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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远程而来 家族使命

    吃完饭,程皮皮端着碗筷出了房间,直奔厨房,恰遇楚天翔打个照面。

    楚天翔:“哎!您是?”

    程皮皮盯着楚天翔:“我,我是谁?瞧你问的,我,你们的爷爷。”

    楚天翔语无伦次:“爷爷?啥个爷爷。嗯?面熟?您,是您,您老还真是,是爷爷吧?是,是爷爷呀。”

    程皮皮:“舌头别打卷,捋直了再说话。我就是爷爷,假了管换。就连你也得管我叫爷、爷。”

    楚天翔:“那好说,爷爷,我这儿给您请安了。”

    程皮皮:“别耍嘴皮子了,你这样一叫,是不是,想折杀我寿命呀?”

    楚天翔忙岔开话:“哎!您老的做菜的手艺真棒,门口几位警卫都尝了,不错。当然,我也吃了,真是咱家乡的味道。”

    程皮皮:“你这孩子嘴真甜,不就是想多吃我做的菜吗。”

    楚天翔:“您一说就准,谢谢爷爷。”

    程皮皮:“哎,在这儿就别叫爷爷啦,我是这的管家。连你们的市长也叫我是管家。”

    楚天翔:“叫管家?管家?”

    晚上,程皮皮走进厢房自己的卧室里,脱掉上衣,甩在床沿上,倒上一杯水,喝在嘴里,咕嘟咕嘟又吐了出来,自言自语:“当了个汉奸市长,你倒牛起来了。告诉你吧,我呀是受你爸,就是我大侄子的委派,监督你的,你要是敢干对不起祖宗的事,我呀,就告诉你老爸,我的大侄子,那时就不光教训你小子啦,我就得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哼!不会便宜了你个龟孙子。这就是我远程而来的家族使命

    这时,一阵音乐声响起,程皮皮推开窗户,听到声音是从程卓房间里传出来的。程皮皮细细品着,“不像,不是咱家乡二人转,听不懂,更不好听。”程皮皮自言自语后,“砰”地关上窗户,走到床前,又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再次打开窗户,听了片刻,便走出房门,来到程卓房前。

    “孙子,能小点声吗!”程皮皮插着双手,看着窗户。

    程卓当即打开窗户:“哎呦,小爷爷,打扰您老了。”

    程皮皮:“管家,管家,叫管家。我说你这孙子,放啥曲子不好,竞放的嘶嘶啦啦的,心里闹得慌。”

    程卓嘻嘻一笑:“听您的,我关了,可以了吧。”

    听着音乐,静静思考,成为程卓遇事深思的习惯。在房间里,他把留声机拨到最低声,换上睡衣,依在床边,喝着水,回想起那一幕幕:

    一路风尘的程卓头上扎着挡住眼眉毛的白毛巾,一身山民装束,几经辗转,走进深山区,看到卡口的八路军战士,按照事先约定的说出一串“数字”后,被带到一排窑洞前,心中正在猜测,这是什么地方时,调查科科长谢普生出现在他面前。

    程卓上前一把拉住谢普生的手说:“哎呀呀,学长,原来是你呀。”

    谢普生上下打量着程卓:“像,扮啥像啥。”

    程卓摘下头顶上的白毛巾,擦了把汗:“进山一走就是四天,见你一面真的不易呀。”

    谢普生急忙从程卓手里夺过毛巾,扎在程卓头上,还特意把毛巾往下扽扽,遮住程卓的半边脸:“要见你的人不是我。”

    “那是?”

    “请,进去谈。”

    进到窑洞,谢普生拿下扎在程卓头上的毛巾,对黎部长开了口:“黎部长,您看,我把程卓同志请来了。”

    黎部长高兴地握住程卓的手说:“早就盼着你的到来,程卓同志。”

    程卓:“报告黎部长,程卓向您报到。”

    黎部长上下打量着:“一表人才,是个当市长的料。”

    程卓:“请下达命令。”

    黎部长:“来,坐下谈。通讯员,沏茶。”

    谢普生和程卓坐下。

    黎部长:“我先介绍一下,这里是城工部。”

    程卓:“城工部?”

