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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惩处汉奸 大显神威

    辛开丰出了市政府大门,招手叫来黄包车,对摄影师说:“你马上回报社,把刚才的照片冲洗出来。我马上要看。”

    摄影师扛着器材上了黄包车:“总编,您呢?”

    辛开丰:“甩手走路,锻炼身体。”

    看似平静的市政府大门口,人来人往。辛开丰放慢脚步,目不斜视朝前走,眼睛的余光却在扫视着四周的情况,猜测着各色人员的真实的身份。

    辛欣拿着稿件推门进到总编室,看到辛开丰的桌子上摆着不少照片,凑了上去。

    辛开丰头也没抬,摆布着照片,“回来啦。”

    辛欣凑上前去,盯着照片:“呦,谁的照片?大头像,我看看。”

    辛开丰加重了语气:“我问你回来了。”

    辛欣停住手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嗷,回来啦。”

    辛开丰:“有人可惦记上你了。”

    辛欣拿起照片看了后,狠狠摔在地上:“这个懦夫!市长!”

    辛欣又抓起照片,辛开丰忙起身抓住辛欣的手:“你疯啦!”

    辛欣:“爸,我没疯,是他要逼疯我的。”

    辛开丰有点摸不清头脑:“有嘛事,给老爸说嘛。”

    辛欣:“在市政府门前一个老乡被情报课杀害的事。”

    辛开丰:“都传遍了。”

    辛欣:“那是市政府门前,市政府门前呀。”

    辛开丰:“这就对上了。”

    辛欣:“对上什么了?”

    辛开丰:“你可没有给我说这事。”

    辛欣:“太气人啦,我不想说。”

    辛开丰指着照片上的程卓:“你不想告诉我,是因为他吧,护着他?我今天去他那儿,他在侧面提到你啦,听那口气,看那表情,他说他心里有话,可说不出来呀。我想,他也是为了那事。”

    辛欣:“爸,你还替他说话。”

    辛开丰用手指挡在嘴边:“嘘,有事回家去说。”

    辛欣:“爸,你呀,想多了。”

    辛开丰:“我们就应该比别人多几个心眼。这个程卓,真有点猜不透。”

    辛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辛开丰。

    辛开丰:“就说这市政府的稿件,都由他这个市长亲自修改,还不准改这儿,不准改那儿。好几次那个吉子龟给他改了,我又改了过来。内容没什么变化,不就是前后用词,加上标点吗?”

    辛欣:“我看呀,这个市长的文笔是一流的。”

    辛开丰:“你?动心啦?都说二八月的天,变得快。我那女儿就是二八月的天呐。”

    辛欣:“爸呀!”

    谢普生急匆匆进到黎部长办公室。黎部长盯着谢普生问到“急事?”

    谢普生把城市日报放到办公桌上:“黎部长,你不是想看看咱们的大英雄吗,看吧,都上报纸了,还是头版头条。”黎部长拿起报纸,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谢普生说:“我想,他依然不喜欢刊登这么显眼的照片。”

    黎部长:“不会是日军故意为之吧。”

    谢普生:“我也是这样想的。程卓是个低调沉稳的人,上学时,成绩第一名,可从不炫耀。担任秘密工作更会低调的。”

    黎部长:“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日军在考察程卓。”

    谢普生:“一定是这样的,日军有两种企图,一是用报纸的传播力,向外征得对程卓的反应,以辩程卓的真实身份;那二就是对外告示,程卓是石城市最大汉奸,使程卓再陷更加危机之中。”

    “恶毒,极其恶毒!”

    谢普生:“虽然是险恶的环境,咱们的市长,挺精神的吗,就是有点瘦了。”

    黎部长拿起报纸仔细端详着:“让我看看。是个市长的派头。我越来越觉得他不像是初生牛犊,倒像个等待扑食的下山老虎。哎,普生,我听军区城工科在谈到程卓时,汇报说,咱们程卓还主动约辛开封的女儿辛欣去跳舞呢。有意思,你呀,咋想的?”

    “我?没啥想法。”

    “真的?”

    “真的。”

    “不想?”

