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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声东击西 陷阱重重

    站在北后街街口,乔珊回头看去,只见情报科特工离去,便向小乞丐摆摆手:“小的们,跟我来。”返回北后街。乔珊弯腰吸溜着鼻子,好像在闻味。

    小乞丐:“帮头,俺记得你不是属狗的。”

    乔珊:“胡说!我不属狗,就不能有个狗鼻子吗。快,拐进胡同,你鼻子灵,随着这味,走。”

    小乞丐吸溜着鼻子,用手忽闪着:“帮头,臭烘烘,啥味呀?”

    乔珊:“废话真多。还想不想吃一只鸡?”

    小乞丐:“哼,要是这个味,这鸡也好吃不了。”

    “废话!”

    乔珊走进胡同深处,看到一个扣着的筐,指着筐:“上前,闻闻。”

    小乞丐跑上两步,弯腰闻去,“哎呀妈的,大粪。”

    乔珊一听,急忙上前,拎着筐沿,掀开一看,恰是病号服。

    小乞丐:“这位是啥玩意,还一道道的。”

    乔珊向一个小乞丐伸过手:“让你准备的布袋呢。”

    小乞丐把套在身上的布褂褂扯下来,倒过来,撑开口,绑成一个包裹,递上去:“帮头,准备好了。”

    乔珊将病号服掖进包裹里,向小乞丐们挥挥手:“小的们,该演大戏了。”

    “演大戏?”

    “什么大戏?”

    “到时候看热闹吧。”

    小乞丐们欢蹦乱跳地跟在乔珊身后。

    方良玉走出饭店,对护送的宪兵队长说:“我的,去市政府一下,你们就在这儿等我。”

    宪兵队长:“我们要保护您的安全。”

    方良玉:“这里是治安模范区。”

    宪兵队长:“可你的行踪?”

    方良玉:“你是护送我的,不是监视我的。”

    宪兵队长还想说什么,方良玉钻进汽车,向市政府驶去。

    在车里,李秘书有点不放心:“特派员,没有警卫,行吗?”

    特派员轻声回了一句:“我有点私事。你说呢?”

    李秘书马上明白了。

    情报科特工四处搜寻着粪车,万一静看到后,向几个军统特工一指点。特工们点点头,掏出酒瓶,边喝酒,便摇摇晃晃着走了过来,故意拦在情报科特工面前。

    军统特工把酒瓶举到情报科特工面前:“劳驾您评评,我喝了,半斤,他,才八两,就敢,敢和我,较真。您劳驾,说,谁的,酒量大?”

    另一军统特工:“你,醉了,半斤,是多少?半斤,八两。”

    军统特工:“嗨!敢跟我较真!”

    汽车驶入情报科大楼,田本次郎下车进到大楼,来到井倍三郎办公室。井倍情报科特工一看是俩酒鬼,忙躲闪开。军统特工又凑上前。情报科特工拔出手枪指着军统特工脑袋:“滚!八嘎!”

    军统特工一看,“王八盒子,皇军,大日本皇军。”装作害怕的样子,嘟嘟囔囔散去。

    胡同里,谭钢已换上大褂,头戴礼帽,鼻架墨镜,脚蹬皮鞋,在两个武工队员搀扶下,走向出口。这时,情报科特工迎面跑了过来。武工队员急忙拎出酒瓶,喝了一口,喷在谭钢身上,歪歪斜斜地从情报科特工身旁走过去。

    情报科特工捂着鼻子从谭钢身旁挤了过去。

    万达天从杂品店走出来,身后紧跟着一辆黄包车,他走到谭钢身边,示意谭钢上车。武工队员将谭钢扶上黄包车。

    王锡奎换上西服革履,在金风山搀扶着,出了胡同,两辆黄包车过来,二人上了黄包车,向两个方向离去。

    情报课办公室里,井倍三郎接着电话:“粪车、逃脱?派出军犬跟踪,按计划进行,这次我要捞大鱼了!命令,情报课全体特工,立即出发!”

    情报科特工集中在大院里,整装待发。

    这时,平谷带领日军宪兵队赶来,向井倍三郎报告:“报告课长,奉田本次郎司令官命令,宪兵队前来配合行动。”

    井倍三郎:“平谷君,你的,扼守出城要道,记住,不见兔子不撒鹰。”

    平谷:“明白。”

    苟长顺带领侦缉队赶来:“报告课长,警察局侦缉队听候您的调遣。”

    井倍三郎:“你们,部署在各个大街小巷,发现可疑人员严密跟踪,听候我的命令,开始拘捕。记住,要留活口!”

