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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陛下咬人啦

    此时,云深脸色更加阴沉。

    看着刘若君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即日起,刘若君被贬为庶人,打入永巷。”

    刘若君闻言,双腿一软,瘫坐在地,眼神中满是绝望。

    很快她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不顾一切地嘶吼,“我阿父有钱,陛下,你放我出宫,我让我阿父给你钱。”

    叶轻轻听得目瞪口呆,摇了摇头,真是个孝顺的女儿,这个时候还不忘拖家人下水。

    连天下都是陛下的,还需要她老爹施舍?这脑子真是蠢得可以。

    何况,刘畅自身难保,很快也要倒了,谁也救不了她。

    看着云深携手叶轻轻渐渐远去的背影,刘若君眼中满是怨恨,声嘶力竭地怒吼着,“贱人,你别得意的太早,你只是一个充依,在陛下心里你什么都不是。”

    “哈哈哈,我等着你,很快你就会和我一样,和我一样待在永巷永无出头之日。”

    云深握着叶轻轻的手又紧了紧,叶轻轻感受着他手心的力度,心中五味杂陈。

    自古帝王无情,共患难不能同富贵,将来有一日这狗贼应该不至于会过河拆桥吧!

    叶轻轻轻咳了一声,“那个陛下,长夜漫漫的,我给你说个故事助兴吧!”

    “好!”

    云深知道刘若君的话入了她的心,他能做的就是用行动来表明一切。

    “以前有两个国家,吴国和越国时不时打个架,有一次吴国把越国揍趴下了,走投无路的越国只好求和。”

    “关键是这越国的王有魄力,在吴王面前点头哈腰地硬生生装了几年孙子,终于得以回到自己国家。”

    叶轻轻拍了拍云深,“注意听,重点来了。越国有两人,范蠡和文种,这两人给越王献了不少计策。不仅帮助越国发展壮大了起来,还一举将吴国给灭了。”

    “你说这功劳大不大?他们是不是大功臣?”

    云深侧头看着她,点头称“是。”

    叶轻轻多瞟了他几眼,继续说道:“这样的大功臣,越王就想着得嘉奖他们。拜范蠡为上将军,拜文种为丞相。”

    “但是,范蠡他不干,他要归隐。他还写了封信给文种,告诫他,‘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找机会赶紧溜。”

    听到这,云深已明白叶轻轻的意思,他没有打断,继续静静地听着。

    叶轻轻夸张地摇着头,一副心痛的模样,“但是啊,这个文种他觉得他是和越王共过患难的人,越王不会那么不讲义气。”

    “你知道最后怎么了吗?”叶轻轻看着云深一脸的郑重。

    云深淡淡地笑着,是什么结局他猜到了,却还是声音轻柔回应了一句,“不知道。”

    叶轻轻无比惋惜地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越王嘎巴一下把他给杀了!”

    云深侧头看着她,随即停下脚步,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沉,“轻轻,我只愿你能信我一次,任何情况下,我绝不会杀你。”

    “我有我的责任和无奈,我不能保证做的所有事都能让你满意,但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叶轻轻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出自真心,听着确实让人感动,可他是天子。

    君无戏言这话就是最大的谎言!

    帝王无情才是最真实的写照。

    “瞧你说的,整那么深沉干嘛!我当然信你。”

    叶轻轻戳着手指,委屈巴巴地说道:“可是,让我信你,你不得拿点诚意出来?”

    云深莫不可闻地叹口气,拿出八卦石,“今日我将这石头还给你,你是自由的,无论……”

    话还没说完,叶轻轻迅速将石头从他手中夺了过来。

    眉眼间的笑意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大有石头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

    云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叶轻轻如获至宝般地捧着八卦石,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

    心中既欣慰又难过。

    欣慰的是她能如此开心,难过的是她对他竟没有一丝不舍。

    “陛下,你带刀了吗?”叶轻轻突然发问。

    云深一怔,“没有!”

    气恼于她急于逃离,语气便显得烦躁。

    叶轻轻嫌弃地瞅了他两眼,“神经病吧,我又没惹你。”

    “你想现在就走?”

    “不然呢?等着过年被杀猪啊!”

    云深心中烦躁转身就走,才迈出一步,突然停下回转过身来,上前一步,拽着她迎向自己。

    叶轻轻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一只大手禁锢着她的脑袋,身体已经贴近云深。

    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疾风暴雨般的吻狠狠地落在她的唇上,唇舌交战,心不由得跟着颤抖起来。

    不远不近跟着的辛疾见到贴在一起的两人,不由瞪大了眼,咽了咽口水,看得发呆。

    以前叶小娘刚来时,发的春宫图他看过。

    可是现场版还真没见过!

    花奎嘴角含笑转过身时,发现偷窥的辛疾,顿时没了笑脸。

    他往辛疾跟前一站,脸色极为难看,“辛中郎,前些日子挨了军棍,还疼不疼?”

    “不疼,有劳花常侍记卦。”辛疾说得诚恳。

    花奎差点心梗,陛下还真不如将他脑袋砍了,省得来气人。

    “我说的是军棍的事吗?”

    “不、是吗?”

    “你怎敢窥视陛下!”

    辛疾张了张嘴,无从反驳。

    想说不敢,真的不敢,就是一时好奇没刹住。

    辛疾刚转过身,背后冷不丁传来一声痛呼,“啊……你咬我?!”

    花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辛疾,“莫回头,叶小娘没事。”

    迎着辛疾询问的眼神,花奎谓叹一声,“早点娶妻吧!这都是夫妻间的情趣。”

    辛疾蒙蒙地点头,还是不太明白,情趣是要咬人的?

    叶轻轻摸了下嘴唇,都咬出血了,太狠了!真属狗的吧!

    怪她自己太大意,竟然沉迷进去了。

    “你以前咬过我,现在我们扯平了。”云深淡淡地出声。

    叶轻轻气结,“我又没把你咬出血。”

    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小肚鸡肠!

    云深微微抿了下唇,又似是在回味,“这不是有血了吗?”

    “那……倒也不必,用这种方式。”

    叶轻轻垂着脑袋,眼中闪着复杂的情绪。

    天知道刚刚她有多纠结,多贪恋,差一点就要猛烈地回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