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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冒名顶替 再次试探

    辉煌娱乐城,地下室里,军统石城站的庆功宴正酣。

    金风山压低声音:“日军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疯狂报复。因此,现在是蛰伏期,进行休整,以利再战。”

    一特工端起酒杯,敬了金风山,开口说到:“老板,既然是蛰伏,就给大家伙放个假吧?”

    万一静一巴掌打在特工丙脸上:“你傻呀,老板说得多清楚呀。蛰伏,蛰伏,懂吗?”

    众特工:“是。”

    万一静接着说:“既然是蛰伏,就得老老实实的待着,别出去偷鸡摸狗,吃荤沾腥的。”

    金风山笑着拉了万一静一把:“你呀,带个头,蛰伏,安安静静地蛰伏。”

    万一静拉过金风山:“老板,这次共产党的武工队又一次帮了咱们,咱们这次行动,也是国共一次成功的合作,您看,对共产党那边。”

    金风山:’你不说,我倒忘了。把上峰给咱的武器装备,送给他们一点,以表谢意。我看,这事,你去办合适。”

    “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

    万一静笑了:“老板,你呀,心思真多。好,我去办。”

    天下起小雨,和暴风骤雨、艳阳高照的天比起来,小雨天倒给人一种轻松、舒适的感觉。

    金风山和万一静悠闲地在河边散步。

    金风山:“今天我们不是来散步的,是传达上峰的一道必杀令。”

    万一静:“老板,你说吧。”

    金风山:“上峰已经整理了程卓的罪行,可以说是滔天。命令咱们就着这次任务完成的趋势,乘胜追击,一举除掉程卓。”

    万一静:“我们几次刺杀他,都让他逃过了,看来这个程卓可不是那么好下手的,失误越多,刺杀越难。我们得仔细研究,掌握他的一切动态,选择一个更有把握的时机。”

    金风山:“这个时机,只有你。”

    万一静:“我?”

    金风山:“你最有这个条件去掌握。”

    万一静:“我说过,你们不要打我的主意,更不能打我爸的主意。”

    金风山:“你呀,理解错啦,我是说,利用你是个女人的优势。”

    城里人的一个习惯就是喝茶,这不,一到下午,这茶楼就人来人往的,万一静走进茶楼,上到二楼,来到雅间,推门进来,看到万达天,径直走过去。

    万达天站起身,万一静忙上前按住万达天:“您是长辈,您坐着。”

    万达天:“一静,坐。服务生,加一套茶具。”

    万一静:“叔叔。”

    万达天:“叫,老板。”

    万一静:“万老板,这次生意合作卓有成效,我们金老板十分感激。”

    万达天:“应该的。继续合作,咱们的生意还可以做的更大。”

    万一静拿出一张单子,递给万达天。

    万达天看看单子。

    万一静:“这是我们金老板的一片心意,请您收下。”

    万达天:“谢谢金老板了。”

    万一静欲说又止。万达天似乎看出来了:“小静,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万一静点点头:“我的爸爸,我最熟悉他,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给一个汉,嗷,市长当什么秘书。真的搞不明白。”

    万达天:“一开始,我也有点儿纳闷,总觉得我那哥哥为人胆小怕事的,当个娃娃头,教教书,稳稳当当过日子,挺好的,可没想到他会一改平常的习性,从政,还当个秘书。不过,我呀,一直在关心着你爸爸的一举一动。”

    万一静:“是不是,列为你们锄奸的对象了?”

    万达天:“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觉得,你爸爸身上有一种老酒的味道。”

    万一静:“哼,叔叔,我爸爸可是不喝酒的。”

    万达天:“你这孩子,就会跟你叔叔说笑话。咱中国有许多老话,挺有哲理的。”

    万一静:“您说说,给我也哲理一回。”

    万达天:“这,姜是老的辣,醋是陈的酸,倭瓜越老越面,柿子越老越甜,千年的酒醉神仙,人参老了值钱。”

    万一静:“叔叔,您真逗。不过,我听出来了,味道。”

    万达天:“记住,一个正直的中国人,血管里流淌的是中华民族的血。”

    万一静:“嗯,我信您,更信正直的中国人。”

    这时伙计来到万一静身边:“您是万小姐吧,有您的电话。”

    万一静:“叔叔,我去。”

    万达天:“去吧。”

    万一静起身下楼,走到电话机旁拿起电话。

    万达天看着万一静的身影,叹息一声。

    万一静打完电话,回到座位:“不好意思,万老板,我有事,得先走一步。不过,你得给我说清楚,我爸爸?”

