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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贪得无厌 死有余辜

    石城大饭店门前,方良玉的汽车开了过来,加入到车队之中,前有日军摩托车开道,后有治安军卡车护送,方良玉的汽车居中,慢慢起步。车里,方良玉眯着双目养神,手指轻轻地翘着大腿,脑子里在盘算着什么。

    李秘书回头看看方良玉,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摇摇头。

    北城门是返回定城府的最近路线,车队来到十字街。设卡的治安军拦住方良玉的车队。

    治安军上前,敬了个军礼:“对不起,请接受检查。”

    李秘书探出头:“混蛋!这是谁的车,你们也敢检查!”

    治安军颤微微:“长官,例行公事。”

    李秘书下了车举手就要打向治安军的脸,一只手紧紧抓住李秘书的手。

    李秘书细看,正是平谷。平谷带着巡查的宪兵出现了。

    李秘书:“嗷,是平谷君,我们认识。这是自治政府特派员的车队,您看?”

    平谷:“例行公事,仅此而已。”

    李秘书:“这样不好吧,特派员可是田本次郎司令官的朋友啊。”

    平谷有些犹豫。这时,军犬的狂吠声一声紧嘶一声,随着两只德国黑背扑了过来,日军训导员紧紧拉紧军犬的皮绳。

    只见山野气势汹汹跑了过来,盯着李秘书,露出凶光,“对不住了,我是奉命行事。”

    方良玉下了车:“山野君,平谷君,咱们可是在一起喝过酒的。”

    平谷:“是的,不过,请特派员理解。”

    山野推开平谷,逼近方良玉:“特派员,我再说一句,通通检查!”

    李秘书发怒:“你们太不像话了,我们回去,向日军司令部报告。”

    方良玉制止李秘书:“李秘书,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不就是检查吗,请随便。”

    平谷凑近山野,嗨没开口,押车的日军军曹赶上来,刚要发火,一眼看到是山野:“山野兄。”

    山野向日军军曹使个眼色:“嗷,板水老弟,是你呀。不过,我们也是。”

    日军军曹:“明白,查吧。”

    方良玉本想让押车宪兵替自己说句话,没想到日军军曹却不加阻拦,无奈呀,方良玉退了一步。

    山野打开车门,仔细看着车内,车内除了司机再无他人。

    情报科特工:“报告,没有可疑人员。”

    李秘书:平谷君,我们可以走了吧。

    平谷:“当然。”

    山野手一举:“慢,把军犬放开。”训导员撒开军犬的皮绳,两条黑背直扑后备箱的。山野:“打开。”

    李秘书:“哪里能藏啥?可笑!”

    山野:“请打开!不然我就动手了。”

    方良玉:“李秘书,打开让平谷君看看,他也是奉命行事。”

    李秘书打开后备箱:“看吧,山野君。”

    山野看到后备箱里装着一个木箱,上前打开木箱,露出石雕大菩萨。

    山野:“特派员,珍贵古董?”

    方良玉:“朋友送的,不可以吗?”

    山野又拿起画轴筒:“这里什么?”

    方良玉:“你,到底查什么?”

    山野看到木箱和车帮缝间露出布头,便伸手去拽布头,拽出的正是一个包裹。山野拎出包裹,放在地上,两只军犬狂吠起来。

    山野:“这的,什么?”

    李秘书看着包裹,先是摇摇头,又朝车前面的方良玉看看。只见方良玉不屑一顾的样子,对山野回了一句:“没什么。”

    山野早已把李秘书的神态、眼神记在心头:“打开。”

    李秘书自以为是程卓连同木箱子一同送的,轻松的回答:“请便。”

    包裹打开了,露出的恰是两套病号服。山野拎起病号服一角,腥臭味扑鼻而来,被臭气熏得一阵恶心。

    山野将病号服甩到方良玉面前:“特派员,这是什么?”

    方良玉看着病号服,也懵了:“怎么会有这东西?”

    山野举起手枪,一挥手:“包围所有车辆,检查每一个人。”

    日军宪兵荷枪实弹,包围了车辆和人员。刚要上车的治安军又被赶下车。

    山野:“统统的,脱光!脱光!”

    日军宪兵端着刺刀,直挑治安军的服装。治安军一个个吓得又嚎又叫。

    方良玉面对日军对治安军的检查,气势汹汹走到山野面前:“这是阴谋!是有意陷害!”

    山野指着包裹和病号服:“这正是那逃跑的反日分子的病号服,你的,老牌特工,怎么解释?”

    方良玉:“你的,没有资格这样问我!”

    山野:“统统带回宪兵队!”

    方良玉:“我看,谁敢!”

    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都被在二楼顶上架着狙击枪的万一静看在眼里,她调整着姿势,观察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方良玉。枪口瞄准了方良玉的后心。

    大十字接口,李秘书掏出手枪,挡在方良玉身前,冲着大吼:“你们疯啦!这是特派员!是自治政府官员,更是你们司令部的座上客!”

