火药,含着心酸,点燃了龚伟一众行尸。

    然后立即翻滚,躲开林梁一刀。

    这边敲锣汉子看一击得手,烟黑的脸上露出喜色。

    却听李四有道:“高兴早了吧?”

    敲锣汉子顿时看到,锋利的匕首已经腐朽,自己的右手上已爬满了细小的爬虫。

    当机立断,汉子丢掉铜锣,自身后抽出一柄短刀。

    汉子心知不是李四有对手,一刀斩断自己右臂。顺势将短刀丢向应,喊道:

    “应先锋,接刀!”

    李四有再一次吃了轻敌的亏,这汉子丢了短刀就扑向李四有,将李四有撞倒压在身下。同时汉子左手在腰间一拍。

    “砰!”

    一声巨响,汉子压着李四有炸出一团火光。

    应接住短刀,就地一滚,迅速斜刺林梁腋下。

    收刀不及,林梁侧身躲避,被这一刺划开了皮马甲,狰狞的瘢痕露出,黑色的符咒尽显。

    马蹄声已经进入北场,林梁怒起,还要再斩应。

    房檐上红影一闪,张三鲜道:“撤了!别跟官府照面。”说完闪身不见。

    林梁怒哼一声,一手拉起皮马甲,一手抡起金刀背上,对应道:

    “你等着!老娘迟早切了你!”说完转身跑走。

    应不敢去追,边去查看被炸碎的李四有。只见地上有几块那汉子残尸,与很多烧焦的小甲虫,甲虫虽焦却内含冰晶,并不见李四有尸身。应认为,这怕是白棋暗中助李四有脱身。

    甲虫堆里还有一片碎纸,应捡起查看,上面只剩“急送贝加”四个字。

    马蹄声近,一名军士下马喊道:“麟台驻齐州少尉,司季见过应先锋。”

    应看着这名军士,心里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冯烬还是厉害的,安排的很周全。

    “司少尉,多亏有你来援,谢了!”应客气道。

    司季道:“先锋何出此言,下官乃是配合先锋铲除威武堂制甲窝点。下官必然如实上报,先锋当居首功。”

    应听出这司季少尉与那日石门关守将一样的腔调,心里顿时涌出反感,脸上却不表现,只道:

    “我受冯将军委派,来鲁探查,误入威武堂窝点被困。司少尉救援及时,我也会向冯将军如实回报。”

    司季听出应不愿抢功,面色不改道:

    “是是是,应先锋乔装探查贼窝,与麟台安插内应配合,捣毁窝点。贼寇逃遁,虽有遗憾,我方缴获贼窝辎重,也算收获颇丰。”

    看这少尉硬要跟自己功劳五五开,应心里再厌恶官场,却也明白不能绝了他人财路。便道:

    “就按司少尉的办吧。”

    司季获得应首肯,便露出笑脸,道:

    “应先锋远来劳顿,未做调息。便投身公务,实是吾辈楷模。现在贼窝已经剿除,下官当宴请应先锋,为应先锋洗尘接风。”

    应实在受不了官场的逢迎,便推脱道:

    “我还有要事,需立即离开。司少尉的美意我就心领了吧,未来京中还有见面的机会,再续今日之谊。”

    不得已,心里再反感这一套,却不得不承认,这一套好用啊。

    司季听出应的暗示,激动之情溢于言表,道:“既然应先锋有要务在身,下官自然不能强留。下官这匹马,先锋骑去,定比那滇马快捷百倍。”

    这一记马屁算是拍到应的马蹄上了,应本就对滇马有情义。如今更是知道了,这少尉原来早就知道自己进了齐州城。却不与自己联系,硬是找了这么个契机才出场,落我一个救命之情。

    想到这些,应不免心中有气。若是早些相见,知道了情报,也不会弄的这般被动。

    转念又想通了,这些远派的官员,都想方设法地勾结京官,无非就是想调回京中。如此作为,也就无可厚非了。可怜冯烬啊,这是应对了多少这样的人,才练就出八面玲珑的金身。

    想通了便不气了,应道:

    “多谢司少尉好意,滇马虽不及军马健硕,却正合我用,我要秘密行事,军马过于招摇了。”

    司季立即惶恐道:“下官实在该死,不知先锋有秘密任务,实在欠考虑了。”

    说着司季又拿出一袋珍珠,塞给应道:

    “小小心意,小小心意,先锋务必收下。”

    应被这官场气息都要熏得背过气去,心道若是再拒绝,不知这少尉还有多少后招,实在难顶。便收下珍珠,道:

    “司少尉一番美意,我收下了。事态紧急,我就先行一步。”说完逃也似的快步离开工坊。

    应走后,一名小兵走到司季身边,道:

    “季哥,这小子真是不识好歹,若不是这厮打草惊蛇,咱们说不定还能全歼威武堂呢,您还把功劳大头送他?”

    司季面色阴沉,道:

    “你懂什么,他可是冯烬的榻上客,断袖友。咱们想回京,不巴结他,你还能巴结上谁?

    别说功劳给他,只要能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屁股撅给他,咱们都得排队去撅着!”

    小兵听得菊花一紧,站在一旁不敢言语。

    司季看着货车,道:“清点好了清单只录七成,扣下三成送去城西和为贵,按老规矩办。”

    小兵连连称是。

    应出了工坊北门,刻意留意,发现街角确实有人在盯梢。

    应迅速走过街道,进入客栈。立即取了木剑和包袱,下楼去马厩藏在马上。又解开了缰绳,绑了个活结,这样马一挣便能挣脱。

    回到客栈前台,盯梢的人正闲逛着走过客栈门口。应交了三日的房钱,又刻意说自己还要逗留几日,让小二不用每日去房里清洁。

    交代完,应又出了客栈。为了摆脱盯梢的人,应第一次用上了冯烬教的江湖手段。

    带着盯梢人,应在城里听书喝茶,四处闲逛。

    买了一堆杂物,入夜才回到客栈,大声叫小二帮忙拿着东西,一起上楼。走到楼梯转角,应余光瞟到跟踪的人已经进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