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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柔弱之君 元帝刘奭

    刘奭(前75年—前33年),西汉第八代皇帝。属马,为刘询与嫡妻许平君所生。他出生几个月后,其父即位做了皇帝。两年后,母亲许皇后被霍光妻显儿毒死。霍光死后,地节三年四月,刘奭被立为太子,初元元年即位,在位16年。谥号“孝元皇帝”,庙号“高宗”。元帝是一个柔弱之君,在他的统治时期,西汉王朝开始走上了下坡路。

    1权力之争:皇权旁落,外戚飞黄腾达

    一个柔弱的皇帝,给了外戚集团活跃的时机,从而导致自己皇权的下放以及王朝的灭亡。

    汉元帝时,皇家威权下降,朝中各种势力乘势而起,展开了争权夺力的斗争。任用外戚是西汉政治长期形成的传统,元帝也不例外。外戚是一个直接依附于太后、皇后或皇帝宠妃的裙带集团。其中,以汉代后期的外戚集团最为活跃,一直是人们所关注的焦点。

    汉元帝时期外戚实权者大概有三派人物,并且都是承接汉宣帝时期的权势而来的。一是汉宣帝母亲王翁须一系,有王接、王商(汉宣帝舅父之子),王接于汉元帝时继史高为大司马,王商于汉元帝时为右将军、光禄大夫,汉成帝时继匡衡为丞相;二是汉宣帝祖母史良娣一系,有史高(史良娣兄史恭之子,汉宣帝表叔),在宣帝末年拜为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受遗诏辅政一直到汉元帝初元五年(前44年);三是汉元帝的母亲许氏一系,有许延寿(汉宣帝岳父许广汉之弟)、许嘉(许延寿之子),许延寿在汉宣帝时为大司马,是史高前任,许嘉于汉元帝时继王接为大司马。

    史高、王接和许嘉三位大司马是前后顺接而来的。本来汉宣帝临终前,已给元帝安排好了辅政大臣,第一位是外戚侍中、乐陵侯史高,另两位是太子太傅萧望之和太子少傅周堪,并提升史高为大司马车骑将军,萧望之为前将军、光禄勋,周堪为光禄大夫,三人并领尚书事。

    史高是宣帝祖母史良娣的侄孙。宣帝幼年时养在史家,与史高有亲密关系,为此,宣帝十分信任他,让他掌握朝中大权,地位在其他人之上。萧望之、周堪都是元帝的师傅,又是当代名儒,深谙政事。萧望之又引进宗室明经达学之士刘更生(楚王刘交的后代,成帝时改名刘向)、侍中金敞共参朝政,辅佐汉元帝,史称“四人同心,谋议劝道,正义古制多所欲匡正”。

    萧望之、周堪等人寄希望于对皇帝的教育,引导元帝努力实现儒家的“王道政治”理想,以期改造一个国家或社会,扭转这一时期的社会风气。他们相信只要统治者以身作则,言传身教,为臣民垂范道德人格,就可以实现天下大治。诚然,教育的功能不可低估,但绝不是万能的,萧望之等人的想法太过于天真了!元帝即位不到一年,萧望之、周堪、史高三人一体的辅政班子,就出现了裂痕。

    史高受到排挤,心里失去平衡,与萧望之等人嫌隙日深,便与宦官中书令弘恭、仆射石显相勾结。这就为宦官专权提供了条件。

    公元前43年九月,发生了天降陨石和霜冻等自然灾害,使得全国庄稼歉收,饥民遍地。在这种情况下,当时的御史大夫薛广德、丞相于定国,大司马、车骑将军史高,都以灾异为由上书皇帝,请求准许告老还乡,汉元帝准奏。之后不久,侍中、卫尉王接被封为大司马、车骑将军。两年之后,即公元前41年七月,左将军许嘉继王接去世后被封为大司马车骑将军。