    一个命令,全市的日军宪兵队、治安军、警察局、侦缉队布满大街小巷,一水黑衣的情报科特工穿来穿去;黄军装的治安军则把守着城门和大小路口;警察侦缉队更是猖狂,随地拦截行人,搜身盘问。一座城市被闹得乌烟瘴气。

    平时出入最多的北城门口,此时已是冷冷清清。平谷带领着宪兵气势汹汹跑步来到城门口。

    正在守卫的治安军看到平谷带着宪兵队赶来,有点蒙了头脑,相互用目光询问:咋的啦?

    治安军班长摇着头,表示弄不清。

    平谷向宪兵发出口令:“稍息,立正。”

    宪兵队分成两排,面对平谷。

    平谷:“严守城门。严加检查所有人员。”

    宪兵队:“嗨!”

    治安军议论纷纷。平谷走到治安军班长面前,上下打量着治安军班长:“你的带班。”

    治安军班长赶紧整理军装打个军礼:“太君,守城一连班长。”

    平谷:“你的,不要紧张,放松,和平常一样。明白?”

    治安军班长点点头:“是,一切听从皇军安排。”三郎急忙上前向田本次郎报告:“司令官阁下,鱼饵已经放出,就等大鱼上钩了。”

    田本次郎问:“有目标了吗?”

    井倍三郎沉思起来。

    田本次郎追问:“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吗?”

    井倍三郎还在思考。

    田本次郎走到沙发前,慢慢坐下,“如果考虑的不成熟,就再想想,我不打断你的思路。中国有句俗话,叫‘善思者明’。”

    井倍三郎走到田本次郎身边,一个立正:“司令官阁下,这两天的情况,让人十分费解。”

    田本次郎有点感兴趣:“嗯,说说,不怕怀疑差错,就怕没有怀疑目标,说吧。”

    井倍三郎说:“司令官阁下,这个特派员,有些让人费琢磨。军部情报课介绍,方良玉虽然投靠了我大日本皇军,虽有成效,却留了一手,据说,军统天津站特勤队保管着国民党一批黄金,这批黄金是国民党中统在调查清朝后裔投靠新京时查获的,一直保留在国民党中统局津门站。国民党的军统局得知此消息后,与中统局发生争执。中统局为防止发生意外,将这批黄金分批藏匿。在藏匿途中,一批黄金不翼而飞。中统局怀疑是军统局从中作梗,为此还惊动了最高层。由于我大日本皇军入关,这事才被淡化了。可我一直在调查此批黄金下落。作为军统局津门市特勤队的头头的方良玉,参加自治政府以来,避口不谈此事。军部情报课几次追问,均无结果,考虑到这个人对我们还有用,就暂时没有采取措施。除此之外,他多次在黑道兑换美元。近期,他又四处收集古董,军部情报课让我们对他严加防范,预防他有外逃的迹象。出逃事小,影响极大,对刚刚建立的自治政府是个沉重打击。为防止我军的军机泄露,因此,军部情报课命令我们时刻注视这人的一切行踪,必要时采取决断措施,毫不留情。再有,经请示军部情报课,同意我们利用关押的武工队和军统人员来一次试探,看清这个特派员的真面目。您放心,被毒瘾缠身的人还有价值吗?当然,鱼饵的价值仍然存在。”

    田本次郎自言自语:“这种小人,连自己的祖国都敢出卖,什么事还干不出来呢,哼。”

    井倍三郎看了下手表:“司令官阁下,我要赶到现场指挥这次行动,您静等佳音吧。”

    市长办公室里,立在墙角的落地钟滴滴答答走着,程卓看着一个又一个装着礼品的木盒,又看看手表,等待时间。

    万达铭走进办公室,“市长,抓紧时间,你休息一下吧。”

    程卓看看落地钟,没说什么,而是走到落地钟前,侧耳听听那“滴答滴答”清脆的摆动声,其实,程卓心里七上八下,虽不知后果怎样,但知道这是一场较量,一场智慧与胆量的较量。

    万达铭走到窗户前,向外张望,透过反光的玻璃看着程卓,不知如何来分担一下程卓的负担。

    此刻,市政府大门口的树丛里,一个照相机的镜头对准程卓办公室的窗户。

    程卓恰巧站在窗户,向外张望,只见树丛中亮光一闪,先是好奇地看去,而后镇静地向窗外大门望去,有意做出焦急的等待的表情。

    万达铭推门进来说:“市长,一切都安排好了。”

    这时,汽车停在门口,李秘书走下汽车,打开车后门。方良玉下了汽车,抬头看看大门,又看看李秘书。

    李秘书:“您有什么吩咐?”

