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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我不当棋子

    安如愿被扼住呼吸,重重地撞到墙上,头冒金星,双脚离地,青筋渐起,不停挣扎着,想掰开祁渊的手。

    “吐出来。”祁渊压不住胸腔的怒火,灼热的气息瞬间笼罩安如愿全身。

    安如愿痛苦地挣扎着,只觉越来越难受。

    “吐出来!”祁渊又命令道。“此药过量有毒!”

    这下,安如愿终于吐了出来。

    祁渊这才松了手上的力气,把安如愿甩到地上:

    “愚蠢至极!”

    趴在地上的安如愿大口大口地喘气,剧烈地咳嗽,好一会才稍稍平复下来,回头剐着祁渊。

    “还瞪?”余怒未消的祁渊,没想到安如愿不知悔改。

    “我罢休妥协,不是因为我错了,是我不够你打而已,七尺男儿胜之不武!”安如愿爬起来,气鼓鼓地看着他。

    “这么说,是我错了?”

    “怎么不是你的错?你总是借我谋划,不商量就算了,也从不告知,府里中毒是这样,山上遇刺是这样,破屋前自戕也是,就连昨夜有人夜闯,你也是一记敲晕,什么都不说!”

    顺了口气,安如愿继续说道:“我谋算不够你狠,打架又打不过你,你要把我当棋子我也认了,但做棋子也有做棋子的尊严……”

    “棋子跟下棋者谈尊严?”祁渊不留情面地打断她。“棋子有何尊严?被操纵就是它的宿命。”

    “那我不当棋子,我要跟你合作。”

    “谋算不够我狠,打架打不过我……合作?”祁渊扬起了嘴角,但挂满的全是讥讽:

    “你还不配。”

    安如愿瞥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几根细枝,那是沈清丛借她之手,要给祁渊的东西。

    安如愿伸脚,往前一步,不偏不倚地踩在几根细支上,使劲地揉了揉。

    “我虽入不了三公子的眼,但我能坏事。”

    她以为祁渊会生气,会动怒,会一个气功创飞她,可是他却面不改色,依旧挂着几分凉薄的笑意。

    他学着安如愿,往前迈了一步,把剩下散在别处的细枝,同样踩在了自己的脚下。

    “这还有几根呢,一并踩了吧。”祁渊说。

    安如愿愣住了。

    “你就这么笃定,我没有后手?”祁渊加力揉了揉鞋履下的细枝,不留情地将细枝揉碎,碎成一片绿泥。

    祁渊强大的气场,笼罩着安如愿,浓浓的压迫感横在两人之间,逼着安如愿踉跄往后退了一步。

    她看着自己脚边那两三根残败的细枝,和祁渊脚下的绿碎。这一局,她又败了。祁渊赢得毫不费力气。

    “这下能明白,为何你不配了吧?”

    祁渊收起了虚假的笑意,揣着胸口仍未下去的怒意,拂袖而去。

    棘剑看着祁渊黑着脸出来,便迎上去问:“公子,这次可拿到药了?”

    “被猪拱了。”祁渊未停下急促的脚步。

    “啊……这……”棘剑猜到这头猪是指谁,但……“她为何要拱我们的药啊?”

    “用自己性命威胁别人!以卵击石!自以为是!冲动莽撞!愚昧无知!”

    一旁的棘剑吓得不敢说话了。第一次见自家主人,用这么多四字词骂人。

    不过,用自己性命威胁别人,这种事,他自己也干了一箩筐啊。

    当然,棘剑不敢说,急促跟在身后离去。

    入夜后,安如愿主动跑去找沈清丛。

    祁渊那么信誓旦旦自己留有一手,莫非又是找沈清丛?

    安如愿能猜到,他们让牛二夹在中间,无非就是碍于两人身份,清冷守寡嫂嫂和俊俏小叔,安如愿随时能脑补8,但是还有个问题:

    这叔嫂两人到底怎么攀扯上的?

    所以安如愿带着满肚子疑问,敲响了沈清丛的房门。

    开门的是沈清丛的贴身丫鬟白芷,面露诧异,半掩着门,似乎没有迎客的打算。

    “姑娘找我家夫人何事?”

    “不太舒服,想找少夫人讨点药。”

    “我家夫人又不是郎中,姑娘请回吧。”说罢,就想关门送客,被安如愿抵住。

    “往日我都是找少夫人的,自是最信少夫人的医术。”

    安如愿不顾白芷阻拦,推门而入,看见沈清丛赫然坐在屋内喝茶,看着并无异样。

    这不是好好的吗?干嘛藏着掖着,生怕我吃了她吗?

    “安姑娘你!”白芷想骂,被沈清丛制止了。

    “白芷,不得无理,你且先退下。”

    “白芷不退。”白芷依旧怨气冲冲地瞪着安如愿,但碍于沈清丛的面子,忍着一道气。

    “现在主子说话,你都不听了吗?这不让人笑话吗?”沈清丛生气地把茶杯扔到地上,“砰”的一声,碎开了花。

    原来嫦娥也是会发火的。

    白芷躬着身子,但语气并不卑微:“白芷只是护主心切,万一少夫人受伤,白芷如何跟大夫人交代?”

    把杜殷华搬出来,沈清丛不语了,眼底隐忍着一抹暗沉。须臾,才收起了思绪,回过神来请安如愿入座。

    “这么晚了,安姑娘找我所为何事?”

    安如愿看了白芷一眼,心里头有些不明朗,便隐晦地说:“近日身子欠安,想问少夫人讨点药。”

    “这里是静观寺,我无药可给。”

    “之前的药也没有吗?之前的药就行了。”

    “之前的药?”沈清丛疑惑地看向安如愿,而后,闪过一丝亮光,稍纵即逝。

    安如愿立马补充道:“少夫人之前给的药,甚好,连三公子也称赞,但却被我不小心弄丢了。”

    “弄丢了?”沈清丛不可置信地提了几个音度,平日寡淡的脸上,难得有明显的情绪起伏。

    看来,她知道这药的重要性,也知道祁渊在谋划什么。

    “是啊,所以……”

    沈清丛兀地起身,清冷的语气里,透出阵阵灼人的气息,“安姑娘既然如此不珍惜,我这边没有多余的药了,白芷送客。”

    说完,沈清丛背身而立,白芷趾高气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安如愿很识趣地离开,反正她也知道了她想知道的。

    沈清丛听懂了她的话外之音,知道她所言何物,表面说她不珍惜,实则重点是最后一句,想传递的信息是她那边已没有多余的药了。

    很好,看你祁渊还怎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