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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祁.绿茶婊.渊

    欧阳颐见此事已成,便邀祁渊夫妇到府上作宴。

    祁渊应邀,便一同骑马而去,留下棘剑一人。

    见相国府的人在安顿流民,棘剑穿过人群,来到破屋前,朝刀疤男拱拱手道:

    “壮士,我代我家公子,想借一步说话……”

    刀疤男有所迟疑地看了看棘剑。

    ……

    宴会上,欧阳颐和永昭郡主向祁渊举杯:“今日多亏祁公子,将小女救于流民之中。”

    “相国客气了,在下无非也是担心我夫人的安危,情急之下,过于莽撞了。”

    “非也非也,三公子胆识过人,令老夫佩服。”

    “今日听说念念被拐,本郡主也是吓得六神无主,幸好有祁公子在……”

    永昭本就因祁渊是霍府旧人,而对他另眼相看如今,他又在流民手中,救下自己的女儿,对祁渊连同安如愿一般,越发地喜爱:

    “念念啊,你还不谢过三公子?”永昭郡主提醒欧阳念念。

    欧阳念念穿着一身鹅黄色纱裙,起身拿着玉樽,向祁渊一敬:“念念谢过三公子。”

    “欧阳小姐客气了。”祁渊也举杯回应。

    欧阳念念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满了一杯,转向一旁的安如愿:

    “念念谢过安姑娘。”

    安如愿愕然。

    但看欧阳念念向自己礼数周到地举杯,眼神真挚,她便也起身回了个礼。

    “念念之前不懂事,得姑娘三番四次舍命相救,她日你若有难,我欧阳念念必定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这娃,武侠看多了吧,听得安如愿一阵尴尬。

    “好说好说……”安如愿打马虎眼。

    悉数入席后,大家便又聊起来。

    “三公子,老夫始终有一事不明。”

    “相国请讲。”

    “祁公子是如何得知有细作混入流民当中?”

    祁渊颔首笑了笑,拂了拂袖袍道:

    “边境连连战争,早就征兵无数,留下来的除了老弱妇孺,那便是身有残疾的,但他们几人均是健壮的青年男子。再者,代州寒冷,喜猎,多以兽皮为鞋。但我大梁善农耕,百姓以布鞋草鞋为主,兽皮鞋价格高昂,若负担得起,也不足以为流民,而那几人穿的是兽皮鞋,晚辈料想必定从代州来的。而他们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挑起祸端。所以就算相国备了百金,他们也会动手杀了欧阳小姐与我家夫人,然后再杀流民,劫了钱财,便成功挑拨朝廷与流民的关系。”

    欧阳颐思忖了片刻,便哈哈大笑起来,一连道了三个“好”:“果然英雄出少年!祁公子不仅箭法入神,还心思细腻、观察入微。好!太好了!来!老夫敬你一杯。”

    “相国谬赞了。”祁渊也举杯,然后才说道:“人人都知道,相国是虎父无犬子,令郎欧阳思蒲大人在盐城治水有方,为百姓所称赞,思蒲大人才是国之栋梁。与思蒲大人相比,在下不过是一名闲散的世家子弟,实在担不起相国谬赞。”

    “哎,祁三公子莫要妄自菲薄,你虽不能袭得爵位,但男子汉大丈夫,大可凭自己双手建立军功。老夫看你如今也成了家,按我朝律例,那是允许从军了。如今战事连连,正是乱世出英雄的好时机,祁公子何不考虑考虑?老夫见你就很是合适!”

    欧阳颐说到激动处,还拍了拍自个儿大腿,看来颇为赏识祁渊。

    但祁渊却面露难言之色:“如今代州欺压我大梁,导致我大梁百姓生灵涂炭,男子守家卫国理当义不容辞!晚辈不才,但位卑未敢忘忧国,一直都想从戎,只是……”

    祁渊说到关键处停了下来,皱眉、叹气、摇头,绿茶婊常见三件套齐了。

    果然绿茶婊的招数对天下男人都好使,欧阳颐见状便急切地接过话茬:“三公子这是在忧虑无举荐之人?”

    “按我大梁律例,除非有举荐之人,否则世家子弟从军,也得从马前卒做起,家父实在拉不下这个脸面,为此……”祁绿茶婊渊再一次欲语又止,我见犹怜。

    永昭郡主也不忍心了,便提醒道:“祁公子你糊涂啊!你愁着缺人举荐,你看如今……你啊,真是如来面前不求佛啊!”

    祁渊听完,眼前一亮,便起身离席,来到殿中,恭敬地腰身作揖:“晚辈斗胆,请相国举荐。”

    “哈哈哈哈……”欧阳颐豪气大笑,“此事好办,老夫应下了!”

    “那晚辈就谢过欧阳相国了。”

    两人再次举杯痛饮,场面分外和谐,

    除了坐在一旁的安如愿……

    酒过三巡,已月上梢头,祁渊与安如愿便谢过相国郡主,打道回府了。

    在回程的马车上,安如愿双手环胸,不满地上下打量祁渊。

    而祁渊则气定神闲地闭门养神,丝毫不在意。由于喝了酒的缘故,双额泛红,多了几分柔美,实在对得起陌上人如玉的美称了。

    可安如愿没有欣赏美色的闲情逸致,憋着一道气实在难受,最终按捺不住开口。

    “这又是你的计谋?”

    “你指什么?”祁渊缓缓睁开了眼,借着酒意,波光流转。

    安如愿冷言冷语道:“那也是,祁三公子的计谋多的是,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祁渊看了一眼安如愿,只见她微微扬着下巴,不自觉地撅着嘴,明显看出了她正生着气,便开口承认道:

    “是,来相国府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欧阳颐。”

    还有永昭郡主,但祁渊不愿提及,他不想安如愿过多地牵涉前尘往事。

    “还有呢?”安如愿依旧板着脸。

    “没有了,“流民不是我安排的,我也没料到欧阳念念会去施米。”祁渊如实地说。

    他本想借着安如愿与欧阳念念的牵扯,去接近相国府,没想到出了流民这桩事,倒是省下了祁渊的几步棋。

    “那还有成婚呢?你千方百计要完婚,就是为了上战场,抢军功?”

    祁渊闪过一丝愕然,稍纵即逝便释怀地笑了——他没想到安如愿一眼就看穿他宴会上的把戏。

    于是他也没什么遮掩,直言不讳地回答:“是。”

    “按大梁律例,为保家族延绵,世族子弟要先成家才能从军。”

    所以,他急着完婚果然是有目的的,因为他要从军……

    就连让她挽发、为她插簪也是有目的的,因为他要证明婚礼是有效的……

    甚至送她来相国府也是有目的的,因为他还差一个举荐人……

    那就更不用说救她于流民手中,也是有目的的,因为他要得到欧阳颐赏识……

    知道祁渊筹谋的安如愿,突然有种怅然若失。

    神色过于外露,就连祁渊,也看出她的情绪变化。

    “你为何这种表情?”祁渊墨色的眸子盯着她看。

    安如愿不自然地别过脸去,没好气地说:“被人利用,能开心到哪里去?”

    祁渊不语,车厢里便陷入了沉默。但祁渊并未收回他的视线,一直紧紧地落在安如愿身上,突然觉得有点看不透她了。

    马车依旧在前进,车厢里长时间的沉默,显得车轱辘“哒哒哒”的声音越发清晰。

    良久,才听到祁渊幽幽的一句:

    “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

    ?

    ??

    你要不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啊?!你说的这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