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特工四十号 > 第 48 章 多路遭袭 焦头烂额

第 48 章 多路遭袭 焦头烂额

    寂静的大街上,一辆汽车急速行驶,霎那间来到报社门口。程卓从汽车上下来,快步走上台阶。

    苟长顺一见程卓,急忙迎了上前:“程市长,这么晚了,还没歇着。”

    程卓瞟了一眼苟长顺,径直走了进去。

    虽然时间紧,但由于程卓的到来,一切有条不紊。很快第一份《城市日报》下线了。

    辛欣拿着报纸快步进到总编室,把报纸递到程卓手里。程卓拿着《城市日报》仔细看着。

    辛欣端上一杯茶水,摆在程卓面前,然后走到辛开丰身边,给辛开丰戴好眼镜。辛开丰微笑着盯着辛欣。辛欣俏皮地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辛开丰的鼻子。

    程卓和万达铭走出报社,上了汽车。

    辛开丰将刚印好的报纸装进公文包,“欣欣,该回去补个觉了。”走到门口,辛欣急匆匆赶来:“爸,等等我嘛。”

    苟长顺见状,张开手:“辛总编,这么辛苦呀。”

    辛开丰:“哪里,您这个警察局侦缉队长才真辛苦的。报社吗,干的就是这样的活,晚上赶稿子,印刷,清晨出报。”

    苟长顺:“都是为皇军干事。不过,我得例行公事呀。”

    辛开丰:“明白。”

    辛开丰撩起马褂,拿出报纸:这是宣传大东亚共荣的《城市日报》。

    苟长顺伸手要接报纸,辛欣走出报社:“爸,你咋不等我一下。呦,苟局长,这么晚啦,还没休息呀。”

    一见辛欣,苟长顺推开辛开丰拿报纸的手,嬉笑着:“多漂亮的闺女呀,风言风语说,要当市长夫人了。今后还靠你在长官面前多美言几句呀,啊。”

    辛欣挎起辛开丰的胳膊径直走了。

    夜深人静的大街上,辛开丰和辛欣边走边聊。

    辛欣说:“爸,咱们走错了,这不是回家的路。”

    辛开丰回答:“老爸不老,我想咱们乘着月色多溜达溜达,啊?”

    “乘着月色?溜达溜达?”辛欣眼睛盯着辛开丰,“哼,老爸,您呀不说实话。”

    辛开丰用手指点着辛欣的额头:“啥事都瞒不过你。”

    二人相依相偎,来到一处垃圾箱旁,辛开丰四周张望了一下,将报纸塞进垃圾箱。

    辛欣:“爸。”

    辛开丰:“好女儿。”

    二人走后,一个黑影走到垃圾箱,伸手将箱内的报纸拿出,揣进怀里。

    这一宿,辛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和程卓交往的一幕幕映过眼帘:相识、相知、猜疑、戒备,不管是巧合,还是预谋,不管是突然,还是必然,都把自己和这个市长连在一起了。这是关联,也可能是发展的结果。此时,辛欣最想解开的是程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眼前看来,这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这时,响起轻轻的敲门声。辛欣翻身下床,打开屋门:“爸,快进来。”

    辛开丰坐在木凳上,眼睛紧紧盯着辛欣。辛欣不解地问:“爸,有话,您就开口。”

    辛开丰静静地眯起眼睛,一言不发。辛欣围着辛开丰转了一圈,弯下身子,把脸贴在辛开丰脸上,赶到一滴滴热泪滚到自己脸上。虽然没有一句话,可父女心里都在想着对方,沉浸在那时时刻刻已经经历的难忘时刻。

    程卓回到家里,走大厅,看到摆放着稻香村八件和暖水壶:“我的小爷爷呀,真是操透心啦。”

    程皮皮端着大铜火锅摆在桌上:“来来,暖和暖和。”

    程卓有点惊讶:“小爷爷,啥天气,吃火锅?”

