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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还有你的一部分原因

    姜柏实在是没眼看眼前的情景。

    他心中烦闷,忽然伸出了手去,拨开了姜菀的手,生气道,“这搭个脉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姜菀不明所以的看了过去,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姜柏的脸色愈发的有些难看。

    姜菀只得悻悻的缩回手去。

    想了想,她问,“慕国师今日觉得如何了?”

    慕流年望着她,“冷。”

    很言简意赅的一个字,姜柏不悦道,“这炎炎夏日,怎么就冷了?”

    姜菀干笑,轻咳了一声,小声提醒姜柏,“父亲,慕国师身子不好。”

    姜柏转眸,冷冷扫了慕流年一眼。

    “没想到慕国师平日里看着身子挺好,结果竟是这般羸弱吗?”

    姜菀眉头跳了一下,觉得今日的姜柏敌意有些大。若是在平日里,他断然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两人在朝堂上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即便可能出现政见不合的情况,但依着姜柏的性子,也是说话委婉,平和待人。

    但现在,明知慕流年身患奇病,他还是明里暗里的嘲讽着。

    难道,在此之前,她的父亲和慕流年之间还闹过不愉快吗?

    不应该啊……

    姜菀细细回想,依稀记得,姜柏和慕流年之间没有太多的交集,更没听说两人闹过不愉快。

    现在这样,倒像是个人恩怨了。

    好在,慕流年并未在意,他只笑了笑,说道,“姜丞相说的是,待回去之后,我定会好好养好我这身子,待到他日的时候,定然不会再如今日这般羸弱。”

    姜菀的眉头又跳了一下。

    这事儿,倒也不需要与我父亲说。

    姜菀心中喟叹了一声,道,“慕国师,我刚刚触及你手腕时,发现你冰凉的厉害。

    这样吧,今日慕国师既然来了,那便针灸了再回去吧。”

    “甚好。”

    “不好!”两人的声音近乎同时响起。

    姜菀怔怔的抬眸,只见姜柏急得都站了起来。

    姜柏蹙了一下眉头,在两人的注视下,面色中多了几分不自然。他张了张嘴巴,想了有一会儿,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我是想说,男女授受不亲。”

    这是姜柏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理由

    “父亲,”姜菀犹豫了一下,解释说,“大夫与病患之间并无男女的区别,况且,我只是针灸,此前也已经有过数次……”

    “什么!”还未等姜菀说完,姜柏的脸就沉了下来,声音也高了八倍,“你说,你此前就已经为其施针过?

    你,你莫要告诉为父,此前说是给慕夫人治头疼病,只是一个幌子?!”

    姜丞相气的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姜丞相,”在姜菀欲要解释时,慕流年先站了起来,缓缓开口,“这事儿你莫要怪她,实不相瞒,此前为我治病的正是顾老。

    但现在,姜丞相也知道顾老离开了都城,故而整个都城能为我治病的人几乎没有。

    而姜菀,便是仅剩下的唯一能救我的人。

    所以她为我治病,实为无奈之举。”

    姜柏看了看姜菀,又看了看慕流年,只觉得自己养了这么大的女儿,马上就要被人拱走了。

    这么大的一件事,她一句话也没说,便与人私下决定,并且相互接触了这么久。

    眼下,这慕家和柳家退婚,她和慕流年之间又如此的不清不白,也怪不得人家会把所有的缘由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他张了一下嘴巴,想要开口指责几句,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说到底,他心中爱女,又怎会真的去责怨她。

    姜柏在堂内来回踱步,唉声叹气了有一会儿后,走了出去。

    他叫来了两个小厮,吩咐他们带慕流年前往客房。

    姜菀知,父亲又妥协了。

    ……

    很快的,慕流年就被安置在了客房,她换了衣服过来时,看到姜柏就站在门外,眸光死死的盯着房中的人。

    姜菀不由停顿了一下脚步,扯着嘴唇问,“父亲,您……要不先回去?”

    姜柏回头,这才发现姜菀已经过来,并且还换了一身衣服过来。

    他顿然不满,“只是看个病,还换衣服做什么?”

    姜菀不明所以,无奈的解释,“那衣服本就是别人的,所以有些小,我穿着不舒服,这才换了。”

    姜柏摆手,“行,那你进去吧,看完赶紧让他走。”

    “那父亲,您是要进去看看,还是先回去休息?”

    “我回去做什么,我得在这边看着!”

    他可得防着,万一两人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怎么办?

    姜菀并不知姜柏在想什么,她只觉得,今日姜柏状态不太对,故而想让他先避一避。

    “父亲,母亲那边还需要人照料,您且去看看,这边你放心,等我给他施针完,我就让他回去。”

    “可……”

    “您在这边盯着也无用,快去吧,母亲需要你。”姜菀说着,半推着姜柏出了院子。

    姜柏仍旧觉得不放心,“那你答应为父,施针完就把他送走。”

    “是,父亲放心。”

    姜菀挥了挥手,含笑送走了姜柏。

    来到屋中时,便见慕流年坐在榻上,正盯着自己看。姜菀取出了银针,不满道,“还愣着干嘛,躺下。”

    慕流年未动,只是盯着她看。

    那目光,让姜菀略有些不自在。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他答非所问,“我已经罚了葛远,让他自领二十杖。”

    姜菀愣了愣,“你无事罚他做什么?”

    “他自找的,此前我让他送你回去,可他却私自决定,让你自行回去。

    结果,你在路中遇到了那柳如云,以至于你平白遭受了她的辱骂。

    昨日,我让他安全送你到家,结果他又一次疏忽,都未曾见你进府,就私自离开。

    以至于让柳如云有了可乘之机,也害得你……差点被她活埋。”

    说及此事,慕流年的眸色便沉了下来。

    “这柳如云,怕是我上一次给的教训还不够,竟然还敢招惹你。”

    姜菀拿着银针走来,推了一下他的身子,让他趴在榻上,而后拿出了银针,用蛮力扯了一下他的衣服,露出了后背,直接扎了下去。

    她的针灸已经很熟练,但今日像是有怨气一样,一针下去,竟是扎偏了穴位。

    慕流年皱眉,正要说什么,就听他说,“如果你此前不想着退婚,指不定她还不会如此,顶多也就是骂骂人,怎么也想不到杀人。

    说起来,我会被她加害,还有你的一部分原因。”

    说着,她拔出银针,那扎错的地方,顿时冒出了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