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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雄被捕 铁窗相遇

    辛开丰闯进吉子龟办公室,使得正在密语的吉子龟和良子君十分尴尬。辛开丰对着吉子龟开了口:“吉子龟先生,情报课不打招呼就闯入报社,是不是对您有失礼节。”

    良子君凶狠地瞪着眼,刚要开口,被吉子龟拦住。吉子龟上前两步,来到辛开丰面前说:“情报课在抓捕反日分子,虽然没有事先告知,也是可以理解的,我的总编先生,您说呢?”

    辛欣看着良子君,上前说到:“是良子君,有失远迎。不过这报社是市政府的喉舌,也是咱们大日本皇军的重点保护单位。”

    良子君看看辛欣,只是微微一笑,转身冲着辛开丰:“老总编呀,报社有这个‘八’!”

    辛开丰:“太君,你知道,咱报社这里的人员都是你们情报课审查过的。”

    良子君:“有漏网的。我问你,张记者在哪儿?”

    辛开丰:“他?我想想。嗷,是去拍摄维持会办理良民证的新闻照片去了,很快就回来。”

    良子君:“真的不在?”

    辛开丰:“太君,可搜查,我们配合。”

    良子君:“嗯,你很会说话。搜!”

    吉子龟走到辛开丰面前,地上一盒茶叶:“总编,您是不是该请太君到会客室喝茶。”

    辛开丰接过茶叶盒,向良子君做了个“请”的手势。紧张的局面渐渐缓和了,良子君摇摇手。

    情报课特工和日军宪兵闯进各个办公室,那照两张照片,一个一个仔细对照着,但失望的表情表明一无所获。

    日军宪兵向良子君报告:“没有查到。”

    情报课特工:“也没有。是不是蹲守?”

    良子君:“撤。辛总编,告辞,下次再喝你的茶。”

    良子君走出报社门口,一辆摩托车开来,日军宪兵跳下摩托车向良子君报告:“山野君让转告你,报社反日分子逃出城了。”

    良子君:“这么严密的抓捕,竟让他们溜了?”

    日军甲:“山野君抓获掩护出城的八路军武工队队员。收获大大的。”

    良子君听着,回头看看报社大门上的《城市日报》牌子,只是紧咬着嘴唇。

    日军宪兵:“这可是大大的功劳。”

    良子君目瞪着日军宪兵:“多嘴!”良子君一摆手,情报课特务和宪兵乘车驶去。

    望着远去的日军背影,辛开丰长叹一口气。

    辛欣低声问:“李编辑、张记者是这个‘八’?他们不会被抓吧?”

    辛开丰心里暗暗思索:“那被捕的是谁呢?”

    日军情报课门外,戒备森严,一辆辆摩托车、卡车驶进驶出。田本次郎乘车进到大院,下了车,看到迎接自己的井倍三郎,兴奋地走上前:“井倍君,成绩大大的。”

    井倍三郎一个军礼:“司令官阁下,我大日本皇军展开抓捕行动,捣毁国民党特勤队联络站,捕获八路军、武工队、谍报人员,以及国民党特勤队成员十余名,目前战果还在扩大。听说司令官阁下要来我情报课,我先一步赶回来,迎候司令官阁下。抓获的反日分子,很快就会押解到此。”

    田本次郎:“立即展开审讯,挖出更多的反日分子。对于情报课的战果,我也要向军部汇报,给予表彰。”田本次郎压低声音:“你说的那个目标?”

    井倍三郎摇摇头。

    田本次郎却点点头:“毕竟是野吉二熊大佐推荐的,自治政府信任的。”

    井倍三郎:“只要他一天不离开这里,我就会一天不放松对他的审查。”

    田本次郎:“有证据吗?”

    井倍三郎:“感觉,只是感觉。”

    这时,一辆囚车在摩托车和卡车护送下驶进大院。田本次郎、井倍三郎走下台阶。

    车辆停在他们面前,山野、以及苟长顺下车来到田本次郎和井倍三郎面前。

    山野一个敬礼立正,苟长顺哈腰。

    田本次郎:“嗯!收获大大的。”

    井倍三郎:“把这些反日分子押下去,分开关押,严加看管。”

    这时,良子君的车队赶了过来,她走到山野面前:“山野君,辛苦啦!”

