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你就是这么答应的?”
总监部,五条悟被紧急传唤过去,刚一踏进门,就迎来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质问。
“那可是两面宿傩、伏黑甚尔还有夏油杰三个咒术界毒瘤凑在一块了!”
“你这么轻飘飘的放过,难道是想叛变不成!”
很显然,在众人的记忆松动,所有人都回想起了之前被封印的片段的时刻,月见里千绘就再次成为了咒术界高层眼中的千古罪人。
五条悟任由那群人指责,等到他们说完之后,他才一点也不见得紧张地开口道:“哦,这样啊。”
“我都不知道你们哪里来的自信,只要我想,就算叛变了你们也不敢追杀吧?”他都唇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无比嚣张。
“你!”高层众人气急,指着他骂了半天“不守规矩”“不知礼数”“咒术界之耻”云云,但甚至都没有一个人敢反驳这个说法。
无疑,五条悟是对的。
如果他想要叛逃,那么整个咒术界都没办法。
高层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指使他做事,无非也就是因为五条悟还有咒高的学生们罢了。
五条悟冷下了脸警告这群不安分的老橘子:“奉劝你们一句,最好不要打千绘的主意。”
他潇洒转身,轻飘飘的语调随风而来,晃进了高层众人的耳朵里:“反正我是不会去杀死自己的学生的,你们要是执意,我也不拦着。”
反正月见里千绘身边的那几只恶犬,就足以把一切的敌人给撕碎。
*
月见里宅。
月见里千绘回到家以后,静默了好几天。
这几天的她沉默的有些可怕。
平日里本就话不多,现在倒是更少了。就连偶尔会搭一搭伏黑甚尔的话,现在都没了兴致。
这让和她共同生活很久的几位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伏黑甚尔:要不要问一下怎么了?
夏油杰:这不是废话!
夏油杰义正言辞:为千绘服务才是我们的宗旨!
伏黑甚尔挑眉:这么积极,那你去?
夏油杰秒拒:不要,你在千绘身边待的最久,你去。
伏黑甚尔:我才不要,那小丫头的霉头可触不得。
一不小心,可是会被牵连着倒大霉的。
犹记得以前,他不过是在旁边看了个乐子,就被月见里千绘派出去干了好几天活,他简直印象深刻。
夏油杰虽然没经历过,但是他惯会察言观色,所以也不会去自讨没趣。
因此。
伏黑甚尔和夏油杰这两人难得表现出了惊人的一致。
他们齐刷刷的把头转向不远处的两面宿傩,眼神示意:你去。
两面宿傩看见了。
两面宿傩别开了眼。
两人:“……”
他们背着她拉扯了半天,终于还是把这种可能踩雷的事情推到了最没脑子的家伙身上。
——晴。
这个天真愚蠢的咒灵欣喜若狂,不仅没有怀疑为什么这种讨好主人的差事会落到他头上,还迫不及待的蹭到了她面前。
“千绘,你不高兴吗?”
晴走到她的跟前,坐在地上,然后把那一头毛茸茸的白色短发送到她手边。
“要不要摸摸我的头发?”他问。
月见里千绘的手动了两下,又很快停下,迅速失去了兴趣。
咒灵有点心慌,连忙直起身子看她,语调紧张的问她:“你怎么了?为什么从上次回来以后就不开心了?”
上次把羂索解决之后,咒术界众人的记忆复苏了,她又成为了众人眼里的通缉犯。
而五条悟没有抓她,选择了放她离开。
她本应该开心的。
但是——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很莫名的低落,环绕着自己。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三个问题。
第一个,就是早早死去的羂索。
她总觉得对方死的太轻易,所以心里一直有点不满意……他居然没有在星海里饱受煎熬死去,他是否还剩下完整的灵魂?
如果有,得想个办法把羂索的灵魂搞到手才行。
第二个问题,她已经严重干扰了世界线。
很显然羂索的狱门疆要用于封印五条悟,两面宿傩的手指要给虎杖悠仁吞食,而这些……都被她严重影响了。
会怎么办?
虽说她是占用了禅院家的身份,有了合理的理由,拥有了可以光明正大访问并参与世界线的权限,但是……改变太大,如果哪一天,世界意志翻脸怎么办?
这个世界的意志会不会把她丢出去?
第三个问题,乙骨忧太。
她没在这之后见过他。
咒术界其他人都记起了,是不是说明乙骨忧太已经全部想起来了呢?
天元讲过,只有当锚点的封印完全解开时,才会让其他人的跟着一起失效。
而在恢复记忆之后,乙骨忧太先前信誓旦旦的那些话,应该是废了的吧。
应该是……废了的吧。
【千绘,我喜欢你。】
喜欢?
喜欢什么啊。
他估计恨不得压着她去总监部吧。
带着三个咒术界曾经最为棘手的存在,怎么说她也是毒瘤中的毒瘤。
“千绘是因为什么事情苦恼?”晴问了好几遍,没有得出结果的他开始胡乱猜测。
“因为天气太热?”
“因为看见时不时来家里试探的各种人所以很烦心?”
猜了很多,月见里千绘肉眼可见的厌恶了。
旁边观战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想着:她肯定要生气了。
晴浑然不觉,还在发挥他天马行空的想象。
“……还是因为咒术界那群人臭不要脸,明明都默认不再管千绘的事情,却又临阵反悔,来了这么一出,把千绘围起来,还说什么只是忘了。”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忘了!”
此话一出。
夏油杰、两面宿傩,以及月见里千绘都把视线投向了喋喋不休的咒灵。
月见里千绘:“晴,你的意思是,你记得?”
咒灵理所当然:“为什么不记得?千绘姐姐想找羂索那个恶心的家伙算账,不就是因为你被咒术界通缉,全是他做的吗?”
他有点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月见里千绘突然面色复杂。
她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几个灵魂,尤其是当初自己判断过失忆的夏油杰:“你来说。”
夏油杰斟酌一下,谨慎开口:“在千绘被通缉之后的记忆,是我在解决羂索是那一天突然记起的。”
两面宿傩点头,难得同意了他的说法。
伏黑甚尔却一顿,皱着眉头说:“什么?”
“这不是一直就有的记忆吗?”
问题来了。
为什么所谓毫无纰漏的封印,会漏掉两个?
——伏黑甚尔和晴,居然一开始就没忘记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