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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血腥刑场 殊死博弈

    高台上,野吉二熊指着四周的场面,满怀信心地对土丘加横说:“司令官阁下,我们的计划正在实施。”

    土丘加横赞许道:“野吉君,果真是野吉家族后起之秀。”

    正在野吉二熊得意忘形时,程皮皮跳上高台,抡起大刀片朝野吉二熊砍去。

    野吉二熊举起军刀去挡,“咣当”一声,虎口发麻,军刀跌落在地。

    程皮皮对着野吉二熊呲眯嘲笑:“野吉野吉,我秃噜了你的野鸡毛!”说着,大刀片就朝着野吉二熊抡了过去。野吉二熊吓的倒退几步,一脚踩空,掉下高台。这一掉,却救了野吉二熊一命。

    大刀片砍到高台架子上的木桩,程皮皮使劲拔出大刀片,却仰面倒在高台上。

    土丘加横趁机举枪向程皮皮射击。程皮皮挣扎着立起身,双目鄙视着土丘加横。土丘加横步步后退。呼啦啦一伙宪兵端着枪,刺向程皮皮。一生坎坷,却笑对人生的程皮皮含笑倒下了。

    高台下,乔珊看到程皮皮倒下,拔出飞刀向土丘加横投去。

    高台上,日军军曹急忙挡在土丘加横前面,中刀倒下。

    日军宪兵窜上高台,举枪向乔珊和小乞丐们射击。

    高台下,苟长顺见状,指着正在爬起身的野吉二熊,向黄一毛命令到:“去!保护太君!”

    黄一毛拉起黄二毛等人跑到高台下,围起野吉二熊,连连说道:“太君,太君。”

    野吉二熊晃着脑袋,瞪大眼睛,吼叫起来:“杀!杀!杀死程卓!杀光武工队!”

    苟长顺扶着野吉二熊:“太君,我们来啦!你的,安全,安全!”

    野吉二熊指着四周混战的场面发疯至极,推开苟长顺:“你的,把反日分子,统统消灭!消灭!”

    苟长顺:“嗨!”

    何同生向几个警察做个眼神:“咱也当一次英雄!”

    众警察点点头。

    何同生一枪托砸在苟长顺头上,苟长顺“噗通”前趴倒在地。何同生拔出刺刀,顶在野吉二熊的脖子上。

    野吉二熊:“你?什么人?”

    何同生:“堂堂正正,中国人!”

    苟长顺趴起身子,晃着被砸晕的脑袋,看到眼前的一幕,惊恐地瞪大眼睛,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同生一脚将苟长顺踹倒在地。

    小乞丐们一窝蜂地扑上去,朝苟长顺身上踹去。

    何同生用刺刀在野吉二熊脖子上划了一下。野吉二熊脖子浸出血迹。

    何同生:“野吉!野鸡!”

    野吉二熊瞪了何同生一眼。

    何同生:“命令你们日军,退后!”

    野吉二熊轻蔑地“哼”了一声。

    何同生手一用力,刀尖刺得更深。

    日军军曹见状,向围上来的日军、情报科特工和侦缉队大喊:“都住手!后退!”

    野吉二熊看到这一幕,极力地摇起头,他想命令日军,可脖子抵在刀刃上,使他不得不张着嘴,一句话也没喊出来。

    趁此时机,万一静搀扶着程卓,在武工队掩护下撤了出去。

    浦实见状,将短刀抛向程卓的后背。

    武工队员上前一步,挡在程卓身子,却被短刀刺进后背。

    万一静怒吼燃烧,举枪朝浦实开了火。浦实胸口被一颗又一颗子弹钻了进去。

    土丘加横见状指挥日军军曹:“杀!杀!一个不留!”

    日军军曹对准何同生后背就是一枪,何同生身子一晃,野吉二熊趁机搡开何同生,跑向土丘加横,嘴里大声喊着:“杀次他们!”

    枪声响了,何同生和那几名警察倒在血泊之中。

    出了城市广场,万一静和武工队员背着程卓跑进小巷子里。

    埋伏在小巷子里的日军宪兵冲了出来。

    乔珊和小乞丐们戴上面具手持砖块碎石向日军宪兵投去。

    乔珊对万一静:“跟我走!”

    小乞丐们:“帮爷,我们挡住这帮孙子!”

    乔珊:“小子们,宁死不能让日军再次抓到姑爷!”

    小乞丐:“放心吧!帮爷!”

    万一静:“他们还是孩子呀?”

    乔珊:“放心吧,活着就要有咱中国人的尊严!”

    万一静:“我得留下来。”

    乔珊:“一静姐,你清醒清醒!你的任务!”

    日军宪兵冲了上来。

    乔珊拉着万一静:“一静姐,快跟我走!”