    元帝利用中朝来控制外朝,大司马大将军是中朝的首脑。汉武帝之前,原本没有中朝和外朝之分。皇帝一人之下,丞相统帅百官,总管政务。汉武帝时期开始在以丞相为首的“三公六卿”朝臣系统之外,另在皇宫中又设立了一套机构,叫中朝。由侍中、左右曹、台中大夫、光禄大夫、尚书和大司马、前后左右将军等天子宾客、心腹重臣组成,能出入宫禁,直接为皇上办事,从此形成惯例。实际上大司马的权力远远要高于丞相,只在皇上一人之下。由此可以看出史高、王接和许嘉三位外戚把持了整个汉元帝时期的大司马职位,当时他们在朝中确实拥有一定的实力,所以,汉元帝时期的最高权力始终掌握在外戚手中。在封建社会中,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史氏、王氏和许氏的整个家族势力在他们各自的代表人物掌权之后,会在一夜之间遍布全国。外戚专权加速了西汉王朝的灭亡。

    2权力之争:外戚宦官勾结,与儒臣争夺权力

    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外戚可算是费尽心机。他们极力结党攀亲,排斥异己,加速了西汉王朝的衰败。

    宦官,是封建时代被阉割后失去性能力而专供皇帝、君主及其家族役使的官员,其职务原来只是看门守院,扫地除尘,但是由于他们特殊的地位,比任何大臣接近皇帝的机会都多,因而也最容易擅权。甚至有许多宦官几乎成为皇帝的代理人,权势甚至超过了皇亲国戚、王公大臣,在朝中为所欲为,无法无天。汉元帝在位期间,除了重用外戚之外,还委政于宦官,致使政治渐趋腐败。

    汉元帝体弱多病,即位后,不亲政事,又耽于享乐,尤其是喜好音乐,因此,信用中尚书宦官的现象愈演愈烈。其中最突出的事例,就是以弘恭、石显为代表的宦官势力,已基本上专断把持了中朝之权。汉元帝重用宦官的原因之一,是认为他们在朝中无亲无故,非党非派,不会拉帮结伙,危害朝廷,所以对他们十分放心,把许多事情都交给他们办理。其实这与实际情况大为相反。

    石显年少时因犯法受宫刑,之后在内廷充任中黄门、中尚书之类的宦官职务。汉宣帝的时候,信用中尚书宦官,任用明习文法的宦官弘恭为中书令,石显则为中书的副长官中书仆射。汉元帝时,能说会道的石显,又得到了元帝的信用。弘恭死后,石显即代为中书令,不论大小事务,都由石显裁决。在当时,朝中上下没有一个不尊敬石显的,可以说是贵幸朝野。

    石显执掌中书大权之后,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势力,极力勾结朝臣。石显与中书仆射牢梁、少府五鹿充宗等人结为党友。对于那些拥有权势名望者,石显更是极尽拉拢笼络的本领。左将军冯奉世父子为公卿,女儿又为汉元帝后宫昭仪。石显想依附他们,便推荐冯昭仪的兄弟冯逡担任侍中这一职务,后冯逡因检举石显的专权而被元帝罢官。

    石显是一个报复心极强的人,大肆排斥异己。凡是得罪过他的人,他都不放过,并且总能寻出所谓的法律依据,让人有苦说不出,结果弄得朝廷上下都视石显若虎豹,不敢与之争锋。萧望之是汉元帝当太子时的老师,其正直与学问、才干有口皆碑,汉元帝对他的倚重可想而知,萧望之因此成了石显想方设法对付的重要目标。

    汉元帝即位后,萧望之原本以为自己的这位学生要大展宏图了,可没想到宦官竟然专起权来。于是他愤然上书说:“受过刑的人是不宜在君主身边的,管理朝廷的机要是个十分重要的职务,本该由贤明的人来担任,可如今却由宦官把持,这不是我们汉朝的制度。”

    石显看到这一奏章,当然把萧望之视为仇人,从此挖空心思地陷害萧望之。

    郑朋是个儒生,为了从萧望之这里弄个官做,就投其所好,上表攻击许、史两家外戚专权,萧望之便给了他一个待诏的小官,之后却发现郑朋不是个正人君子,便非常讨厌他,再也不理他了。后来,与郑朋同是待诏的李宫被提升为黄门侍郎,郑朋还是与以前一样,原地未动,一怒之下,郑朋便去投靠了与萧望之不和的史、许两家外戚,并当众揭发萧望之,说他有五处小过、一处大罪。郑朋还说,如果大家不信,就去问中书令石显,当时他也在场。其实这是郑朋的圈套,他想借此交结石显。

