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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万难之中 解救成功

    在地道里,乔珊听到爆炸声,停下脚步:“爹,您真是神机妙算。这样既消灭了日军,又将文物埋在土里,还封闭了洞口,一举三得。爹,您告诉我,您是怎么发现家丁被收买的。”

    乔梓松:“很简单,一个土里刨食长大的,突然好上一口。”

    乔珊:“一口?”

    乔梓松:“逛窑子。”

    乔珊:“明白啦。”

    土地庙地下室里,一盏马灯点燃,乔梓松弯腰走了进来。

    两盏煤油灯把个地下室得亮亮堂堂的,中间得一张桌子上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乔梓松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笑眯眯的看着大家。

    程卓上前一把握住乔梓松的双手,用手指在乔梓松手心有节奏的点着。乔梓松也回点了几下。

    程卓激动地说:“是青松同志吧。”

    乔梓松被叫得热血沸腾,紧紧摇着程卓的手:“是呀,是呀。有六年啦,没人当面这样称呼我了。”

    程卓投去敬佩的目光:“青松同志,真正的不老松。”

    乔梓松:“这要归功谢普生同志,是他还惦记着我呀。六年前,石城的党组织遭到破坏,我呀,就失去了联系。还是你来到这儿后,组织上寻找并唤醒了我,才有机会和亲人相见。”

    乔珊听着,一把抱住乔梓松:“爹呀,您咋也不早点说一声,我,我。”乔珊说着说着抑制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万一静拍拍乔珊:“呦呦,不小了。”

    “我这是高兴!”乔珊瞪大眼睛看着乔梓松,嘴角一咧:“爸、爸、爸爸,您老真了不起。”

    乔梓松笑着流出眼泪:“珊珊,这,这‘爸爸’叫的挺好听的。哎,我的珊儿。”

    程卓:“来,我们都认识一下。”

    辛欣:“乔老爷,青松同志您好,我,辛欣。”

    乔梓松:“不仅知道,还见过,报社记者,辛总编的女儿。你爸他好吧?”

    辛欣:“自打程卓被抓,我们就失散了。不过我相信,他一定在寻找咱们。”

    程卓指着万一静:“万一静同志。”

    万一静握住乔梓松的手:“青松同志。”

    乔梓松:“你是?”

    万一静:“万达铭的女儿,万一静,市长秘书。当然,这个秘书的头衔截止啦。”

    乔梓松拉住万一静的手:“看见你们,我打心里高兴,后继有人了。就在前几天,我接到组织上的指示,想方设法实行营救。我呀就安排了这个地方,放心,这儿遭过莫名其妙的火灾,谁都不敢来。当前的任务就是立即将你们送出城。还有,那个皮箱。”

    程卓:“皮箱完好,您老放心。”

    武工队长:“青松同志,我们什么时候出城?”

    乔梓松:“很快,静心等待。”

    一阵怒吼声从日军驻石城市司令官办公室传出来。楼道里的人停止脚步,目光盯在司令官办公室门上。

    在司令官办公室里,土丘加横瞪大眼睛看着野吉二熊:“我的大佐阁下,你可是野吉家族的荣耀,怎么把事情搞的如此狼狈!程卓跑了,本濑捐躯,五一军事行动战地照片还没有踪影,连我的司令部也未能幸免。”

    野吉二熊坐在沙发上低头掐着太阳穴。

    土丘加横:“石城这个地方,一个程卓就搞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抓到程卓,又飞啦,我们不仅仅是晕头转向,而成了无头苍蝇。”

    野吉二熊站起身,整了整军装:“司令官阁下,我的无能,但不要牵涉我的家族。这里的一切,我会向军部报告,当前急迫要做的是,封锁全城,抓捕程卓,找到战地照片。”

    土丘加横:“你开口吧,要人给人,要装备给装备。野吉君,你可不能再失误啦。”

    野吉二熊:“自裁,以敬天皇。”

    等待是磨人的,更是意志的历练。土地庙地下室里,辛欣一边给程卓擦拭伤口,一边流下眼泪。

    程卓轻轻握住辛欣的手:“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不过,你掉眼泪的样子挺可爱的。总比你采访我时,以刻薄的语言对待我来说是一种享受。”

    辛欣破涕而笑。

    万一静走过来:“天马上就要黑了,咱们做好行动的准备吧。”

    辛欣:“一静姐,我说过,我不能离开程卓,还是你和乔珊带着皮箱先走。”

    万一静:“辛欣同志,在咱们这个集体中,我的任务就是保护程卓同志,你和乔珊带着皮箱先行离开。”

    乔梓松和乔珊走了进来:“不要争了,船只已经安排好了,一大一小,小船速度快,目标小,逆流而上;大船顺流而下,装有货物,由打入敌军内部的治安军一个班押送,稳妥。”

    万一静:“明白。咱们也分两路行动。”

