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饿得胃疼,从沉醉中猛然惊醒,头晕得像顶着个铅球。
他一骨碌从床上翻下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桌边,几乎是抢过水壶,急不可耐地倒了一杯水,渴求着解救喉咙的干渴。
一骨碌将水闷完,这才后知后觉注意到窗外的动静。
以他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小厨房里不知道在忙碌着些什么的言冰云。
那张一贯的死人脸现在倒是活跃的很,时不时的跟着身边的理理说着什么,范闲腾的一下放下手中茶盏。
好一个言冰云,趁他不备偷他家啊!
这几天虞橙的吃食都是由范闲负责的,带来的厨子手艺难评价,适合在现代开减肥营,换句话来说就是放错了位置的宝。
范闲酒醉不醒,虞橙也不打算难为他,更不会难为自己,想着随便到外面吃一顿算了。
没想到言冰云却主动站出来,拖着他那还没好全的左手,一张从来都没什么表情的脸今天倒是很有精气神了,加上那张俊俏的脸蛋,和男大没什么区别。
虞橙有个小秘密,她喜欢男大。
所以她欣然接受了言冰云主动要求做饭的申请,并很给面子的给他打下手。
“理理,我戴不上这个。”言冰云的目光穿过冷漠的表象,流露出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出现的温柔与依赖。
他的右手拿着一块罩挂,显得有些无措,声音虽低沉,却满是期盼,“能帮帮我吗?”
“可以。”虞橙的回答简单直接,她手法熟练地帮他系好古代版的围裙。正要松手,却听见头顶上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像有点松。”言冰云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虞橙的手停在了他的腰间,隔着衣物,她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的热量,这让她想起了之前为他上药时的触感,那时她才真正意识到这层衣裳下隐藏的力量。但此刻,她只是淡淡地回应:“要多紧?”
她将围裙拉至最紧,宽松的外衣因此紧贴在言冰云的身上,勾勒出他年轻的轮廓。她问:“这样够吗?”语气中不带任何暧昧,更多的是一种朋友间的关心。
言冰云有些不自在地错开目光,拿起边上的案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够了。”
虞橙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两人的气氛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但又不失分寸。
“你······你今天想吃什么呢?”言冰云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的问题平常,却似乎在试探着两人之间的某种界限。
“吃肉。”
可以说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好,好。”
他一连说了两个好,动作仓皇的寻找着食材,连带着身上的围裙一起变得贤惠起来。
虞橙看着男人手忙脚乱却依旧认真的模样,终于悟了一个世界真理。
怪不得男人都喜欢结婚呢,天天一回家就是这样温馨的场景。
她看了心里都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