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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逃出狼窝 重振雄风

    乔珊再也沉不住气了,紧追两步,拦在辛欣面前撅起嘴说道:“辛欣姐,你笑话我!我,我就想缠住他,死死地缠住他。可你,有时挺恋着他,可有时,像是。”

    辛欣:“有时,怎么样?”

    乔珊:“我感觉到了,可不知怎么说,哎,就像你这会儿的眼神一样。”

    辛欣:“我这眼神,是恨你的瞎猜疑。”

    乔珊:“我可没猜疑。就比方说吧,他虽然在处决布告上签上自己的大名,可他的心眼不坏,我想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我恨过他,可更加喜欢他。”

    辛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乔珊:“有啊。你是记者,想见他,不管是到他家,还是到市政府,给门口打个招呼就进去了。我可不行,只得翻墙爬院,有两次还吓着他啦。我想,请辛记者约他出来,你在场都可以,咱们一起见他。”

    辛欣:“这?你呀,是在讲故事。”

    这时辛开丰走过来:“辛欣,买酸菜了吗,你不是说东北人爱吃酸菜馅儿饺子吗。”

    乔珊看看辛欣,又看看辛开丰:“嗷,原来,原来你们是,哼哼!”

    辛开丰:“这不是,乔会长家的小姐吗?”

    辛欣:“爸,咱们走。”

    辛开丰被辛欣拉着胳膊走出市场,附耳听着辛欣的念叨。

    辛开丰:“嗷,原来是这样的。看来,不抓紧,这鸭子就飞了。”

    辛欣:“爸,您说啥呢。”

    辛开丰:“你当我真的想把你嫁给他吗?说真心的,我一直想的是他。可接近程卓是他给你安排的任务呀。我这是为了任务。”

    辛欣:“还真的让那个乔珊看准了。”

    辛开丰:“看准什么?”

    辛欣:“说我对这个市长不是真心的。”

    辛开丰:“嗯,这也是个提醒。必须拿出十分真心的样子来,这也是咱秘密工作者的职业要求。”

    真没想到,程卓还是真的来到辛欣家;真没想到,程卓一走进辛欣家里,就围上围裙下到厨房;真没想到,程卓还是一把做菜高手,拌出来的饺子馅那叫一个香呀;真没想到,程卓坐在桌子前,没有一点的市长样子:真没想到,这个整日接触上层人物的程卓对平淡的家庭生活是如此的渴望。不大的堂屋里,摆着一张方桌,桌上已摆上各种炒菜。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来,辛欣夹起饺子递到程卓的小盘儿里。程卓端起小盘儿,闻着。

    辛欣说:“原汁原味先尝一口。”

    程卓点点头:“东北酸菜馅,闻着就香,又舍不得吃。你看这饺子还包出花样来了。”

    辛开丰:“程市长,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程卓刚咬了一口饺子,还没嚼,嘴角淌着油花:“您是,老总编了,问吧。”

    辛开丰:“你年纪轻轻的,该不会有家属吧?”

    程卓这才嚼起饺子,慢慢咽下,回答:“没有,真的,没有。”

    辛开丰夹起一个饺子,放到程卓的盘儿里:“我不想绕圈子,说话直,你对辛欣的印象?”

    程卓看看辛开丰,又瞅瞅辛欣,夹着饺子的手停在半空。

    辛欣:“爸,你呀真是的。来,程市长,吃。”

    程卓看着辛欣,脑子里显出谢普生的话“给你送去个夫人,哪个市长能没有夫人呢”响在耳边。心里想:难道这个辛欣就是谢普生送给我的夫人?