    黎部长:“就是在城市对敌人展开秘密工作的部门。我了解了你的情况,富豪家庭,高等学校高才生,日本留学四年,在日本就组织了赴日学生抗日救国学生会。现在你回国正好利用你在日的有利条件,到日军占领的城市,就任市长。”

    程卓:“我?还当市长?”

    黎部长:“代号,四十号。”

    程卓:“还有代号?”

    黎部长:“有困难?”

    程卓冷静片刻:“困难我不怕,就怕难以担当重任。”

    谢普生:“没关系,这一段时间,我会安排对你进行技能训练。你来,看看这地图。这就是你要去的城市,它东倚大平原,西靠太行山,北上北平,南下可达武汉京汉铁路,正太铁路交汇点。日军占领这以后,就将此地设为军事要地。因此控制这个城市,就成了日军的一个重要战略任务。华北自治政府要在这里任命第一任市长。”

    程卓:“这个市长的担子不一般呀。”

    谢普生:“正因如此,我们分析了你的情况。你曾留学日本,并在留学期间参加了党组织。凭着你在日本生活多年,对日本的了解,加上有日军的推荐,领导指名选派你前去担任这个市长。”

    程卓:“可我对这里很生疏,也没有与日军打交道的经验。”

    谢普生:“这对你倒是个很好的保护。”

    程卓:“保护我?”

    黎部长:“对,正是这样。日军看重的不仅仅是有没有能力出任这个市长,更重要的是,能否被其所用,能否掌控。你是个生手,正是他们选择的基本条件。”

    程卓:“那我不就成了皮影戏,任人摆布了。”

    黎部长:“日军摆布你,你就不会摆布日军吗?别忘了,你是人,他们是鬼。

    程卓;“嗷。”

    谢普生:“还有,你不会想到,推荐你去担任市长的正是因为知道你诺诺书生气,容易被控制的,就是你的同学。”

    程卓:“我的同学?”

    谢普生:“还是挺要好的日本同学。”

    程卓:“日本同学?嗷,是不是常常欺负我的那个野吉二雄?”

    谢普生:“聪明,正是他。他推荐你的原因,不是在看你的能力,而是看到你可以被他控制、和摆弄。他们需要的不是能不能胜任,而是是否对日本不存二心。他们要的不是有为,而是傀儡,实际权力仍然掌握在日本人手里,只是以华制华的策略而已。记住,野吉二雄可是个。”

    程卓:“面慈心狠,狡猾多端,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家伙。”

    谢普生:“你对他真摸底呀。”

    警卫员进来:“黎部长,饭做好了。”

    黎部长:“来,咱们,边吃边聊。”

    山里的溪流清澈、潺潺,说是大沙河的发源地,使得山里人倍感亲切,天地人和相伴相随。谢普生和程卓走在河边,依依不舍。

    谢普生给程卓扎紧头上的白毛巾说到:“真想留你多呆些日子,可形势不饶人呀。你呢,由黎部长和我直接领导,不发生任何横向关系。”

    “也就是说,除了黎部长和你,谁都不知我的真实身份。”

    “很对。”

    “那我是谁呀?”

    “你还是你呀,还是那个去日本留过学的程卓,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不过你放心,我们已派了精明强悍的同志暗中保护你,当然,他们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你的安全是他们的职责。”

    “我能认识一下这些人吗?”

    “你只可以用脑子去想。这对你是个新课题,要尽快适应新的情况。你的主要任务只有两条,一是安插咱们的同志打入敌伪部门,尤其是要害部门,要顺其自然,不要强求;二是刺探日军的重大军事部署。记住,是重大军事部署。其他的对敌作战、锄奸,一律不用管它。”

    “那我是不是太轻松了。”

    “是你所在的位置决定了你的任务。”

    “那我怎么和你们联系?”