    “想是想,不过,我不怕她产生爱慕之心,倒是怕她利用接近程卓的机会,对程卓下手。”

    “是个难题,真是两难呀。为保护程卓的,这个市长身份决不能暴露。”

    “在程卓周围还有我们的内线,但现在还不能启用,只有到万不得已时,才可启用,以利于保护程卓。”

    吉子龟走进情报课大楼,快步走向情报课课长办公室。山野从办公室出来,见到吉子龟,一个立正:“前辈,您找我们课长。”

    吉子龟点点头。山野打开门:“请。”

    井倍三郎见到吉子龟站起身,迎上前:“吉子龟先生。”

    吉子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放到井倍三郎面前:“你要的,还有头版头条的新闻稿。”

    良子君倒了一杯茶水放到吉子龟面前:“前辈,请喝茶。”

    井倍三郎仔细看着每一张照片,正面看背面看,竖着看横着看,然后将照片递给良子君:“马上送军部情报科。”

    吉子龟走到井倍三郎身边,指着城市日报头版头条说:“再一个就是一个疑问,这篇新闻稿是程卓亲自撰写的,他有个苛刻的要求,就是凡是他亲自撰写的稿件,其他人不能有丝毫改动,甚至标点符号都不能变动。”

    井倍三郎:“这有什么疑点吗?”

    吉子龟摇摇头:“谈不上。”

    井倍三郎拿过报纸,反反复复看着,再次正反观察着,还打开台灯透视,看来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吉子龟阁下,您的严谨,我很佩服,请您继续观察,严格审查每一份报纸,尤其是程卓亲自撰写的新闻稿。”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井倍三郎拿起电话:“嗨!司令官阁下,我马上就去司令部。”井倍三郎放下电话,将照片和报纸装进档案袋,交给良子君:“带上这些,马上去见田本次郎司令官。”

    夜里,万达天带领武工队员乘着夜幕,走街串巷,来到市政府文化宣传科科长杜智沙家门口。万达天一摆手,队员闪到门两侧的树后。

    一辆汽车开来,两个保镖下了车,四周观察一番,打开车门杜智沙下了车,朝家门走去。

    两个队员冲上去,撂倒保镖。万达天上前一把搂住杜智沙的脖子,拖到黑暗处。

    花柳巷春色院内灯火辉煌,谭钢带领队员翻墙进到院内,来到春花堂门外。

    武工队员上前,轻轻敲着门:“赖科长,皇军司令部来人,催调车辆,急需向西部山区运送物资。”

    门开了,赖先余披上衣服走出来,看到武工队员问道:“你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呀。”武工队员把匕首抵在赖先余肚子上:“别出声,不老实,开了你的膛。”赖先余一哆嗦,“噗通”瘫在地上。通过急忙上前,和队员架起赖先余,连架带拖走向春色院门口。老鸨见到被架出来的赖先余,娇滴滴地问道:“赖科长,这是喝多了吧。你这俩兄弟可得看好你们赖科长。”

    谭钢将赖先余拖到黑影处,拿出一个麻袋将赖先余装进去。

    天一亮,这城市广场上就热闹起来,一份抗日民主政府的“惩处汉奸的布告”贴在广告栏上。市民紧紧围在一起。

    市民们你一言我一语边看布告边议论,“我呀,早就说过,这汉奸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看看,这不就应验了。”

    “这八路军武工队可真神了,听说是从被窝里掏出来的。”

    “该!当汉奸的就没有好下场。”

    金风山一把将电报甩到王锡奎面前,指着王锡奎、万一静吼起来:“无能、无能,太无能。看看,八路又出彩了,除汉奸,贴布告,赢得一片民声。可我们还两手空空,让我怎么向上峰交代。”

    王锡奎:“这不是我们无能,是我们没有掌握更多的铁杆汉奸的资料,就缺少目标。”

    金风山:“有的不能确认为铁杆汉奸的,你们可以查,可那些就摆在眼前的,你们就不能先杀一儆百吗。”

    万一静:“老板,别急呀,我们呀,有目标了。”

    金风山:“嗯。”

    万一静:“我们已按照你的旨意,摸清了那个警察分局的那个苟局长的行踪规律。他呀土匪的野性不改,着当上警察局分局长后,又增加了一个爱好。”

    金风山:“啥爱好?”

    万一静用手指捅通王锡奎。

    金风山:“还不好意思说,是吧。”

    王锡奎:“这么回事。这个苟长顺野性大发,一天没有女人就痒痒,光姘头就四个,我们前一段没下手,就是在摸他的规律,按规律,这个汉奸这两天该去南小街,找那个剧团的丝弦女幽会了。”

    金风山:“都什么时间?”

    万一静:“夜里。我已安排人盯着呢。”

    金风山:“就是那个横行霸道的苟长顺?”

    万一静:“是他。”

    一特工进来报告:“那个苟长顺刚刚钻进丝弦女家了。”

    金风山:“马上行动。”

    万一静:“是。”

    金风山:“等等,你不能去,让王锡奎去,这苟长顺匪性不改,必须给他点狠的。”

    王锡奎:“是!老板。”

    南小街一院落门外,王锡奎带领特勤队员靠近大门,出其不意,干掉两个警卫的警察,翻墙进到院里,打开大门,王锡奎一挥手,两个队员来到小院,推推北屋的门,上栓了。

    王锡奎拿出匕首,插入门缝,别住门栓,一下一下拨弄,门栓落下发出轻微的“吧嗒”声。

    正搂着女人的苟长顺被惊动了,警觉地从枕头下摸出手枪,张开机头:“什么人?”

