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但凡是稍微了解一些李承泽的人都绝对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虞橙更不会蠢到会相信李承泽和她演着演着就陷进去的地步。
李承泽有没有心，她最清楚不过。
“理理。”
李承泽不知何时已掀开车帘，冲她绽出笑，可谓是温文尔雅到了极致，“好久不见。”
明明前几日才刚见过，也不知道这个好久不见是从何而来的。
虞橙也不反驳，只微笑着搭上青年的手臂，在周遭姑娘一脸艳羡的眼光下和李承泽一同进了醉仙居。
等厢房的门一关上，虞橙眼睛里的笑意尽数淡去，只留下皮肉没有感情的机械拉扯，“可以了吗？”
“说得好像我们是在演戏。”
李承泽宠溺的勾了勾她的鼻子，语气似真似假，“我们一贯不都是如此吗？”
“一贯如此演这出戏？”
李承泽看着她的眼睛闪着一种奇异的光彩，好似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这让他有些不舒服。
难以言喻，却明显的膈应。
她在好笑什么？
他说的哪句话很好笑？
“你不至于为范闲做到这一步。”
李承泽冷下声音，而直到听到这一句话的虞橙才意识过来，原来他早就已经知道了。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眼神说不出的意味，“二殿下不愧是二殿下，什么都逃不出您的眼。”
殊不知这句话落在李承泽的耳朵里，却是已承认了她就是为了范闲而杀了袁宏道。
男人隐忍的闭了闭眼，再次睁眸时，语气又冷又硬，像是在掩饰什么不该有的情绪，“杀了袁宏道，你自身难保。”
“我就是要杀他。”
虞橙残忍勾唇，“他要杀我，难道让我等着他动手？”
“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
李承泽径直打断她的话，“你不该自己动手！”
他的怒火简直来的莫名其妙，虞橙一言难尽的看着他，第一次觉得李承泽也并非能永远做到保持情绪平稳。
她不想与他多争执些什么，一言不发就要转身离开，却被男人紧紧握住手腕，头顶上方的声音恍若藏着暗火，“所以现在是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同我说了？”
这又是哪到哪。
“二殿下。”
她突然起了一股不服输的心思，明知这里所有人都是一个思想，可却还是很想在这一刻狠狠回击回去。
“我并不觉得我需要靠你的帮助，有些东西，我自己能做到，不需要靠任何人帮助。”
“如果有一个人想要杀我，我明明有能力杀他也确信自己可以自保，却仅仅只是因为一部分不确定的原因而选择放弃，将希望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那我的心——
“都会为我自己感到羞耻。”
她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惧怕李承泽瞳孔里的怒火，每个字都咬的无比的清晰，比起让李承泽听得清清楚楚，更像是在对自己的心起誓。
“青楼妓子，并不比谁少一条腿，一条胳膊。”
“我抡的起刀，也杀得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