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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齐侯遣文姜赴鲁,祝聃一箭惊周王】

    江湖传闻,齐僖公膝下二姝,皆属倾国之颜,世间罕有。那位长女卫宣姜,自有她一番风华,此处暂且按下不表,单提那次女文姜,实乃人间尤物,足以颠倒众生。

    文姜者,眸若秋水含烟,皎洁清冽,映照人心;肤赛白莲照水,嫩滑胜过初绽芙蕖,举手投足间,恍若花魂化人,自带一股解语风情,较之名花更显生动,较之美玉更溢芬芳。世人皆赞其容颜出众,可谓冠绝当世,跨越古今。

    此女不仅拥有沉鱼落雁之姿,更是才情斐然,腹蕴诗书,谈吐间珠玑满口,故有“文姜”之美誉。尤为难得的是,其个性独特,举止间常带一丝佻达轻盈,言语偶涉街巷俚俗,却不失风趣,毫无矫揉造作之态。

    再说那世子诸儿,身为齐僖公嫡子,翩翩公子,面如冠玉,肌肤细腻赛雪,红润朱唇犹若樱桃,天生一副仪表堂堂的美男形象。他与文姜虽为同母所生兄妹,年龄仅相差二载,二人从小青梅竹马,嬉笑玩闹共度年华。

    随着时光荏苒,文姜逐渐出落得愈发娇艳动人,犹如含苞待放的春花般诱人。诸儿正值青春年少,情窦初开,面对文姜这般才貌双全的妹妹,不禁心生爱慕之情,屡屡有意无意地挑逗试探。

    而文姜性格中亦有一份无法遮掩的妩媚妖娆,对于世俗礼教并无太多顾忌,言行时常流露出一种大胆奔放的气质,甚至涉及一些闺房秘事亦能言笑晏晏,全然无所避忌。这种独特的个性和魅力,反而更加勾勒出她那超凡脱俗的魅力线条,使得文姜在众多佳丽之中独树一帜,引人瞩目。

    诸儿则凭借其挺拔修长的身材,加上那张光洁白皙的脸庞,以及一抹醉人的朱唇,活脱脱就是画中走出的翩翩佳公子,堪称人中龙凤。然而命运弄人,这份天赐的俊美与文姜的绝世姿容,竟被一道血缘纽带紧紧相连,他们彼此只能以兄妹相称,纵使相互吸引,也无法逾越伦理鸿沟。

    两人的童年岁月充满了欢声笑语,随着岁月流转,少年男女的心思悄然变化。文姜越发楚楚动人,其美丽与智慧交织,如同春风拂柳,愈发撩人心弦。而诸儿在目睹文姜日渐成熟的风华之后,那份隐藏在心底的情感再也无法按捺,眉目传情,言语间的微妙暗示,尽是对妹妹难以言表的情愫。

    即便家族内外议论纷纷,这对兄妹依旧我行我素,他们之间的互动愈发放肆而不拘礼节。然而,囿于宫墙之内,两人日益亲近,亲密无间,几乎无事不可为,只是碍于宫人环伺,未能至肌肤相亲。究其根源,齐侯夫妇溺爱子女,未曾设防,终使儿女陷入悖德之境,后诸儿惨遭杀身之祸,国家动荡,祸端始于斯也。

    时值郑世子忽大败戎军,齐僖公在文姜面前极尽赞美,欲将其许配于忽。文姜闻讯欢喜不已,怎料忽坚决拒绝,令她心灰意冷,郁结成疾,昼夜交替,热度不定,精神恍惚,半卧半起,饮食皆废。诗云:

    二八年华深闺藏,一缕愁绪锁黛眉。

    鸾凤难入情网中,凡鸟俗雀尽含忧。

    诸儿假借探病之名,频频潜入闺房,坐于床畔,细心抚摸,关切询问病情,却始终未能越过底线。

    某日,齐僖公偶然至文姜居室查看,见诸儿在此,不禁训斥道:“你俩虽为兄妹,仍须遵守礼节,避嫌为重。此后只需差遣宫人探望即可,不必亲自前来。”诸儿应声退出,自此相见次数锐减。不久,僖公为诸儿迎娶宋国公主,鲁、莒两国亦献上媵妾。诸儿沉浸在新婚喜悦之中,与文姜关系渐行渐远。文姜独守深闺,越发思念诸儿,病情因而加重,满腹心思翻涌,却又难以言表。诗云:

    春草醉卧春烟里,深闺寂寂独自眠。

    怨恨堆积催人老,相思如火心欲燃。

    几番明月挂天涯,梦魂飘向郎身边。

    鲁桓公初登大宝,年岁虽已充盈,然而后宫之中仍欠缺一位能镇得住乾坤的佳丽皇后。大夫臧孙达适时步出,字字珠玑道:“古时君王,甫至十五,子嗣便如明珠捧盘;如今君上内廷虚席,无以为继,这关乎宗庙血脉传承的大计,实不可轻慢待之。”公子翚接话犹如琴瑟和鸣:“臣曾耳闻齐侯有一独女文姜,才貌出众,早先有意配予郑国世子忽,终未能结秦晋之好。主公可否遣使前去恳求联姻?”桓公目光闪烁,决意立现:“此事甚妥,卿速去办理。”

    于是,公子翚奉命踏上了通往齐国的漫长道路,携带着鲁侯的一片炽热之心。齐僖公闻听鲁侯求娶文姜,借口女儿病榻缠绵,暂且婉拒,欲观其诚。然而,宫廷之内消息如风,那鲁侯求婚的热烈愿望如同春风一般吹进了文姜的闺房。文姜本是一介弱质女流,身陷旧梦情愫难以自拔,此番佳音入耳,恍若春水融化坚冰,久病之躯竟似焕发新生。

    时值春秋交际,齐、鲁二国因宋公事务相聚于稷地,鲁侯借此良机,面陈婚约之事,齐僖公见其心意坚定,承诺翌年再议。转瞬至鲁桓公三年,桓公亲身赴嬴地与齐侯会谈,一片赤诚犹如高山流水,深深打动了齐僖公。最终,僖公慨然应允联姻,并约定秋高气爽的九月,亲自护送文姜踏入鲁国皇宫,成就这段天作之合。鲁侯当即差遣公子翚奔赴齐国,恭迎这位未来的鲁国王后。

    与此同时,齐世子诸儿对文姜的情感犹如熊熊烈火未曾熄灭,闻听她即将成为他人妇,心中狂澜再起。他巧妙利用一束桃花为媒,令宫女传递一首寄托无限情思的诗章给文姜:

    桃花灼灼照朝霞,宛如佳人映朱颜,

    门前不折任其飘,零落尘土化成灰。

    唉声叹气难掩痛,复叹再叹心不甘。

    文姜接过诗笺,眸光流转,瞬间领悟其深藏的情意,既不避讳亦不逃避,回以一首同样寓意深远的诗篇:

    桃花艳丽绽芳华,灵秀之姿世间稀,

    今朝未被采撷去,焉知来春不再开?

    反复叮咛记心底,未知命运犹可待。

    诸儿阅罢文姜回复的诗篇,深知妹妹心有所属,心中的渴望愈发浓烈。未过多时,鲁国派出上卿公子翚来到齐国,准备迎娶文姜。齐僖公因为疼爱女儿的缘故,执意要亲自护送。诸儿闻听此事,便向父亲恳求:“闻听妹子将要嫁予鲁侯,齐、鲁两国世代交好,此乃美事一桩。既然鲁侯未能亲迎,我齐国自当遣亲人相送。然而父亲肩负国事重任,不便远离,孩儿愿代父走这一遭。”僖公沉吟道:“我已亲口许诺自去送亲,岂可背信?”话音未落,有人来报:“鲁侯已在边境等候,专程迎亲。”僖公思索片刻:“鲁国乃礼仪之邦,中途迎娶,实为免我长途跋涉之辛劳。此行,吾不可不去。”

