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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一字十文,赚了。

    “子文贤弟果真?”曹公尽管心里百感交集,然也是目露期待的再次询问道。

    多有才华也要吃饭啊!

    再者他还拖家带口,每每见到妻儿那副三日饿九顿的凄惨模样,是个铁人也得三思而后行,不为自己也要为他们母子俩着想,毕竟不是曾经任性,无忧无虑的富贵少爷了,有些坚持,只要不是底线还是何以谈的。

    家道中落以来的人情冷暖,他曹某人多多少少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是深有体会。

    “当然,你之前劳而无所获,不过是没有遇到伯乐,一眼瞧出你这匹深陷芸芸丛生泥潭的千里马罢了,如今,只要曹哥你肯写,舍一些浮财得见旷世奇文何足道哉!

    既可解你近日生活困顿之忧愁,又可全我希翼锦绣文章之心切,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夫君,既然子文兄弟如此盛情,你怎能还拂了人家的一番好意,要知道你现在还吃着人家的菜,喝着人家的酒呢。

    再者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如今你的这匹千里马得遇伯乐还不上前相濡以沫,更待何时?”

    曹妻不愧贤妻良母,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

    “爹…”

    就连一心干饭的曹方都忍不住的喊出一声。

    这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曹公看着殷殷期望的众人目光,心里那点矜持果断丢掉,统统丢掉。

    “好,此事我答应了。”

    “好”

    ………

    一连串好字出得口来,自然是口干舌燥,立马当浮一大白滋润滋润,就连年纪小的曹方也偷偷自斟自饮了一杯灵果酒,其父母都没说什么严厉呵斥话,可见这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值得大家浮一大白。

    俗话说的好,千里搭长篷,没有不散的宴席。

    酒足饭饱,宾主尽欢,残羹冷炙也被曹妻二话不说的收拾下去处理,一点也没有让大家帮忙的意思,仿佛就是份内之事,一有人要伸手搭把手时,立马就板着脸,不高兴相劝一番道:

    “去去去,这都是女人家该干的家务,就不劳烦你们乱操心了。”

    只能说这个时代的男人有男人的不容易,要养家糊口,出门寻食,但是也有其它时空男人享受不来的福气和清闲高光时刻。

    起码不会动辄被吼:“给老娘洗碗去,是不是今晚想睡地板,一点眼色劲都没有。”

    这种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的言语。

    当然,两情相悦的另当别论,那叫情调,可有时候就是夫纲不振,贱皮子,舔狗活该。

    而脸颊酡红的曹公,依然是放不下要向大家展示他除会,写诗绘画,擅书嗜酒外才艺的念头。

    当即就屋里剩下的材料,手拿工具施施然的或削,或火烤,或磨薄,不一会儿就一个燕子行形状的竹子骨架就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许是熟能生巧做的多了,还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入了不少他自身感悟的理念进去。

    使得这燕子形状的骨架更加灵活。

    “我跟你们说这风筝,要飞得高,飞得好,材料手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骨架也要刚柔并济,该硬要结实,该软,要柔韧,而且籰子要灵活………”

    曹公是一边说一边跟大家示范,这风筝怎样扎才是最好的。

    其中特别关照叔度,凡是看其不明就里,脸上稍微表露出疑惑之色,都不等对方开口询问,立马就停下来,掰开揉碎来反反复复的讲解,那是一点都不厌其烦,敦敦教诲个不歇。

    看得陈子文是羡慕不已,得友如此,岂是两肋插刀就可以还完的。

    起码也要学一学刘皇叔要做到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此手足,衣服可破,手足要好好爱惜的地步才行。

    正如当年他们三,桃园三结义时所说的话一样,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虽说也没能做到,然起码是真的尽力而死,死得其所,无愧于心。

    一个能上天相对来说可自由飞翔的风筝燕子,除了了合格骨架外,一个漂亮,结实耐用的外皮也是不可忽略的一个重要环节。

    甚至可以说是和骨架相辅相成,没外皮,上不了天,反过来说有外皮,无骨架也折腾不起来。

    两者缺一不可,宛如人之营血,哪一样缺了都要出毛病,不是扎针就就是吃药。

    为了有一个引人入胜的卖相,曹公不惜上好宣纸,和笔墨纸砚伺候,铺开纸张,适合兼毫笔蘸满墨水,左一笔,右一墨,挥挥洒洒,不一会儿一只灵活可爱的小燕子,赫然纸上。

    乌溜溜,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目视这与之对视的看客们,配上特意用红颜色画就得眉毛,更是令人观之可亲。

    缩脚翘尾,圆鼓鼓的白肚皮里不知道存了多少害虫,只见毛茸茸的羽毛甚得陈子文喜爱。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这是曹公一笔一画,妙笔生花给画出来的还以是真真正正的燕子呢。

    实在是太出神入化。

    让人一眼真假难辨,这手艺绝了,不服不行啊!