    “报纸,《城市日报》。《城市日报》是石城市公开的报纸,日报就是天天可见的报纸,当然,也是政府的报纸,目前报社处于半瘫痪状态,除了一些日军的战果公报外,就是花边新闻了。眼前呢,自治政府急于掌握喉舌,你呢就把报纸恢复起来,表面上刊登些日方的稿件,不要刊登任何抗日消息,这样才能保证咱们通过报纸联系的途径。你在新闻稿中与我们联系,具体的联系办法,按照密码进行,这样就避开了人与人的传递。不过,这样一来,你可就会面临四方的威胁,日军对你的考察;特勤队对你的暗杀;八路军锄奸队和保护你又不知你真实身份的人的行动。”

    “我就成了这个市里的中心人物了。”

    “你本来就是这个市里的市长,当然就是中心人物。这就叫、、、、、、”

    程卓接上话茬:“四面楚歌。”

    谢普生:“楚歌四面。”

    程卓:“我,我这个人,不怕难,当然更不怕死,就是怕。”

    谢普生:“汉奸帽子。”

    程卓点点头:“我的家族,你是知道的,虽然殷实富有,可从没有献媚日军,多年来,日军几番邀请家父赴新京任职,家父都断然拒绝了,对汉奸可谓痛恨入骨。今天,我去当这个市长,还是日伪市长,咳,真不知家父怎么想呢。”

    谢普生:“这个我理解,但为了民族,我们所作所为问心无愧,这才是咱们共产党人的无私无畏的胸怀。”

    程卓深深吸了一口气。

    谢普生看着程卓,话题一转:“嗷,我听说,你还没有成家呢。”

    程卓望着谢普生笑了:“你,转移话题。”

    谢普生:“真心考虑你的大事。”

    程卓笑着点点头。

    留声机发出“吱扭吱扭”有气无力的声音,程卓收回思路,关掉留声机,用手轻轻捶着胸口,走到床边。

    又是一天开始,程卓走进办公室,就传来敲门声。

    程卓:“进来。”

    万达铭拿着《城市日报》校样走进来:“市长,明天将要出版《城市日报》头版头条,政府新闻的校样。”

    程卓把校样展开,一字一句勾点修改着,当他抬头看到还站在一边的万达铭:“哦,我还要看看,需要修改的还得改,你先忙吧。”

    万达铭:“好的,有事你就叫我。”

    万达铭轻步走出去,回头关门时,注视着程卓聚精会神的样子。

    天一擦亮,谢普生拿着《城市日报》走进城工部,看到正在观看军事地图的黎部长:“黎部长,第一份《城市日报》。”

    “嗷,快看看。”

    “这个程卓,还没落脚,就受到一个下马威的威胁,还好,有惊无险。”

    “刚才我从下面各部队收集的情报,得知,活跃在石城市周边的部队已把咱们的程卓列为汉奸,成为锄奸目标。”

    “那程卓可就危险了。”

    “我已给他们下了命令。”

    “那会暴露程卓的身份的。”

    “我能透露程卓的身份吗?”

    “吓我一跳。”

    “我命令各个部队,凡是重大锄奸任务 ,必须报上级批准。不过,听部队汇报说,程卓身边常常有些年轻女人的出现,不离不弃地往程卓身上贴,好像是要?”

    “孤男寡女,情窦初开吧。不过,以程卓的身份,身边没个女人,是不是缺点什么。再说哪个女子不是情窦初开,何况面对的是咱们的大市长年轻有文化,还身居高位,会不会有什么?”

    “企图!”

    “对。”

    “那你说怎样设计?”