    小乞丐们随手抄起木棒、石块、扫帚把子烂筐底,投向日军。

    日军宪兵开枪了,密集的子弹将小乞丐撂倒。

    武工队员回头看着倒下的小乞丐们,拎起枪就要冲过去。

    乔珊大喝:“任务!我们的任务!”

    万一静眼睛湿润了:“他们还是孩子!”

    乔珊:“快,进院。”

    高台上,野吉二熊看到逃走的程卓,气急败坏,一把抓住何同生的刺刀:“来吧!捅死我!”

    何同生用力将刺刀捅向野吉二熊的脖子。

    “砰”,枪声响了,何同生身子摇晃两下瘫倒在地。

    本濑举枪向警察开火:“杀死他们!通通地!”

    枪声响起,一个个警察倒下。

    土丘加横在日军宪兵呵护下,走下高台。

    一辆摩托车疾驶过来,日军军曹跳下摩托车来到土丘加横面前,喘着粗气报告:“司令官阁下,司令部被八路袭击,还有一帮人趁从后院窜入司令部。”

    土丘加横:“我的办公室?”

    日军军曹:“已将窜入者包围。”

    野吉二熊:“那还等什么,杀!杀!一个不留!”

    摩托车在前,小汽车随后,风驰电掣向司令部疾驶。

    来到日军司令部大门前,一切均已恢复平静。土丘加横和野吉二熊下了汽车,站在大门前,看着烟熏火燎的司令部大门,气得将战刀狠狠戳着地面。

    日军中队长向土丘加横报告:“司令官阁下,八路来的挺猛,撤的也快。”

    土丘加横和野吉二熊一句话没说,快步走进大门,急匆匆进入大楼。

    “咔咔咔咔”,急促的皮靴声在走廊里回荡,正在擦拭血迹的日军兵立即站起身,退到一旁,土丘加横走过去,直奔办公室。

    土丘加横进到室内,直奔里间,看到保险柜门大敞,“哼哼哼”蔑视地笑了起来。

    野吉二熊急忙上前,安慰的口吻:“司令官阁下,我们一定会追回重要文件的。”

    土丘加横长长吐了口气,坐在椅子上,轻轻按动办公桌下的按钮,身后的书柜打开了,露出双扇门。土丘加横站起身,走过去,打开双扇门,露出一个保险柜。

    野吉二熊上前,看着保险柜,赞许说:“司令官阁下,您的,缜密,缜密。”

    “报告!”门外传来本濑的声音。土丘加横按下开关,书柜恢复原样,“进来。”

    本濑推门进来,身后紧紧跟着吉子龟。

    本濑:“报告司令官阁下,程卓下落不明。”

    土丘加横:“那还站着干什么,调动一切兵力,封闭全城,一定要抓住程卓!”

    本濑:“嗨!”

    野吉二熊:“决不能让他溜出城!等等,在劫持现场,看到了乔府的那个女乞丐头,却没有看到乔老爷,嗯?对!包围乔府。”

    本濑:“是!包围乔府。”

    本濑站着没有动。

    土丘加横:“还有什么事?”

    本濑:“报社监审吉子龟先生有要事报告。”

    土丘加横:“快讲。”

    本濑闪到一旁,吉子龟颤巍巍上前一步,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野吉二熊:“你,没带嘴吗!”

    吉子龟镇静下来:“报告司令官阁下、大佐阁下,‘五一军事行动’,战事照片,因数额较多,就在报社加班冲洗。一共冲洗了四套,谁知,少了一套。”

    土丘加横:“底片呢?”

    吉子龟:“底片还在。”

    土丘加横:“有底片就不怕丢失。不就是在冲洗一套吗。”

    野吉二熊听着,一步上前,抓住吉子龟的衣领:“你是说。少的那一套?”

    吉子龟跪在地上:“我该死。我该死!”

    野吉二熊:“那一套一定是被那个辛总编偷走了。”

    土丘加横:“什么?被地下党偷走了,哎呀!那会成为大日皇军罪行的证据,被揭露出来的。”

    野吉二熊:“找到,一定要找到!找到!”

    石城市一下子变得死气沉沉,城门紧闭,道路封锁,日军凶神恶煞。

    大街上,日军摩托车驶来驶去;日军巡逻队穿街走巷;治安军和侦缉队砸门入户。

    万一静和武工队员护卫着程卓,穿堂过院,来到小河边。乔珊猛地想起什么,站住脚,对万一静说:“一静姐,我得回家去看看。”

    万一静:“傻妹子,你的家还能回去吗!早就被日军宪兵盯上了。”

    乔珊:“那也得回去!”

    万一静:“嗯?”

    乔珊:“我爹,我爹,他独自留在家里,就是为了吸引日军。这会儿我们救出程卓,你想,日军能放过他吗!”