    诸儿黯然退下,姜氏内心亦怅然若失。秋九月初,吉时临近,文姜一一告别六宫嫔妃,步入东宫与哥哥诸儿做别。诸儿特意设宴相待,二人对视间,万千言语化为沉默,席间更有元妃在座,且有父王僖公安排宫人监视,未能坦诚交谈,只能暗自叹息。离别时刻,诸儿靠近车辇,低声道:“妹子珍重,勿忘‘叮咛’二字。”文姜回应:“哥哥也要保重,来日方长。”齐僖公留下诸儿镇守国都,亲自护送文姜至鲁,与鲁侯相见。鲁侯依循甥舅之礼接待,设宴招待,随从皆受厚赏。僖公辞行归国,鲁侯携文姜回到国内举行婚礼。一方面,齐国实力强大;另一方面,文姜美艳绝伦,鲁侯对其宠爱有加。婚后三日,鲁侯陪同文姜参拜宗庙,大夫、宗妇纷纷前来朝见新任君夫人。齐僖公又派胞弟夷仲年来鲁国访问,慰问姜氏。从此,齐、鲁两国关系更加密切,自不必细说。

    诗云:

    从来红尘男女事,细微之处尤需谨,

    兄妹之间岂无界?何故亲近不曾禁?

    只为那临别时分,一句保重似金箴,

    哪知他日风云变,竟致污浊染中宸。

    剑分双锋话两端,江湖烽烟起,剑影映九州。周桓王得闻郑伯假托天命挥师伐宋,雷霆之怒,遂令虢公林父独揽朝纲,冷落郑伯。郑庄公闻讯,心底涌起深深寒冰,自此五年未踏王城一步。桓王言道:“郑寤生悖逆之举,若不严惩,他人必争相仿效。朕必亲率六路大军,荡涤其罪孽。”

    虢公林父徐徐进言:“郑氏历代忠心辅政,如今褫夺其权,自然不再朝拜。当以圣旨招之,何须御驾亲征,以免亵渎皇威。”桓王脸色铁青:“寤生欺朕已非首次,此番恩仇,势不两立!”于是,桓王集结蔡、卫、陈三国之力,共伐郑国。彼时,陈侯鲍方溘然而逝,其弟公子佗,字号伍父,手刃太子免篡位,追封鲍方为桓公,然而民心不服,四处离散。面对周王征兵之令,公子佗甫登基,不敢违抗,只能仓促聚众,派遣大夫伯爰诸领兵,浩浩荡荡向郑国挺进。蔡、卫两国亦派出兵马随行。桓王布局:虢公林父执掌右翼,率蔡、卫之军;周公黑肩驾驭左翼,率陈军归附。桓王则亲率中军,左右呼应,犹如猛虎之三爪,伺机而动。

    郑庄公听闻王师压境,召集诸位大夫共议对策。厅内鸦雀无声,直至正卿祭足启齿:“天子亲率大军,责我等不朝,名正言顺,不如遣使者赔罪求和,化险为夷。”庄公面色铁青,怒目圆睁:“王夺我权柄,复加兵刃,三代尽忠之功,竟被弃若敝履。此次若不折其锐气,郑国江山岌岌可危!”高渠弥接言:“陈国与我郑本有交情,如今助纣为虐,实属无奈。蔡、卫与我旧怨重重,定会死战到底。王师锐不可挡,当下之计,唯有固守壁垒,待敌懈怠,而后相机抉择,或战或和,可操胜券。”此时,大夫公子元挺身而出:“以臣子身份对阵天子,于理不合,战事宜快不宜缓。尽管鄙人才疏学浅,却有一计在此。”庄公问:“卿有何良策?”子元从容答道:“王师三分,吾亦当以三军应对。左右二军结成坚固方阵,左军对敌右军,右军迎击左军,主公亲率中军正面抗衡王师。”庄公追问:“如此便可确保胜利吗?”子元智珠在握:“陈佗新立,背负弑君之名,人心离散,若趁其不备,右军首攻陈师,必能使其阵脚大乱。继而左军疾袭蔡、卫联军,一旦陈师败北的消息传来,蔡、卫军心必乱,届时三军合一,全力攻击王卒,岂有不胜之理?”庄公抚掌称善:“卿之洞察,可谓洞若观火,子封英勇智谋,实乃国之栋梁。”