    万达天:“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有急事,你先去忙。咱们还有时间。”

    万一静:“请万老板按时去接收礼品。”

    清晨,程卓走出屋门,伸着懒腰。程皮皮走过来:“夜里又熬脑子啦,我可告诉你,这脑子越熬越糨糊,熬成粥啦。”

    程卓笑了:“小爷爷,您呀真逗。报纸呢?”

    程皮皮:“记住,今天休息日。”

    程卓:“那他也给送来报纸,这要不,我自己去取。”

    程皮皮:“你多大啦?孙子!万秘书跟你爹差不多。”

    程卓:“嗷,嗷,我尊重万秘书。”

    这时,万达铭急忙跨进门槛:“不吃不喝,也不能耽误你看报纸。这不,报纸来了。”

    程卓:“万秘书,我可没有埋怨你的意思。”万达铭只是笑了笑。

    程卓接过报纸,浏览着,目光紧紧盯在报纸上,嘴里默默念叨着,又急忙返身回到屋里。

    程皮皮:“这是个啥毛病?毛毛草草的。”

    万达铭看着程卓的背影,不知发生了什么。

    片刻,程卓边穿衣服边走出来:“备车。”

    万达铭:“去哪?”“去市政府。快!”

    大街上人越来越多,汽车鸣着急促的喇叭声,穿行着。

    在车里,万达铭看着程卓手里的报纸和他那火急火燎的样子,对司机:“开快点。”

    汽车到了市政府院门口,楚天翔急忙下车,伸手去拉后车门。程卓已推开车门,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进到政府大楼。

    为沉重打击日本侵略者,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及地方抗日部队,主动出击痛击日军的一次最大规模的战役打响了,这就是百团大战。大战打响的第一枪,就显示出共产党领导的抗日力量的声威,振奋了全国人民争取抗战胜利的信心,在战略上有力地支持了国民党正面战场。整个战役以华北为主战场,以破袭战开始,破袭正太线、同蒲路、平汉路、津浦路、北宁路和徳石路。而程卓所在的这个市,正处在日军战场的军需物资供给地,于是一场更加严峻的斗争开始了。

    辛欣快步跑上报社台阶,直奔总编室。辛开封正在接电话,他见辛欣的样子,给她摆摆手,示意先坐下。辛欣不但没坐,还在办公室里跺起脚来。

    辛开封指指辛欣,又指指话筒。嘻嘻还是没有静下心来,只是放松了脚步。

    辛开封接着电话:“好的,我现在就去。”

    辛欣见辛开封放下电话,拿出几张传单摆在辛开封面前:“快看看,八路军有大的动作。”

    辛开封:“你小点声,这是什么地方,你清楚。”辛开丰拿起一份传单:“这我知道了。八路军主力部队,在太行山区,以正太线、同蒲线为重点,展开了对日作战,规模空前,这下子,石城市这就成了这次之战的军需物资关键之地了。上级已通知各个敌后联络点,收集情报,迅速上报。”

    辛欣:“我们的任务?”

    辛开封:“我马上到市政府,有个重要的会议,我想,就是关于这次战役的吧。你先去收集一下各界的反响,其他事,等我回来。嗷,记住,首个反应的应该是程卓。”

    整个紧张气氛笼罩着日军司令部,田本次郎接听电话:“请军部放心,我马上抽调两个联队,外加两个保安团,前往战区。嗨,嗨!明日中午时分到达集结地。嗨!如有拖延,军法从事!”

    田本次郎放下电话,额头浸出汗水,大喊一声:“来人!山谷!”

    推门进来的却是井倍三郎进来:“司令官阁下。”

    “井倍君,我正要找你。”田本次郎递给井倍三郎一个文件夹:“华北司令部命令,令我部在西进铁路线上严加防范,以确保铁路线的安全。”

    井倍三郎:“我们接到军部情报课情报,八路军主力部队集中百余个战斗团,沿三条铁路线,正太、同蒲和平汉线,向我驻军发起进攻,尤其是以破坏运输补给线为重点。华北我军司令部命令我们,加强辖区内铁路线的安全,严防反日分子的破坏,稳定沿线各个城市的治安。”

    田本次郎:“我课也接到军部情报课命令。八路军的这次行动有三个特点,一是目标选的准,专打铁路线,正太线的井陉、阳泉和娘子关都遭到攻击;二是来得快,打得猛,这次八路军真是一展真面目,从实力上,虽然不如国民党军队,可在战斗力上,绝不在话下,可以说比起国民党军队略胜一筹;这三呢,就是战场铺的大,大有一种势均力敌之势,这次不仅仅是我们防区的正太线,还有同蒲线、石德线、平汉线,甚至北宁线。我们不可小视他呀。此刻,我才真正体会到,我们大日本皇军的真正对手是他们。”