    万一静:“好妹子,去吧!”

    在乔府大门口,日军宪兵荷枪实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围个水泄不通。

    乔府后院墙外小道对面是一片树林,乔珊钻进树林爬上树上,向后院看了一眼,顺着歪脖树干溜到乔府后院墙上,轻轻落地,乔珊屋门轻轻打开,快步跑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乔梓松在摆弄一个木匣子。

    乔珊叫了一声:“爹,你还磨蹭啥呢,日军把咱们家围了。”

    乔梓松:“你爹我不傻,可你?你还回来干什么?”

    乔珊:“找您呀,我的亲爹呀!”

    乔梓松:“你的任务是解救程卓!”

    乔珊:“一静姐掩护着程卓去了土地庙,我一看,没有您的踪影,就回来找您了。”

    乔梓松回过身,镇静自如:“珊珊,帮我拿着这匣子。”

    乔珊看着精美木雕的匣子:“爹,都啥时候了,你呀,舍命不舍财。”

    乔梓松笑了:“珊珊,你可说对啦,一会儿,‘轰’的一声,咱们就发大财啦。”

    乔珊一头雾水:“发财?还‘轰’的一声?”

    护院家丁提着长枪跑进来:“乔老爷,快点吧,日军宪兵集结在大门口了,看那架势,来者不善呀!”

    乔珊疑惑:“爹,您这是?”

    乔梓松:“等会儿瞧好吧。”

    这时,“咚咚咚”的砸门声从大门传来。

    乔梓松出了客厅,来到乔珊房间门口:“珊珊,进去。”

    乔珊打开门:“爹,我来抱着这匣子吧。”

    乔梓松:“唉,你呀进去,打开衣柜里的地道门。”

    家丁:“乔老爷,我来抱这匣子吧。”

    乔梓松瞪起眼珠子:“不行!”

    家丁一咬嘴唇,上前一把推倒乔梓松,上前就去夺小匣子。

    乔珊一看惊呆了,拦住家丁:“哎!你怎么回事!”

    乔梓松:“珊珊,你快走,他被苟长顺收买了。”

    乔珊大吃一惊:“你!汉奸!”

    家丁掏出手枪,“对着乔珊:我就是被收买了,咋啦!”

    乔梓松爬起身,扑向家丁:“珊珊快下地道!”

    乔珊捡起匣子,朝家丁头上狠狠砸去。只听“砰”的一声,匣子破碎了,一匣子的白灰散在家丁头上。

    家丁急忙去揉双眼,越揉越疼痛:“你!你个老不死的!”

    乔珊一听,抬脚踹倒家丁。

    本濑带领情报科特工来到乔府,军刀一挥:“冲进去!活捉乔梓松!”

    日军宪兵涌上台阶,将炸药堆在大门上。

    在乔珊房间里,乔梓松扯下布帘、窗帘。乔珊将太师椅和条桌顶在门上。

    乔梓松砸碎煤油灯,点燃窗帘,轻松地说了一句:“珊珊,咱们走吧!”

    乔珊从乔梓松手里夺过燃烧的窗帘,点燃门窗、桌椅。

    随着“轰隆隆”爆炸声,乔府大门被炸开了,本濑带领日军宪兵冲进大院,看到乔珊房间火焰腾空而起。

    本濑大吼:“灭火!快!灭火!”

    乔梓松和乔珊下到地下室,像抚摸孩子一般拍拍一个个铁皮箱子:“宝贝儿,委屈你们啦,等胜利之时,就让你们重见光明。”

    乔珊:“爹,这里是什么?”

    乔梓松:“国宝。”

    乔珊:“那怎么办?”

    乔梓松从一处地洞里,掏出一捆捆炸药:“埋起来,不能留给日军。”

    乔珊:“那刚才那个小匣子?”

    乔梓松:“鱼饵。那拉五告诉我,警惕,有个护院家丁被收买了,一个小匣子,就把他引了出来。”

    乔珊:“那小匣子里的白色粉末?”

    乔梓松笑了:“白灰呀,抢过小匣子,就想知道小匣子的秘密,一打开,‘噗’一切谜底都揭开啦。”

    乔珊:“爹,您真精明!”

    看着烧得坍塌的房间,情报课特工:“报告课长,发现一个烧伤的人。”

    本濑:“带过来!”

    情报科特工将家丁拖到本濑面前。

    本濑抓住家丁的衣领,拍打着家丁的脸:“什么情况?”

    家丁指着坍塌的房间:“太君,太君,地道,有地道。”

    本濑:“快,找到地道口。”

    情报课特工在废墟里寻找:“课长,找到了。”

    本濑来到地道口,指挥情报科特工:“你的,下去。”随后,本濑跟着走进地道。

    “轰隆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本濑同情报科特工被吞噬在烟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