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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没有名分

    “多谢大夫人惦记与厚爱,但五公子您刚刚所言,有句话说得不对。”

    祁笙疑惑地看向她,安如愿正色道:

    “址院不是没有女眷,我呢?你既唤我嫂嫂,我不是比你家丫鬟更合适?”

    祁笙语塞。

    “我刚刚已给你三哥擦身,他干净着呢,你可以回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白莲惊呼一声,与其说是失手打翻了水盆,还不如说把盆子里的水朝祁渊的榻上泼去。

    祁渊上衣瞬间湿了遍。

    还没等安如愿反应过来,白莲便一边说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一边眼疾手快地拿着锦帕,以擦身为名,扯开了祁渊的襟领,露出了半截深红色经脉,似乎通向心脏处,果真是中毒至深的迹象。

    安如愿迟了一步,冲上来推开白莲,上来就一个巴掌。

    白莲顺势跪在地上求饶。

    “你们是看着这里只有我这个无名无分的童养媳,所以连一个下人都这么肆无忌惮了吗?!”安如愿怒目而视。

    “奴婢该死,奴婢只是不小心,求姑娘恕罪……”白莲苦苦求饶,可惜非常的套路,绝非出自真心。

    “白莲下去领罚。”祁笙在一旁冷着声音说,然后又换了副嘴脸,对安如愿说:

    “白莲笨手笨脚不懂事,惹嫂嫂生气了,我定会重重罚她。”

    “是吗?那就在这里罚,在我眼皮底下罚!”

    祁笙面露难色:“白莲是母亲赐我的丫鬟,说到底也是母亲的人,我回去一定如实禀告母亲。”

    又搬杜殷华出来?祁笙你有没有出息啊!?

    不过安如愿在这个侯府里,着实人微言轻,祁笙好言好语也算给面子了,她的确没有抓手可以硬气起来。

    “既然五公子已看到想看的了,这下可以走了吧?”安如愿捅破了他的假惺惺。

    祁笙听完,脸一阵尴尬。“看来母亲的一番好意打扰到嫂嫂了,那笙儿就先告退了。”

    说罢,祁笙便领着白莲离开,可刚走几步,他似乎被矮桌上的棋盘吸引,转过来问安如愿:

    “嫂嫂下的棋?”

    安如愿看了看那黑白棋子,心里一沉,佯装冷静地说:“是的,守着三公子无聊,便自己跟自己对弈。”

    “这白棋走法,甚有三哥棋风。”

    安如愿疾步向前,一个侧身,挡住了祁笙的视线:“三公子教我的,当然能模仿一二。”

    “可这黑棋,却走得杂乱无章……”

    安如愿不满,但还是说:“自己对弈,总得用不同的招数才有趣不是?”

    祁笙微微看了看床榻上人,然后又朝安如愿说道:“原来嫂嫂也是爱棋之人,不如嫂嫂跟我切磋一下?”

    “今日?你还好意思吗?”安如愿已经忍无可忍,直白地表达自己不满。

    “那就择日。”

    “择什么日啊,我……”

    “父亲也爱棋,下旬便是父亲寿辰,望嫂嫂不吝赐教。”

    好你个妈宝男,搬完母亲搬父亲,你这是为了当众揭老底是吧?!

    “我马上回禀父亲和母亲,笙儿先告退。”

    安如愿目送他离去,觉得非常无语。自己怎么就掉进坑里了呢?

    她转头,看见祁渊已经起身坐着,上身的衣服依然敞开,抿着嘴,沉着脸看向安如愿。

    安如愿干笑几声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过来!”

    安如愿小心翼翼挪到他跟前,有意地跟祁渊保持着半步距离,便于自己随时撒腿而逃。

    “一个祁笙你都压不住?”满眼的嫌弃和责备之意。

    “我怎么压?!”安如愿本就被祁笙弄得不爽,现在就更来气了,“我是什么身份啊?他是侯府嫡子,一口一个杜殷华、一个祁守琏的,我只是个童养媳,还未过门的那种,我拿什么压他?”

    “你现在是怪我不给你名分?”祁渊挑眉。

    这……怎么有种霸道总裁的油腻感。

    安如愿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没有!你别多想!”

    庶子老婆,我还看不上呢,够资格名留青史吗?!别借机又提完婚的事。

    安如愿矢口否认,然后余光瞄到他心肺上的血痕,就想起来问道:

    “你的毒不是解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安如愿伸手想去摸祁渊的胸膛,却被他一手甩在了地上。

    安如愿摸了摸摔疼的屁股站起来,想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是不要多问了,就想着撤退。

    可没迈出几步,祁渊又开口了:

    “从明日起,每日辰时过来。”

    安如愿想了想,辰时就是早上七点,大惊:“为什么?!”

    “教你下棋。”祁渊盯着他们没下完的棋局,咬牙切齿地说。

    于是乎,每日天刚亮,安如愿就去祁渊的房间里下棋,有时稍微晚了点,就会被棘剑敲门。

    大家都说:安姑娘对三公子太好了,不辞劳苦,日以继夜地照料着。

    只有安如愿知道当中的辛酸!

    安如愿觉得那个祁渊为人师表,脾气实在太差,自己当初为什么嘴贱要撩人家下棋。

    祁渊觉得安如愿冥顽不灵,蠢得要死,自己当初为什么嘴贱要同意跟她下棋。

    反正双方都练得一肚子火。

    到了第五天,两人已经颇有剑拔弩张的迹象,正当安如愿想掀桌的时候,门口又传来棘剑的声音。

    “程二姑娘,我家公子还没苏醒,请您勿扰。”

    “就是三表哥这么久还没醒,我才要过来看看。”

    是程莺莺的声音。

    安如愿看了祁渊一眼,对方看着棋盘,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安如愿低声问道:“你还不赶紧回床上躺着?”

    祁渊气定神闲地说:“棘剑挡不住祁五,但挡一个程莺莺,绰绰有余,她进不来。”

    但是我想她进来啊!那就不用练棋了!

    安如愿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