    毫不示弱的山野举枪顶住李秘书的眉心:“把逃犯藏到哪里了?”

    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怼在李秘书胸口。

    房顶上的万一静深思片刻,将枪口移开方良玉,而是瞄准山野的左臂“砰”地开了枪。

    子弹击中山野的左臂,山野一个趔趄,被身后的情报科特工抱住。

    山野:“八嘎!死啦死啦!”

    情报科特工的枪响了,子弹击中李秘书胸膛。李秘书瞪着冒血眼睛倒在地上。

    山野摸了一把左肩,鲜血粘在他的手上,他暴跳起来,沾满血的右手举起枪。日军宪兵一见,举枪向方良玉开火,方良玉重重的倒在地上。

    山野看到被击毙的方良玉,对着宪兵发狂的大吼:“八嘎!八嘎!谁的,让你们开枪的!”

    日军宪兵相互看看,又看看山野沾满血迹的右手和那还举着的手枪。

    万一静看到这一切,将狙击枪塞进烟囱里,迅速溜下房顶,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中。

    井倍三郎自知自己闯下大祸,恭恭敬敬来到田本次郎面前,低下头,伸出脖子,有种甘愿受罚的样子。田本次郎高高举起巴掌,挺立片刻,却轻轻放下,摇着头,从办公桌上拿起方良玉的公文包甩在井倍三郎面前:“你看看吧,这里都是方良玉到我市来收集的程卓的材料,虽然还没有发现程卓的问题,但他起码告诉我们,程卓这个人眼前可用,但长远未必可用。你们却小肚鸡肠,竟然把他打死在大街上。编理由,编个打死他的理由,也难编出来。你就等着军部对你的惩罚吧。”

    井倍三郎:“一切方案都是精心准备的,可突发的事情简直不可控了。属下情愿接受处罚。”

    田本次郎拿起洋刀,掂了掂,又看看井倍三郎,心中十分矛盾。

    井倍三郎:“司令官阁下,属下愿在天皇陛下面前谢罪。”

    田本次郎犹豫:“你以为你谢了罪,就了了此事吗?这事非同小可,关系到军部和自治政府的关系,还关系到你、我,乃至我市一切官员。真是难哪。”

    井倍三郎:“司令官阁下,您的意思?”

    田本次郎:“总不能为了一个所谓的汉奸,损失我大日本皇军的一名情报课长吧。你是情报课课长,你的聪明才智呢?”

    井倍三郎:“属下没听明白?”

    田本次郎:“蠢!比猪还蠢!”

    田本次郎从抽屉拿出一摞照片:“这是方良玉把古玩装车的照片。还有,举报方良玉行踪的电话,你知道是谁打的吗?”

    井倍三郎摇摇头。

    田本次郎:“曲静静,是曲静静。”

    井倍三郎思索一番:“嗷,我明白了,曲静静是野吉二雄的人,那监视方良玉就是曲静静奉了野吉二雄的指示,这么说,上级早就在监视方良玉。”

    田本次郎:“中国人在我大日本帝国眼里,就是工具,一个驯服的工具。驯服的可以得心应手地使用,难以驯服的,就弃之不用了,再简单不过了。”

    井倍三郎挠着头,连忙点头:“开窍了,我倒有个主意。”

    田本次郎仰头看着井倍三郎:“嗯?”

    井倍三郎:“这个方良玉自投降过来,军部情报课没放松对他的监视,主要是他在暗地筹措资金,有外逃美国的企图。还有更可恶的是,他蓄谋将我们抓获的八路和军统的人员救出,至今下落不明。您看?”

    田本次郎:“画龙点睛。”

    井倍三郎凑近田本次郎:“请指教。”

    田本次郎沉思着,不住地按摩着太阳穴:“哎,有了。特派员方良玉怀有二心,以解救被俘人员,换取军统取消对自己追杀,筹集资金,企图外逃。”

    井倍三郎:“我明白,简明扼要。”

    田本次郎:“那击毙方良玉怎么说呢?”

    井倍三郎:“这更好说了,方良玉企图顽抗,首先击宪兵队长平谷,宪兵队开枪还击,乱枪中,方良玉被击毙。再加上一点,这个方良玉是在救走反日分子时,被当场击毙的。”

    田本次郎:“哼!矛盾,有点不明确。是解救、还是准备外逃?能连在一起吗?”