    石显找来郑朋和与萧望之素有嫌隙的待诏华龙,叫他们俩向皇上劾奏萧望之,之后,又趁萧望之休假之机,叫郑朋等上奏章。奏章交到汉元帝手上,汉元帝就叫太监弘恭去处理,弘恭、石显都是宦官,早已结成了同伙。弘恭立刻把萧望之找来询问,萧望之十分老实地回答,承认了想整治外戚的事实。弘恭、石显便在元帝面前说:“萧望之、周堪、刘更生三人结党营私,相互串通,多次反对朝廷上掌权的大臣,其目的是想打倒别人,树立自己,独揽大权。”当时,汉元帝即位不久,对一些奏折上的“谒者召至廷尉”的字眼不甚明白,就草率地批准了这道奏章。

    等过了很久,汉元帝见不到萧望之、刘更生、周堪等人,就问大臣们他们到哪里去了,这才听说这些人已被逮捕,元帝大吃一惊,急召弘恭、石显追问。在追问的过程中才知道“谒者召至廷尉”就是逮捕入狱的意思。后来汉元帝让他们快放了这三人,恢复他们的职务。石显一听计划要吹,急忙去找车骑将军史高。史高便进见汉元帝,说:“若要将他们无罪释放且恢复官职,那就等于自己食言了,从而极大地影响您的威信。”汉元帝年轻识浅,认为史高说得有道理,于是只下诏释放萧望之三人,但革职为民,不予任何官职。就这样,在宦官和外戚的合力之下,大批正直的官员受到陷害。

    石显因为陷害了德高望重的萧望之等人,害怕天下的儒士都骂他,便想方设法结交当时的名士贡禹,利用贡禹的名望来骗取舆论的赞誉。石显的诈变、心机由此可见一斑。

    汉元帝时期,在外戚、儒臣、宦官三种势力中,宦官与外戚勾结起来共同对付儒臣。而汉元帝却始终依赖宦官,因为他认为宦官没有家室,形不成盘根错节的庞大集团。实际上石显之流早有中外党,不仅和外戚史丹、许嘉勾结在一起,还拉拢了一批见风使舵的儒臣匡衡、贡禹、五鹿充宗等人,结成朋党;并且还与长安豪侠万章交往甚密。加之石显善于顺风承旨,阿谀逢迎,元帝得以称心如意,为所欲为。身体多病的元帝原想自己不理政事,而通过宦官石显来控制大权,结果大权旁落,受柄于人,迫使萧望之自杀,周堪、刘更生被贬为庶民。宦官石显的专权,实际上正是汉元帝纵容的结果。

    3太子之争:史丹为太子保驾护航,易储不成

    皇族内部的战争极为激烈,为了争夺地位,他们费尽了一切努力,采取了一切办法。

    汉元帝即位不久,就立原来的太子妃王政君为皇后,第二年又立年仅5岁的长子刘骜为皇太子。但是,汉元帝当时只是随便一指便宠幸了王政君,与她并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为此王政君母子在汉元帝的心中日益被疏远,没有什么地位。经常陪着皇帝的是傅昭仪和冯昭仪等人。这样便使得皇位继承问题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傅昭仪为汉元帝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刘康聪明伶俐,多才多艺,甚得汉元帝的欢心,被封为定陶王。汉元帝一生酷爱音乐,常常把骑兵用的军鼓放在宫殿台阶下,然后倚着走廊的栏杆,用手把小铜丸一个个抛去击打鼓面,使之发出和谐的节奏声,就和直接用手敲打鼓面一样。在生命的最后几年,汉元帝经常这样做。这样的“绝活儿”,刘康不但非常喜欢,而且也能玩一手,很像他的父亲。后宫妃子和左右侍从里懂得音乐的人都做不到。汉元帝经常在众人面前夸奖他,甚至多次想立刘康为太子。

