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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四女交锋 各怀心思

    万达天看着李参谋既吃惊又兴奋:“你妹妹不是在医院吗?”

    李参谋:“领导看她机灵,能干,就派她去学了电台,这不,跟谭钢干上同行了。”

    万达天:“哎呀!一家人呐。”

    李参谋:“没错,谭钢叫我大哥。”

    万达天:“那李大爷?”

    李参谋:“我爹呀。”

    “哈哈哈”笑声响起。

    在情报课办公室里,田本次郎推门进来,谷道吉元跟在身后。井倍三郎急忙迎了上去。

    田本次郎指着谷道吉元:“这位就是军部,谷道吉元军医。”

    谷道吉元:“井倍君,对你早有耳闻。”

    井倍三郎:“谷道君,听说你在做医术研究。”

    田本次郎:“就是那种摧毁人的意志的研究。”

    谷道吉元:“听说你们抓获抗日分子,顽固不化,我就是来摧毁他们意志的。”

    自建立警察局侦缉队后,苟长顺耀武扬威起来,因为虽说归属警察局,却成了日军情报科的帮凶,他的眼里哪里还有警察局呢。西城分局撤销建制,原办公地点成了侦缉队队部,大楼地下室就成了看守所。公开处决大会后,情报科就将谭钢和王锡奎秘密关押到此。

    偌大的牢房刚被启用,侦缉队把守。来到二道门,就成了日军宪兵把守。只有一间牢房关押着谭钢和王锡奎。两个仅供一个人转过身的铁笼子摆放在牢房的两头,各关在一个笼子里。

    关押地虽是侦缉队,但能够接触到在押人员的仍然是日军的宪兵。这时,日军宪兵送来食物,摆在笼子边:“开饭啦。”

    谭钢朝王锡奎举起拳,王锡奎回应着也举起拳,二人相互鼓励着。

    片刻,日军宪兵进来收拾碗筷,只见饭菜未动一下。

    日军宪兵:“你俩,找死!”谭钢、王锡奎仰头不予理睬。

    日军宪兵只得收起饭菜退了出去。谭钢、王锡奎相互一笑,在庆贺自己的第一次胜利。

    侦缉队员跑进办公室里,对着正在梳理平分头的报告:“队长,情报科太君到了。”

    苟长顺一听,抄起战斗帽扣在头上,跑到门口,毕恭毕敬地迎接井倍三郎、谷道吉元和山野:“侦缉队苟长顺在此恭候太君。”

    井倍三郎:“那两个人押在什么地方?”

    苟长顺:“死囚牢里。”

    井倍三郎:“懂的规矩吗?”

    苟长顺:“懂。泄密者,死啦死啦。”

    井倍三郎:“是你,和泄密者,统统死拉死拉的。”苟长顺身子一个激灵,冒出一头虚汗。

    井倍三郎瞥了苟长顺一眼,苟长顺和警察退了出去。

    井倍三郎和谷道吉元、山野过了二道门,来到地下牢房。井倍三郎指着铁笼里的谭钢和王锡奎,对谷道吉元:“经我们审查,这两个人不一般,这个是共产党八路军武工队的头头,那个倔劲,软硬不吃。这个是国民党特勤队队员,嗷,现在改为国民党军统石城站,还是个科长。这些人的身份,我想正符合你的选择要求吧。”

    谷道吉元:“很好,很好,只有在这些人身上实验,才能给我的研究带来意料之中的效果。”

    铁笼中的谭钢看看对面的王锡奎,疑惑地瞅瞅日军。

    王锡奎则朝着谷道吉元“呸”地吐了一口。

    井倍三郎:“谷道君,你可以开始你的研究了。”

    谷道吉元将手提包摆在桌子上,轻轻打开。

    程卓起了床,伸个懒腰,走出卧室,来到大厅,撕下一张日历:“我说的,今天浑身懒洋洋的,感情是礼拜天。”

    程皮皮摆上早点:“孙子,吃饭啦。”

