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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八珍子

    在这荒山野林中,我又上哪儿去给她找退烧的草药去?

    若是烧得久了,恐怕会对她造成无法补救的伤害。

    我一边走着,一边分出所剩不多的灵力,渡入她体内,护着她的一些大穴主脉。

    在灵力的保护下,阿淑身体的温度似乎在慢慢降低。

    我心里一松,仍往前行着。

    穿过树林,翻过山坡。

    一座高山,出现在眼前。

    山峰入云,壁立千仞。

    栈道萧索,人烟寥落。

    栈道口,有一石碑。

    碑上刻着“金凤”二字。

    我现在没心情去想其他,抱着阿淑,运起轻身功夫。

    横萍渡水,步法缥缈。

    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栈道。

    顺着山道而上。

    直至正午,冬阳暖照,我才在山腰处望见一处村落。

    炊烟袅袅,人烟却也不稀。

    得知此村叫做“金凤村”。

    我在村民的帮助下,抱着阿淑,到了村里唯一的郎中家里。

    篱笆围屋,药田一亩。

    猫狗三两只,鸡鸭七八口,一派悠然。

    药香扑鼻,沁入心脾。

    我抱着阿淑,站在门外。

    那个领我过来的村民,进去找郎中了。

    没过多久,郎中匆匆忙忙地迎了出来。

    褐灰长衫,衣袖半挽。

    国字脸,山羊须。双目不大,却炯炯有神。身形干瘦,年近古稀。

    村民说:“郎中来了,你先随他进屋吧。我还有菜没种,就先走了。”

    我向他道了声谢。

    抱着阿淑,随郎中进了屋。

    屋里陈设简单,三桌两椅。

    左边药柜,右边炉灶。

    后边儿则是里屋,我不便窥伺。

    我把昏迷的阿淑慢慢扶到椅上,将她玉臂平放在桌上。

    老郎中在她腕下垫了一个木枕,伸手把起脉来。

    我屏住呼吸,不敢多问。

    老郎中的眉头,先是一皱,而后缓缓舒展。

    他,抽回了拿脉的手。

    我等不及,说:“怎么样?”

    他轻捻胡须:“没什么大碍。皮肉伤加上些风寒,喝上几服药就能复原。”

    我松了口气:“谢谢您了。”

    他摇摇头:“不必言谢。行医救人乃是医者本分,你稍等一下,我去拣药。”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事:“医生,村子里有酒店么?”

    老郎中拉开药屉,拣出几两药材:“有。不过还在装修,近些日子肯定住不了人。”

    “那……”

    “无碍,我这儿还有一间空屋。你若放心,就在我这住下。”

    “那谢谢您了。需要,多少钱?”

    老郎中又拣出几两药材,偏头看了看左边的药屉:“不收钱,不过你得给我采些药材来。那些药材,就当是付房钱了。”

    我高兴还来不及,满口答应:“好嘞,您说。”

    老郎中掂了掂手里的药秤,很是满意:“药材不多,只有一味。名叫‘八珍子’,生在山巅绝壁上。状若宝塔,蕴有八粒莹白药珠,五大三小,切莫记错了。”

    我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

    “走之前先把这妮子抬到里屋去,我这把老骨头可招呼不动。”

    我无奈地笑了笑,抱起米淑,进了里屋。

    让她轻轻地躺在床上。

    我这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对了,八珍子只在夜晚盛开。你这会儿去,正好熟悉熟悉地形。一切小心,若实在采不到,也别强求。”

    这是我出门前,老郎中连忙补充的。

    在村里买了几张烙饼。

    匆匆填饱肚子,向山巅进发。

    山峰穿云,绝壁如刀。

    海拔越高,温度越低。

    凉风渐寒,刮过脸颊。

    我于山道不停纵跃,未过多久,便已爬上山巅。

    摸清地形后,找了棵大树,倚着休憩起来。

    墨色渐深,月华如匹。

    清冷的山风,吹得我打了个冷颤。

    我也因此惊醒。

    撑起精神,先将灵力运送到四肢百骸间。

    而后取出墨泓,循着记忆,用墨泓刺入山石,以作支点。

    山风倒灌,吹得我连连打颤。

    我根本不敢向下看,只能平视前方石壁,向记忆点摸索过去。

    咵!

    脚底一滑,蹬落几块碎石。

    我浑身一抖,紧紧抓住了墨泓。

    又移了几尺。

    眼角余光,已经瞥见了些许莹白光芒。

    心里一急,动作不免大了些。

    又蹬了几块碎石下去。

    “呼。”

    我松了口气,终是移到了八珍子前。

    宝塔状的药草,还真是第一次见。

    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回了戒指。

    臂上猛地使劲,足尖点在剑柄上,借力一腾。

    两手恰好抓住山壁边缘,再使劲一撑,回了山巅。

    轻抚戒指,将墨泓收了回来。

    轻松地吹了几声口哨,大摇大摆地下山去也。

    采到八珍子,我的心里豁然一松。

    也不着急,迈着轻快的步子,循着山道一路往下。

    “讨厌啦~你别浇我水啦,我认输啦!”