    王锡奎一脚踹开屋门,跨进一脚。谁想,狡猾的苟长顺在门口放了一个木墩,木墩上摆着一个大木盆。王锡奎一脚踩进大木盆,盆倒水洒,弄得王锡奎一个趔趄。

    苟长顺顺势拽过丝弦女挡在自己身前。俩特勤队员开枪了,子弹打在丝弦女胸前。苟长顺趁机向特工开枪。一特勤队员被射来的子弹打中,倒在血泊里。

    王锡奎半蹲起来举枪向苟长顺开枪。苟长顺溜下床,躲在大衣柜后面向王锡奎还击。另一特勤队员捂着受伤的胳膊,拉起王锡奎。

    此时,门外响起激烈的枪声,一伙警察冲向院子,不停地向守在院门口的特勤队员射击。

    守在院门口的特勤队员被火力压得抬不起头。一特勤队员向警察打出一梭子子弹,趁机跑进屋里。

    特勤队员:“不好啦,警察包围了院子。”

    特勤队员:“快撤吧!”

    王锡奎连开两枪:“我得杀了他!狗汉奸!”

    枪声引来狗叫。

    一队日军巡逻兵极速奔了过来,冲到院门。

    在小院里,特勤队员拉着王锡奎:“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王锡奎:“狗汉奸!”

    三人边打边退,可院门被子弹封锁了,王锡奎等人被压制在院里。

    苟长顺却来了劲头,从屋里伸出脑袋,边喊边开枪:“别让他们跑了!打!打!往死里打!”

    特勤队员靠近王锡奎:“院门是出不去了。”

    王锡奎:“翻墙!我掩护!”两个特勤队员迅速翻过墙头。

    正当王锡奎上到墙头,苟长顺从屋里冲了出来,恶狠狠说了一句“我逮个活的”,一把抓住王锡奎的一只脚,使劲往下拽。

    王锡奎顺手抓起靠在墙头的竹竿,朝苟长顺脸上戳去。

    苟长顺“哎呀”一声惨叫,双手捂住脸。王锡奎趁势翻出院墙,消失在夜幕中。

    苟长顺:“跑了!快追!”

    一警察赶上来:“局座,你的脸?”

    苟长顺摸了一把湿乎乎的脸,喊了一声“我的天呀!”大嚎起来。

    警察伸过手,比划出一个王八的手型,在苟长顺眼前晃着:“局座,看得见吗?”

    苟长顺抹了把脸上的血迹,看到眼前警察的手势:“嘿嘿,能看见,没瞎,没瞎。是王八,王八,哈哈哈。”

    日军冲进院子:“什么人的干活?”

    苟长顺指着院墙:“抗日分子的干活。”

    气急败坏的野吉二雄看着日军遭袭、日伪官员被杀的通报,狠狠地甩在地上,嘴里一个劲地“八嘎!八嘎”,电话铃响起,良子君拿起电话递给井倍三郎。井倍三郎接过电话:“嗨,司令官阁下,我是野吉二雄。知道,华北司令官对我市近日情况,很是不满。是我的失职。我一定向军部情报课检讨。嗨嗨,司令官阁下,请您指示。是,立即查清八路,还有国民党的特勤队,及一切反日分子情况,全面打击。随时将打击情况如实上报。”

    井倍三郎放下电话,看着笔直站在自己面前的良子君,又看看山野,撕裂着嗓门:“看着我干什么!你们不是已经掌握了那些人的行踪吗!动手呀!拿出点成果来!”

    山野:“课长,已经做实的,我们已经动手了,只是还有些怀疑迹象的,我们想。”

    井倍三郎:“想什么!抓!一个不留!”

    良子君凑近井倍三郎:“那个苟长顺有点滑头,我对他三番五次地交代寻找敌对分子踪迹,他呀答应得挺好,就是没有拿出真情报。”

    井倍三郎:“告诉他!他脖子上的脑袋早就该搬家的。”

    良子君:“你是说,他已经掌握了情报,只是选择上报的时机。”

    井倍三郎:“这种痞子,惯用的伎俩。”

    情报科的小汽车停到警察西城分局门口,良子君下了汽车,走进大门。

    正在窗口张望半边脸裹着绷带的苟长顺看到来势汹汹的良子君,急忙戴上警帽,侧耳听听,皮鞋的“咔咔”声越来越近,猛地拉开门,将就要踹门进来的良子君吓了一跳。苟长顺立即低头哈腰,陪上笑脸:“太君。”

    良子君走进办公室,回过头,逼近苟长顺:“你的,昨天夜里?”