    辛开丰和辛欣送程卓走出院门,楚天翔和梁大勇迎了上来,程卓见状绷起脸。

    楚天翔只得把脸扭过去,看着辛开丰和辛欣。梁大勇马上陪着笑脸:“市长,脸色焕发,享口福啦。”

    程卓举起一个笼屉食盒:“呶,辛总编的心意,给警卫队的弟兄们的。”

    梁大勇刚要去接,楚天翔似乎闻到味道,转回身,一把接过食盒:“在院外就闻到了,酸菜、猪肉、大葱,咱东北人的最爱。”

    辛开丰:“程市长,以后常到我这寒舍来。”

    程卓:“辛总编,常来,常来。”

    辛开丰把程卓拉到一旁,低声问到:“我刚才是不是,是不是提了不该提的事呀?”

    程卓:“瞧您说的,您是长辈。您刚才提的那事,我会考虑的,其实,我还真的想过这件事。”

    一身乞丐装束的乔珊看到程卓出了辛家门,撅起嘴来。小乞丐们凑上前来,有的给乔珊捶着背,有的给乔珊揉着腿,把个乔珊围了个水泄不通。

    乔珊推搡开小乞丐们,再去张望,辛家门口空空如也,连接走程卓的汽车也消失了。

    小乞丐:“帮头,这会儿?”

    乔珊:“回家。”

    躲在墙角处的曲静静对着这一切,按下相机的快门。

    时间一晃过去了半个月,城市又恢复了夜班生活,辉煌娱乐城舞厅门口依然灯火辉煌。

    金风山在门前迎候来宾。程卓走了过来。金风山嬉笑着:“程市长,欢迎您的光临。我见辛记者已经进去了。”

    舞厅里,程卓和辛欣跳起轻盈的华尔兹。

    井倍三郎和良子君便装出现在舞厅里,他们选了卡间位子坐下来,目光盯着翩翩起舞的程卓和辛欣。

    井倍三郎喝了一口咖啡:“多美的一对呀。”

    良子君:“井倍君,您在感慨。”

    井倍三郎:“是啊,自从离开本土,我就思念着家乡,思念着我的父母,当然,最挂念的还是女儿。我离开的时候,她刚一岁。”

    良子君:“那,就不想你的夫人?”

    井倍三郎:“能不想吗?每次见到从本土来的女人,就想起她。”

    良子君:“我可也是从本土来的,也是女人呀。”

    井倍三郎:“良子君小姐,一见到你,我就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可以说是一种热血冲动,明白吧,一种人的本性冲动的感觉。可身为大日本皇君,天皇使命在身哪。”

    良子君拉起井倍三郎的手:“使命在身,我懂,可我也是个女人,你是知道的,咱们的日本女人贤惠、善良、温柔、更是顺从。虽然我是军人,可你只希望我具备女人本色,不让我穿军装,从那一刻起,我就理解你的心情了。”

    井倍三郎:“我有过一闪念,可你们家族是知名的良野家族,我只是个北海道的渔民家庭。”

    良子君:“我不想听什么良野家族的,今天,我,我只想做个有情商的女人。”

    这时,曲静静出现在舞厅门口,双眼四处张望着。

    井倍三郎急忙推开良子君。

    良子君:“这个女人又出现了,简直就是幽灵。”

    井倍三郎:“咱们舞一曲。”

    程卓见到正在舞的井倍三郎,礼貌地点头示意。井倍三郎回敬地笑笑。

    曲静静坐下,端起酒杯,从透明的酒杯朝正在跳舞的人群看去。一对对舞者从酒杯掠过,呈现的都是扭曲的身影和神态。曲静静似乎得到满足,摇晃着酒杯,一口一口慢慢品下。

    乔珊一身西服革履,清傲地跨进舞厅。用眼神扫了一遍,看到程卓和辛欣,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溜达过去,恰好来到曲静静身旁站住脚。

    曲静静地酒杯里显出一个身影,她想说两句,看身影是个少爷份的,就站起身,将手搭在乔珊肩上。

    乔珊回头一看。曲静静愣住了。

    曲静静:“我还以为是帅哥呐,谁想,是个黄毛丫头吧?”

    乔珊一开口,露出女人的声调:“大姐,干嘛?有事嘛?”

