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了啊……”叶轻轻轻声说着。
手中紧握着八卦,这是她几次斗智斗勇想拿回来的东西。可是此刻,心底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喜悦。
那个深长绵密的吻,让她心神恍惚,心生迷恋。
其实,她也没那么想走,只是想将退路紧握在自己手里而已。
好长时间没听到动静,花奎悄悄扭头看了一眼。
人跑哪去了?
他小跑着过来,眼里的疑惑藏不住,“陛下,叶、叶小娘呢?”
“走了。”
“走、走了?”花奎的声线不自觉提高,似乎还带着一丝疑问。
云深重重看了花奎一眼,这是在质问他?
腿长她身上,他又管不了。何况有时候欲擒故纵也是很有必要的。
花奎被陛下的眼神震慑得心肝一颤,这叫什么事啊!刚刚还教育辛疾来着,自己怎么也跟着犯糊涂。
不过陛下也真是的,怎么能咬那么重。
这下好了,把人给气跑了。到头来不开心的还是他自己,图个啥呢?
叶轻轻终于回到家,看着满屋子的灰尘发出一声哀嚎,谁愿意大半夜打扫卫生啊!
只是刚刚气氛都烘托到那了,她不立即回来显得她有些乐不思蜀。
次日早朝前,刘若君推刘婕妤落水没了孩子,又想要毒死刘婕妤一事散播开来。
前往宣室殿的途中,朝臣三三两两小声嘀咕着。
“谋害龙嗣,这罪名可不小啊!也不知陛下是否要降罪大司农。”
“依我看不会,降罪大司农就是公然与丞相作对,与整个刘氏作对……”
均输令刘镇紧握双拳,胸腔里的怒火不得平息。
凭着自己的实力千辛万苦爬上了均输令,但只要刘业一脉势力还在,他永远不可能有机会坐上大司农的位置。
更何况刘业的孙女谋害她的女儿,而他却无能为力,他心不甘!
另一边,叶轻轻还在沉浸在梦里,不时有低笑声从睡梦中传出。
“呵呵呵,咳、咳、咳……”
叶轻轻被口水呛醒了,睁开眼,天已经大亮,身边哪里有人。
由来好梦最易醒!
叶轻轻翻身把头埋进被子里,想起梦里的触感,一阵心悸。
梦里云深抱着她的大腿哭哭唧唧让她不要抛弃他,更是出卖色相勾引她,一场春梦怎么就被自己笑醒了呢?
好歹梦个完整的过程,还没正式干活呢!
叶轻轻起床喝了杯凉水压下浮躁,此刻她有理由相信云深完全是故意的,尤其是临别前那个深吻。
妥妥的欲擒故纵!
好胜心被吊起,谁拿捏谁还不一定呢!
终于熬到黄昏,叶轻轻特意打扮一番。待白光一闪而过,精准地落到了云深怀里。
云深有着半秒的惊讶,没想到她回来的这么快。
“你怎么来了?”
叶轻轻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刚有点失落,瞬间被他的话刺激得放大数倍,火气跟着上涨。
“我不能来吗?”
叶轻轻完全没有从云深腿上下去的意思,挪了挪臀,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让自己坐的更舒服点。
叭叭地继续开讲,“我要买那么多东西,哪样不要钱?你没给我钱,我拿什么买?”
看着面前那双唇,叶轻轻心底有抽搐的迹象。
昨晚就是这双唇让她迷失了一阵,梦里也是这双唇撩拨得她欲罢不能。
远看诱惑人,近看是魅惑人。
看着就很好亲的样子。
随着叶轻轻动了动,云深的心跳愈加不受控制地乱跳。
心里有渴望,身体更有渴望。
叶轻轻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似乎很克制?
大半个月前不是还一副色中饿鬼样吗?怎么这么快就成圣人了?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反应?
云深看着她轻薄的睡衣,隐隐能看到衣服下的肌肤。
他偏过头去,“你,不下去?”
“啊?”
叶轻轻愣了一下,带着歉意看向云深,“哎呀,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坐凳子上呢。”
“我就说嘛,今天的凳子怎么还有点弹性,原来,原来……哎呀,实在对不住!”
叶轻轻心里想着事,磨磨唧唧半天作势要下去,突然被云深搂住了腰,那双诱人的嘴唇直接压了下来。
深入交战,不分彼此。
“你在笑什么?”云深紧皱着眉看着笑得贼兮兮的叶轻轻。
他不过是让她下去,她一直在干笑什么?
叶轻轻回过神来,止住笑,正要和想象中那样慢悠悠地下去。
突然云深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就在叶轻轻觉得一切正按照想象进行时,她的双脚落了地,云深收回了手。
她讷讷地看着云深,他就这么把她放下了?不带一丝留恋?
叶轻轻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哎,别忘记准备钱啊!我、我先回去了。”
“嗯。”
叶轻轻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这就是昨天之前还对她黏黏糊糊的男人?
一声“嗯”就把她打发了?
一点礼节都不懂,至少客气一声,留她吃顿饭呐!
无趣的臭男人!
随着叶轻轻的离开,云深松了口气,有她在旁边,实在扰人心神,可心中又难免遗憾。
如果不是今夜有事,他实在不舍得放她离开。
叶轻轻郁闷的换了衣服准备出门吃顿好的安慰下自己,打开门的瞬间,冷不丁看见门口站着一人,吓得身体猛地一抖。
“姐姐!你终于回来啦!”
叶少昂兴奋地冲向叶轻轻,脸上的笑容纯真无邪。
这一撞,差点让叶轻轻没站稳脚跟,她踉跄了一下,舒心地笑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世上还有人会惦记她。
叶少昂仰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她,“姐姐,你去哪了?我每天放学回来都来看一看,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里去别的地方租房子了呢!”
“我就是……嗐,我的工作要保密,懂吧?”
叶轻轻对着面前的小男孩俏皮地眨了下眼,“所以,有时候会不在家,以后不会这么长时间不在了。”
叶少昂郑重地点头,眼中流露出钦佩的目光,“我懂,你在保密局工作,就跟卧底的警察一样,不能说的。”
叶轻轻挑了下眉,心里虚的慌,这小屁孩当自己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