    井倍三郎:“这样,解救后,获得免除被军统追杀,然后外逃。”

    田本次郎:“嗯,圆满。”

    井倍三郎:“我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我来写这个报告。”

    田本次郎:“好,有劳井倍三郎君了。不过,有些事,一定要擦干净自己的屁股。”

    井倍三郎:“这请司令官阁下放心,击伤平谷的狙击步枪子弹我们已经找到,子弹壳已经被狙击手带走;平谷身上的子弹头已经更换为特派员李秘书手枪里的子弹头。其他在场的护送人员因对突如其来的一切没有防备,更不了解内情,因此不说说出对咱们不利的证据来。”

    井倍三郎来到通讯室,口述,发报员敲起发报机:近获悉,原特勤队方良玉投靠我大日本皇军,虽有破获特勤队等功劳,但其隐藏脱逃去美国之念,筹措资金,利用到我市执行调查任务时,再次收受贵重古玩等。其在我市时,与敌合作,放走被俘的八路和军统人员,被我宪兵队当场查获,从其汽车里查获八路和军统逃跑时所穿的病号服,并缴获价值连城的古玩。方良玉负隅顽抗,击伤我日军军官,我宪兵队当即还击,混战中方良玉中弹身亡。

    天色已晚,楚天翔抬头看看市长办公室的灯光,走进大楼,沿着楼梯上到二楼,来到市长办公室门前,站住脚。门开了,万达铭走了出来。

    楚天翔问道:“万秘书,程市长他?”

    万达铭做了个“别打扰”的手势,走向秘书室。

    楚天翔站在门口,没有离开,竖起耳朵静静听着室内的动静。

    这时,门里传来程卓的声音:“进来吧。”

    楚天翔整了下警卫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仰在椅子上的程卓,轻声问道:“市长,您累了。”

    的确,这一天,方良玉的事搅得全城不得安宁。但程卓心里却在暗暗庆幸,经日军的手除掉汉奸,对自己也是个保护,所担心的是,程卓已经意识到自己被日军调查自己,是件正常的事,可没想到,日军竟启用这样一个做过特工的汉奸。

    夜已深了,大街上除了巡逻的日军摩托车,就是警察的巡逻队,白日里那一幕幕惊动的不仅仅是日军、伪军、警察,还有武工队、军统特工老百姓,就连无拘无束的狗猫鸡鸭也静悄悄的,不敢发出一声嚎叫。整个城市陷入死静之中。

    这时,几个黑影连推带拉着一辆黄包车,穿街走巷,来到一深胡同里,拐进一户小院。一间简陋的民房门口,万达天迎了上来:“来,快进屋。”

    谭钢强撑着抬起头,用胳膊蹭了一把鼻涕眼泪,张张嘴,想说什么。

    万达天:“休息,好好休息。”

    谭钢无力地闭上眼,武工队员七手八脚把特工抬进屋子。

    这是一处独立二进小院,前后相连,后院西厢房是一库房,一盏煤油罩子灯闪着微弱的光线。特工躺在炕上,给他换了干净的衣服,还把浑身擦了个遍。

    谭钢梗起脖颈子,看着万达天,眼泪不住地流下来,嘴唇颤巍巍抖动着,一个喷嚏带出长长的鼻涕:“老板,队长!”

    万达天把谭钢抱在怀里:“这日军就是一群畜生,竟敢这样糟蹋人!”

    谭钢伸出手,抓住自己的头发,狠狠地揪了起来:“咱们还有同志被杀害了。我无能呀,无能呀!”

    队员们上前抱住谭钢:“报仇!报仇!我们一定为你报仇!”

    万达天:“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一心疗伤。”

    这时,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李大爷跟头咕噜地走进来,一把抱住谭钢:“孩子,受苦啦!”

    “爹!”谭钢强忍着痛苦,抹了一把鼻涕眼泪,扑在李大爷怀里张大嘴,真想大哭一场,然而,他忍住了,问了一句:“秀花可好吧。”

    李大爷看着谭钢憔悴的面容,两行热泪从布满褶子纹的眼眶流出来。

    平日里达官贵人云集的辉煌娱乐城也变得清静起来。在娱乐城的地下室里,王锡奎跪在地上,拉着金风山的手,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央求着:“快,快,来一口,就一口。”

    金风山一把揪住玩笑开的衣领:“瞧你这损样!弟兄们冒死救你回来,不是想见到一个烟鬼,是要一个弟兄,一个拼死的队长。”

    万一静急忙拦住金风山:“老板,都是出生入死的弟兄,体谅他吧。你可说过,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金风山一听,松开手,双手搂住王锡奎,眼泪流了下来:“我的好兄弟呀!”王锡奎瞪着眼珠子趴在金风山身上,吸溜了一下鼻涕,抹了把泪:“我的好老兄呀!”

    围在周围的军统特工一下子围抱在一团。

    万一静:“记住,兄弟流的血,必须还,兄弟遭的罪,让日军受!”

    金风山擦了把眼泪,拍拍王锡奎的肩膀:“兄弟,老兄对不住你了!”