    曲静静无趣地坐下。

    乔珊迈步向进入舞池,可被跳舞的人挤得无处插脚,回头看看曲静静。

    乔珊拉起曲静静的手:“来了就是跳舞的,咱俩来一曲。”

    不管曲静静是否乐意,乔珊连拉带拽,将曲静静拖入舞池,碰碰撞撞挤到程卓和辛欣面前。

    乔珊:“姑爷,我也是个文明人,也会跳舞。辛记者,你看呢?”

    程卓无奈地耸耸肩。辛欣却微笑着点点头。

    曲静静甩开乔珊的手:“你是跳舞来的,还是找茬儿的。”

    乔珊忙拉住曲静静的手:“别急呀,我看咱俩准是一对舞伴,我带你,来一曲西洋舞。”

    乔珊死拉硬拽,与曲静静推搡起来。引起众人的眼光。曲静静装出淑女的样子,扭来扭去。

    辉煌娱乐城门外,小乞丐们围在小吃摊前。小老板问到:“小天爷爷们,在这儿别使绊子,免费请你们吃点夜宵。”

    小乞丐双手一摊。

    小老板:免费,白吃,没错呀。免费、白痴。

    小乞丐们高兴地围在小吃摊:“来馄饨,烧饼,还有小咸菜。”

    小老板擦擦手,又说到:“免费是免费吃,只是有句话告诉你们。”小乞丐们边吃边抬起头看着小老板。

    小老板:“帮头可发话啦,帮头不出来,就不得离开这儿!”

    小乞丐们:“我们当什么大事呢,不就是不准离开这儿吗,没问题,我们就是天当被、地当床,盖着被子,睡在床上。”

    在舞厅里,一支舞曲结束,乔珊拉着曲静静:“别走哇,我要是个男的,就找你这样的。”

    曲静静:“谢谢你,你的男步很爷们的。”

    乔珊拍着胸脯:“男步吗,就是这样,方显阳刚之气。”

    曲静静“嘻嘻”蔑视一笑:“我那是夸你吗?”“你!”

    曲静静转身走向井倍三郎的卡间。

    程卓和辛欣坐下,辛欣低声说:“瞧那乔小姐过来了。”

    程卓递给辛欣一片苹果:“坐下,不理她。”

    乔珊甩起胳膊,大步走过来,坐在程卓、辛欣身旁,手指打了个“响指”,服务生端上酒来。

    程卓:“我们不喝酒。”

    乔珊:“我喝呀。”

    程卓:“来杯饮料。”

    乔珊:“别价,美女围着你,这叫众星捧月,对吧,姑爷。”

    辛欣听到“姑爷”俩字,带着火气站起身要离去。程卓一把抓住辛欣的胳膊。辛欣还想甩开程卓的手。程卓干咳了一声,紧紧抓着辛欣的手:“有幸和几位坐在一起,我宣布,我和辛欣订婚啦。”

    程卓一口将饮料喝干。辛欣觉得太突然,瞪着目光,似乎在责怪程卓“你也没和我商量,自作主张”。而程卓抓着辛欣的手指轻轻勾动辛欣的手心。看到程卓这一细微动作的乔珊呆呆地发愣了。

    一旁的井倍三郎似乎听到什么,走过来:“啊呀,程市长。”

    程卓:“井倍君你好。”

    井倍三郎:“我似乎听到你说。”

    程卓很果断地答复:“是的,我要和辛欣小姐订婚,到时候,阁下请光临。”

    井倍三郎:“好事,喜事,一定,一定地。”井倍三郎边说边观察着辛欣和乔珊的表情。辛欣只是微笑着向井倍三郎点点头,而乔珊傻傻地坐着,眼睛发直。

    这天,天高气爽,带给人们的也是爽快的心情。瞧,兴奋的李大爷领着一头包白肚毛巾,身穿对襟褂子、缅腰裤、老头鞋的老乡来到和记商贸门前,向门口伙计打个招呼,进了大厅,穿过后门,直奔后面的里屋。

    李大爷推门而进,看到正在洗手的万达天:“老板,瞧瞧,我给带来一个伙计。”

    万达天边擦着脸,便抬起头,老头鞋、缅腰裤、对襟褂、白毛巾、带有朝气的眼神却留了一腮帮子的胡茬子,说到:“可盼着您老呢,还给我带来一个伙计?”