    程卓眯着眼,来到餐桌前。

    程皮皮:“咋的呀?请你吃饭还这么难呐。”

    程卓:“小爷爷,您别急呀,今个可是礼拜天。”

    程皮皮:“你小爷爷可从来没有过礼拜天。”

    程卓:“我可没说不让你过。”

    程皮皮:“我过,我过,你吃啥呀。得嘞,你呀找个媳妇,我这个爷爷辈的也过过礼拜天。”

    程卓:“小爷爷,瞧您,撅起嘴啦。嗨,我呀,真给找个媳妇,让我的小爷爷歇歇身子骨,享受享受。”

    程皮皮笑了:“这话听起来挺舒坦的,哎,孙子,老大不小的,该啦。”

    程卓便穿西服便跨出门槛,仰面看看,蓝天白云透露着一种心悦气爽的感觉,双脚蹦了几下,又做了个打篮球的投篮动作,抻抻胳膊蹬蹬腿,朝大门口走去。

    楚天翔见状,急忙迎了上来。

    楚天翔:“市长,出门呐。”

    程卓:“天不错,又是礼拜天,出去转转。嗷,你不用陪了,看好家。”

    楚天翔:“这样不安全吧。”

    程卓:“你是在说我没有治理好城市吧。”

    楚天翔:“哪里。现在清除了反日分子,清静多了。这都是您这个市长管理的好哇。”

    程卓:“真会说话。”

    楚天翔:“市长过奖了。”

    程卓:“我不是夸你,是要你瞪大眼看看我治理的城市。”

    楚天翔望着程卓的背影,思索着。

    程卓跨出家门,深深呼吸一口气,如同走出牢门一样。慢慢下了台阶,悠闲走向繁华大街。

    那些常在门前的小商小贩、拉车的、算命的、擦皮鞋的,也收拾起家伙来,若无其事的跟在后边,也不知是情报课的、还是八路和军统的,当然,那群小乞丐是乔珊地手下喽喽。程卓看见,就当没看见一样,自走自的。

    楚天翔边走边套起一身便装,远远地跟了过去。

    乔府,乔珊房间里,乔珊懒洋洋地在床上伸着懒腰。这时传来敲门声,接着就是那拉五急促的话音:“小姐,程卓出来了。”乔珊一听,叽里咕噜爬起床,拎起乞丐服就出了房门。

    乔珊急匆匆披上乞丐服,正要扣上帽子,那拉五凑上前来:“小姐,那个程卓像是去逛街。”

    乔珊一愣:“哎嘿,你咋不早说呀。”

    那拉五笑了,眯着眼,斜视看着乔珊。

    乔珊对着那拉五“嘻嘻嘻”一笑,急忙返回房间。

    那拉五笑着,迈起老生台步在门口连走两圈,最厉害“叽叽呀呀”哼着老调。

    一身西装的乔珊跑出房间,直奔院门。

    加了一宿夜班的辛欣打着哈欠出了报社大门,走到小吃摊前刚刚落座,一拉黄包车的凑上来:“您要车吧。”

    辛欣一看车夫,车夫点点头,辛欣上了黄包车。

    曲静静正在院子里刷牙,一团东西扔进院子,曲静静捡起展开一看,急忙漱了口,出了院门。

    刚刚打开门板的和记商贸,万达天走出门。一卖烟的小贩来到门前:“掌柜的,您早!刚进的哈德门。”

    万达天:“咋搞的?我不抽烟。”

    烟贩小声:“出门了,就一人。”

    万达天:“说过来,不抽烟!快走!”

