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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毒瘤,没有存活的不要

    璟王云泽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嘲讽,“那日你不是在收割稻子吗?那可是高产稻。”

    “什么高产稻?我不知璟王在说什么。”

    刘畅傲慢的偏过头不看他,稻子他藏起来了,接触过稻子的佃户,他都处理了。

    只要他不承认,任谁也不知道。

    云泽不慌不忙继续絮叨,“本王得知那村子有高产稻,本是怀着诚意想去与那村民谈一谈,将田地买来为我天元国增添福祉。”

    “可你呢?却打着朝廷的名义前去,妄图将高产稻占为己有。你那贪婪的模样,本王可是亲眼所见。你狂妄至极,说你就是天,不顾村民死活,要将他们烧死,杀人灭口。”

    云泽越说越是气愤,唾沫星子喷了刘畅一脸。

    他拍着自己的胸口,满腔哀怨,“即便本王自报身份,你却装聋作哑,依旧下死手,差一点我就死了。”

    “呜呜呜,我差点就让你烧死了,整个村子都让你给烧了。你眼里还有王法吗?还有陛下吗?”

    “一派胡言!”

    刘畅怒不可遏,眼神迸射出噬人的光芒。

    他微微眯着眼,“我每日忙于朝廷事务,为百姓谋福,哪有时间去做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璟王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我不知道什么高产稻,那清水村更是没去过。”说罢,刘畅衣袖一甩,好不傲慢。

    璟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对着众人喊道:“都听听,大司农不知道高产稻,不知道我被火烧……”

    “但是,他竟然知道我说的一切就发生在清水村。”

    他正面看着刘畅,哼了一声,“这么快就不打自招了?我还以为还得再斗几个来回呢!”

    “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不忍我云家子孙后代被谋害殆尽,给了我一条生路,让我活着回来指认你。”

    纵使众人都听明白,刘畅确实干了那些事,但朝堂上大多是刘丞相的人,只有少数人坚持依法查处。

    云深看着堂下一众人装傻充愣,心中激愤。

    拿着朝廷俸禄,贪的百姓钱财,却只为自己谋私。

    毒瘤,没有存活的必要!

    “璟王,你可有其他证据?”云深悄然开口。

    若无铁证,这群人只怕会万般抵赖。

    “我有人证、物证!”

    云泽大嗓门一喊,刘业心中一震,看来刘畅很难躲过这一劫。

    沈湛老太尉还没完全拉拢过来,局面尚未完全掌控。

    如今,只能尽量只牺牲大司农这一要职。

    云泽作揖,“我的证人就在外头候着,还请陛下传他前来对质。”

    云深点头应允。

    不多时三人步入大殿,叩拜天子。

    云泽瘸着腿来到他们跟前,“不要怕,将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有陛下在,没人能害你们性命。”

    清水村吴村长打开随身的木匣,双手托举,“陛下,这是我们村今年种的高产稻,亩产十六石。”

    此话一出,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可笑,编故事编得太离谱。从没听说过有这样的稻子。

    只是那稻穗看着确实不同寻常,颗粒又多又饱满,天底下当真有这样的稻种?

    吴村长声音虽微微颤抖却坚定无比地说道:“春季时稻种由一位商人送来,并叮嘱我们要好好看管,待到收割后上交朝廷,造福百姓。”

    “可大司农却带人抢了去。”

    吴村长指着刘畅,“我认得他,就是他下令抢稻子,还要烧死我们的。”

    刘畅嘴角抽搐,咬着牙说道:“陛下岂会信你一面之词!”

    另一人紧接着上前,脚步有些蹒跚,神色中满是恐惧与愤怒。

    “小民是大司农的佃户,那日我们跟着大司农去了清水村收割稻子,我从来没见过亩产那么高的稻子,亩产有十六石多。”

    他惴惴不安地望了刘畅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来,“我们按吩咐将稻子运往青柳庄,可事后……”

    男人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抬头指向刘畅,眼中满是痛苦,“可是他,他为了不走漏风声,要割我们的舌头,我亲眼见到有人被他下令直接打死。”

    “我、我、我是躲在粪坑才逃过了一劫,可是我兄弟却被他杀死了……”

    云深望着刘畅淡淡地开口,“为证大司农清白,这青柳庄就简单查上一查吧!”

    随着花奎退到殿外,刘畅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额头沁出汗来。

    此时他在宫内,如何着人转移?

    何况那稻子数量庞大,又岂是眨眼间就能运走的。

    云深瞟了眼刘业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嘴角,青柳庄附近已安排了他的人,他不介意再多栽赃刘畅一笔,刘畅必须死。

    在云泽的示意下,最后一人重重磕了头,额头很快红肿起来。

    “陛下,请陛下为我清水村主持公道。我们村遭此大难,我从火灾中好不容易逃出来,想着去京兆尹那里伸冤,求个公道。”

    男人哭得格外伤心,呜呜声不断,“可谁能想到,那京兆尹查都没查就说我污蔑大司农,将我打了一顿,还将我送进了大牢。”

    “官官相护,我们清水村村民就这样白白死了吗?这天下还有王法吗?陛下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陛下……”

    云深神情冷峻,冷冷地看着刘成,“可有此事?”

    “陛下,臣……”

    刘成颤颤巍巍地跪下,他哪里想到这样一个小人物会被璟王捞出去。

    就像设好的局。

    可从律法上来说,偏偏他确实做错了,这点无可辩驳。

    “可有此事!”

    云深的语气越发严厉,带着不可抑制的怒气。

    刘成咬咬牙,硬着头皮答道:“确、确有此事。臣以为是刁民闹事,所以才……陛下,臣知错了,请陛下恕罪。”

    云深震怒,猛地一拍座椅把手,厉声斥责,“你平日就是这般办案的?因为刘畅是你族亲,你就这般包庇?徇私枉法?”

    “你拿天元律法当什么?”

    “只为你刘氏一族谋利的吗?”

    云深的呵斥声一声比一声高,怒火冲天。

    众大臣心虚低呼,“陛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