    “叫你先前泼我,叫你先前泼我!”

    脚步一滞。

    夜风里,似乎送来了一阵女子嬉闹的声音。

    什么情况?

    我看着身边的密林,心里咚咚打鼓。

    难道这密林后边儿,别有洞天?

    心念还未落定,嬉闹声又传入耳中。

    “杨娇!你再泼我,我,我可就生气啦!”

    “好啦好啦,好姐姐!我不泼你就是啦。”

    如果刚才,我还打不定主意。

    那么现在,我无论如何都得过去看看了。

    希望这个杨娇,是我的老熟人。

    循着嬉闹声跃去。

    身侧树木飞速掠过,嬉闹声亦是越来越近。

    月光皎洁,映在湖面水镜之上。

    涟漪轻泛,水波粼粼。

    这密林后头,竟是一片如此清澈的湖泊!

    嬉闹声不绝于耳。

    我轻声落地,循着声音望去。

    青丝如瀑,悬于脑后。

    二女衣衫尽褪,在湖中玩水嬉闹。

    娇靥如蜜桃般粉里透红。

    颈上、肤上一片雪白,在月光的映照下柔媚无限。

    藕臂轻抬,扬起水花。

    水珠落在光滑皎洁的嫩肤之上,更添晶莹,吹弹可破。

    玉峰轻颤,柔荑微拂。将那令人窒息的婀娜身段完全展现在眼前。

    我双眼瞪得老大,心里一窒,连忙转过了头。

    麻麻屁的,再看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不过……

    杨娇的身材,原来这么有料的?

    我摇摇头,给了自个儿一耳光,喃喃自语:“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身材好不好干你屁事,你都有阿淑了,还不满足么?你这样对得起阿淑么?”

    念头转到阿淑身上,这股邪火登时消散。

    我转身欲走。

    咔嚓!

    一根枯枝,被我踩作了两截。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

    但这声音却传得老远,让湖里的二女听见了,才是大事!

    心里咯噔一跳,刚想运起轻身功夫。

    却听得身后一声娇喝。

    “哪里来的小贼!敢偷看你姑奶奶洗澡!给我站住,不然我杀了你!”

    完了,怕是解释不清楚了。

    不过,反正我跟杨娇还有些事儿要说,索性不跑了,看她能拿我怎样?

    反正她又打不过我,怕个屁。

    我背着身子,通过灵力,把声音传了出去。

    “杨娇,我是萧驰。你们快些穿好衣服,我有事同你讲。”

    与其等她出声,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果然,杨娇惊呼一声:“萧驰?你怎么来了?你还是来杀我的么?我……我真的不是出卖你们的人!”

    我叹了口气:“我不是来杀你的,你的事儿我已经查清楚了。对不起,我、老卫、沈曲,都错怪你了。”

    “是,是么?那,那霁姐怎么样了?你们把她救出来了没?”

    想起霁姐,我的心里一揪:“霁姐的事儿有些复杂,你们穿好衣服没,我好生跟你说个清楚。”

    “穿,穿好了,你转过来吧。”

    我转过身子。

    她还是一袭黑衣。

    不过身上未干,衣服紧贴着肌肤。

    将火辣的身材尽数勾勒了出来。

    她旁边的那位女子,倒是大方秀气得多。

    青衫裹身,宽松得很。将傲人的身姿完美地藏了起来。

    不过……

    这青衫女子的脸色,很不好看。

    如同乌云里的闷雷,好像随时都会轰隆爆炸。

    我假装清了清嗓子,眼神微抬,不敢直视杨娇。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蛋儿瞬间飘红,惊叫一声,背过身去:“你,你就这样同我讲好了,不许过来!”

    可是……

    她的……似乎也……

    算了,尽量不看她就行了。

    于是。

    在我极力的控制下,终于是同她讲完了霁姐的事儿。

    她得知霁姐已死,伤心不已。

    双肩轻抖,低声抽泣。

    “不过,好在我们已经端掉了龙腾的那个分部,也算是替霁姐报了一点点仇。”

    杨娇站了起来。

    身上的水渍,也尽数干了。

    她转过身子,眼里泪花儿未收,看着我:“霁姐待我这么好,给了我足够的信任。我,我还能加入你们,一起给霁姐报仇么?”

    我很高兴,摊开双手:“当然可以。误会解除,我们仍是死党。不过,下次你可不许偷偷去见龙腾的人了。”

    她点了点头,破涕为笑。

    这时,我才把目光移到她身边的青衫女子脸上,面带疑惑:“你还没给我介绍,这位是?”

    没等杨娇开口。

    这青衫女子便说:“阿青。”

    语气冰冷至极。

    双眸也是散发出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

    我不禁一抖,看向杨娇。

    杨娇也是不解,摇了摇阿青的肩膀:“阿青姊姊,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