    程皮皮指指程卓身后的万达铭、楚天翔、梁大勇等人:“咋的,你以为给你准备的,看看你左左右右的,他们才辛苦呢,为了你一个人,屁颠屁颠的,就没歇口气,吃顿火锅咋啦?”

    程卓看着疲惫的大伙,把手一挥:“入席,开餐!”

    天一擦亮,程卓睁开眼,看了一下座钟,叽哩咕嘟爬起来,穿上衣服,蹋着拖鞋走出房门:“备车。”

    万达铭迎上来:“别急,别急。一大早,就备着呢。”

    程卓:“万秘书,你来的这么早。”

    程皮皮端着早点来到门前:“人家万秘书作昨夜就没有回去,在客房里凑合了一宿。你呀,赶紧洗刷一下,吃点早点。”

    程卓:“我有急事。”

    程皮皮:“那你就饿肚子啦?”

    程卓:“饿不着我,您放心。”

    程皮皮嘟囔着:“多大啦,你呀,才不让我放心呢。”

    万大铭劝着程皮皮:“有我呢,我会在忙里偷闲,让他吃口的。”

    楚天翔轻轻拉了把程卓的衣襟:“鞋,鞋。”

    程卓抬脚一看:“哎呦,急得糊涂了。”说完急忙返回卧室。

    清晨的大街上,人车稀少,程卓乘坐的汽车穿街过路,行驶在大街上。坐在前排的楚天翔从车内后视镜里看着掐着太阳穴的程卓说:“程市长,您累了,打个盹吧。”

    程卓没有回话,只是摇摇头。

    旁边的万达铭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小铁盒:“我这有万金油。”程卓接过小铁盒:“好吧,清凉清凉。”

    汽车停在市政府门前,不等楚天翔下车打开车门,程卓推开车门,下了汽车,直奔政府大楼。楚天翔看着程卓的背影,无奈地耸耸肩。万达铭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一节一节的楼梯,程卓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走廊里响起“喀喀喀”的皮鞋声空荡的楼道里被鞋声弥漫了。程卓快步走着,万大铭紧随其后。

    程卓冲进办公室,看到桌上摆着当日《城市日报》:“谁送来的?什么时间送来的?”

    万达铭:“我马上去问一下。”

    程卓焦急地踱来踱去。

    万达铭回到办公室:“市长,报纸是收发室大老李路过邮政局时捎来的,嗷,还有一份郊县报上来的新良民证颁发进展情况,说是按你要求撰写的,请你批示,明天在报上刊登。”

    程卓看看万达铭:“这份进展情况没有力度,对全市缺乏指导作用,我看就不刊登了。”

    万达铭:“好的,我收起来吧。”

    万达铭走后,程卓长长出了口气。

    八路军太行军区会议室里,正在召开军事会议。

    司令员:“据内线情报,日军华北司令部集中五万兵力,以冀中平原为重点,以我八路军太行军区为目标,扫荡根据地和游击区,达到稳定华北的目的。我们则要针锋相对,主力部队跳出包围圈,到外线作战;地方部队、游击队和村民坚壁清野,立即疏散。”

    团长:“司令员,部队好说,可老百姓难度大呀。”

    司令员:“再大,也要疏散。发挥特长,利用地道战、地雷战、麻雀战,袭击敌人,各个部队抽调一些武装人员,深入到敌人心脏地区,利用有利时机,扰乱敌人的扫荡阴谋,咱们内外结合,打一场反扫荡的人民战争。”

    这就是日寇灭绝人寰的“五一大扫荡”。我八路军太行军区司令部,依照毛泽东的运动战思想,以少数部队吸引日军主力,主力部队跳出包围圈,采用外线作战与敌后作战相结合的方针,扰乱了日军的作战计划。日军不得不分散兵力,四处奔波。此刻,八路军主力部队轻而易举地从日军包围的缝隙中突破防线,进入太行山,边休整边练兵,以备再战。虽然八路军主力跳出包围圈,但冀中大平原的根据地和游击区被日军占领后,分隔成一块一块的治安区,实行联保制,封锁沟纵横交错,日伪炮楼一个接一个,抗日战争进入最艰苦的岁月。

