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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龙牙匕首

    荆轲昔日为高渐离写了一封推荐信交给田光,信写得非常真挚诚恳,内容概括为八个字:希望大哥代为照顾!荆轲与田光有八拜之交。田光看完信后,非常高兴,当即为高渐离洗尘接风,又在燕国为他安排住处。听说高渐离之前是做狗肉生意的,旋即四处打点关系,让他继续经营此生意,又与长公主姬月一说,公主欣然同意,吩咐王宫御厨今后的肉食生意都与高渐离合作。因此,高渐离是因祸得福,在燕国生活得如鱼得水!有滋有味!

    长公主香消玉殒后,高渐离也听说了此事,便知荆轲必定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做为多年故友,彼此相交甚厚。在荆轲又一次面临人生低谷时,岂能少得了高渐离的陪伴呢?

    高渐离陪荆轲喝酒,击筑,吟唱,舒缓失去爱人所带来的痛苦,焦虑,烦躁……

    除了高渐离陪伴之外,还有另一个人:太子。他也是每天必来打卡,赏赐荆轲各种奇珍异宝,供他享用。对于失去恋人的人,当然少不了绝世美女歌舞团,为他唱赞歌,跳艳舞,替他带来快乐!

    果然,办法比困难多。

    在一段时间的疗伤后,荆轲慢慢的从悲伤中走了出来。

    失去的终究无法挽回,一味的沉沦,折磨自己亦毫无意义,人生苦短,生活还要继续,所以,他选择坦然面对,好好的享受每一天!

    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生走得太不容易,太累,两段刻骨铭心的爱情都只是在他生命中擦肩而过,留给他的更多的是痛苦的回忆!当然不是她们不够好,而是天不遂人愿,人生多苦难!也许是自己命中不配拥有爱情,只能孤独终老!

    所以,他想通了。

    与其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不如轰轰烈烈的玩一把,不成功也能成仁!

    太子如此殷勤好客,无非就是奔着目的而来,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他吧。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两人在太子的东宫商议此事。

    太子听到荆轲同意自己的计划后,非常高兴,笑吟吟道:“驸马能大义凛然,帮助本宫完成心愿,燕国百姓将世世代代铭记驸马的大恩大德!”

    荆轲无奈道:“太子言重了,只是公主已不在,请太子收回驸马之名,称我少侠亦可。”

    太子闻言低下头,良久,垂泪道:“想起姐姐真是命苦,也罢!也罢!”他擦了擦眼角,“不知少侠将如何行刺嬴政?可要派多少人去?”

    荆轲思忖良久,说道:“人多没用,只会引起秦军的注意,反而打草惊蛇。我需要三样东西。”他向太子做了个OK的手势。

    太子好奇道:“哪三样?”

    荆轲缓缓道:“我需要一把天下最锋利的龙牙匕首,然后是一张燕国全境地图,最后,就是樊於期的人头。此三者,缺一不可。我的目的是,龙牙匕首将它淬炼成带有巨毒的利器,然后藏在地图内,一边慢慢打开图卷,让嬴政观看燕国城池地理位置,此时嬴政自恃甚高,得意忘形,正是疏于防备的好时机,等到图穷匕现时,我可以迅速拿起龙牙匕首,另一只手紧紧攥住嬴政的袖口,便可逼迫他就范,交出天下的地图还给各国国君。又可轻易将他杀掉。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办法最容易接近赢政,然后刺杀他。否则,我功夫再好,咸阳宫那么大,即使我进的去,找他这么个大活人都够呛,何况去杀他。而且,嬴政他功夫也不弱,未必能行刺成功。”

    太子闻言喜忧参半,脸上现出为难的表情,沉默了片刻,他犹豫不决地说道:“少侠的计策的确非常合乎情理。要找一把天下最锋利的龙牙匕首我想也不难,花重金一定会有人献出匕首。燕国的地理图也不难,本宫随时可拿给你。但唯有最后一件事情,本宫说服不了自己。樊於期是秦国投降过来的将军,我若将他杀害,显得我燕国太不紧人情,对一个走投无路的人下狠手,今后只怕无人敢投靠我燕国。此事本宫难以办到,望少侠想想其它的办法?”