    皇太子刘骜长得一表人才,在爷爷汉宣帝时就被称为“皇孙”,5岁又被立为皇太子,地位最为有利。刘骜小时候确实表现得不错,经常读经诵典,但事情很快就发生了变化,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整日沉湎于酒色享乐之中。汉元帝因此认为他不具备治理国家的能力和素养,几次要把他废掉,而想立“多才艺”的次子刘康。正当太子岌岌可危之际,与太子关系紧密的外戚史丹,起而为太子保驾护航。

    史丹,是外戚史高的儿子,担任驸马都尉、侍中等职务,经常与皇帝同车陪乘,很得宠信,并受命监护太子。他极力维护皇太子刘骜的既定地位,听到皇帝夸奖傅昭仪的儿子刘康,他就上前来说:“所谓才干,是聪敏而好学,温故而知新,皇太子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以丝竹之技来评定才干的话,那么乐府令手下的陈惠、李徽二人比匡衡不知要高出多少倍,是不是也让他们来治理国家呢?”汉元帝不好意思地笑了。

    汉元帝的幼弟,中山王刘竟病故,太子刘骛赶来吊唁,但脸上毫无哀戚之容。

    刘竟名分上是刘骜的叔叔,但二人年龄却相差不多,从小一起在宫中游玩,十分亲密。汉元帝看见了儿子之后,就想起了这位幼弟,悲哀之情难于抑制,而看见刘骜却面无哀戚之容,汉元帝很生气,狠狠地说:“像你这样心肠狠毒之人怎么能君临天下、继承父业呢?”

    史丹于是急忙上前说:“是我看见陛下哀痛中山王,怕因此损伤您的身体,所以在太子进来之前,就私下叮嘱他不要当面哭泣,以免感伤陛下。罪责在臣下,当死。”汉元帝这才稍稍消解了对太子的怨怒之气。

    竟宁元年(前33年),汉元帝病卧后宫,傅昭仪及其儿子定陶王刘康,常在榻前侍奉,而皇后王政君和太子刘骜却难得见上一面。元帝的情绪随着病势越来越重,也变得怪异暴躁,并好几次询问尚书,想废掉太子改立刘康。这时皇后王政君的父亲王禁早已去世,由其长子王凤袭爵为阳平侯,并在朝中担任卫尉。王政君、刘骜和王凤忧心忡忡,感到前途不妙,最后还是请史丹出面,以稳定皇太子的地位。

    史丹借着贴身宠臣的身份可以直入寝殿探病,一次,趁寝殿中只有元帝一人时,史丹独自进入室内,伏在元帝床前声泪俱下地说:“皇太子以嫡长子的身份而立,已有十多年了。全国百姓,家喻户晓,万众归心,都愿意为臣子。可如果太子地位不保,改立刘康为太子的话,朝中公卿及以下官员,必然以死相争,不奉陛下诏书。臣愿陛下先赐我死,以警示群臣。”元帝心肠软,见史丹泣不成声,大为感动,然后表示不会废黜太子。史丹听后心里有底,连连叩头请罪。汉元帝接着说:“我的病恐怕不会有好转的可能,希望你好好辅佐皇太子,不要辜负我的重托!”这样,皇太子刘骜的地位才稳定了下来。

    史丹这段话,看似平淡无奇,但实际上绵里藏针,措辞相当强硬。汉元帝很早就看出皇太子刘骜耽于酒色而不胜大任,但在皇后家族和部分大臣的反对之下,最后还是没有如愿地废除。史丹是太子的师傅和监护人,太子妃是大司马车骑将军许嘉的女儿,汉宣帝母亲家族那一支王姓的代表王商也拥护太子,太子母亲王政君家族更是把太子地位看作命根所系。这样,当朝有势力的外戚都拥戴刘骜,朝中匡衡等高位大臣以及宦官石显等也是太子一党。太子已经羽翼丰满,其身后支持的势力就更多了。傅昭仪母子,除了得到皇帝的欢心之外,根本没有强大的家族背景作为后盾,在朝中也没有政治盟友作为辅佐。汉元帝当然知道自己一意孤行的严重后果,也就不得不退却让步了。从表面上看,似乎是史丹一言定乾坤,但在史丹背后晃动的应该是王凤的影子。由此可见,在太子的废立之间,是大有玄机的。