    烟贩:“对不住了,老板。”

    为赶工期,辉煌娱乐城门脸加紧施工。金风山抬头看着门匾,指手画脚:“装正了,别歪七扭八的,这可是咱们的门面。”

    一算卦的走上前:“掌柜的门面好气派呀。”

    金风山瞅了一眼算卦的。

    算卦的:“自个出来的,石桥街。”

    金风山看到走出大门的万一静,便向她使个眼色。

    苟长顺和几个侦缉队的黄一毛、黄二毛等人骑着自行车窜来窜去的,自行车铃铛声和吆五喝六的叫声交织在一起,使人们四下躲避巡逻。

    黄一毛指着新门脸:“队长,您看,新开的,扒鸡。”

    苟长顺:“就知道吃。”

    “这可是新开张的,肯定有新货,是不是看看,说不定有咱们没见过的,尝尝鲜。”

    “嗯,你这么一说,我这肚子还真的叫起来了,走,进去。”

    “尝尝鲜。”

    苟长顺一巴掌打在黄一毛的脸上:“没出息!就知道吃!说话要懂规矩,咱们是进去检查检查。”

    黄一毛悟出味来,捂着脸:“是检查,检查。”

    苟长顺走进店里,见没人上前打着招呼,就咳嗽了一声。伙计听到声音迎上前:“老总,您请。”

    黄二毛身子一挺,张口要说话,苟长顺一脚拨拉开黄二毛。

    苟长顺:“你们老板呢?”

    伙计:“老总,你有嘛事就说,这不刚开张,老板在后院忙活着呢。”

    苟长顺故意拉长声音:“嗯?我是我市的。”

    伙计:“知道,警察分局局长。”

    黄二毛瞪大眼睛,拍拍斜挂着的驳壳枪:“老黄历了,现在是侦缉队,听清楚了吧,侦缉队。这是咱们侦缉队的苟队长。”伙计连忙点头哈腰。

    苟长顺:“既然知道了,还不让你们老板出来见我?”

    伙计:“哪敢呀。您坐着,我这就去。”

    此时,老板撩开门帘,来到苟长顺面前,赔上笑脸说:“我当时谁呢?这不是警察局的局长,叫什么苟,苟什么来着。瞧我这脑子,把苟,苟,给忘了。”

    黄一毛插上话:“苟长顺,侦缉队苟队长。”

    苟长顺脸色一变,一巴掌掴在黄一毛脸上:“就你多嘴!”

    黄一毛没敢吱声,退了一步,黄二毛有点气不忿,插上话:“是,你是叫苟长顺。”

    苟长顺一听再次举起巴掌,黄一毛急忙拉着黄二毛连忙后退。

    苟长顺摘下战斗帽,轻轻弹了一下,干咳一声:“我是例行公事,检查。”

    老板向身后的伙计使个眼色:“随意。”苟长顺和黄一毛等人进到店里。

    这时,程卓三步走到门口,像是闻到味道,站住脚,抬头看看门脸,恰与走出来的苟长顺碰到一起。

    苟长顺拎着食盒,吸溜着鼻子,碰到程卓身上,瞪起大眼:“不长眼那!”

    程卓退后一步,定睛一看,指着苟长顺:“这不是。”

    苟长顺还想发威,见到眼前的程卓,急忙将食盒藏到身后,赔上笑脸:“市长,程市长。”

    程卓看着上下左右打量着苟长顺:“这侦缉队可真的有油水呀。”想掩盖已经来不及了,苟长顺急忙晃着食盒,给黄一毛使个眼色,本意是将食盒退回去。黄一毛却理解错了,接过食盒递到程卓面前:“程市长,我们队长孝敬市长大人。”

    程卓看了一眼苟长顺,扭头走了。

    苟长顺呆呆地看着程卓的背影。黄一毛把食盒举到苟长顺面前:“队长,口福。”

    苟长顺看着黄一毛,哭笑不得:“你呀,你!”

    “哎呦!真舒服!”程卓走在大街上,有点顽皮地搓着步,也难怪呀,自打踏上上任之路,就没有像正常人在大街上走上两步,此刻走在大街上,似乎回到儿时,但仍然提着心,毕竟自己是这个城市里的最大汉奸呀。

    程卓漫不经心地走着,一身素装的良子君撑着一把阳伞悄悄跟在身后。

    拉黄包车的见到良子君,手拿毛巾擦把额头,架起黄包车,迎上良子君:“小姐,坐车吗?”