    山野:“嗷,报社的那两个人跑掉了。不过,我们抓获了袭击市长列车的两个头头。”

    良子君:“嗷,祝贺你的。”

    情报课的审讯室在大楼地下室里,这里原来就是警察局的羁押犯人的地方,也是国民党特勤队经常光顾的场所。楼梯下一扇对开铁门,进到铁门里另有洞天,一条长长的过道,两侧一间间上着铁栅栏的房间里发出哀嚎和痛苦的呻吟声。过道的顶头,一扇大铁门漆黑,门下沿留有一个小的只能伸进一个拳头打下的窟窿。

    日军和情报课特工押解着谭钢、王锡奎走进地下室。谭钢侧脸看了一眼王锡奎,沮丧的王锡奎似乎观察到谭钢蔑视的目光,有意挺了挺身子板。

    谭钢和武工队员被关进一侧牢房,王锡奎和特勤队队员被关进对面的牢房。

    谭钢坐在铺着草帘子的地上,抬起胳膊,用衣袖擦着额头的血迹。武工队员撕下自己的内衣布条,缠在谭钢的额头。

    对面牢房里,王锡奎向特勤队队员一抱拳:“兄弟们,吃苦了。”

    特勤队队员:“王科长,这会儿,兄弟们就大气地称你行动科王科长了。”

    “对,少校王科长,弟兄们跟定你了。”

    王锡奎:“记得咱们的誓言吗?”

    特勤队队员:“宁可捐躯,绝不低头!”

    王锡奎:“咱们既然是军统的人,就得有新的称呼,有新的军衔,兄弟们,我王锡奎一定会对得起大伙的。只要能活着出去,我给兄弟们上报晋升军衔。眼前只能委屈兄弟们了。”

    大伙围了过来,看着王锡奎。王锡奎心想绝不能失面子,轻声说:“宁可捐躯,绝不低头!”“宁可捐躯,绝不低头!宁可捐躯,绝不低头!”

    苟长顺探过头:“不低头,你们就得着断头吧。”

    王锡奎:“呸!你个狗汉奸!有朝一日让你小子,血债血偿。”

    说是审讯室,其实就是酷刑室,被绑在木桩上的谭钢已是血迹淋淋。山野抵近谭钢,用鞭子撬起谭钢的下巴:“说,还是不说!”

    谭钢紧要牙齿,双目怒瞪着日军。

    山野一鞭子抽在谭钢身上:“我让你鞭鞭见血!”

    谭钢没有呻吟,而是大声吼起来:“痛快!痛快!”这吼声穿过铁门,刺透石墙,进到牢房里。武工队员相互挽起臂膀,紧咬牙关,既是在给谭钢鼓气,也是在迎候更加残酷的那一刻。

    而在对面的牢房里就是另一种情景了。有的军统特工沮丧地低下头,每一声的惨叫都深深刺痛心底。此刻的王锡奎倒是平静如水,顺手折下铺在地上的秫秸皮,叫在嘴里。

    军统特工凑近王锡奎:“王科长,这声音?”

    “怕啥!”王锡奎不屑一顾,“打票车有我,大沙河截击有我,掏苟局长老窝有我,怕,顶用吗?”

    酷刑室里,虽然温度很低,可山野已脱去军装,额头冒出汗水,气急败坏地甩掉皮鞭,手掌轻轻拍着谭钢的脸:“不怕死的家伙,你真的不怕死吗!”血迹斑斑的谭钢闭上双眼,咬着牙关,只是出着粗气。

    井倍三郎来到审讯室:“还是不开口?”

    山野摇摇头:“这个就是截杀票车的八路,还想从北门逃出城。干脆,毙了。”

    井倍三郎上前,用刀鞘指着谭钢的胸前:“哼。你不开口,别以为我就没办法,我也会利用你,查找到你们的同伙。”

    山野:“怎么查找?”