    太子刘骜的存废问题,反映了当时皇氏家族之间内部斗争的激烈。

    4对外:平灭郅支,选策和亲

    在皇权面临外敌威胁时,汉元帝积极求和,稳定边境安宁,促使自己的统治地位更加巩固。

    宣帝时期,随着汉朝国力的增强,匈奴力量一再被削弱,汉匈关系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到了汉元帝期间,汉匈关系出现了两件大事,一件是陈汤平灭匈奴郅支单于,一件是昭君出塞。

    陈汤字子公,山阳人,不拘小节,文章通达,爱读书,属于那种懂诗书但决不受诗书约束的人。可是因为家穷整天借钱,乡里乡亲的都不喜欢他。于是陈汤想找一个出头的机会,就去了长安,很快就博得了富平侯张勃的赏识,向元帝举荐了他。

    陈汤当然不能满足仰人鼻息的情形,没有家世没有财宝的他,选择请求外放以寻找立功的机会。当时匈奴郅支单于在西域气焰很嚣张,匈奴分裂后互相攻杀,杀到最后只剩下他和呼韩邪单于。后者不是对手,便向汉朝称臣,而郅支单于开始的时候也向汉朝示好,等击败了呼韩邪之后就狂妄起来,做了一些杀害汉朝使者等不利于汉匈团结的事。于是,陈汤被升到了西域副校尉,作为甘延寿的副手来到西域都护府。

    汉元帝刚即位的时候,郅支单于自以为与汉朝距离遥远,加之怨恨汉朝支持他的仇敌呼韩邪单于,就与康居王勾结起来,并且有与汉绝交之意,在都赖水(今哈萨克斯坦恒逻斯河)畔兴建了一座郅支城(今哈萨克斯坦江布尔),作为自己进一步扩张势力的基地。郅支势力的发展,直接威胁了汉朝在西域的统治。陈汤奉命到西域了解情况。当陈汤得知郅支强大的消息后,便感到匈奴必将成为边疆之患,趁甘延寿生病之机,他矫诏调集各处屯田队和西域一些小国的兵力共4万人马,进攻郅支,获得大胜。至此,汉朝最后消灭了虎视西域的敌对势力。以后近40年,西域维持着和平状态,中西交通畅行无阻。

    郅支被杀之后,呼韩邪单于的地位算是稳定了,内心十分感激,一心想和汉朝和好。于是,呼韩邪单于三次入长安朝汉,并表示愿娶汉女为阏氏。元帝也愿意用婚姻的形式巩固汉、匈之间的友好关系,宫女王嫱不仅人长得十分漂亮,而且还颇有见识,她为了自己的终身和国家利益,毅然选择报名,自愿到匈奴去和亲。

    王嫱,字昭君,南郡秭归(今属湖北)人。王嫱虽然仪容雅丽、举止端庄,因未受皇帝封诰,所以在后宫的地位极其卑微,不受重视。但当历史提供给她机会时,她主动请行,自愿远嫁匈奴。这位胆识不凡的汉家宫女,为促进汉匈民政团结,自愿出塞履行政治联姻,成为了名垂青史的杰出妇女。

    王昭君远离自己的家乡,长期定居在匈奴。她劝呼韩邪单于不要发动战争,还把中原文化传给了匈奴。汉元帝认为这次政治联姻可使“边陲长无兵革之事”,特意把年号改为“竟宁”,意即边境安宁之意。呼韩邪单于封王昭君为“宁胡阏氏”。意指“匈奴得到昭君,国家就安宁了”。从此,汉匈长期战争状态宣告结束,双方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关系,汉匈民族间政治、经济、文化的联系和交流有所发展,边境安宁,有六十多年没有发生战争,百姓得以免遭战乱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