    谢普生和参谋骑马奔驰在崎岖的山路上,翻过了一道岭,进到村口,黎部长已经在此迎候了。

    黎部长上前,勒住缰绳,伸出手,接住下马的谢普生,迎进村里。

    黎部长紧紧握住谢普生的手:“祝你们解救成功。”

    谢普生:“还没有完全成功,程卓是救了出来,可还被封在城里。再有,日军罪行的照片还没有拿到手。”

    黎部长:“这已经很不容易了。咱们的同志,尤其是隐蔽战线的同志们,备受鼓舞,纷纷表示,组织对我们如此爱护,我们更要坚持在敌人心脏,忠诚于事业,忠诚于党。”

    来到屋里,黎部长倒上一碗水,端到谢普生面前。

    谢普生:“黎部长,我汇报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黎部长:“轻重缓急,眼巴前,吃饭,先吃饭。”

    谢普生笑了:“还是老首长了解我呀。从一睁眼到现在,还真是对不起这肚子了。”

    大队的日军在野吉二熊带领下,直奔乔府而来。野吉二熊深思熟虑后,确认只有从乔府顺藤摸瓜,才能及早发现程卓的行踪。面对已经坍塌乔府,野吉二熊走到发生爆炸和燃烧的客厅和卧室。倾听情报科特工讲述的现场和经过,指着废墟:“清理现场,挖地三尺,找出线索。”

    残垣断壁被清除,挖地三尺也见了底,情报科特工只有摇摇头。

    野吉二熊摸摸自己的脑袋,抓住战斗帽叫嚣起来:“派工兵来,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秘密通道!”吼完,野吉二熊跳到坑里,杵着战刀狠劲地戳着土坑。

    “噗、噗”,一阵空洞的响声,再戳下去,露出一道口子。

    “是?是!是地道!”地道口被挖开,野吉二熊迫不及待推开众人,紧握手枪,进入地道。

    万一静急匆匆走过来:“乔老爷,地道有响声。”

    乔梓松跑近进口处,耳朵贴在土壁上,静静听了片刻:“日军来了。大家不要慌,我们马上离开。珊珊,把腌菜坛子搬过来,堵住洞口。大伙记住,顺着地道直行,遇到岔口,向右走,千万不能左走。”

    程卓:“为什么?”

    乔梓松笑了笑:“老祖宗传下来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程卓笑了。

    漆黑的地道里,两盏罩子灯一前一后,虽然只能容下一人通过的地道,却整理的顺顺当当地。万一静提着一盏罩子灯走在最前面,乔珊提着另一盏罩子灯压阵在最后。走了半个时辰的工夫,面前出现左右岔口。

    “岔口到了,我清点一下人数。”万一静站住脚,举高罩子灯清点人数,“乔老爷,乔老爷呢?还有珊珊,珊珊呢?”

    乔梓松答应着小跑过来:“来啦,来啦。”身后紧跟着的乔珊举高罩子灯回答:“一静姐,放心吧,我们跟上来了。”

    万一静把罩子灯交给辛欣,走到乔梓松面前:“青松同志,您和珊珊这是?”

    乔梓松和乔珊各拎着一个陶瓷罐,举到万一静面前,带着神秘的眼色,笑眯眯地说:“礼貌待客,给日军留下点礼物。”

    乔珊比划着说:“轰,意想不到的。”大家笑了起来。

    对于大伙的笑,万一静有些纳闷,问到:“那为什么不安放在进来的洞口呢?那样不是能更好地阻止日军进洞吗?”

    乔梓松笑了,乔珊抢先说了:“一静姐,那是老套路了,进口一炸,日军就会想到那是阻止他们的行动,日军会当即清理洞口,沿着地道穷追不舍。而我们在出口处给他来个意想不到,不但可以把日军闷在地道里,既是清理,也可延误日军行动,给咱们赢得宝贵的时间。”

    万一静向乔梓松和乔珊竖起大拇指。

    大清河是这座城市北的一条河流,自西向东流淌不息,眼前正是芦苇茂盛、芦花飞絮的金色秋季,各种帆船、舢板荡漾在河面上,不时还有日军汽艇驶过。

    河的南岸,沿着河堤棵棵杨柳迎风摇曳。

    一片大柳树下,一堆土包被掀开,乔珊钻了出来,大吸一口气:“到河边啦。”

    万一静钻出来,回身接过皮箱,拉着辛欣的手:“程卓,托一把辛欣。”

    程卓和辛欣相互搀扶着出了地道,深深呼吸了一口,幸福地相互看着对方。武工队长和两名队员出了地道迅速散开,警戒瞭望。

    万一静盯着洞口,喊了一声:“青松同志,怎么样了?”

    乔梓松出了洞口,吐了口唾沫:“这是一对子母雷,母雷炸了,五下后,子雷才会爆炸,前后连环炸,你就听好吧。”

    乔珊探出身子:“老爸,放心吧。”

    乔梓松指着下游,对万一静说:“向东,不到二里路,就是老河湾,咱们赶到那去。”

    万一静拎起皮箱:“出发!”