    井倍三郎:“共产党、八路军。”

    田本次郎:“拿他们的话说,就是由共产党领导下的以八路军、新四军、东北抗日联军和华南游击队为主的抗日武装力量。马上召开军事会议。”

    井倍三郎:“是。”

    日军司令部的灯光自傍晚,就一直亮到天明。天一大亮,整个石城市动了起来,全副武装的日军,从四门开出,沿铁路奔赴山区。

    大路上,野吉二雄坐在车里,身旁坐着满洲田原冶炼株式会社工程师清原。

    清原语气中略感颤抖:“大佐阁下,我这个心里真的没有底。”

    野吉二熊眯着眼:“要想立功赎罪,这个角色很关键。成功了,你不但免于一死,还有荣华富贵。”

    清原:“我怕,演不好。”

    野吉二熊:“你在满洲已经接受了培训。”

    清原:“皮毛而已。”

    野吉二熊瞪起眼珠子:“嗯?”

    清原机械地背诵着:“嗷,我记住了,满洲田原冶炼株式会社工程师,我叫清原,前来担任石城车辆工厂总监。”

    野吉二熊:“你更要记住的是那个市长,程卓。”

    清原:“嗷,程卓,程卓。我这个执行官、总监可不是好干的,尤其是在战局紧张的时候。”

    野吉二雄:“好干?轻松?我会叫你来吗。我呀,和你一样,这不,华北司令部为保证军用车辆的运输,命令我与你同往。”

    清原:“原来如此,你不光是交给我一个烫手的山芋,更是监督我。我看,你手里举着要命的刀吧。”

    野吉二雄:“真会开玩笑,我要是把刀举到你头顶上,那就是我把刀尖架在自己的心口上了。你出了问题,我能好得了吗。”

    清原苦笑着:“您太抬举我了。”

    在楼道里,程卓从万达铭手里接过《城市日报》,反复看着,不时思考着。

    万达铭:“市长,你的老同学野吉二雄要来了,还带着一个技术工程师。听说是日本人。”

    程卓:“到了吗?快请。”

    野吉二雄走进楼道,脚下的皮鞋发出“咔咔咔”清脆的响声。程卓站住脚没回头:“甭问,他来了。”

    “哈哈哈”,野吉二熊拍着巴掌,嬉笑着:“还是老同学的情商高呀,虽未见其人,仅听其声,就知其人。”

    程卓回过身,看着野吉二熊:“你呀,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指令,办公室里谈。”

    程卓、万达铭同野吉二熊、清原等人进到办公室落座。

    寒暄过后,野吉二熊把清原拉到程卓面前:“清原君,机车车辆的工程师。”

    清原恭恭敬敬:“程市长,我的,满洲田原冶炼株式会社工程师,受满洲国指派,前来石城市,请您多多关照。”

    程卓先是一惊:“你就是那个专家,清原君吧。”

    清原:“正是。”

    野吉二熊:“程市长,清原君是田原冶炼株式会社的专家,受聘于满洲国,这次是皇军军部为加强此地的铁路交通运输,保证军需物资的供应,来到此地的。”

    程卓:“自治政府已经告知了。欢迎清原君来车辆工厂担任执行官、总监。”

    万达铭将水杯放到清原面前:“清原总监,请用茶。”

    清原看着万达铭,将头扭向一旁,看到挂在墙上的一幅字画:“程市长,您还收藏古董。雅兴,雅兴。”说着,慢慢扭动脖子,用眼余光瞟了万达铭一眼。

    程卓走近:“清原君,还是个中国文化通呀。”

    清原:“略知一二。这应该是顽童戏牛图吧。”

    野吉二熊目光盯着万达铭,似乎察觉什么,站起身挡在万达铭面前:“听说,万秘书是个教书的,一定知道这顽童戏牛图吧。”

    万达铭笑了笑:“我只是个教书的,没有闲暇,也没有钱财去琢磨古董。”

    程卓:“清原君,你喜欢,就送给你,也是一份见面礼吧。”

    清原笑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野吉二熊见状一脸的不悦。

    两辆汽车一前一后行驶在去车辆工厂的大路上。

    坐在前面车辆里的清原看着野吉二熊说:“大佐阁下,您的脸色?”

