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你哦什么玩意!”
我继续偷偷看向那个高个的老外,琢磨着怎么接近他。
如果我想的是对的,这老外想给克劳斯送礼,那么难免要对克劳斯做过简单的了解。
不知道对方喜欢什么,一点也不了解,送礼可就没那么有意义了。
至少,这高个子老外要比约瑟夫了解得更多。
“走,约瑟夫,和我上面去打个招呼。”
我拍拍约瑟夫的肩膀,起身带着他朝高个子老外走去,刘钢左右看了看,也起身跟在我身后。
“你好。”
约瑟夫操着一口正宗的英语朝高个老外打了个招呼。
最开始那老外还没回过神来,喊了好几声,那人才反应过来是在对他说话,赶忙回应。
明明都站在眼前了,高个都还没有所察觉,当真是心事很重。
“嗨,你好。”
高个与约瑟夫握手后,疑惑地看着我们三人。
“三位是有什么事情吗,我们之前好像没有见过。”
“就是交个朋友而已。”约瑟夫直截了当地说道。
很意外,这高个子老外的中文很不错,甚至要比约瑟夫还强一点,用中文正常交流没有任何问题。
回过神来后,简单聊了几句,知道了这高个老外的名字,吉米。
既然这个叫做吉米的能用中文交流,而且并没有表现出对我的排斥,那么充当中间人和翻译的约瑟夫就可以暂时离开了。
我把约瑟夫支开后,和吉米坐到了远离人群的沙发上。
“吉米,你给克劳斯准备了什么礼物?”
“其实我最近也有事情想求克劳斯,向你取取经。”
屁股刚碰到沙发,吉米听见我的话,像是坐到了弹簧一样,噌地一声又坐起来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要给克劳斯送礼!谁和你说的?”他紧张地看着我,环顾四周,扯了扯领带,十分紧张。
“你瞧你,急什么,坐下,先坐下。”我淡淡一笑,伸手把吉米给拽下来,“刚才约瑟夫不是说了吗,我会点算命,算命这东西,你来了这么久了,就算没亲自体验过,也应该会了解一些。”
吉米有些怀疑地看着我,压低声音,“你真的能算出来这些东西?”
我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反正就是怎么高深莫测怎么来。
“我的确是要给克劳斯送礼,但是一直没拿出手来。”
吉米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把目光注意在我们这一片儿,才缓缓把手伸进兜里,掏出了一个方形的小盒子。
“礼物我都拿来了,就是人太多,有些送不上手。”
我看着他手里的盒子,字虽然不认识,但是上面的商标我还是知道的,是一款名牌手表,价值不菲,至少是上万块的东西了。
“吉米,你给克劳斯送礼是为了干啥?”
我直接开门见山就问了,按照吉米刚才站在偏厅门口犹犹豫豫的表现,这人就不是什么果断,果决的性子。
而且很不懂得隐藏自己,有心人,稍微一看,简单想一想,就都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和这种热闹交流,直截了当一些,更好。
“张兄弟,你问这干啥?”
“你不是也要给克劳斯送礼吗,你准备了什么,你为啥要给他送礼?”吉米紧张兮兮地问道。
果然,吉米按照我的既定路线来反问我了。
我在问他之前,就觉得他会直接反问我这种问题,吉米还真没让我失望。
“我啊,我有事情想求克劳斯。”
“克劳斯不是在银行工作吗,我听说银行内部会有一些存款的利率调整和优惠,所以才……”我一边说一边看向吉米,“至于礼物,我和克劳斯不熟,没有认识的门路,所以准备的就是钱。”
“哈哈。”吉米听完我说的话,整个人轻松了不少,松了松领带,身子朝后坐了坐,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里。
“看来你对克劳斯是一点也不了解。”
“他的确是在银行工作,但是他在的银行,暂时可没办法存钱。”
对上了,克劳斯就是在花旗银行工作。
按照黄熠所说,花旗银行暂时的业务就没有存钱这一项,都是存宝贵物品的。
“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托人去打听的,克劳斯喜欢机械手表。”
吉米在我身上找到了一丝丝优越感,话密集起来,也不会像刚刚一样,藏着掖着。
“谢谢你,张,你让我更有自信了。”
“你先坐,我去取两杯酒水回来,再和你详细说说。”吉米笑着起身去拿红酒。
吉米一走,刘钢就凑到我身边。
“圣人,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过,办事要拐弯抹角的吗,怎么上来就直接问了?”
“还有,你怎么就确定这吉米会搭理你,愿意和你说啊,约瑟夫走了,万一这吉米不愿意和你说咋办。”
我抬起胳膊搭在刘钢的肩膀上,盯着他的眼睛:“什么事情都有变数,如果干什么都一成不变,最后一定是完蛋。”
“吉米这个人的性子就比较软,优柔寡断的,刚刚就看得出,跟这种人交流,最好就是直来直去。”
“当然了,我之所以这样,还是因为吉米也挺需要找人,装装逼,找一下存在感的。”
“啥存在感?”刘钢不懂啥意思。
“你看啊。”我指着不远处,那群跳舞,推杯换盏,说说笑笑,把舞会氛围烘托得淋漓尽致的老外,“这么多人,全都有伴,要么是舞伴,要么是酒伴。”
“都挺有存在感的,就约瑟夫,刚刚还有人上来邀请跳舞,喝酒的,只不过是被拒绝了。”
“但是这吉米呢,都快成了隐形人了。”
“你见过谁主动找他说过一句话吗?换句话说,就假如你们胜哥手下的老荣凑在一起喝酒吃饭,会不会有人把你晾在一边,不理你?”
刘钢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就算是人缘最差,最差的,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不会一个上前打招呼的人都没有。”
“所以这吉米基本上就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认识他。”
“也没人关心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