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转身已经来不及了，月珞睁眼时，张起灵的手已经从背后伸了过来。
她一惊，手上的娃娃松开了，张起灵似乎是故意的，将她的娃娃给推了出去。
月珞想要去捡的时候，刚好被张起灵钻了空子。男人的手臂圈紧了她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往自己的怀里带。
“张……”
他的名字还没有说出口，月珞的声音便被止住了，她倒吸一口凉气，只因张起灵咬住了她的颈脖。
那一刻，月珞的瞳孔猛得颤抖了一下，随后归于平静，却并没有反抗的意思，似乎带着什么决心。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张起灵的贝齿只是咬住了她的肌肤，并没有深穿。
那种感觉更像是……暧昧不清的……
男人的手掌抓揉着小姑娘瘦弱的肩头，胸膛抵住她的后背，那一刻，月珞仿佛感受到了张起灵跳动着的心，是那样的强烈。
身子放松时，月珞感受到了一滴凉意，她感受到张起灵的呼吸，她知道，张起灵哭了。
她也震惊，张起灵居然哭了，仅仅只是因为她。
“张起灵，你别哭，不对的地方，我都改。”
她轻声的哄着，语气中却并无心疼之意。
“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哪样？
月珞思考了好一会儿。
“张起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察觉到张起灵的手收紧，那力道，似乎是要将两人融为一体，永不分开。
“再爱我一次吧。”
月珞脑中嗡嗡作响，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
“就像以前那样。”
就像以前那样，再爱我一次……
月珞将整句话连起来，只觉得脑子嗡嗡嗡的，像是掉线了一般。
若是被拾叶和张明月知道张起灵这般，定然会认为是oo了。
可是被爱的东西长出血肉后是不会oo的。
“你知道的，我没有情魄，我不会爱人。”
“像以前那样就好。”
月珞在张起灵的怀里艰难的转身，看着他湿润的眼眶，心里没有一点感触。
但还是伸手轻轻地擦去了他脸上的泪痕。
“别哭，别哭。”
她越是伸手去擦，男人的眼泪越是滚烫。月珞甚至不明白张起灵为什么这样的难过，她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就像以前那样。”
张起灵重复着，月珞却并不能与之共情，在她模糊的记忆里，张起灵是她的恩人，她再是如何也不可能爱上的。
“我，真的不能明白。”
她无奈，看着张起灵的模样，伸手抚上他的脸，微微仰头，浅浅的吻落在他的嘴角。
“不哭，不哭……”
她一边吻，一边安抚。
直到张起灵的情绪渐渐地平静下来，她看着男人打湿的睫毛，晕红的眼眶，心中有些怜惜。
他好像一朵娇弱的花……
月珞这样想，看着他的眼神渐渐地温柔了起来，只是她到底还是说出了口。
“我们只是没办法相爱了，可我还是会在你身边的。”
那一瞬间，月珞看见张起灵眼里的光再次消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