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茵妃也是穿越人士?
“这样说来,茵妃确实特别。”
沐语兮想要知道更多关于四公主的事,为了之后的解念,遂问道:“你可见过四公主胸前那枚凤凰玉佩,白中带翠的那个。”
她摇了摇头:“不曾见过。”
怎么说呢,三公主与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沐语兮原本以为悦皇后的女儿、太子的妹妹,势必也是个阴郁少话的人,却没想到三公主竟显得有些单纯耿直。
回想是楚羽柏将三公主约出来的,她看向眼前眸光清澈的女子。
……
悦皇后翻修了楚皇后的凤栖殿,便住了进去。
此时殿中坐着的两人都很不平静。
二皇子宁云庭愤然说了自己对唐月婉的怀疑,他已失去太子之位绝不会放过始作俑者。
“好啊!好得很,那唐月婉竟如此大胆!传本宫旨意……”
不久唐月婉来了,恭敬行礼,跪的笔直。
悦皇后也不赐座,就这样看着她。
唐月婉来之前就知道自己此次不掉一层皮是不可能回去的。
但至少皇后明面上不敢动她,毕竟她是沐将军府的妾室。
“你可知罪?”悦皇后劈头盖脸的问。
“臣妇不知皇后娘娘在说什么。”她心乱如鼓,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
“看来不使些手段,你是不会招的。来人!”
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走到唐月婉面前。
“皇后娘娘,您要做什么?臣妇虽卑微,但也是沐将军的妾室!”唐月婉睁大了眼睛想要挣脱左右抓着她的嬷嬷。
“唐姨娘原来还记得啊,当年之所以能嫁进将军府,还是你央求本宫帮你。若是没有本宫助你,当年你如何近得了沐将军的身?”悦皇后狞笑着抬了抬下巴。
屏风后的宁云庭挑了挑眉,没想到今天会听到这么精彩的故事。
满脸肥肉的嬷嬷将唐月婉按躺在地,粗眉嬷嬷取出一把银针。
“臣妇一刻也不曾忘记皇后娘娘的恩情!这些年臣妇帮皇后娘娘做了多少事,皇后娘娘您是知道的!”
看着冒着银光的针,唐月婉彻底慌了,这么些年沐将军后院没有人,顺风顺水的她都忘了不论后宅还是后宫,多得是不留痕迹的伤人手段。
“那你是如何谢本宫的?”
悦皇后高高在上,看着被压在地上的唐月婉就如同看着一只蝼蚁。她让蝼蚁生,蝼蚁才有机会生。
她轻轻摆了摆手。
粗眉嬷嬷按住唐月婉的手指,一根银针直直刺入她的中指。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宫殿。
“嘶~”悦皇后笑着倒吸一口气:“说!你是如何谢本宫的!”
唐月婉哀嚎着摇头,眼泪不听使唤的往外滚:“臣妇,臣妇不敢。臣妇不敢啊!”
悦皇后伸出手,欣赏着自己涂着丹寇的精巧手指,轻轻一扬。
粗眉嬷嬷继续快速几针扎下去,唐月婉还来不及叫就被疼晕了过去。
“给本宫弄醒她!账还没算完就想睡?”
一壶滚烫热茶往扎了针的手淋下,活活把唐月婉烫醒。
啊!啊!又是一阵哀嚎声。
屏风后宁云庭的心砰砰直跳,他大口喘着气,紧紧攥着拳头,脸色泛红,看起来兴奋极了。
“那你说赏菊宴上,你都做了什么?”悦皇后的声音如催命恶魔,唐月婉虚弱的看着她娇艳脸蛋。
多美啊!多么危险啊!
“是、是臣妇,臣妇安排了六个乞丐,我要毁了沐语兮,毁了她!毁了她,我的霏儿就还是将军府最珍贵的大小姐!”
悦皇后吹了吹手指:“继续扎。”
在一阵刺破骨血的钻心疼痛中,唐月婉哀嚎:“臣妇,臣妇把霏儿送到六皇子那里,为了让霏儿有孕,能在安王府被善待!”