    “这事可暂且放放,”荆轲道,“先将龙牙匕首弄到手。”

    “莫非阁下知晓它的下落?”

    “嗯,这把宝刀乃是楚国冶炼家干将莫邪夫妇打造。当年楚王雄心勃勃,想成为中原的霸主,于是让干将夫妇打造一把天下最锋利的宝剑,让他驰骋疆场。干将夫妇用了三年的时间完成这把天下无敌的宝剑。楚王非常生气,认为他出工不出力,三年才打造了一把剑,分明是别有用心,贻误他的大事,浪费时间,欺君罔上,一怒之下,便把他杀了。当然这只是借口,预加之罪,何患无辞。干将夫妇之所以铸了那么久的剑,一方面是精心锻造,才能百炼成钢;另一方面是干将知道,楚王这个人,为人心胸狭隘,嫉贤妒能,一旦他们打造成天下最锋利的宝剑,楚王便要独享其成,然后过河拆桥,防止他们替别人打造同样的绝世宝剑。干将莫邪因此在三年中打造了两把雌雄龙牙双剑,两把雌雄龙牙匕首。给了楚王的是一把雌性龙牙宝剑,另三把宝贝随后被莫邪藏了起来。后来听说赵国的徐夫人得到了其中一把雌性龙牙匕首。”

    “干将莫邪是当世名匠,难怪称得上是天下最锋利的宝刀。”太子道,“既然知道此匕首在徐夫人手里,那本宫不惜花重金将它买下来便可。”

    荆轲摇摇头,道:“绝世宝贝,有价无市。据说徐夫人家中经营药材,皮革等生意,可谓家世显赫,并不差钱。”

    “这么说来,希望渺茫了?”

    “如今赵国已被秦国占领,今非昔比,也不知现在的情况如何。我只有亲自去一趟赵国,打听一下徐夫人的近况,假如有机会,我将它买下来。”

    “嗯,有劳少侠了。可多带些银两过去。”

    世界很大,大到看不到尽头;世界又很小,小到绕不出那个原点。

    真是冤家路窄。荆轲多方打听了徐夫人的近况后才得知,原来她就住在沙丘城,可那个地方有秦国“天网”组织的仇人。当初被仇人盯上差点断送了性命,全凭赵国的两位好心人舍命相救,才得以脱生。想不到,一年之后,将再次踏上这片土地。他不禁有点后怕!

    可是,已经在太子跟前许下承诺,自己亲自走一趟,若然,突然又放弃前往,如此反复无常,岂不是让人看笑话!遂打消了退缩的想法。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临行前,他还是非常谨慎的做了番乔装打扮,完全改变了之前的外部特征,从英姿飒爽的外表,改成了饱尽风霜的大叔形象,在下颌处贴了胡须,脸上涂了腊黄油。然后跨上青葱马,带了个家童,风尘仆仆地前往沙丘城。

    主仆二人进入城内,眼前的景象与记忆中的印象几乎无二。

    他先去拜访了昔日的恩公刘勇,敲开了刘宅的大门,出门迎接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那少年穿着朴素,带点诧异的眼光扫向主仆二人,道:“你们找谁?”

    荆轲拱手道:“请问小哥,刘兄在家吗?”

    少年哀叹一声,回礼道:“你们找我爹作甚?”

    荆轲笑道:“小兄弟原来是恩公的令郎,难怪长得那么像刘兄。”

    这时,门内传出一个妇人的声音:“立儿,是谁来了?”说罢,人已到了门口。

    “嫂夫人,还认得我否?”荆轲道。

    荆轲忘记了自己已经乔装打扮,那妇人左看右看就是认不出眼前这人,但听语气,又似乎有些熟悉。

    妇人摇摇头,道:“尊下是?”