    李大爷:“我呀,知道你盼着啥呢。仔细瞧瞧,这是谁。”

    包白头巾的人拿掉白毛巾,飘下长发,抹掉络腮胡子,露出白晶晶的脸庞:“队长,李秀花向你报到。”

    万达天愣了:“女同志呀?”

    李秀花:“队长,咱们就见过一面,你忘啦?”

    万达天仔细端详着。

    李秀花靠近李大爷 ,把头倚在李大爷肩上,咪咪笑起来。

    万达天露出笑容:“哎呀,这不是我们谭钢的新媳妇吗。”

    李秀花向万达天敬个军礼:“队长!”

    万达天拉住李秀花的手:“太好了,你来了,好好照顾谭钢,那可是我的生死兄弟。”

    “队长,我的任务是负责电台通讯的。”

    “电台?带来啦?”

    “人、物分离,才能保证安全。”

    李大爷迫不及待地问到:“队长,谭钢,他?”

    万达天:“李大爷,您老可以去看看。秀英吗?”

    李秀花:“队长,请放心,我俩是夫妻,更是战友。”

    万达天:“我是怕你心疼。”

    李秀花:“没有心疼,哪来的力量,我来是给他力量的。”

    万达天目光乞求李大爷。李大爷点点头。

    晚上,李参谋带着李秀花穿街走巷,来到一处民宅前:“妹子,我可再次提醒你,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李秀花点点头。

    简陋的屋里,虽然光线微弱,却暖烘烘。武工队员正在给躺在土炕上的谭钢喂饭。

    李秀花跨进门槛,看着谭钢痴呆的面容,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大步上前,扑过去,紧紧搂住谭钢。

    李参谋急忙向李秀花做个控制情绪的手势。李秀花张开大嘴又紧紧闭上,咬着嘴唇。

    谭钢看着李秀花,眼睛里露出喜悦的目光,指指饭碗。李秀花拿过饭碗,一口一口地喂着谭钢,两人的泪水滴在碗里。

    辉煌娱乐城里屋地下室里,军统特工的颁奖仪式正在进行。

    金风山:“这次行动,上峰十分赞赏,特嘉奖我站,我宣读嘉奖令。”

    一幕幕的过往再次出现在人们眼前:王锡奎受刑;军统部署营救;方良玉来到石城市;军统特工跟踪;向珍善解救王锡奎;万一静狙击山野,促使日军宪兵射杀方良玉。

    金风山宣读完,带头鼓起掌来。

    金风山:“上峰不但给了咱们嘉奖令,还给于更实惠硬货,作为鼓励。”

    万一静把一个小匣子摆在桌上,金风山打开小匣子,露出一根根金条。军统特工见了,个个兴奋起来。

    金风山:“嘘嘘,这里是敌占区。”

    万一静掂起一块金条:“挺沉的。上峰这次还真是吐血了。”

    金风山:“这能算多吗?你想想,那个方良玉是个什么人物,那可是险些把咱们上峰逼上绝路的家伙,方良玉的存在,就是对咱们上峰的最大威胁,它可关系着咱们在整个华北的命运的大问题。”

    万一静:“有那么重要吗?”

    金风山指着金条:“你看呀。”金风山掂着一根金条,“哈哈,这就是咱们那些上层人物的做派,把一次成功,给你吹的比天大,把一次失败,也可以压下来。这些永远不是个事。这你明白了吧。”

    万一静:“嗷,是这么回事。那咱们这些奖励?”

    金风山:“只有咱们得到一根,他们才能得到十根,百根。”

    万一静:“甚至更多,对吧?”