    井倍三郎:“只要让这些嘴硬的活着,他的同伙就会上钩。”

    山野:“明白。给他清醒清醒,送回牢房。”

    井倍三郎、山野来到牢房,从栅栏看到了王锡奎。

    山野指着王锡奎说:“课长,这人也是劫票车的,真难抓,硬是打完子弹了,才抓住他。”

    井倍三郎:“嗷,我得看看。嗯,是个真汉子,还是徒有虚名的假汉子。”

    山野:“课长,拉出来,审一审就能看出来。”

    井倍三郎摇摇头:“伤其肤体,不如伤其心理。我们刚刚接到情报,国民党特勤队,改编为军统了,这些人还沉浸在兴奋之中,咱们何不再加点兴奋点呢。”

    山野好像没有明白:“课长,请指点。”

    井倍三郎:“目标是撬开他们的嘴巴,可来硬的,也可以来软的。”井倍三郎走近栅栏,“让我看看,臭名昭著得军统是什么样的人?”

    牢房里的王锡奎瞥了一眼井倍三郎转身面对墙壁。

    夜已深了,田本次郎办公室还亮着灯。田本次郎对着井倍三郎赞赏一番后说:“你的懂得,我们只是抓了一点武工队和军统的人员,他们的组织还在,主要头头漏网,我要的是武工队、军统在这个城市得人员名单,更要的是那些隐藏在各个角落的情报人员,不是几具尸体。所以,我赞同你的策略,那就是,不择手段,获取情报。”

    井倍三郎:“明白!”

    这是一套日式客房,木地板、木墙壁,还夹杂着一股木屑味,日式风情画、屏风、布帐,还摆着小木桌。

    推拉门开了,戴着黑头套的谭钢被换上一身日式和服,在两个日军搀扶下带到客房。摘下黑头套,他四下看了一下,鼻子“哼”了一声。两个日军退了出去。

    推拉门轻轻推开,一位着日式和服的女人进来。

    女人面向谭钢跪下:“先生,本女子愿为您服务,请多照顾。谢谢。”

    谭钢甩开手,脱下和服,露出满带血迹的胸膛:“又有什么花招?不就是试探老子嘛!不吃你这套。”

    女人:“对不起,惹你生气了,生气了。”

    谭钢用手抓住女子下巴,边扭边欣赏:“不错呀,就是这香粉涂的太厚了,刮掉这香粉,别就是老太婆了吧。”

    女人拍拍巴掌,服务生送上酒菜。女人斟上一杯酒:“大和民族的清酒,很香的,请君品尝。”

    谭钢推开女人,拎起酒壶,大口灌起来,然后,大口吃菜:“饿死人了,吃,吃,吃个够,死也要当个撑死鬼。”

    在屏风隔开的房间里,井倍三郎和山野侧耳偷听着。

    谭钢故意抬高嗓门:“清酒,啥东西!真不如俺老家的枣杠子酒带劲。”

    女人恭敬的服侍着,大气不敢出,连头也不敢抬。

    谭钢一把从女人手里夺过菜盘,推开女人:“小里小气的,吃就吃个痛快。”谭钢嘴里塞进吃的,耳朵也没闲着,搜寻着周围的动静。

    屏风隔开的房间里,偷听的井倍三郎皱起眉头。

    山野低声:“八路、武工队,就是个粗人,不会享受。”

    井倍三郎:“嘘,小点声。”

    谭钢把酒一饮而尽,抓起女人的衣领:“想要招降我,没门!一边酷刑,一边女人,你以为我会投降吗!我也有过女人,那是我的亲妹妹,我们相依为命,可就是被你们这些日军、这些畜生给残杀了!我要复仇!复仇!小日军!你们出来!”

    谭钢抡起小桌砸向屏风。

    屏风被砸开了,井倍三郎、山野尴尬地傻站着,愣神了。

    谭钢一见,仰面大笑:“谭钢,谭钢呀,今天就在这群畜生面前笑个痛快!”

