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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不扭怎么知道瓜甜不甜

    他知道,这般轻浮的动作是不该的。

    但大抵今日的月色正好,衬的她更加明艳动人,让他有些心乱如麻。又或者,她的刻意避开,在他心里悄然打开了一个缺口,激了他想要侵略的欲望。

    他环住了她的腰身,眼底是他暗藏了多年的,却一直没有宣之于口的情感。

    姜菀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烦乱的心口跳的愈发厉害,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到了嗓子眼处。

    她抬起眼来,鼻息交缠在一起,那撞在一起的目光,在悄然间生出了火花来。

    慕流年的另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脸颊上,那宽厚的掌心触及她的脸上时,有一些刺挠。

    常年的练武健身,让他的手上长满了厚厚的茧子。

    然后,几乎是毫无预兆的,他的吻落了下来。

    姜菀的脑子轰的一声,瞬间变得空白。

    那被撞击的心口,宛若停止了跳动。

    她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本该是拒绝推拒,却,似乎被定着了身子,动弹不得。

    一开始也不过是蜻蜓点水,呼吸交缠之间,变得暧昧而绵长。渐渐的,冰凉的薄唇逐渐变得温热,带着一丝侵略性,他撬开了她的唇瓣。

    混沌的脑子,在顷刻之间恢复了清明,姜菀瞪大了眼睛,手不由得用力的按压住了他的胸口。

    指尖顿时感觉到了一丝温热,他胸口上的伤裂开,那血正渗透着他的衣服,染红了她的指尖。

    痛感席卷,他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空出一只手来,抓紧了她的手臂。

    她的抗拒,让他产生了更深一步的交缠,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呼吸逐渐的沉重,她被迫的仰起头来,承受着他一波又一波的吻,然后被他一点又一点的侵占。

    直至,那细长的睫毛之下,落下了一滴泪来,滑入了唇瓣之后,他感受到了一丝咸涩,顿然一怔。

    手中的力道松了松,他垂下眼睑,终于放开了她,怔然的看着面前的姜菀。

    “啪!”她的巴掌蓦然落下,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清脆而响亮。他的头歪到了一侧去,脸上又疼又麻。

    “慕流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脸上还因为方才的那一个吻,而升起了一丝酡红。

    她恼怒着他的行为,却,又有一点点的心虚。

    在方才的那一个吻里,她何尝不是因为那一个吻,而有了片刻的沉沦?

    慕流年缓缓转过头来,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在那漆黑的眸子里,她恍惚之间,好似看到了他眼底的不安,还有害怕?

    他为何要不安害怕。

    然,也只过了片刻,这份不安和害怕就消失殆尽了。

    慕流年低笑了一声,说道,“姜姑娘,是我唐突了。”

    说完,他转身走开。

    没有回她的屋子,而是跃身而起,双脚落在了屋瓦之上。

    他如同一个偷花的贼人,情动时,折了那娇艳欲滴的花,低头就吻了手里的那朵花,可当心里头的那股燥火褪去之后,他竟……莫名其妙的逃了。

    他一身黑衣,融入了夜色之中,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漆黑的夜里,静的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

    她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愣了许久。直至,她觉得周身有些发冷了,这才咬着自己的唇瓣,心乱如麻的咒骂了一句,“慕流年,你这个混蛋,你竟然还逃了!”

    她才是那个被他轻薄的那人,凭何他自己先逃跑了?

    姜菀有些恼恨,可连她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恼恨什么?

    是恼他不由分说的吻了自己,还是……恼他在吻了自己后,不负责任的逃避了?

    姜菀说不清,她只知,自己的心更乱了。

    此前以为他死在沧州时,她为他难过,但尚且能告诉自己,两人不过是朋友之谊,落了泪,便也就过了。她可以收拾好心情,不必为了他而留驻过多的情感。

    但今夜,他们之间隔着的那层窗户,亲自被他打破了。

    不,应该说,从昨夜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

    从沧州回来之后,那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慕国师,将自己的心事宣之于口,着急的,想要在她面前展露自己内心的渴望。

    然,便是因为这份展露,彻底破坏了平衡。

    ……

    他踩着屋瓦,身形颤抖着。

    方才裂开的伤口,还汩汩的往外冒着血。

    从前他也受过无数次的伤,哪一次不比这次的严重。

    然而,太疼了。疼到他近乎就要晕厥过去。

    他费力的越过一个屋顶,脚才粘上屋瓦,身体却一个虚软,接着,他倒在屋瓦上,人就这样的从那屋瓦上滚落了下来。

    他狼狈的落在青石上,碎发就这般散在了脸庞,既可怜,又可笑。

    终于,他手用力的捶在了青石上,倒在那儿自嘲的笑了起来。

    他搞砸了。

    原本想要与她说的话未能说出口,却害得她想要躲开自己。而他,他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强行吻了她。

    是以,她讨厌他了。陌尘即将归来,他却再一次的把她推远了。

    儿时的记忆,涌现在脑海里,他喉间一阵酸涩。

    若不是,因为那些时日的恐慌和不安,他大抵,还能控制些自己的情绪。也不至于让两人变成了如今的这个局面。

    慕流年闭上了眼眸,恍惚间,听到一个脚步声踩着青石,停留在了身侧。

    “瞧你,堂堂一个国师爷,怎的把自己弄的这般狼狈。”

    说完,扇子回笼,他叹了一口气,缓缓蹲下了身子。

    “走吧,我的国师爷。要是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妙了。”

    他将他抱了起来,才走了两步,便听得他落寞的声音响起,“萧齐,我未能……走进她心里半分。”

    萧齐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无奈的笑了笑。

    他将人带入了马车中,帘子落下,挡住了寒风。

    借着微弱的光,他看着他胸口上的血,“啧啧”了两声。

    “我说慕国师,你这命都要没了,可否把你的那些儿女情长先放一放?

    眼下,你该想的是这慕家之危怎么解。待一切尘埃落定了,你想争她,便大大方方的去争。

    若是争不来,那就趁着瓜未熟,旁人还不知摘瓜时,你就将她摘下来。

    别想什么强扭的瓜不甜,你不扭一次,怎么知道瓜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