    野吉二熊:“清原君,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到这里是干什么来的。”

    清原眼珠子一转回答:“大佐阁下,我的明白,明白。”说完,将手里的画轴筒放到野吉二熊面前:“这是我孝敬您的,大佐阁下。”

    在后车车里,程卓托着下巴,眯起眼睛:“万秘书,你有什么要说的?”

    万达铭:“市长,你是说那幅画?”

    程卓摇摇头:“你心里话。”万达铭沉思着。

    程卓静静地等着,我都没还是没有开口:“没有想好,还是不知怎么开口?”

    万达铭:“不瞒你说,我是教书,对书画略知一二。对这幅顽童戏牛图还真没见过,不敢妄加评论,但我总觉得纸质、墨痕,与古风有点不像。”

    程卓:“嗯?”

    万达铭:“市长,我嘴上没有把好门。”

    程卓:“你呀,就当是真迹喽。”

    万达铭:“就是真迹,真迹。”

    两辆汽车停在石城车辆工厂门口,程卓同野吉二雄、清原下了汽车。

    程卓把野吉二雄拉到一旁,指着厂门,又指指野吉二熊的军装:“这是工厂,你可是军人那。”

    野吉二雄:“我就知道你会问我,别忘了,这次关系到的是军用运输,你说,我穿这身不过分吧。”

    程卓:“彰显大日本军人的威风。”

    野吉二熊把清原拉到身边:“清原君没着军装,可他的责任比我这个着军装的还要重。”

    程卓指点着野吉二熊说:“我的老同学,你呀,道道儿真多。清原君,这就是你的车辆工厂,前身是西方人建造的,设备先进,人员技术好,就是缺乏原材料,尤其是木材和钢板。”

    清原:“那你是想交给我一个烫手的山芋。”

    程卓:“你还知道‘烫手的山芋’?”

    野吉二雄搭上腔:“清原君也是半个中国通呀。”

    清原:“这样我可就张大嘴了,大佐阁下,我来管理这个车辆工厂可以,可你得保证我车辆所需的一切物资,不能因为缺乏物资,延误进度,那样一来,您别怪罪,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这可是个关系到我日本皇军立足在华北的军事战略问题。”

    野吉二雄:“你放心。”

    程卓:“你们说好了,‘我就签署车辆工厂执行官’任命书,祝贺你,清原君,石城市车辆工厂执行官、总监。”

    野吉二雄:“今晚我请客,市长作陪,清原君,你看咱们是去?”

    清原:“还没到石城,就听说了,你有个最爱,小禾料理。”

    野吉二熊:“好,就小禾料理。”

    来到小禾料理,野吉二雄直奔后排雅间。清原环顾着,赞不绝口:“精致、舒心、风味、大和之气。”

    程卓:“好像你来过这里。”

    清原:“没有来过,不过去过的日本料理不少,对这个小禾料理可以说是情有独钟。”

    野吉二雄来到上座,双腿一盘稳稳的坐下。程卓示意清原落坐。

    清原双腿盘起,欠着腰,一只手扶着木地板慢慢落座,然后抬起头向程卓点点头:“市长阁下,坐。”

    程卓不经意的撩了一眼清原,只见清原像是坐在钉子上,不时抬抬屁股,扭扭腰。

    程卓歪着头,左右瞧着清原,问了句:“哪儿不舒服?”

    清原:“没有哇。”

    野吉二雄听着程卓的问话,看看清原,忙接过话茬:“嗨,程的,清原君那,有个秘密,不敢向你张口。”

    程卓:“秘密?啥秘密?还不敢张口,有意思。”

    清原也有点发懵,带着被曲解的口气:“秘密?没有哇。更没有什么不敢张口的事呀。”

    野吉二雄心中咬着牙,脸上却装出一副阴笑:“程的,清原君害臊呢。我告诉你吧,他呀,刚做了一个手术。”

    清原更加纳闷:“手术?”

    野吉二雄:“痔疮,一刀。嗯?明白?”

    程卓不想给野吉二雄难堪,一把拍在清原肩上:“你不早说。全好了吧?”

    清原这才体谅出点味道,随声附和:“好了,好了。”

    野吉二雄看已把话岔开,就端起酒杯:“来,同学相见,结识新友,干。”

    已是夜晚,曲静静来到小禾料理门口,犹豫片刻,退到门口一侧,静静地观察着。这时情报科的汽车停在门口,只见井倍三郎拉着良子君的手走近大门。良子君用余光扫了一下四周,瞟到了曲静静,擦身而过。曲静静看着井倍三郎和良子君,自言自语:“道貌岸然,男盗女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