    鲜血染满和服的谭钢再次被拖回牢房。

    武工队员:“谭哥,谭哥,你醒醒。”

    谭钢睁开眼,看到穿在身上的和服,挣扎着脱下,团成一团,扔到牢门外。露出是一身的伤痕。

    谭钢:“同志们,咱们永远是一个战斗集体,战斗在一起。”

    对面牢房的王锡奎爬到栅栏边,向谭钢竖起大拇指。

    谭钢回应抱起双拳。

    井倍三郎走进田本次郎办公室,将一份行动报告递给田本次郎。田本次郎边看边点头,就最关心的问题问到:“井倍君,敲开他们的嘴,事关清除反日分子,一定要抓紧时间,趁着八路军和军统还没缓过劲来,一举歼灭。”

    井倍三郎说到:“这方面我们制订了三套方案。一是,软硬兼施;二是分化瓦解,三是真戏假作。”

    “嗯?我感兴趣,详细说一下。”

    市政府前大街四周,摆摊儿设点儿,扯着嗓子叫卖的,好一片热闹。

    几个身穿黑缎面,小立领对襟儿衫,斜挎盒子枪的警察局侦缉特务,来到一水果摊儿,不容分说,挑起个大的鸭梨,啃了起来。

    卖梨的摊主:“各位,问个价吧。”

    侦缉队员:“吃你个破梨,还敢讲个价!”

    另一侦缉队用衣襟扇着风:“你瞎啦,也不睁开眼看看,我们是干什么的。”

    卖梨的摊主:“我,我,不问了,行吧。”

    侦缉队员拿着咬过的梨往摊主嘴里塞去:“嗯!识时务,这个梨,我咬了一口,送给你啦。”

    卖梨的:“不敢,不敢!”

    另一侦缉队员也把梨塞向摊主嘴里:“瞪眼!我叫你瞪眼!”

    卖梨的忍无可忍,一只手打掉塞到嘴里的梨,一只抓住侦缉队员的脖子,掏出王八盒子,露出狰狞的面孔:“八嘎呀路!八嘎呀路!痞子!混子!”

    侦缉队员一看,直愣愣地呆住了,片刻缓过神来,立即傻了眼,点头哈腰忙着道歉:“太君,是太君。”

    卖梨的:“滚!”

    侦缉队员点头哈腰:“太君,我们滚,我们滚!”

    “回来!”

    侦缉队员站住脚,相互看看,忙掏出钱。

    卖梨的:“钱的,不要,把梨,米西米西,干净。”

    侦缉队员捡起掉在地上的梨,擦也没擦,塞进嘴里。

    此时,程卓和万达铭走下台阶,看到这一幕。等在汽车旁的楚天翔迎上程卓,低声:“看到了吧,日军无处不在。”

    程卓:“这也不错呀,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人保护。”

    万达铭:“恐怕不只是为了保护吧。”

    程卓走下台阶,看到心神不定的的万达铭:“万秘书。”

    万达铭猛抬头:“市长,有何吩咐?”

    程卓问到:“想什么?有事吗?”

    万达铭摇摇头:“没有。我能有什么事呢。”

    程卓试探性的问:“我这几天老是右眼皮跳,俗话怎么说来的,男左女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对吗!”

    万达铭:“你是上过洋学堂的,留过洋的,你信吗?”

    程卓:“不愧是秘书,说话恰到好处。拿场面上的话说是,‘外交辞令’。”

    万达铭:“市长,智慧,智慧。”

    程卓:“走,一同去皇军司令部。”

    大街上缺少了往日的热闹,人们对这几天发生的事忧心忡忡,极力避讳。

    程卓坐在车里,看着外边的街景。只见日军宪兵队荷枪实弹巡逻,治安军逐个盘查过往行人,连警察也布满大街小巷。尤其抢人眼球的是一拨又一拨身穿黑缎面,小立领对襟衫,斜挎盒子枪的人穿街走巷。

    程卓指着这些人问楚天翔:“这是一帮干什么的?”