    秋风吹来,人们感到无比的清爽,加上从魔窟逃出,更是心情愉悦,乔珊凑近万一静:“一静姐,能来一曲儿吗?”

    万一静笑了:“你丫就是个孩子。”

    乔珊:“高兴!”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轰隆”爆炸声。大伙不约而同站住脚,回头望去。紧接着又是一阵“轰隆”的爆炸声。大伙兴奋地蹦起来。

    万一静清清嗓子唱起民歌:“回呀吗回娘家,回呀吗回娘家,娘家就在山呀吗山脚下,又养鸡呀又养鸭,还把我抚养大,长到十七八就呀就出嫁。”

    来到老河湾,一条帆船驶了过来,第一个跳下船的正是辛开丰。

    辛欣一见,立即跑过去,扑在辛开丰怀里:“爸爸。”

    辛开丰捧起辛欣的脸庞,仔仔细细打量着:“欣欣。”

    程卓来到辛开丰面前:“爸,欣欣恢复得很好,您放心吧。”

    辛开丰一把把程卓搂在怀里:“有你在,放心,我放心。”

    乔梓松:“大家立即上船。”

    万一静把皮箱交给辛开丰:“辛总编,这是您的皮箱。”

    辛开丰接过皮箱:“这就是我的生命。”

    这时,一条摇橹小船驶到岸边,武工队长跳下船,走到乔梓松面前:“乔老爷,我来接程卓同志。”

    乔梓松把程卓拉到小船边:“鲁队长,这位就是程卓。”

    武工队长向程卓敬个礼:“程卓同志,奉上级指示,前来接您。”

    程卓有点纳闷:“不一起走吗?”

    乔梓松解释道:“帆船顺流而下,去冀中军区,因为那些战地照片继续送到军区。而你们逆水而上,去山区,首长等候着你们。”

    程卓点点头。

    乔梓松:“程卓,去跟辛欣和你的岳父道个别。万一静同志,你和程卓一起去。”

    大清河边柳树旁,程卓轻轻拉着辛欣的手:“伤还没有痊愈,注意保重。”

    辛欣抹了把眼泪:“程卓,你是我的好伴侣。”

    程卓掏出那条丝绣手绢放到辛欣手上:“纯洁的友谊,永远留在我心里了。见到谢普生同志,向他问好。”

    辛欣:“你?”

    程卓点点头:“我和青松同志的上级都是他。对他表示歉意。”

    辛欣:“歉意?”

    程卓:“是我没有保护好他的心上人。”

    “你都知道了?”辛欣双手搂住程卓。

    大清河上,帆船顺流而下,小船逆流而上。

    大帆船上,乔梓松、辛开丰和辛欣站在船尾,目视着逆流而上的小船。

    小船上,程卓和万一静站在船尾向大帆船挥手。

    武工队长划着船,弯腰低头,听到船板下传出声响:“嗯?什么情况?”

    程卓、万一静急忙回头。

    船板被掀开,乔珊钻出头来:“哎呀,快闷死我啦。”

    “乔珊?乔珊!”“珊珊?珊珊!”

    万一静走过去,一把拉住乔珊:“你!你!”

    乔珊手里举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笑嘻嘻:“我呀我,怎么啦?老话说,秤杆离不开秤砣,姑娘离不开姑爷。不不,是姑爷离不开姑娘。”

    程卓、万一静和乔珊沿着山坡走进深山区,来到山区八路军司令部大院前,谢普生上前一把握住程卓的手:“老同学,又见面啦。”

    程卓一拳打在谢普生胸口:“给我说实话,辛欣和我结婚是你的馊主意吧!”

    谢普生:“这你可得感谢我,没有我的策划,你,程卓能享受一次浪漫的婚礼。”

    “浪漫?差点要了命,是辛欣的命。”程卓搂住谢普生:“我可把辛欣还给你啦,你呀,珍惜!”

    万一静指着谢普生:“您,就是谢普生?”

    谢普生站直了:“不像?”

    万一静指点着:“像,比我想象中的,有丁点差别。”

    谢普生:“嗷。说说看。”

    乔珊插上话:“能指挥这次解救程卓同志,一定是个高大、英俊,一身男子气概的指挥员。”

    谢普生笑了:“我虽不足一米七,可心气高,不那么英俊,可是知情达理,男子气概吗,那就是,一人一个看法。”谢普生指着乔珊:“你就是乔老爷的女儿,乔珊吧。”

    乔珊毫不腼腆:“是我。”

    万一静:“谢科长,平日里,乔珊活泼开朗,到这儿更加无拘无束了。”

    谢普生:“我喜欢。来,进屋聊。我可给你们准备了洗尘宴。”

    乔珊:“有好吃的?”

    谢普生:“谈不上好吃,但可以管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