    良子君瞪了拉黄包车的一眼,继续跟踪程卓。拉黄包车的一噘嘴“哼”。

    街道上渐渐恢复热闹,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

    一位鼻子上架着一副圆墨镜的算卦先生,肩扛卦幡,一只手拄着木棍,摸索着走过来。程卓一见,礼貌地让到一边。算卦的敲打着木棍儿,径直走过去,恰与良子君碰面。木棍儿敲到皮靴、长裤,就要敲到上衣了。

    良子君嗓音很低,却充满着凶气:“八嘎!”

    算卦的一听,惊得木棍儿掉在地上,浑身一哆嗦:“是?是,太君?是太君。女太君。我,我八嘎。”

    算卦的顾不得捡起木棍儿,跌跌撞撞走开了。

    辛欣四下寻找着,走到巷子口站住脚,一眼看到良子君抬脚踢开木棍,训斥算卦的,心想:他,这个程卓就在附近。

    拉黄包车的悄悄来到小巷口,对辛欣:“跟在程卓后边的那个女的,是日军情报课的。”

    辛欣点点头:“跟上她。”

    辛欣上了黄包车。

    拉黄包车的:“好嘞,您啦坐好了,走您嘞。”

    程卓若无其事,一副休闲的样子,迈着四方步,东瞅瞅,西看看,专找热闹地方。

    良子君的目光死死盯着。

    辛欣坐着黄包车紧随其后。

    万达天身穿大褂,戴上墨镜,手里托着泥壶,站在和记商贸门前,透过墨镜观察着。

    程卓走过来,抬头看看和记商贸的招牌,又看看对面的三联书店的招牌,朝书店走去。

    程卓走进书店,书店老板热情地迎上来:“先生,您是看书还是买书?”

    程卓:“老板您忙,我就是闲逛,随便看看。”

    老板:“欢迎市长阁下。”

    程卓:“嗷,你认识我?”

    老板:“报纸上见过。知道您那,是个做学问的人。我们这儿新进来《康熙字典》,是三联书店出版的,应该有兴趣吧?”

    程卓:“没想到,这儿还会有《康熙字典》,是竖版的还是横版的?”

    老板从书架上拿出一本《康熙字典》:“竖版的我是没能耐弄到,只有横版的。”

    程卓接过书,翻了一下:“新版印刷,很精美。嗯,是三联书店的。”

    老板:“一看就是读书人。”

    程卓将手掏进西服口袋:“我买了。”

    老板:“那好,希望您经常光临本书店。”

    程卓掏遍口袋:“不好意思,我出来时匆忙,没带钱。”

    老板:“您是文化人,我送给您了。”

    程卓:“那可不行。”

    老板:“别看我们书店小,可也是三联书店呀,对爱好读书的,可以赊账。”

    程卓把书还给老板,笑了笑:“谢谢你老板,可我没有欠账的习惯。”

    这时,楚天翔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紧跟上两步,掏出钱包:“多少钱?我来付。”

    程卓:“你怎么又跟来了?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要自己休闲一下吗。”

    楚天翔把书放到程卓手里,边后退,边观察,边离开。

    这一切被正在书店里的金风山通过书架子的空隙,看在眼里。

    曲静静闪到一边,躲过楚天翔的目光。

    书店外,良子君扭过头去,在一烟摊儿装着挑起香烟来,目光却扫向书店。

    烟贩儿:“小姐,美国进口的,小姐专用。”

    良子君闻了闻,将烟放下。

    烟贩儿:“小姐,这烟儿味你都闻了,别一甩手就走哇。”

    良子君一瞪眼,一张嘴,就是一连串的“八嘎!八嘎!八嘎!”

    烟贩儿:“哎呀!日本娘们儿?”

    良子君:“嗯!”