    荆轲这才想起自己换了装扮,难怪人家不认识,他压低声音说道:“嫂夫人,可否让小弟进门再细说?”

    妇人勉强笑道:“那进来说吧。”

    “多谢嫂夫人。”

    主仆二人牵着马匹走进刘宅。

    进入厅堂,荆轲撕掉假胡须,看向那妇人,妇人终于想起来,说道:“你是荆……荆少侠!”

    “正是在下,见过嫂夫人。”荆轲再次行礼道。

    妇人还礼道:少侠乔装打扮,贱妇委实认不出你。”

    “事如有因,不得不如此。”

    “理解,理解。”妇人道,“请坐。立儿,上茶。”

    “是。”

    妇人与荆轲分宾主落坐后,荆轲忙问:“嫂夫人,刘兄不在家吗?”

    妇人目光幽怨的叹道:“夫君他,他两个月前不幸生了一场大病,请了大夫,吃了很多草药,始终不见好转,在痛苦中闭了眼,离开了我母子俩。”说罢泪如泉涌。

    荆轲闻言大吃了一惊,忍不住也掉下泪来,心想好人不长命啊!为何老天爷总是欺负好人,而坏人总得不到应有的报应,比如秦国,四处挑起战争,杀人如麻,百姓流离失所,生活苦不堪言!

    “嫂夫人,节哀顺变!”

    刘立将两盏茶端了上来,母亲一杯,荆轲一杯。

    良久,妇人举盏敬荆轲,道:“老妇不会饮酒,就以茶代酒敬少侠!”

    “请!”荆轲回敬道。他喝下茶水才知茶很淡,他瞧了几眼,便见茶叶很少,又有些细碎,可见刘兄一死,家中生活景况大不如从前。

    放下茶盏,荆轲对家童道:“去取银子过来。”

    “是。”

    家童去马背上取过两袋纹银,一袋一百两,摆在妇人面前的案几上。

    那妇人非常吃惊,忙问:“少侠这是何意?”

    荆轲笑道:“一点薄礼,请嫂夫人笑纳,感谢刘兄和他叔叔舍命救下我二人。另一百两银子就请嫂夫人代为转交了。”他是客气话,当时一百两银子是笔巨款了。一个百姓人家一年收入也才几两银子。

    妇人顿时尴尬道:“少侠太客气了,当时救下二位,刚好家中有这个地下室,否则也帮不上忙。而叔爷送你俩出城也是顺车带一下的事,亦不足挂齿。但少侠赠送那么多银子,老妇我如何敢收。”说罢,将两袋银子移到荆轲面前。

    荆轲只好又奉上银子,道:“嫂夫人,不必介意,您不收,我可要生气了!”

    谦让了一次,妇人终于收下了。

    又寒暄了几句,荆轲话锋一转,道:“嫂夫人,我今日来沙丘城,还有一件事,向你打听一个人。”

    “是何人?”

    荆轲清清嗓子,说道:“大商人徐夫人,可曾认识?”

    “徐夫人谁人不识,只是她不认识我而已。”妇人道,“少侠找她可是做买卖?”

    “是的。听说她住在沙丘,不知具体在何处?”

    “很好找。”妇人指手道,“出门左拐,往东走,过一条大街,右拐,能看到一座大桥,桥不远处,便是徐家药材铺,去那边可寻到她。”

    “多谢嫂夫人。”荆轲着急起身离席去找寻徐夫人,那妇人示意他坐下,听她把话说完。

    荆轲复又坐下。

    妇人续道:“少侠可知此人的来历?”