    方良玉:“李秘书,我去和程卓告个别,你们稍等片刻。”

    李秘书:“好的。”

    街对面的小吃摊前。

    曲静静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方良玉的一举一动。

    片刻,只见市政府大楼门口,梁大勇指派着几个警卫搬着一个沉重的木箱出了大门。

    方良玉和程卓边走边聊,显得十分亲切。

    李秘书见状上前:“特派员。”

    方良玉指指木箱,对李秘书说:“嗷,程市长的一片心意,装上车。”

    李秘书打开后车厢门,警卫将木箱放到后备箱里。

    程卓:“特派员,祝您一路顺风。”

    方良玉:“谢谢你的礼物,嗷,是乔会长的礼物,也是您这个市长的礼物。我领了。”

    程卓伸出手:“恭候特派员再次光临。”

    方良玉:“一定会来的,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

    方良玉上了汽车,脸上一副轻松自得。李秘书有点疑惑地问:“特派员,咱们不是来查这个程卓的吗。咋还收他的礼物?”

    方良玉:“哼!这个程卓,他以为,我收了礼物,就会让他蒙混过去吗?收他的礼物,是为了麻痹他。我这个人就是公私分明。说真格的,这个程卓让人看到的第一眼,是书生、是官员、还是神秘人物?其他人恐怕就难看清了。”

    李秘书:“那,特派员,您呢?”

    方良玉:“我是谁呀。搞情报这么多年了,这么说吧,隔着砖头,我能看到下边的沙子里有石块儿,隔着大褂,能看到肚脐眼儿。我呀八级瓦工,特级裁缝。”

    李秘书:“佩服。”

    方良玉:“这次我们只是来试探一下,回去还得真的好好查查他的真面目,这个市长。”

    李秘书:“您是不是想上市长这个位置了?”

    方良玉:“李秘书?我稀罕这个市长位子吗?”

    李秘书:“是我错了,我问的多了,请原谅。”

    方良玉眯上双眼,回想着与井倍三郎的密谈:小和日本料理包间里,略有醉意的井倍三郎伏在方良玉耳边说:“我们大日本皇军是尊重愿为我们合作的中国人才的,虽然石城市治理的井井有条,可我总对这个程卓有一种感觉,他是正人君子,却深藏不露,他才华出众,却谨慎交往,他相貌堂堂,却不染女色,他左右逢源,却不媚上嫌下,说他是个完人,却恰恰是让人琢磨的对象。”

    方良玉:“您提供的有关资料。我会去认真看看,尤其对他接触的人员,做深入调查,必要时,动用我在军统内部的关系,深入到共党高层。”

    井倍三郎笑起来,指着方良玉:“不择手段。”

    方良玉:“为大日本帝国效劳,就应不择手段。”

    井倍三郎换了一副面孔:“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方良玉:“那是?”

    井倍三郎:“你的,留有一手,手拿把攥的情报,却一点一点说出来,以这些情报,不择手段地捞取钱财,你呀,另有打算吧?”

    方良玉赶紧插上话:“您的,醉了。”

    一想到这些,方良玉就出了一身冷汗。

    井倍三郎走上茶楼,山野迎上去:“课长,护送特派员的宪兵还在大饭店等候着呢,这个特派员却去和程卓道别。”

    井倍三郎:“这可能就是特派员的棋高一筹。”

    方良玉的汽车来到拐弯处,正在挑选糖人的乔珊看到方良玉的汽车开来,向小乞丐们一挥手,小乞丐们一哄而去,有的从包子摊上拿起包子就咬上一口。摊主举手就要打,乔珊悄悄拉住摊主的手,将钱塞进摊主手里。

    有的小乞丐从泥人摊上,拿起泥人,连跳带蹦。捏泥人只得眼巴巴看着,显出无奈。乔珊暗下将钱塞到捏泥人的手里。

    有的小乞丐从帽子摊拎起一顶帽子,戴在头上,左右摆弄,显摆显摆的,惹得摊主生气,乔珊赔着笑脸递上钱去。

    小乞丐们在路中央撒起欢儿来。

    小乞丐们的这一通折腾,都是乔珊事先安排好的乔珊告诉这些小乞丐们:“帮头一事相求,大伙看我眼色行事,敞开的撒欢,但不得过界,偷偷摸摸不行,打打闹闹可以,吃吃喝喝我出钱。有一条,口哨一响,立即撤离。”

    小乞丐们不解:“为个啥呀?”

    乔珊撅起嘴来:“多嘴!”

    小乞丐们一听知道乔珊发火了,急忙围在乔珊周围,相互煽起嘴巴来。

    这时,方良玉的汽车开了过来,乔珊一见,向小乞丐们做个手势,小乞丐们满大街撒起欢来,把个整个街道搅得鸡飞狗叫。

    车里的司机被眼前的一帮小乞丐搅得左躲右闪,怎奈一个转向,直接就撞在小乞丐身上。

    车刹住了,司机惊出一身汗,李秘书伸出头来,看到一帮乞丐。

    李秘书大吼:“闪开,不要命啦!”