    黎部长看着谢普生地目光,用手指点点谢普生,二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夜,静悄悄的,昏暗的街道上空无一人。突然,一队日军兵在山野带领下悄悄摸到深街小巷的一所院门前。

    情报课特工指着院门说:“就是这儿。”

    山野做个翻墙进去的手势。

    情报课特工轻声说:“狗,一条狗,大大的狗。”

    山野鼻子里发出沉闷的“哼”声,那特工明白了,从衣袋里掏出消音器,拧在枪口上。

    山野拍拍特工的肩膀,用手做个悄悄地动作。特工点点头,踩在一特工肩膀上,慢慢爬上墙头,仔细观察一番,只见一只狼狗竖起耳朵,瞪起双眼,呼哧呼哧地喘着急促促的气息。

    特工举起枪,“啪啪”两声轻轻地响过,狼狗发出凄惨的一声,倒下了。

    紧接着,特工迅速跃进院子,打开大门的门栓。

    北屋正房里,躺在床上的苟长顺打着呼噜。身边的女人听到动静,忙去推苟长顺:“醒醒,快醒醒!”

    苟长顺不耐烦地回答:“闹吗!爷们儿瞌睡呢。”

    女人:“我咋听着是咱们老狼的哼哼声呢。”

    苟长顺一个激灵地坐起来,竖起耳朵。

    此时,情报课特工靠在墙边,向其他特工做个安静的手势。

    屋里的苟长顺侧耳听听:“大惊小怪,嘛事没有。”

    苟长顺倒下,翻个身,又打起呼噜。

    女人点上煤油灯,爬到窗户边听着,急忙坐起来,披上衣服,走到门口,趴着门缝侧耳听着。

    “咣当”门被撞开,女人“妈呀”惊叫起来,定睛一看:“鬼?鬼!讨债鬼!”

    山野跨进屋子,特工一把夺过女人手上的煤油灯,日军兵涌上前来,几束手电光晃在苟长顺脸上,紧接着寒气逼人的战刀架到苟长顺脖子上。

    苟长顺惊吓地滚到地上:“好汉,好汉,饶命!饶命!”

    情报课特工手电照在苟长顺脸上。苟长顺借着余光终于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日军兵。

    山野:“你的,狗子帮!”

    苟长顺:“是太君呀,太君,太君,我可是良民呀。”

    山野一把拎起苟长顺的衣领:“太君,找你的,谈谈。”

    苟长顺:“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呀,太君!”

    山野:“带走!”

    女人急忙上前,跪在地上,拉住山野的大腿:“没想到,是太君那,良民,我们可是良民呀。”

    山野:“你的,死啦死啊的!”

    女人忙收住手,惊恐地抱住脑袋:“饶命!饶命!”

    山野用战刀背儿拍着女人的脸:“饶不饶你,看这条狗听不听话的啦。”

    苟长顺爬到山野面前,连连磕着头:“我是狗子帮,苟长顺,听话,听话,老老实实地听话。”

    山野:“带走!”

    日军将还光着双脚的苟长顺连拉带拖拎出房门。

    日军情报科的地下室里阴森森,沉闷闷。日军宪兵押着苟长顺走进地下室。苟长顺颤抖着身子,不敢正视那挂在木桩上的各种刑具。

    苟长顺:“太君,太君。我,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

    山野从炉膛里拿出一根烧红的烙铁,吐上一口痰,发出“呲呲”的响声。

    苟长顺滴溜着眼珠子:“太君,太君,我说,我说。”

    山野:“你说什么?我还没有的,问你!”

    苟长顺:“我?我?是呀,太君没问我,我的,我的说什么,我的大大良民那。”

    山野把烙铁放回炉膛,来到电闸旁,猛地合上电闸,随着“滋滋”的电流声,旁边的电椅子摇晃起来。

    苟长顺看到这一切,跪在地上:“我说,我说呀,太君,别吓着我呀。”

    山野:“你的,说什么?”

    苟长顺:“我,我,我的,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山野走到一面墙边,猛地拉开布帘,露出的是,一个又一个被日军各种残酷刑罚所残害的景象。

    苟长顺一下子瘫在地上:“太君,太君,求求你啦,我说,全说。”

    山野瞪着苟长顺。

    苟长顺:“太君,您老别这样看这我,我心里毛呀。我说,我呀,给国军特勤队帮过忙,不过,不是我自愿的,那可是他们逼得呀!太君!”