    “略知一二。”荆轲道,“不瞒嫂夫人,我来找她的目的是听说她府上有一把祖传的宝刀,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吹毛断发,非常厉害!我想花重金向她求购。”

    “哦,原来是为了此事。不过,少侠若去找她,切记不要叫她徐夫人。”

    “不能叫她徐夫人?”荆轲愕然道,“为何?”

    妇人撩拨一下刘海,笑道:“徐夫人是她的诨名,你若当面这样叫她,岂不是有失体面。她本人叫徐瑛。”

    “原来这里面还有那么多学问,小弟真是孤陋寡闻了。不过,这个诨名可一点也不诨。”荆轲笑道,“既不是怪,也不是魔,更不是神!”

    “呵呵,那你错了,这徐夫人的来历可并不简单哩!”

    “愿闻其详。”

    “听祖辈们说,赵国西边的太行山上,以前有个女魔头叫徐夫人,伙同一帮强人,占山为王,杀人越货,官兵几次围剿都被她们杀退,官府也是束手无策。后来人们出行便只好绕着太行山走了。足见此人的厉害,真是一个活生生的母夜叉……”

    荆轲闻言苦笑一声,心中不免有些吃惊,便道:“如此说来,这徐瑛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喽!”

    妇人道:“老妇倒没和她打过交道,不过,大伙背地里都这么称呼她,我想,纵然没十分像,至少也有八九分是真。而且,我丈夫生前也议论过此人,说她心狠手辣,当兵的都不敢去惹她。当年她亲手将一个泼皮无赖杀死在大街上,也不逃跑,弄得一身血污,直接走进衙门自首,倒先把众衙役吓得四处乱窜,还以为她上门寻仇来了。”妇人呵呵笑了起来。

    “这么说,此人还坐过囹圄?”

    “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老妇也以为她这回要蹲大牢了,结果却把她放了。一则是县尉调查此事后得知,是那泼皮先对徐瑛无礼,还对她动手动脚,二则是她家中有财,四处打点关系,又花重金赔了泼皮的家人,得到他们的谅解,所以,这事就搪塞过去了。而徐瑛也因此名声大噪,无人不识,无人不晓。就连小孩夜里啼哭不止,都拿她的诨名出来吓人,那小孩一听,立刻止住了哭泣。”

    “呵呵,越传越神了。”荆轲不屑道。

    “你还别说,徐夫人,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是有真本事的人。”

    “哦,是吗?嫂夫人把知道的都说来听听,小弟也好有个心理准备。”荆轲倾了倾身子说道。

    那妇人笑了笑,起身为荆轲茶盏中续水,然后坐下,喝了几口水,道:“这徐夫人啊,还真不简单,胆大如斗。她商铺中出售的这些药材、皮革、香料等货物都是她自己押的镖,从外地运来送入各大城中,听说邯郸城内也有她家的店铺。”

    “此人武功定不凡。”荆轲道,“兵荒马乱的年代,到处都有盗贼,强人出没,她能一路押镖,畅行无阻,还真令人佩服!”

    “老妇知道的也就这些。少侠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多加小心为妙!”

    “多谢嫂夫人提醒,那小弟先告辞了。”

    “行,你有要事,老妇就不留你了,有空常来坐。”

    主仆二人按照妇人的指引,很快便找到了徐瑛的药材铺,荆轲抬起头一看,匾额上写着五个篆字《徐家仙草堂》他冷哼一声,暗暗嘀咕道,这主人口气倒不小,看来这徐夫人还是个虚头巴脑的人物,怕是我身上带的这几百两黄金还不够买她的宝刀。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先去探听一下虚实再说吧。

    《徐家仙草堂》有四间门面,两边是曲尺形的柜台,柜台后面则是棋盘式的各药材抽屉,当中摆着一张雕花楠木屏风,一张案几,一郎中坐在案几前,此时正在为一名老者把脉,开处方。

    荆轲上前正欲开口,忽见屏风后转出一位娉婷女子,朝东边一名头戴幞帽,胡须花白的男子叫道:“黎叔,称四两长白山野山参,二两灵芝仙草,送到刘员外府上去。”