    小乞丐们一听,呼啦围了上来,向车里做出各种各样的鬼脸儿。

    小乞丐跟着喊起来:“你撞人啦,快看看吧。”

    方良玉一看:“李秘书,轰走他们。”

    李秘书就要下车,谁想,小乞丐们挤住车门起哄。

    乔珊拎着一个包裹,趁机来到车后备箱,用手去开后备箱,后备箱锁着。她从头发里摸出一个发卡儿,捅进锁眼儿。

    方良玉看了一下手表,督促:“李秘书,快轰走!”

    李秘书用力推开车门,拔出手枪:“滚!”

    乔珊此时打开后备厢门,将包裹塞了进去。

    小乞丐们被手枪吓住了,“几里哇啦”纷纷四散逃去。乔珊怕关后备箱门声音大,蹲下身伸着手去关后备箱门,谁料,李秘书上了车,司机就开动了汽车。没有关上的后备厢门上下晃着开走了。乔珊一见,踱着脚着急。

    这时,一个路边卖菜的小贩,见状,拿起一个大冬瓜迅速扔向汽车的前轮后边,汽车后轮恰巧压在冬瓜上,一颠,“咣当”,后备厢门关上了。

    乔珊见状一颗悬着的心踏实了。

    菜贩忙向着汽车说了句“对不住了。”拍拍手上的土,继续卖起菜来。

    井倍三郎站在茶楼窗口,目光在四下搜寻。良子君跑了上来:“课长,那两个人脱离视线。”

    井倍三郎:“什么?鱼饵脱钩,怎抓大鱼。”

    良子君:“我们一直跟踪粪车,就在跟踪时,一帮小混混在打架,挡住了我们的视线。”

    井倍三郎:“就没影啦?真笨,笨的没脑子!那帮小混混就有问题。”

    良子君:“那就是一帮半大孩子。”

    井倍三郎:“快去,传达我的命令,秘密侦查,改为公开搜捕,带上军犬,大街小巷,都不能放过。宁可错抓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这时,一日军摩托车开来,日军通讯兵下了摩托车,跑上茶楼:“报告,司令官命令。”

    井倍三郎接过命令,看了一遍,交给良子君:“看看,田本次郎司令官接到密报,这个特派员也跟着凑热闹。”

    良子君:“那两个人突然脱钩,会不会与特派员有关?”

    井倍三郎:“难道来解救那俩人的是特派员?”

    良子君看了一遍:“这也太巧合了。方良玉独自去市政府,还接受程卓的一个大木箱。他想干什么?”

    井倍三郎:“不是干什么,是隐瞒着什么。司令官命令我们想方设法查看这木箱子里藏着什么秘密。我已调来军犬,你带人沿着粪车的气味,一定要查到行踪。”

    黄包车穿街过巷,谭钢撑起身子:“你是?”

    拉黄包车的武工队员小武子回答道:“谭哥,你不认识我啦?我是你整天叫的‘小老’的小武子呀。”

    谭钢仔细看看,还是摇摇头:“这眼咋的啦,模模糊糊的。”

    小武子说:“谭哥,你这是在地牢里关的太久了,眼睛花了。要不我拉你到沙河去洗吧洗吧。”

    “小武子,你呀想得真周到。”谭钢顿时来了精神头,“洗,洗洗,洗掉晦气。”

    小武子又想起什么,“老板说第一时间把你送到秘密小屋去,这,咋办好呢?”

    谭钢:“洗,快点洗。”

    “好累。”小武子放开腿脚一口气将黄包车拉在河边,停在芦苇丛中,拍拍谭钢,指指沙河,做了个洗澡游泳的动作。谭钢顿时明白了,向战友伸出大拇指。

    小武子帮着谭钢从头到脚洗了一遍又一遍,还把鼻子贴在谭钢的身上闻了又闻,尤其是那皮开肉绽的伤口处清洗后,抹上药水。

    小武子问到:“谭兄,大伙都说你被鬼子做什么试验了,真的假的?”

    “这鬼子呀,真他妈的鬼,心眼黑,良心更黑。做实验,狗屁实验,就是给我们注射大烟,做成水的那种,那罪受的,我真的就想一死了之,可想到战友,更想到弟兄们一定会来解救我们的,坚持下来了,坚信,战友的生死之交。”

    就在这时,“突突突”的声音响起,一艘冒着黑烟,挂着膏药旗的小火轮开了过来。小武子一见,急忙把谭钢按在芦苇荡里。

    日军的小火轮发现了停在岸边的黄包车,,加快速度,朝岸边开来。

    小武子急忙扶起谭钢就钻进芦苇里。冲到岸边的日军,端起三把大盖朝芦苇里疯狂扫射,紧接着就是一阵掷弹筒,爆炸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日军没有放弃,而是排成一排,一字展开,横扫过去。

    躲在芦苇荡里的谭钢毒瘾发作,鼻涕眼泪挂在脸上,显得十分痛苦。

    小武子抱住谭钢:“谭哥,谭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