    楚天翔:“市长,我也是刚听说的,警察局西城分局那个苟长顺,此次捉获反日分子有功,日军情报课将苟长顺编成侦缉队,成了情报课的一条狗,这不,配备了武器装备,耍起威风了。”

    程卓纳闷:“这是怎么没有给市政府打招呼?”

    万达铭插上话:“没有。不过据说,可一切行动服从情报课。”

    “嗷,我明白了。”程卓用手指掐着太阳穴,眯起眼睛,心里在思索着:日军不仅仅是疯狂,更是阴险毒辣。今天叫我去司令部,我想,可能与这一系列事有关吧。

    在日军司令部会议室里,井倍三郎、平谷,山野、良子君坐在会议桌一侧,程卓,以及警察局长陆家宝、各分局局长以及各局、报社负责人等政府官员坐在会议桌另一侧,在等候着。

    此时的田本次郎正在办公室里接着电话:“咳!感谢将军阁下的夸奖,我将再接再厉,一举将反日分子铲除干净。咳!我的明白。”

    田本次郎放下电话,兴奋的脸上挂着笑容。平谷进来:“司令官阁下,与会人员到齐。”

    田本次郎:“去把井倍君请来。”田本次郎戴上军帽,整整服装。

    井倍三郎敲门:“报告。”田本次郎上前打开门:“快进来。”

    井倍三郎进到室内。田本次郎一把拉住井倍三郎:“井倍君,在这次搜捕反日分子中,你的功劳大大的。我已报请华北司令部,将军阁下很是兴奋,批准给你奖励。”

    井倍三郎:“愿为天皇效力。”

    田本次郎:“今天开会,就是按照你的策划,布下一个局,我可以以命令的口气下达,但需要你的紧密配合。才能把程卓推到前台,让他成为今天会议的主角。”

    井倍三郎:“是。”

    田本次郎:“我早就意识到,你的,对程卓存有异心,不是存在有没有嫌疑,而是对他的,一个中国人的不信任。我们呢,不妨一把将他推到台前,由他亲自签署处决反日分子的布告。只要他的笔一下手,就被死死拴在汉奸耻辱柱上了。想逃也逃不掉,只得听我们的使唤了。”

    井倍三郎竖起拇指:“司令官阁下,高。我想,咱再利用他的出面,搞一个处决的法场,把八路武工队和军统特工吸引过来,摆出一个擂台,武工队和军统特工只能是这个擂台上的过客,程卓吗,充其量是个摆设,真正唱大戏的是我们。”

    田本次郎:“井倍君,知道这叫什么计?”

    井倍三郎有些拿不定,试探性地回答:“守株待兔。”

    田本次郎摇摇头:“愿者上钩。”

    井倍三郎拍拍脑袋:“明修栈道。”

    田本次郎顺口接上话茬:“暗度陈仓。”

    井倍三郎:“美人计。”

    田本次郎:“连环计。”

    说到这儿,二人面面相观,而后大笑起来。

    田本次郎:“说混啦。”

    井倍三郎:“更说乱啦。”

    会议室门开了门开了,井倍三郎走了进来,向门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与会人员起立,田本次郎轻轻咳了一声,趾高气扬地步入会议室。

    田本次郎:“各位请坐。今天是请大家到这儿,既然是请,就不是命令,我不会下达命令,只是协商,请在座的给予协助,充分体现东亚共荣大家庭的理念。”

    井倍三郎带头鼓起掌来,在座的随着也鼓起掌来。

    程卓看看与会者都是日军头脑人物,及治安军、警察,和政府官员,边鼓掌边在琢磨这是啥企图,但脸上仍带着平静和笑容。

    田本次郎:“各位都知道,经过我大日本皇军,以及皇协军、警察配合,成功地摧毁了特勤队、八路在我市的联络站,抓获大批反日分子。这一胜利不仅是军方的功劳,也是我市的政府部门、各界人士的通力协作的成果,为我市的稳定,打下基础。我在这里,向各位表示感谢!”

    井倍三郎再次鼓起掌来,随着在座的一起鼓掌。

    田本次郎:“为了巩固这一稳定局面,杀一儆百,我们请我市政府,来主办这次的公开处决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