    特工甲:’这不成了,咱们流血越多,他们得到的越多了吗。”

    金风山:”莫谈上峰是与非,人间自有天公断。”

    特工乙:”对,愿为党国效劳。”

    地下室黑屋里竖着一个铁窗,灯亮了,金风山和万一静走进铁窗里,看到趴在地上的王锡奎,急忙上前扶起王锡奎。

    万一静轻轻呼唤:“王科长,王科长。”

    王锡奎睁开眼,有气无力地瞅了万一静一眼,又看看金风山,撩起袖口擦了把鼻涕:“看我笑话来的吧。”

    金风山:“给你报喜来的。”

    王锡奎:“喜?喜?我都这样了,还报喜?”

    金风山:“上峰对你给予嘉奖,并晋升为少校军衔。高兴吧?”

    王锡奎:“我,我,我不要喜,我要大烟,要大烟。”

    万一静:“站长,得想想办法呀。”

    金风山:“有什么办法?老辈子对大烟就一个办法,戒!”

    万一静蹲下身子,看着散落在地的饭盒碗筷:“王科长,我们理解你,这也是你最煎熬的时期。过了这个阶段,你就会恢复的,还会像过去那样,强壮的像头豹子。”

    金风山站起身:“来人,再给王科长做点好吃的。”

    王锡奎:“我,我真的吃不下去。”

    金风山:“吃不下去也要吃,这是命令。”

    这时特工端来饭菜。万一静接过菜盘,掰下一只鸡腿放到王锡奎嘴边:“扒鸡,扒鸡。”

    王锡奎:“不吃,我要烟,大烟。”

    金风山从我已经手里夺过鸡腿,硬塞进王锡奎嘴里:“吃!吃!这是命令!”

    王锡奎瞪大眼看着金风山。

    万一静看到沾满鼻涕眼泪的鸡大腿:“站长。”

    金风山:“一静,你别求情!少校军官,王科长,王锡奎,吃!我再次命令你!吃!”

    王锡奎无奈地咬了一口,连同鼻涕、口水一同嚼了起来。万一静急忙拿起毛巾去擦,金风山瞪了万一静一眼。万一静把手收了回来。王锡奎冲着万一静“嘻嘻”一笑,大口嚼着,使劲吞咽下去。

    晚上,煤油灯芯挑亮了,李秀花把煤油灯,放到土炕边,向萎缩在土炕根儿的谭钢伸出双手:“来,钢子,钢子。”

    谭钢强睁开眼,向着李秀花咧咧嘴,眼角露出笑意:“秀英,我这样子,是不是,很,很那么看。”

    李秀花一把搂住谭钢,眼泪流了下来,滴进谭钢的后衣领里。

    谭钢:“别急,我,我会好的,一定会好的。”说着,谭钢撩起衣服后襟:“痒,痒,挠挠,挠挠。”

    李秀花轻轻地给谭钢挠着后背,哼起家乡小调:“回呀吗回娘家呀,回呀吗回娘家,娘家就在那么个山脚下。”谭钢依偎在李秀花怀里,目光里充满着期待。

    李秀花打开篮子,拿出窝头和咸菜:“吃口饭吧。”

    谭钢:“吃,我吃。”

    谭钢一口咬了一大块窝头,嬉笑着:“媳妇,真香。给我咬口咸菜。”

    李秀花看着挂着鼻涕眼泪的窝头,上手就去夺:“我给你换。”

    谭钢急忙把窝头藏在身后,嬉笑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说着,当着李秀花的面,对着沾着鼻涕眼泪的窝头“吭哧”咬了一大口。

    李秀花再也忍不住了。

    虽说方良玉的事情不再提了,可井倍三郎心中节打不开,他心里清楚,关于方良玉的报告,军部虽然没提出什么,但军部不会就此罢休,会继续追查下去,一旦被查出后果难以想象,因此决心将此事作为一个突破口,深究追查。

    平谷带领日军巡逻车鸣叫而过。

    苟长顺带领警察四处搜查。

    治安军穿过大街,进入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