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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下药

    祁守琏二人的脸上都透露着不情不愿。特别是柳湘莲。原本以为自己能坐上主母之位,如今正主归来,自己要挪位不止,还要为了顺杜殷华的气,被邓嬷嬷传老夫人旨意,要她脱簪简妆、一切从简,陪同祁守琏去迎杜殷华回府。

    她不明白,之前在静观寺,祁守琏明明这般硬气,就算国师亲临侯府大闹,也不退半步,怎么今日就突然怂了?!

    祁守琏心里纵有万般不愿,但该装的也懂装。他扶着宋金枝,领着侯府上下老小来到马车跟前,提着声音道:

    “夫人省亲归来,一路舟车辛苦了。”

    但马车没什么动静。

    祁守琏硬着头皮,退了半步,弯身作揖,毕恭毕敬地说:

    “迎夫人回府。”

    见状,除老夫人宋金枝以外,其余一干人等都随祁守琏俯身作礼。

    这下,杜殷华总算施施然从马车下来,一身华服,金钗挂髻。

    祁守琏连忙上去搀扶,朝杜殷华伸手。而杜殷华却给予无视,反而喊了祁笙过来,让祁笙扶着她下了马车,然后昂首阔步地略过祁守琏,略过半跪垂首的柳湘莲,大摇大摆地步入祁府大门。

    留下祁守琏脸越发黝黑。

    原本他在朝中势力日渐牢固,又有当年的密函在手,跟杜家撕破脸就撕破脸,没有在怕的。

    可如今祠堂走水,他只能临时取出密函,将之藏于书房内。未曾想,短短几日就被人盗了去,把整个侯府都翻遍了,仍无所获。

    失去密函的祁守琏如同猛虎失了利爪,少了面对杜家的底牌。

    最让他担忧的是,这封密函很有可能已落入杜正手里。毕竟这么多年,在杜殷华的苦心孤诣下,府里有一半是她的人、是杜家的人!

    如今密函被盗,这头才刚发现丢失,这头杜殷华就大摇大摆回府,还在门口整那么一出,给自己正室的地位正名。这样看来,她仿佛是看见祁守琏已无把柄在手,在一旁给他下马威。

    甚至祠堂走水,也有可能是杜家故意而为之。逼他转移密函,好让人有机会盗走。

    祁守琏越想越气,但又无可奈何,眼下除了低声下气,似乎别无他法。

    ……

    既然杜殷华回府了,那祁安二人的婚事自然而然,就由当家主母操持。

    安如愿不喜欢杜殷华,但总比小心眼的柳湘莲好。至于祁渊亲妈崔月娘,也恰逢礼佛归来,但如同往常一样闭门不见,安如愿并未跟这个未来准婆婆单独打过照面。儿子大婚这么大的事,她也没有过问,非常的清心寡欲。

    明日便是大婚。

    址院里已经张灯结彩,布置得喜气洋洋。安如愿的房里也贴上了“囍”字。

    她一身红衣,散下如墨的长发。按照大梁的习俗,准新娘子今夜要由长辈红绳束发。

    这时,沈清丛领着白芷进来。

    自上次凉亭一别,安如愿就没见过她。今日再见,短短几日,居然消瘦憔悴了不少。

    “祖母命我以长嫂身份,替你上头结红绳。”沈清丛的声音一如往常般清冷,不像那日在凉亭般声嘶力竭。

    “那就有劳少夫人了。”安如愿坐到妆奁前,看着铜镜里,一身红衣的自己和一身素衣的沈清丛。

    沈清丛执起牡丹纹玉梳为安如愿梳发。

    “姑娘生得真是好看,是三公子的福气了。”

    “能嫁入侯府,才是我的福气。”安如愿知道沈清丛不是出自真心,不过是客套话,所以她也客套地说。

    沈清丛没有继续接话了,她的目光锁在安如愿的长发里,认真梳发,低头不语。

    而安如愿,却想继续上次的话题,或者说,她还想继续探探沈清丛的底,于是她开口:

    “少夫人,那日在凉亭里,你与我说……”

    “白芷……”沈清丛浅浅的一声,打断了安如愿,“上头用的红绳不见了,许是我漏了,你找管婚事的嬷嬷领一下。”

    白芷看了一眼安如愿,便说道:“少夫人,要不等红枣沏完茶,让红枣……”

    “上头是老夫人交代的事情,难道你要推搪吗?耽误了事情,你跟老夫人请罪吗?”沈清丛加重了语气。

    “少夫人言重了,您莫要气,白芷去就是了。”说完,白芷又深深看了安如愿一眼,极不情愿地离开了。

    房间剩下沈清丛和安如愿二人。

    还没等沈清丛开口,安如愿就抢了先:“白芷是大夫人派来监督你的?”

    安如愿透过铜镜看着沈清丛,她脸上并未有情绪起伏,依旧梳着头,淡淡地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你处处提防她,你不信任她,而她又处处不离身,唯有杜殷华败走那段时间,你才能摆脱她,如今杜殷华回来了,白芷又出现了。”

    沈清丛只是弯了弯嘴角,梳发的手艺也不曾停止。

    安如愿继续说:“杜殷华防你,而你也助祁渊破了杜殷华下毒之计,所以暗地里,你与杜殷华不合。”

    “安姑娘真是心如明镜……”沈清丛抬眸,透过铜镜对着安如愿笑:“……像换了个人似的。”

    安如愿迎上了沈清丛的目光。她从未胆怯过,顶替牛二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会怎样,因为真正的牛二,在这个游戏世界里面已经不存在了。

    说得贴地气一点,就是死无对证,连尸首都不会有。没有人能举证她不是牛二,就算能举证,谁会在意一个乡野丫头的身份。

    “若我真如少夫人说的心如明镜,我为何猜不出来,少夫人今夜过来,是有何吩咐。”

    沈清丛又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玉梳,从腰间掏出一包小小的药粉,放在妆奁上,慢悠悠地开口:

    “今夜过来,是因为有人托我,给姑娘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