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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少女春花

    原是宁尘渊早已派人回去盯刘三喜,可还是晚了一步。

    沐语兮瞳孔微缩,快速离去。

    高个侍卫抠了抠脑袋:“沐姑娘为何这般匆惶?”

    宁尘渊眼神微暗:“跟上。”

    刘三喜的致命伤是被钝器击打后脑死亡,屋里有打斗过的痕迹。

    他的指甲里还残留着一些血迹。左手手心紧握,沐语兮掰开,手心里躺着一小截藏蓝色衣料。

    这衣料是凶手与他搏斗过程中被他撕下来的,从他手指的血迹来看,凶手定然受了伤。

    不知为何,直觉让沐语兮朝村长家走去。

    村长家前屋空无一人,沐语兮狐疑的往后院去,在院子里发现被缚住双手的村长夫人晕倒在地。身旁有拖行过的痕迹,一直延伸到紧闭门扉的后屋。

    沐语兮连忙上前去为她松绑,眼神微凝,解开绳索的手微微迟疑。

    绳子的绑法很是奇怪,就像,就像是自己将自己绑住的。

    她目光停留在村长夫人闭着的眼眸上,这是第一次没有被刘海遮住。两侧眼角的淤青明显,一侧是褐色旧伤,一侧是青紫色新伤。

    再仔细查看她身体,并无其他伤口。

    她掐向村长夫人人中,村长夫人眼珠动了动,悠悠转醒。

    “姑娘,救救我儿!”

    村长夫人噗通一声跪下,用力抓沐语兮的手。

    沐语兮赶紧扶她起来,“您儿子在何处?”

    “他,他被关在后山的山洞里!”

    从村长夫人话里了解到,原来外人眼里的大善人,在家却是个施暴狂。

    大儿子一天天长大懂事,实在无法忍受父亲对母亲的毒打,阻止村长动手,已然成年的儿子完全镇住了村长,村长承诺再也不对母亲动手。却在晚餐里给儿子下了软筋散,趁夜将儿子锁在了后山,这一关就是半年!

    “村长在何处?”

    “我刚才求他放了老大,他一气之下打伤了我,将我绑起来走了。应该是去了后山!我怕他对老大不利,还请姑娘救救我儿!”

    沐语兮和宁尘渊赶到时,后山山洞早已空无一人。地上遗留着粗壮的锁链。

    目光一一扫过洞里生活痕迹和遗留衣物,宁尘渊轻哼一声往外走去。

    沐语兮道:“这山洞定然不只一个人生活过。”

    宁尘渊侧头看了沐语兮一眼,呵,想到一块去了。

    沐语兮走出山洞,却见洞外不远处村长的小儿子眼神木讷的看着她,嘴里喃喃自语着。

    沐语兮轻声走近,生怕惊扰了小男孩。

    “哥哥和春花,亲亲。”小男孩喃喃着。

    两人对视,眼里皆闪过了然。

    风怜叶落,月上枝头。

    时间滴答滴答,一刻不息。

    回村长家的路上,沐语兮淡淡道:“恐怕村长已经死了。”

    宁尘渊没有说话,唇角微勾,等着沐语兮继续。

    “刚才故意引开我们。”她目光落在不远处村长家敞开的大门上,“她将自己绑起来,将我们引向山洞,看似为了制造足够的杀人时间,实则是为了让大儿子有足够时间逃走。”

    宁尘渊眼里的光芒被一寸寸点燃。

    “我们要找到村长的大儿子和那个婴儿。但现在,我要仔细想想,他们在哪里。”

    宁尘渊第一次这般认真审视一个女子,眼里难得有些情绪。

    沐语兮背转身去走到一棵树下,她站在夜色中如一棵苍竹,纤细挺拔。

    /

    李春花的脸清晰浮现在面前。

    清秀的少女在溪边洗衣,几滴水花溅湿少女的脸,她抬起白皙但并不细腻的手,用手背轻轻擦拭,不经意抬头,看见远处扛锄头的少年,少女盈盈一笑微微红了脸,在李四眼里少女是那样动人,连周围的花都逊色几分。

    画面一闪而过。

    少年李四腿上的伤深可见骨,是被捕兽夹所伤。

    他高烧不退,躺在榻上昏昏沉沉。少女春花纤细的手握着少年粗糙宽厚的手,默默哭泣。

    她抬头看向窗外大山,拿起脚边的竹篮,起身决然而去。

    躲在屋外角落的猎户刘三喜摸了摸下巴,贪婪的看着少女的身影,鬼鬼祟祟跟上。

    两人的身影很快一前一后消失在山里。

    春花死命挣扎,哭喊,用手不断拍打着伏在她身上的刘三喜,刘三喜用粗粝的大手将女孩纤细的手腕固定在头顶。

    另一只手去撕女孩衣襟,哗啦一声,眼前雪白一片。

    他哪里还忍得住,猛地埋头下去,一寸一寸贪婪品尝着女孩的美好。

    春花哭着穿上大红喜袍,嫁给这夺走自己清白的男人。

    成婚后不久,春花在后院枯井发现一个生锈的捕兽夹,她双目猩红,胸口不断起伏。

    刘三喜外出捕猎,她悄悄尾随在后。

    趁刘三喜熟睡,举起大石狠狠砸向头顶,刘三喜又惊又痛醒来。春花满目猩红满怀怀仇恨,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他狠狠踹下山坡。

    滚下山坡的男人被突出的石头撞断双腿,昏死过去。

    春花跑回家收拾行李,一边收拾一边哭泣,她能去哪里?哭着哭着累得睡着了。

    半夜刘三喜被人抬了回来。

    来不及逃跑的春花至此生活彻底陷入地狱。

    再睁眼时,沐语兮目光恢复清明,她回身走入村长家。宁尘渊嘴角不自觉扬起,上前两步跟上。

    村长夫人被绑住手脚,靠在后院墙上抹泪。

    村长横陈在地,穿着藏蓝色衣袍,面色青紫,眼球突出,卷起袖口的胳膊上有深深抓痕。

    “他是被掐死的。”

    沐语兮清冷的声音传来,村长夫人很快停止了哭泣。

    即便双眼被刘海盖住,从起伏的胸口也能看出她大口喘气后藏着的惊慌。

    “刚才你故意将我们引开,其实村长已经被杀。就藏在后院的房里。”沐语兮顺着地上拖行痕迹一直指到门口。

    村长夫人胸口的起伏停滞,仿佛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你的力气是不可能掐得死村长的。”沐语兮一字一句说出:“你大儿子救了春花吧?他心悦春花?”

    村长夫人声音颤抖,极力使语气听起来坚决。

    “你胡说什么!不可能的事!李春花是个骚蹄子!被全村男人都睡过!我老大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你小儿子已经都告诉我了。”沐语兮的声音依然冰冷,在夜色中掷地有声。

    “他、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他懂什么是喜欢?那个贱蹄子只不过勾引我儿子,怀了我儿子的种!这与我儿子有什么关系?对!没有关系!”

    “刚才,”她停顿一瞬,继续道:“刘三喜什么都招了,你儿子与春花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