    和记商贸后院里,万达天和武工队员们义愤填膺,摩拳擦掌。

    谭钢一把拉住李参谋:“李参谋,我的大舅子,你是分区来的,你说,咱们好好的一大片根据地 就这样遭到这帮日军的糟蹋,你能忍心吗?”

    李参谋:“兄弟,我比你还急呢,告诉你吧,那里可有我的一家老小呐,真不知他们是死是活。”

    谭钢转身冲着万达天说:“老板,咱们可不能在在这儿清闲干等着。”

    万达天:“依你,咋样办?”

    谭钢:“咱们是武工队就在日军身后给他一刀,让他们也尝尝流血的滋味。”

    这时,李大爷来到和记商贸门口,伙计向李大爷打着招呼:“您老来啦,买点啥呀?”

    李大爷:“这兵荒马乱的,哪还有心思买物件呀,是来讨碗水喝。”

    伙计:“您老是常客,喝水,请里边。”李大爷进到院里。

    在和记商贸后院里甬道上,李秀花迎上前:爹,你可来了,大家伙可都盼着您老呢。

    李大爷:“我也想着大家伙呢,等等,我磕磕鞋,这石头子咯脚了。”

    李秀花:“爹,我给您磕吧。”

    李大爷:“我不老,腿脚利索着呢。”

    万达天从里屋出来:“李大爷,快进屋来。”

    谭钢:“爹,您老可来啦。”

    在里屋里,万达天拉住李大爷的手:“都把我们急死了。快说说,首长和同志们怎么样?乡亲们怎么样?”

    李大爷:“能让我先喝口水吗?”李秀花端来一碗水。

    谭钢:“爹,您坐下,喝了水,慢慢说。”

    李大爷摇摇头,才开了口:“老板,这次,我没能完成任务。”“怎么回事?”“没能找到上级。”“那咱们上级?”“别急呀,听说转移了。”万达天听到这,才出了口气。

    李大爷端着碗,手不停地摇晃起来,面目表情变得十分痛苦,横梗在额头的抬头纹除了粗糙,变得更深了,眼角的皱纹里流出的泪水,滴在碗里,他猛地举起碗狠狠砸在地上,“日军,日本日军,我日你八辈祖宗呀!”,接着强韧的泪水布满脸庞:“同志们呀,为咱们乡亲们报仇呀!”愤怒的闸门一开,就再也抑制不住,李大爷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日本“五一大扫荡”的罪行。武工队员听着无不义愤填膺,纷纷向万达天表示,绝不能容忍日军的恶劣罪行,一定要血债血还。

    谭钢拍着胸脯:“老板,咱们也不能这样缩在城里,得给日军点颜色。”

    李参谋:“老板,咱们得主动出击,为乡亲们报仇呀!”

    队员:“老板,日军太猖狂了,咱们在他的后院点把火,烧它个天昏地暗。”

    队员:“我看呀,先除掉几个罪大恶极的,给咱们大部队和老百姓打打气,鼓鼓劲。”

    万达天:“我也在想,怎样杀杀敌人的威风,选准敌伪头头,咔嚓!”

    谭钢:“老板,大伙和你一样想到一起啦。我看呀,日军呢,就选情报课的,敌伪就选伪市长、警察局长。只是这些人呐,不容易接近,尤其那情报课。”

    万达天:“咱们不如来一个一举两得。”

    队员:“老板,啥一举两得?”