    正当群雄围炉共议战事之时,边界烽火狼烟,疆吏疾报:“王师已抵达葛地,三军营地相连如链。”庄公冷峻决断:“只要破其一部,其余便不堪一击。”于是遣大夫曼伯率一军稳守右翼防线,正卿祭足则指挥一军扼守左翼;自己则亲自领军,偕同悍将高渠弥、原繁、瑕叔盈、祝聃等人,在中军树起象征荣耀的“蝥弧”大旗。祭足适时提醒:“这‘蝥弧’曾是我郑国战胜宋、许的象征,但上书‘奉天讨罪’之词,对付诸侯还可,对阵王师,则不合礼法。”庄公点头认同,即刻下令更换大旗,依旧由瑕叔盈掌旗,原有的“蝥弧”则收入武库,从此不再使用。

    高渠弥适时提出奇策:“臣观周王颇有军事韬略,此番交战非同寻常,我军不妨布设‘鱼丽阵’。”庄公饶有兴趣地问道:“这‘鱼丽阵’是如何布置的?”高渠弥娓娓道来:“以二十五辆战车为一单元,每五甲士编为一伍,每车前方配置一个单元,背后另设二十五名甲士作为支援,随时填补空缺,若有车兵受伤,伍中人员立即替补,形成进退有序的稳固战线。此阵型严密无比,既能抵御强敌,又能迅速突破,实为不易被击败的上佳阵法。”庄公拍案叫绝:“妙哉!”

    随着郑军步步推进,抵达葛地之后,扎营立寨。桓王闻郑伯率军迎敌,怒不可遏,欲亲上前线,终被虢公林父力劝制止。次日,双方阵营拉开架势,庄公严令:“左右两军务必按兵不动,待中军大旗挥动,一齐擂鼓冲锋。”

    “鱼丽阵”之风采,此刻尽显无疑:战车犹如鳞片,紧密排列,每辆车前都有五个甲士组成坚固防御,背后则有同等数量的甲士作为后援,彼此互补,滴水不漏。当敌军冲击之时,车兵受损,伍中成员瞬间补位,进退自如,整个阵型仿佛活生生的鱼鳞般灵动变幻。曼伯率部冲入左翼敌阵,陈国兵马早已无心恋战,顷刻间四散溃逃,反而撞乱了周军阵型,周公黑肩竭力阻挡,终究无力回天,大败而逃。祭足所部直捣右翼,蔡、卫两国兵马亦抵挡不住,各自寻路逃生。虢公林父手持利剑立于车前,严令军纪:“乱动者,斩!”祭足不敢冒进,林父得以缓缓撤退,竟未损一兵一卒。

    身处中军的桓王,听到敌营鼓声如雷,知对方已发起攻势,急忙整顿阵型,准备迎敌。然而,士兵们开始窃窃私语,阵脚渐乱,一见溃兵纷至沓来,左右两营告急,中军亦摇摇欲坠。就在这时,郑军如铜墙铁壁般向前推进,祝聃率先进击,原繁殿后,曼伯、祭足带领各自的胜军汇合,合力夹击。战场上车翻马蹶,将领陨落,士兵丧命,血染沙场。桓王连忙下令撤退,亲自断后,一边奋力抵抗,一边退却。

    烈日当空,铁骑蔽野,诸侯联袂陈阵,战旗猎猎卷残云。祝聃独倚辕门,鹰目如炬,在万军丛中锁定那绣盖之下威严身影——正是周室天子,气度非凡。他挽强弓在手,凝神聚气,宛如猛虎蓄势待发,瞬息之间,劲矢如流星划破苍穹,直扑周王!

    只闻一声锐响,银光撕裂空气,瞬间洞穿了周王左肩的重重甲胄,其力之巨,竟使龙袍震颤,铜戈铿锵作响。然而,箭镞遇硬而偏,未及致命,仅皮肉受创,裹甲之坚,令王命得以暂保。

    祝聃冷笑间再欲催车逼近,意图趁乱更施辣手;此时,虢公林父恰似天降神兵,驾驭铁骑横冲而来,手中长剑寒光闪烁,誓要护主于九死一生之际。原繁、曼伯两员大将亦奋勇上前,三人犹如三尊战神,各展英姿,激战祝聃于万众瞩目之中。

    正当双方拼死相搏,短兵交接,杀气腾腾之际,突闻郑军中军处传来急促的鸣金声,那声音如同夜半钟鸣,振聋发聩。祝聃闻声略一顿挫,原繁、曼伯借机稳住阵脚,纷纷召回麾下兵马,一场几乎撼动乾坤的弑君之战,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暂时收束,留下的是弥漫战场的硝烟和尚未平息的滚滚狼烟。