    王锡奎站直身子,强打精神向金风山敬个军礼:“站长,下命令吧!”

    金风山:“关起来,戒掉毒瘾!”

    王锡奎:“是!”

    几个特工上来,拖拉着将王锡奎拉进铁窗黑屋里。

    万一静扒着铁窗看着凄惨的王锡奎:“站长!”

    金风山:“不下狠心,怎么能戒掉。”

    天一大亮,辛开丰走进总编室,翻看着各地交流的报纸,当看到定府日报的一篇文章时显得十分兴奋,看了一遍又一遍。

    辛欣推门进来:“爸,瞧你高兴的。”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是不是想下厨?包饺子?”今天午饭,我下厨,给你包饺子,好吃就数饺子。

    “对,包饺子。”

    “爸,我下厨,好吃就数饺子。”

    辛开丰看着辛欣:“哎,你来,有事吗?”

    辛欣:“我想,我想。”

    辛开丰:“嗯?我女儿可没有这么吞吞吐吐过,我是你爸爸。有话直说。”

    辛欣想了想:“嗯?还是不说了。”

    “真不说了?”

    “爸,瞧你。”

    “不说就不说,回家包饺子,还是猪肉酸菜馅的。”

    “爸,你真是的。”

    辛开丰指点着辛欣:“去吧,请他一块儿吃饺子。咱们东北人就喜欢这酸菜馅的。”

    辛欣:“这刚发生特派员被杀,他,会来吗?”

    辛开丰低声带点神秘色彩:“这正是最好时机。你想呀,他不来,说明他一是内疚,二是害怕。”

    辛欣紧逼一句:“那如果来呢?”

    辛开丰:“这不正是你猜测的吗?用词不当,应该是,你正想要的。对吧?”

    辛欣点点头。

    辛开丰:“是啊,开始呢,咱们把他当作仇敌,后来呢,上级要你和他交朋友,还是不一般的朋友,说是工作需要,为了工作 ,不情愿也得交这个朋友;近来,升级成为对象,我心里是特别扭,可一想,这是工作呀;说真心话,我看这孩子不是歪瓜裂枣,端端正正的,也没啥坏心眼儿。”

    辛欣:“爸,你就没看出点儿什么呢?”

    辛开丰:“说说看。”

    辛欣:“起初我们开始刺杀他,几次未能成功。在接触他的过程中,又觉得他没那么坏。可枪杀反日分子的布告上,他的签字就像一把尖刀刺痛了我。我真的恨他,可以说是切骨之恨。自从上级让我接触、亲近他,我还真的摸到点儿他的心理。他思维敏捷、处事慎重、还透露出善良。总之,不象那些死心塌地的汉奸。我觉得他呀,大有文章。”

    辛开丰:“你这机灵人。呦,快中午了,回家包饺子。”

    辛欣:“我去打电话,然后去菜市场。”

    辛开丰:“你先去,我等个人。”

    在菜市场,曲静静正在挑选菜,见到辛欣,主动上前:“辛记者,这午饭吃啥呀?买这么多菜。”

    辛欣:“是曲小姐呀,你也到这儿买菜。”

    曲静静:“我呀,就是一个人闲逛,挑来挑去的,也不知吃啥了。”

    突然,乔珊拎着一条活鱼晃在曲静静面前:“吃鱼呀。”

    曲静静:“吓我一跳。还带来一股腥气味。”

    曲静静扭身走了。

    辛欣一见乔珊,拎着菜也要走。乔珊拦在她的面前:“乔家大小姐,这样有失风度吧。”辛欣没有接茬,走向另一菜摊。

    乔珊紧跟不舍:“辛记者,我求你了。”

    辛欣:“你还用求我?你那么大的家族,啥事办不成,偏求我。”

    乔珊把鱼高高拎起:“辛记者,鱼,给你的。我呀知道你喜欢程市长,可我呀,也喜欢他。是打心眼儿里喜欢的那种。”

    辛欣:“嗷,听你的口气,我喜欢他,只是表面上喜欢那?”

    乔珊撅起嘴:“反正,我总有那么点感觉。几次我都看出来,你呀,亲近他,可又疏远他,说明你呀,并不真心爱他。”

    辛欣:“你,你简直是瞎猜。”

    乔珊:“瞎猜?那我问你,你亲近过他吗?拉过他的手吗?嗷,跳舞可不算。嗯,叫我想想,嗯,真说不出口。”

    辛欣:“说不出口,就别说。”

    乔珊:“那我说,就是,就是嘴对着嘴的的那,那种。”

    辛欣笑了起来:“你呀,还真是初恋呀。懵懵懂懂,甜蜜味道真浓。”

    辛欣说完抬脚就走,乔珊紧紧跟在后边。辛欣走得越快,乔珊跟得越紧。俩人斗起劲来,一下子飙着膀子走了几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