    苟长顺:“太君,您知道啦。”

    良子君:“都开枪啦,我能不知道吗!”

    苟长顺一个立正:“报告太君,是国民党特勤队干的。”

    良子君:“你早就知道了!知情不报,死拉死拉的有!”

    苟长顺急忙跪在良子君面前:“不是,绝对不是。”

    良子君坐在椅子上,大皮靴翘在办公桌上,目光盯紧苟长顺。苟长顺欲说又止。良子君掏出王八盒子,摆在桌子上。苟长顺颤抖起来,牙一咬开了口:“太君,您是知道的,我在这一带名声不好,你们来之前,国民党的特勤队即欺负又利用我们,那个程卓上任打票车的就是特勤队的人,他们使用的美国骡子是我的兄弟给带上车的。后来,我查到特勤队活动的一些线索,可又怕你们抓了特勤队的人,特勤队的人会把我供出来。”

    良子君站起身,把枪对着苟长顺额头:“我看,你不想活了!”

    “别!别!”苟长顺求饶起来,他转念一想,站直身子,伸手将良子君的枪口对着自己的眉心:“开枪吧!开呀!为了给你们弄到更确切的情报,昨晚我的狗命差点没了!你问候我了吗!”

    苟长顺出其不意的发难,使良子君镇静下来,她将王八盒子插进衣服里,缓和了口气:“听话听音儿,说吧,苟局长。”

    苟长顺一听,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恭恭敬敬地站在良子君面前:“我苟长顺不是馕包,我呀已经掌握了特勤队的秘密地点。”

    平谷推开办公室门,向田本次郎报告:“司令官阁下,人员到齐了,”

    田本次郎站起身,出了办公室,走向作战室,皮靴的“咔咔”声预示着田本次郎将进行一次大的作战部署。

    作战室里,田本次郎向各级指挥员介绍了情报课查获八路军以及国民党特勤队的情报:“现已查明,我军向前线运送的武器弹药被劫,我军军士被杀,以及自治政府官员遭暗算,系所从事的八路军和国民党特勤队所为,为稳定我统治区,决定对反日分子进行清剿。下面请情报课对具体行动进行部署。”

    井倍三郎站起来:“从现在起,进入清剿行动。在和这些反日分子交往中,使我们深感他们的狡诈,我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情报课针对各自掌握的目标进行跟踪、锁定位置,听从命令,实施抓捕。宪兵队全天巡逻,控制住市面的方方面面。皇协军严把室内外进出口,警察局以分局为单位配合情报课行动。这是一次联动作战,务必全胜。”

    会议结束,田本次郎回到办公室,井倍三郎跟了进来。

    田本次郎:“还有事吗?”

    井倍三郎欲说又止。田本次郎看着井倍三郎:“想说?还是不想说?”

    井倍三郎鼓足勇气说到:“我想再利用一次程卓。”

    田本次郎:“利用?怎么个利用法?你不会是在怀疑?”

    井倍三郎:“司令官阁下,您理解错了。他是自治政府的高级官员,围绕着他发生了几次刺杀险情。我想给他一个宽松的氛围,以他为诱饵。”

    田本次郎当即打断井倍三郎的话:“这种事不能想,更不能做,除非你们军部下达命令,我是石城市司令官,我对军部负责。”

    井倍三郎:“可我们对一些人员还存有怀疑,就像一锤定音。”

    田本次郎托起下巴,“这样吧,你没有来过,我也不知道你们情报课的安排。这样总可以了吧。”

    井倍三郎:“明白。”

    程卓一出大门,万达铭跟上来。

    程卓对万达铭说:“进门坐在椅子上,出门坐在车里,坐的浑身发僵,我想走走步,锻炼锻炼腿脚。”说完,程卓迈开大步走了。万达铭小跑两步跟了上去:“市长,这几天市面上可不太安宁。”

    程卓示意万达铭不要再说下去了,“整天两点一条线,家里到政府,又从政府回到家里,我快成圈养的家禽了。”

    楚天翔见状,向梁大勇挥挥手,跟了上来:“那我跟你一起走。”

    程卓没再说什么,下了台阶。

    一黄包车的迎了上来,冲着冲着“嘻嘻嘻”一笑。程卓摆摆手推辞,走在大街上,脚步显得那么轻盈。

    拉黄包车的紧紧跟在其身后。程卓有所察觉,回头看看,拉黄包车的只是点头笑笑。

    万达铭夹在程卓与黄包车之间,时快时慢,左右挡着黄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