悦皇后一步步靠近唐月婉:“还有呢?”
唐月婉失声喊道:“没有了!没有了!臣妇对天发誓,真的没有了!”
“可是要本宫帮你想想,还有何事?”悦妃伸手将唐月婉手指里的针转了转。
又是一阵刺耳的嚎叫声。
“真的没有了!皇后娘娘!臣妇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将三公主带去啊!臣妇怀疑,怀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悦皇后染笑的眼突然冷下来,转身快步走出凤栖殿。
悦皇后离去不久,宁云庭狞笑着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唐月婉惊恐的瞪大了眼……
唐月婉的哀嚎连殿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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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国师早年深受皇帝器重,甚至赐给了他一座宫殿,就在凤栖殿不远。
翠云殿。
悦皇后说了她的怀疑,玉国师听后眯了眯眼。
“看来此次瑾王离都,我们需得动手了。”
悦皇后有点急:“如此名不正言不顺,即便我儿登基也受万民唾弃。”
“若是皇帝一病不起,太子监国呢?”
见茶杯空了,侍女小玉为二人斟茶。
悦皇后这才注意到眼前年轻的侍女。
“抬起头来。”
小玉手指一颤,缓缓抬头。
悦妃不禁倒吸一口气!
巴掌小脸,肤白胜雪,灰色瞳仁深邃无比,一眼仿佛能看进人心里去,鼻梁挺翘又不失秀丽,红润的唇因为紧张轻抿着。
悦皇后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扫视良久,一身简便侍女装扮也掩不去藏在里面的玲珑身段。
她正欲开口,玉国师吼道:“滚出去!”
小玉吓了一跳,慌忙后退几步出了殿。
殿外的小玉哪还有刚才的小心翼翼,她撩了撩耳边碎发,勾起个意味不明的笑,四下望了望,纵身一跃上了宫墙,往茵妃宫殿而去。
“本宫说怎么近日来找我甚少,原是身边有佳人相伴。”
玉国师揽她入怀:“如书,我的心你还不清楚吗?况且我的身体,你有什么好怀疑的?”
见玉自清唤她闺名,本微微挣扎的人软了下来:“你尽有些哄女人的本事。”
玉自清将她放在桌上,撩起她的裙摆,声音暗哑:“我的本事只用来哄你!”
“他们趁瑾王离都,要对延丰帝动手。”
小玉恭敬跪在茵妃面前。
“主公料想的果然不错,他们早已有了不臣之心,如今恐怕只想自己坐上那高位,当真是愚不可及!”
茵妃美眸瞥向旁事不关己摆弄头发的四公主:“去信给主公,说可以行动了。”
四公主替茵妃写好了信,取出笼子里的褐色猫头鹰将信绑好。
……
“主公,东岳来信。”黑袍老者恭敬将信呈上。
蓝诀转过脸来。
他面色白的渗人,半张脸上都是烧伤痕迹,但若是只看另一半脸,他的确是个帅大叔。
地上铺着老虎皮毛,墙上挂着灰熊头颅,不到十月的天,却燃着篝火。
他肩膀上趴着一只巴掌大的紫色肉虫,肉虫身上的金斑似在泛光。
肉虫讨好似贴着蓝诀的脖子,像一只乖顺宠物。
他接过信来看后。
将信对折,放在篝火点燃,火星子瞬间兴奋燃起,即将燎到手时,紫色肉虫闪现在他手上,一口吞掉火焰。
“东岳皇宫可以开始动作了。”他的冷眸即便在火光前也显得有些阴森。
黑袍老者:“那些人……”
“一群狂妄自大的棋子以为自己是猎人……一个不留。”
“是,那沐小姐?”
他伸手拍了拍肉虫的脑袋,姑且称其为脑袋吧,那脑袋上没有眼睛鼻子只有一张紧抿的嘴。
“她的帝蛊对本尊尚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