    这时,一直站在门外的井倍三郎拍着巴掌走了进来。

    苟长顺见到井倍三郎,仔细看着井倍三郎的肩章,挪动着膝盖,趴在井倍三郎的军靴上。

    苟长顺:“太君,太君,您的,大官,大官的,我可说的都是实话。”

    井倍三郎:“起来吧。”

    苟长顺:“不敢。”

    山野:“起来!”

    苟长顺 :“好,我起来。太君,您的?”

    井倍三郎上下打量着苟长顺拉长音调:“我看你,像是狗。”

    苟长顺:“是,是苟,是苟长顺。太君,您认识我。”

    井倍三郎和山野笑了起来。

    由于苟长顺的告密,日军情报课初步掌握了国民党特勤队的一些情况,并从苟长顺口里,分析到城里各色头面人物的家庭亲属、经营产业、为人处世、对日军态度等,井倍三郎顿时起意,既然是“狗”,何不就利用一下“狗性”,于是,苟长顺也没想到,自己会一日腾达起来。

    这里是西城区警察分局局长办公室,几个警察抬着沙发推开办公室门,见穿衣镜里映出警察分局长的面容,正是苟长顺。

    苟长顺晃着身子:“弟兄们,呸呸,瞧我这臭嘴。应该称之为警官。各位警官,看我这一捯饬,咋个样?”

    “局长,正点儿,有派头。”

    “苟局长,这分局长有多大?”

    “是局长就不小啦。不过,看咱警官不足三十人,还都是咱们狗子帮的,也就算一个小队吧。要不怎么叫分局呢。”

    “怎么说话呢!咱局长就是局长,什么分局不分局的,就叫局长。”

    众警察:“对,就是局长。”

    苟长顺忙摆摆手:“停,打住,我看国军在时,叫那个什么来着,座,师座、团座、局座的。如果叫局座,就避开了是叫‘局长’,还是叫‘分局长’的尴尬。”

    七嘴八舌的,“对,叫局座。”“对,局座。”“局座。”

    年幼点的警察拍着苟长顺警服说:“这称呼,这警服气派多了,比你当帮爷可精神多啦。”

    年长的警察一巴掌打在年幼警察后脑勺:“咋个说话呢,过去咱们是狗子帮,可如今,咱们是警察啦。过去咱们偷鸡摸狗,打家劫舍,上不了台面,可如今,咱们这有摸有样的,撑起牌面啦,警察,警察。懂不!”

    警察乙:“大哥说得对。”

    苟长顺笑眯眯地:“各位警官,我这帮爷从今把大伙领上了大道,好好干,不会亏待大伙,嗷,不会亏待各位警官的。”

    警察异口同声:“谢,局座。”

    这时,一阵哨声响起。值班警察喊道:“全体小操场集合。”

    苟长顺走出办公室,向身边警察问道:“咱们怎么称呼我呢?”

    警察:“局座。”

    苟长顺:“嗯,顺耳,舒坦。”

    苟长顺一把拉着警察甲:“乱糟糟的像什么话,你,喊两嗓子,把警官集合起来。”

    警察黄一毛:“局座,应该这么说,全体警员集合,局座布置任务。”

    苟长顺胡拉着黄一毛的头:“恩,你聪明,懂事道,你就当我的跟班吧。”

    黄一毛:“那叫副官。”

    苟长顺:“对,对,我的副官。”

    黄二毛:“局座,那我呢?”

    黄一毛插上话:“局座,我兄弟,一个娘胎出来的。”

    苟长顺摘下警帽,摸着头:“当个什么好呢?”

    黄一毛:“小队长,局座,您看咋样?”

    苟长顺:“对,小队长。”

    黄二毛:“谢谢局座。”

    黄一毛喊道:“全体都有,面向局座,排成三队,请局座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