    万达天:“日军几乎是倾巢而出,咱们呢,就利用这个机会,在他的后方,来个翻江倒海。炸毁日军军用物资仓库,偷袭日军留守处,再去掏日军老窝,对罪大恶极汉奸杀一儆百。这样不但可以打击日军的气焰,更可以配合主力部队的“反扫荡”既可拖住日军后腿,又可分担上级的压力。抓住机会,再到日军的老窝里给他添点乱。”

    李参谋:“你是说,袭击日军司令部。”

    万达天:“打,就照着七寸打,打痛他。”

    李参谋:“对,这就是游击战,你打我根据地,我就掏你心肝,把日军的大后方变成咱们的前线,利用城中日军大部队不在的时机,发挥咱们的短平快的特长,狠狠教训教训日军。”

    万达天:“这样,李参谋,你带人去车站侦查,了解日军的军需物资运输情况,打乱他的军用物资供应。”

    李参谋:“是。”

    万达天:“谭钢,城里你熟悉,你带人到日军留守的司令部,治安军的团部和警察局,寻找敌人弱点,掌握他们的活动规律,咱们绕到日军背后,狠狠捅他一刀。”

    谭钢:“是。”

    万达天:“我去程卓住处侦察一下,摸清他早晚出门的行踪。”

    谭钢:“程卓那个狗汉奸,日军大部队一走,他呀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整天躲在家里不出大门。”

    万达天:“那正好,掏他的老窝。”

    李参谋:“太妙了,一掏一个准。”

    万达天:“我去对付这个汉奸。白天去侦察,凌晨就行动。龟孙子,你当面给我一枪,我就背后回敬你一刀。”

    石城市日军司令部门前岗哨林立,戒备森严,谭钢和贾亮推着菜车来到门前。

    日军端枪吼到:“八嘎呀路!”

    贾亮点头哈腰:“太君,菜的,新鲜的。”

    日军:“八嘎!用这些菜糊弄我们!滚开!”

    贾亮赔上笑脸,从菜车里拎出一只野兔、几条鲤鱼:“太君,活物,野味的,水鲜的,山珍海味的。”

    日军马上展开笑脸:“要西,要西,统统的,留下。”

    贾亮指指门口守卫:“门卫?”

    日军:“你的,送进去,我的当班。嗯,只你一人进去。”

    贾亮:“好嘞,太君,您就等着吃香喝辣的吧。”

    谭钢看着进到日军司令部的武工队员,拍拍身上的灰土,慢步走到离司令部不远的一个卦摊,坐在条凳上:“先生,算个卦呀。”

    戴着墨镜的算卦先生把一桶啩签推到谭钢面前,却低下头。

    谭钢上下打量算卦先生,算卦先生上下躲藏,极力避开谭钢,谭钢也不客气,转着圈也要把这个算卦先生看个清楚。

    谭钢:“哎,先生不会是个哑巴。不不,是不会说话的哑巴吧。”

    算卦先生点点头。谭钢起身伸手一个趁对方不备,撩开算卦先生挡在面前的手,将墨镜扽了下来,定睛一看,嘿嘿乐啦:“我当是谁呢,老朋友了。”

    化装成算卦先生的正是军统特工的王锡奎。

    王锡奎:“别搅和,老朋友。”

    谭钢:“既然是老朋友,就谈不上什么是搅和。你这是?”

    王锡奎:“我还要问你呢,你这是?”

    谭钢:“都一样。哎,有句话我得给你捎到。”

    王锡奎:“你给谁捎话?”

    谭钢:“我媳妇。”

    王锡奎:“你这是讲笑话吧。”

    谭钢:“真的是我媳妇。她呀,知道咱俩一块儿吃苦受罪的事,特激动,让我见到你时,说声谢谢。”

    王锡奎:“谢我啥,一块在日军刀尖上舔过血。”

    谭钢:“你呀,总想不吉利的。是谢你们送的那个‘滴滴滴,哒哒哒’。”

    王锡奎明白了,用手指点着卦摊:“嗷,你媳妇是干这个的。”

    谭钢:“说实话,你这是?”