    “好勒。”叫黎叔的男子立刻按照女子所说的药草份量打包出两份草药,然后提笔在账本上记下名目,将草药递给一名伙计,吩咐了一番。

    那女子大概二十三四岁,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穿一身妃红色立领锦缎百褶裙,腰束一条黑金带,梳着堕马髻,只是一双漂亮的杏眼里藏着一把利刃。她看见荆轲穿着华丽,腰佩宝剑,身后又跟着一个仆人,想来非一般人物,遂主动搭讪道:“这位公子,需要些什么?”

    荆轲拱手行礼道:“打扰了,请问当家的在否?”

    那女子闻言,好奇的打量了他几眼,道:“您找当家的,有何贵干?”

    荆轲打趣道:“来此地,当然是谈买卖。”

    “什么买卖?你且说与我听听。”

    一听这话,荆轲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心想,难道面前这人便是江湖中听之闻风丧胆的徐夫人?道:“敢问姑娘可是徐当家?”

    那女子有些不耐烦的斜了一眼荆轲,答非所问地说道:“我说了,既然你要做买卖,那你得说出个买字来,看我卖不卖,要是来耍嘴上工夫,请恕小女子无礼,请回。”说罢转过身去。

    荆轲被她堵得无言以对,旋即示意仆从,仆从心领神会,将一大袋金子重重搁在柜台上,金属撞击声异常悦耳,仿佛满屋子都散发着幸福之光。伙计们纷纷露出垂涎的眼神朝这边张望,同时也吸引着女子忍不住复转回身来。

    “当家的,诚意在此,可否借一步说话。”荆轲从她傲慢的神态中,似乎感觉出此人可能是徐夫人。但凡有头有脸的人行事作风,总有些古怪,往往不拘一格,不按常理出牌。

    那女子莞尔一笑,瞥了一眼荆轲,道:“公子请!”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堂后一间雅阁。

    分主次落坐后,女子笑道:“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在此,公子有话直说;小女子快人快语,不喜欢遮遮掩掩的。”

    荆轲笑了笑,道:“好,够爽快!在下今日冒昧前来,其实为了买府上那把龙牙匕首,价钱好商量,当家的不妨开个价。”

    一听这话,女子“倏地”站了起来,一双杏眼射出寒光,两手撑在案几上,俯视着荆轲,露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冷笑道:“喂,搞了半天,原来你不是真买主,寻老娘开心啊!亏你想的出来。你难道不知道龙牙匕首是我徐家的传世之宝吗?我想你能找到这里来,一定也多方打听过龙牙匕首的来历。我看你长得也是有模有样,为何头脑那么简单?传家之宝,传家宝你懂吗?懂吗?”她情绪激动,身子前倾,“那倾注的是祖辈们的心血,才传至今日,多不容易!岂能随随便便出售”她带着不良情绪,叽叽歪歪的说了一大堆,把那唾沫星子喷得四处飞溅,

    荆轲即使早有心理准备,面对徐夫人这个女魔头,难免会受点言语上的刺激,但经历之后,还是令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不过,荆轲就是荆轲,他不是凡夫俗子,他有容别人所不能容忍的雅量,也不急不躁不恼,而是心平气和的说道:“当家的,稍安勿躁,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

    那女子转身打开门,丝毫不留回旋的余地,冷冰冰道:“请吧!”

    荆轲碰了一鼻子灰,懊恼的走出仙草堂,无趣的站在街角出神,他想这次是白跑一趟了,这徐夫人的龙牙匕首铁定了心是不肯卖的,也罢,回去另想办法,既然买不到天下第一的龙牙匕首,买一把天下第二,第三的匕首,总该有的吧。

    打定了主意,主仆二人跨上马便要回去。

    恰在这时,身后有人高声叫唤荆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