    对此陈子文又有了除石头记文稿外,又多了一项收藏之物,可以想象日后的收藏馆里丰富多彩的收藏之物,可以给红迷带来多少震撼。

    镇纸压住四角,等待其慢慢阴干,方可继续。

    见大家对着燕子只瞅个不停,不是竖大拇指,就是赞不绝口,曹公难得的没有谦虚的说一句:“哪里,哪里,见笑,见笑微末伎俩,何足挂齿啊!”

    可见曹公对自己的画技也是十分得意认可的。

    可惜生不逢时,连温饱都没解决,真是呼呼哀哉!

    又过了许久,许是屋里人多热闹,这画干得也快。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只见曹公已然是手持剪刀,“咔嚓咔嚓”的将小燕子从原生地给请到了新家之上,看它那副飘飘洒洒欲飞得模样,也知道小燕子是非常乐意从那宣纸巢穴里挪个窝的。

    毕竟要展翅飞翔光靠柔软的身体是不行的,还得要有强健的骨架子支撑。

    刚柔并济方不失分寸。欲高可高,欲底可底,想左不右,想右不左,岂不能不阴阳相济?

    就算有一日,风云突变,保驾护航的线断了,也有东山再起本钱,不至于被找回时已是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

    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只见一把小小刷子在曹公手上来去自如,一会儿在浆糊瓶子里搅弄风云,一会儿又在竹骨架与燕子之间,做牵线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魔法,稀里糊涂就将两者牢牢给粘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从此同风雨,共甘苦,一起翱翔蓝天白云。

    争霸一片天下,俯视人间百态。

    “好了,看来手艺一点也没有落下,叔度我等会在扎几个不同的样式,赶明儿你有空了去京里转转看,看我这歪门邪道,雕虫小技,不务正业,玩物丧志,可否换来一两顿酒钱,若真能解你一时困顿,也算是物有所值,哈哈哈哈哈。”

    放下手中工具,曹公不知想到了什么说着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声陈子文听着怎么有种别的意味在里面呢。

    “嘿嘿嘿嘿,芹圃莫要谦虚,依我看你这手艺可比当日,我见那几个豪门世家公子哥争相攀买强的不是一点点,你就瞧好吧,肯定比那个风筝卖的贵,几顿酒钱是跑不掉了。”

    叔度是个诚恳之人,有一说一,一顿大实话下来,曹公就如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也不休息啥了,立马就投入到下一轮的扎风筝征战中乐此不疲。

    搞得在一旁观看许久的陈子文都心痒难耐,不满足于当个看客,亲自询问了曹公他是否也可以在一旁实践实践,得了点头首肯。

    陈子文那是也如同喝了独参汤气血沸腾的,挽袖撩衣,削削打打,认认真真的学着曹公扎起风筝来。

    只是眼看懂了,心也活络不已,脑子更是表示没问题,结果一手,如稚子呀呀学语,啥也不是。

    嚯,定眼一看,四不像显世,不是那里嘴歪眼斜,就是这里上气不接下气,左扭右倒不成样子,再一看曹公已经扎了好几个小巧玲珑的小可爱在一旁。

    恍惚间陈子文都能见到那些小可爱在蔑视嘲笑他,堂堂陈大修仙者手残之人,何以有脸面和曹公一较高低,真是不知所谓。

    丢大人了,一时羞的就要拿大宝剑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可爱。

    好在一丝理智尚存,知道不能在曹公面前失了礼数,露了本性。

    还得藏着掩着,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扑捉到不甘人下的叔度老哥,也亲自下场争雄,好巧不巧他的造就之物还不如自己的四不像。

    一时间雨停了,天晴了,陈子文又觉得自己又行了。

    心里那点要舞刀弄剑的想法是立刻烟消云散。

    唉,不是我陈某人不行,只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一时间倒也在曹公的谆谆教诲下,听进去了几句箴言,若有所悟,手里的活更加得心应手了不少。

    只是不知道接下来叔度兄,是否有后来者居上的高光时刻,要知道曹公之所以舍弃一个字十文钱的大作不写,而是屈尊降贵的整饬这些风筝也不过是给他谋一条生计罢了。

    足见曹公对朋友之意,不知是胜过多少所谓的狐朋狗友,其品性之高洁,不愧是能写出扑朔迷离,众说纷纭的千古奇文石头记来。

    为此还诞生出一帮专门研究石头记的红学来。

    就说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华彩来的人,如何晚年就不详了呢?

    莫不是也如他书中所言,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