    王锡奎:“我能告诉你吗?”

    谭钢:“想顺手牵羊?”

    王锡奎:“情报共享。”

    二人哈哈哈笑起来,把手又一次握在一起。

    石城站火车编组站上,一列列闷罐车厢敞开门,日军押着搬运工正在往车厢装军需物资。满头大汗的车站调度员跑到日军军曹面前:“太君,这样装车进度太慢了,怕不能按时发车。”

    日军军曹看看手表:“你的想办法,耽误按时发车,死啦死啦的!”

    调度员:“我,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无能为力呀。”

    日军军曹一听,拔出战刀,架在调度员脖子上:“死啦死啦!”

    调度员冒出一头冷汗,急忙说到:“我我,我想想办法。太君,您看,我去找些搬运工。”

    日军军曹:“可靠吗?”

    调度员:“绝对可靠。”

    日军军曹:“有不可靠的,你的,杀头!”

    调度员:“杀头,杀头。”

    在车站后墙边便临时搬运工“打工棒棒”的集散地,李参谋和武工队员混杂在一起,目光紧紧盯着车站的编组站。

    贾亮看到调度员站在高台上挥着手:“打工棒棒,有活啦!”打工棒棒们蜂拥过去,把调度员围在中间。

    调度员:“不要挤,今儿这活要体力强、手脚利落的,还得有个挑头的。乌七八糟的靠边。”

    李参谋站出来,拍着自己的胸脯:“瞧瞧,俺这体格咋样?”

    调度员仔细打量一番:“你一个人不行,你呀,得挑上二十个人,可都得有良民证的。”

    李参谋:“你就瞧好吧。”李参谋说完,就挑选起人来,当然,武工队员都进入到里面了,然后对的队员说:“老总,我选的,各个棒小伙,怎么样?”

    调度员压低声音:“你们这就去当搬运工,记住,这会儿,可千万不能惹事,要不然,我一家子就得掉脑袋的。”

    李参谋:“放心。我们都是打工棒棒,不惹事,更不给您找麻烦。”

    调度员:“我想问一句。”

    李参谋:“你说。”

    调度员:“我这也算抗日吧?”

    李参谋:“算,不但算,还给你记上一功。”

    调度员平复着胸口,喘了口大气:“哎呦妈呀,这打日军真不易呀。”

    调度员带着李参谋等人来到日军军曹面前:“太君,打工棒棒,苦力的干活。”

    日军军曹拨开调度员,走到李参谋面前,用洋刀架起李参谋的双臂。

    李参谋低头哈腰:“太君,我们,这个,打工棒棒,扛大包的,混口饭的,米西。”

    日军军曹:“统统,检查!脱掉衣服!”李参谋向大家使个眼色,带头脱下衣服,露出膀子。日军军曹用拳头猛力捶打李参谋的胸脯。李参谋挺挺胸,用手拍拍胸脯。

    日军军曹:“嗯,统统干活的,快快的。”

    李参谋:“放心你那,走,大伙抓紧干,干完有饭吃。”武工队员四散加入到搬运中。

    调度员凑到日军军曹跟前:“太君,个个都是壮工,搬运的没有问题,按时发车。”

    日军军曹:“你的,很会办事。”

    调度员:“谢谢太君夸奖。”

    看到日军军曹走开,调度员来到正扛着大包的李参谋面前:“咱们可说好的,我当班,你们千万不能闹事。”

    李参谋瞪了调度员一眼,然后赔上笑脸:“老总,这里的苦力活,我们都包啦。”

    看着扛着大包的李参谋,调度员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李参谋将大包摆在靠里边的地方,顺手挨个摸摸大包,才下了车厢。

    李参谋走到贾亮跟前:“大家伙加把劲,多干多有赏钱。”

    贾亮:“大哥,能混饱肚子,咱有的是劲。你那,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