    桓王被迫引领残兵退避三十里外重新扎营,周公黑肩亦尾随而来,满脸愧疚地陈述:“陈军并未全力以赴,导致战败。”桓王面带赧色,自责道:“这是朕用人不明之过啊。”另一边,祝聃等人凯旋而归,见到郑庄公,兴奋不已:“臣已射中王肩,周王惊惶失措,正欲趁胜追击,生擒那家伙,为何突然鸣金收兵?”庄公冷静回应:“本是因为天子不明事理,将恩德变为怨恨,今日应战,实属万般无奈。幸赖诸卿之力,国家社稷得以保全,已属万幸,何敢贪求更多?你若说生擒天子,又该如何处置?即便是射伤王肩,亦非我本意。万一造成致命伤,寡人岂不是落下弑君的恶名?”祭足附和道:“主公所言极是。如今我国已树立赫赫军威,料想周王必定心生敬畏。应遣使问候平安,稍显诚意,让周王知晓射肩并非主公之意。”

    庄公听罢,认为此重任非祭足莫属,随即命人准备十二头肥牛、百只羊羔以及百余车粮食草料,连夜送往周王军营。祭足恭敬至极,连连叩首,口中称:“罪臣寤生,实不忍国家衰败,不得不率军自卫,不想军中意外,误伤天子,寤生惶恐万分,敬请天王恕罪!特遣陪臣祭足,甘愿伏罪于辕门外,虔诚询问天王安康,送上微薄军需物资,聊表慰劳之意,祈盼天王慈悲,宽恕罪行。”

    桓王闻此言,面色尴尬,默默承受这份屈辱。虢公林父在一旁代为回应:“寤生既然已经认识到错误,理应得到宽恕,来使可以回去传达谢恩之意。”祭足再度拜倒,磕头退出,然后逐一走访各营帐,逐一询问将士们是否安好。

    战火硝烟尚未散尽,大地仍残留着沉重的战栗。月光洒在临时搭建的营帐之上,映衬出一个个疲惫却坚韧的身影。那一夜,无数刀光剑影在记忆中跳跃,战场上的喊杀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祝聃的箭矢划破夜空,犹如流星,直刺天子的肩头,那一刻,天地仿佛都在颤抖。而此刻,庄公的目光深邃而悠远,他明白,真正的较量并不在战场,而在人心。

    历史墨客曾咏叹:

    神箭穿肩撼云天,哪知君臣界限翻。

    阵前对峙不遑让,却以虚礼抚王颜。

    又有诗翁讽喻桓王,率轻骑伐郑,自食其果。诗云:

    昔日明珠换雀讥,天子岂可轻易驱?

    传檄贬爵四方震,郑人何惧王权威?

    桓王战败归周,心头愤懑难平,欲遍传檄文至四海,宣告郑寤生悖逆之罪。虢公林父适时进谏:“王上轻率出击,导致失利。若再传檄四方,无异于自我暴露败绩。诸侯之中,除陈、卫、蔡三国以外,大多与郑国交好。即便征兵,恐怕也难如期而至,只会让郑国耻笑。目前郑已派祭足前来慰劳道歉,王上正好借此机会赦免郑国,给予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桓王听后,默然无语,自此不再提及郑国之事。

    而蔡侯因曾跟随周王伐郑,他在军中收到情报,陈国内乱,公子佗篡位,民心并未归附。于是,他决定引兵突袭陈国,胜负未卜,究竟鹿死谁手?且待下回分解,揭晓答案。

    【凤鲚言:

    齐侯嫁女文姜美,凤冠霞帔映朝辉,

    鲁侯迎娶礼仪备,沿途百姓争相窥。

    骏马雕车穿古道,丝竹悠扬动四海,

    岂料中途风云变,祝聃一箭惊天地。

    箭矢破空疾如电,直中周王肩头边,

    诸侯愕然局势紧,刹那间血溅华筵。

    礼崩乐坏乱世显,诸侯争霸烽烟起,

    箭矢背后藏深意,春秋画卷徐徐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