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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祥“穷”,李德全富

    陈家和刘家联婚的时候,段雨村作为证婚人,借这个机会与除了韩复榘、鹿钟麟等人以外的西北军旧部重聚在了一起。那段时间,他们天天聚会,酒宴不断,而且还有不少花酒,这就有些违背冯玉祥所提倡的西北军精神了。

    而没过多久,段雨村就因为血压高,也因为劳累,而一病不起。

    陈琢如的妻子是个很直爽的人,由于丁春膏、林世则等人家属的介绍,也成为了我的病人。她曾经跟我说,她的女儿结婚的时候,冯玉祥也赠送了礼物,上面有一张两百元的银行礼券,附有一封简信,大概意思是:“我在银行的存款,从来就没有超过五百元,现在只剩下四百元了。这次送给两位两百元,帮助你们成立新的家庭,还有两百元,就当是我冯玉祥老两口的棺材钱了。”除此之外,他还送了一副喜联,用词非常奇特:上联是“小两口快快活活,千万别忘老百姓”,下联是“多养儿子好当兵,一定打倒小日本”。

    冯玉祥虽然是陈家两代人的上司,但是陈琢如的妻子对他仍然没有好评价。这个女人是个直肠子,原籍保定,因此冯玉祥在贫贱时候的那些事,她都知道。她的儿子乳名叫乖乖,从小就由我护理。让人高兴的是,这个孩子一直非常健康,因此她对我很信任。她曾对我说,西北军里的美以美会的教士中,有一个被人称作于博士的中国人,很受冯玉祥夫妻的器重。他也大力称赞冯玉祥的夫人李德全对教会事业很热心,为人很大方。有一次闹天灾,要筹集赈灾款,李德全大方地捐助了一千多元。因此教会里的外国人都说:“把冯玉祥当作赤党的人都错了,他的赤是来自他的一腔热血。”

    因此,陈琢如的妻子茫然问道:“如果冯玉祥真的这么贫困的话,他的妻子怎么会这么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