    烟贩儿自知走嘴,连忙低头哈腰:“太君,小姐太君,嗷,太君小姐。”

    乔珊正在街上四处寻找,紧随其后的那拉五伸长脖子四处张望。

    乔珊:“那拉五,不会错吧?”

    那拉五:“那哪儿能错呢。咱们的那帮小玩印儿们,可精心呐。一听是帮头交代的,巴不得把这个程卓像掏家雀儿一样,把他掏出来,献给小姐。”

    乔珊一听,瞪起眼珠子:“什么!”

    那拉五:’嗷?嗷!错了,小的嘴太臭,别在意。”

    乔珊:”这个程卓,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白马王子,你可好,爱搭不理的,今天,我一定当面。”

    那拉五:“向他表白,就是那种勾魂的话,‘我爱你’。”

    乔珊:“那拉五!嘴欠了!”

    那拉五:“我,哪儿敢呀。瞧我这嘴,不是嘴臭,就是嘴欠。”

    程卓抬头看去,一幅偌大的招牌使他顿足欣赏起来。万达天从门旁观察着程卓片刻,走到门口,非常礼貌地打起招呼:“哎呦,这不是程市长吗。今儿可有时间到我们这儿逛逛。”

    程卓打量一番:“好像见过?你是?有点像。”

    万达天:“和记商贸的,当家的。”

    程卓若有所思:“嗷,万老板。万?万老板。”

    万达天:“万达天,记起来了吧。程市长,请进来看看吧。”

    二人一同进到商场里。程卓转到小百货柜台,看上一个小台镜,拿起来上下照了照。镜子里显露出程卓背后的形形色色的人物,程卓一一记在心上。

    万达天:“程市长,这是刚从天津进的货,双面镜,一面原大,照出人像来不走样,另一面就是放大的,把个人的脸面看得一清二楚。您来一个。”

    程卓:“看看,只是看看,没带钱。”

    万达天:“哎呦,您到我这儿,就是给我这和记商贸增光添彩,我送您了。”

    程卓虽没说话,却拿着镜子反复照着,从镜子里,琢磨眼前这个万老板,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远处,看着程卓的楚天翔见到程卓在看台镜,抬脚过来,就要付钱。

    程卓:“你怎么还没离开,让我多尴尬。”

    楚天翔把钱递到柜台上,拉起程卓:“您还是早点回去吧,没见你四周那些摸不清看不透的面孔呀,还有心照镜子。”

    程卓拍拍楚天翔的肩膀,抬脚走出商场。

    万达天向伙计摆摆手,将把好的小镜子递给伙计,向程卓努努嘴。伙计道了声“好嘞,老板”,接过小镜。万达天猛地看到良子君躲躲闪闪跟随着程卓,又拿回小镜,示意伙计不用送了。

    这里是石城市最时尚的大洋时装店,城里有头有脸的官员、大户人家经常光顾的地方。

    程卓站在橱窗外,欣赏着模特身上的服装,目光却从橱窗的玻璃向四周看去,观察着一切动向,心中暗想:世上人穿一身皮,可心却百种态啊。前一段的风风雨雨,洗刷着世态炎凉,只有经历,才能思考,有了思考,就有了对策。细细观察这形形色色,穿着衣服的人,摸透他们各自的心,才是最难的。这正是我们秘密战线上的人,时时刻刻都面临的的一项工作。

    不远处,万一静看到程卓,就快步穿过大街,躲在小摊儿旁观察片刻,戴上墨镜,迎面走向程卓。

    程卓出了服装店,闲逛着,不时四处看看。迎面的万一静一步一步,步步逼近。

    程卓眯起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万一静,放慢脚步。万一静似乎有种感觉,说不清,道不白的感觉,迟疑地放慢脚步。

    程卓感到似曾相识,目光一点点往下看去,只见万一静袖口露出一点儿光亮,一闪而过,顿时明白了,想想自己签署处决布告时的痛苦,更想摸透来这意图和身份,毫无躲闪之意,直冲着万一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