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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双喜临门

    第二日天刚亮,孟苏便已起身,简单收拾了床榻,伸了个懒腰,推窗而望。院中的景象在晨曦映照下显得格外静谧,空气中带着一丝清凉的湿润。

    “既无事,不如去南州街上走走,当是巡街。”他喃喃自语,随即洗了把脸,整理好衣衫,佩剑在侧,便踏出了司马府。

    刚一迈出府门,清晨的微风迎面吹来,夹杂着南州特有的湿润,令人精神为之一振。街道上,薄薄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仿佛为这座城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纱幕。孟苏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久违的宁静,心情也随之舒展。

    南州的街道与长安迥然不同,少了些繁华的浮华气,多了几分平和质朴。两侧的建筑低矮简洁,却不失雅致,街边的商贩们早已开始忙碌,摊位上摆满了新鲜的瓜果蔬菜。空气中夹杂着各色小吃的香气,勾得人食欲大动。

    孟苏原本就空着肚子出门,早已饥肠辘辘。此时,街上的各种香味扑鼻而来,他哪里还能忍得住?脚步不由自主地被一股浓郁的香味牵引着走向前方,只见前面的小铺上,炊烟袅袅,香气四溢。

    他站定在摊前,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脸上浮现出陶醉的神情,“嗯……肉饼啊。”声音中带着几分满足与期待。

    摊主见状,笑呵呵地打招呼:“公子好眼力,这可是我家独门秘制的肉饼,外脆内嫩,您尝一个?”

    孟苏微微睁开眼,瞥了瞥摊上那刚出锅、热气腾腾的肉饼,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垂涎。他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问道:“嗯……这肉饼,多少钱一个?”

    摊主笑容满面,语气和气:“不贵,八文钱一个,公子来一个吗?”

    孟苏低头摸了摸口袋,手指在袋中一阵翻找,终于掏出了几枚散碎的铜钱。他无奈地笑了笑,将钱递给摊主,“给我来一个吧。”

    摊主接过钱,手脚麻利地递上一个热气腾腾的肉饼,孟苏拿在手里,感觉香气更浓,忍不住笑意浮现。

    边吃着肉饼一边走在南州街道上,经过了一家药铺时,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他停下脚步,眼前的这家药铺占地还挺大的,看上去应该是南州最大的一个药铺了。

    “逛够了,看样子已是巳时,得回司马府了。”孟苏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胸膛微微挺起,带着几分惬意道。

    “或许,身处这偏远之地,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在心中暗自思量,远离了长安的喧嚣和权力的旋涡,似乎连肩上的重担都随之减轻了几分。在这静谧的南州小城中,往日里沉甸甸的责任与心事,仿佛在这片土地上被慢慢稀释。

    回到司马府时,太阳已高挂天顶,正是午时。孟苏走进院子,四下无人,便径自走向客厅。刚跨过门槛,便见客厅内一张长桌旁,熊刺史、苏无名、卢凌风、费鸡师、裴喜君和薛环正围坐在一起。

    “啧,你跑哪儿去了?这么多人都等你一个,快过来,坐下!”苏无名见到孟苏,赶紧招呼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费鸡师一边摸着肚子,一边抱怨道:“我这肚子都快饿扁了,卢凌风,今天得多补偿我一只鸡!”

    卢凌风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显然不打算理会这种无理取闹。

    孟苏看到熊刺史也在,连忙正色行礼道:“见过熊刺史!”

    熊刺史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随意摆手道:“孟公子不必多礼,快请坐吧。”

    孟苏在卢凌风旁边恭敬地坐下,桌上飘来的热气带着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费鸡师一把掀开盖子,满桌子的“老少相携”热气腾腾,香味四溢,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肚子忍不住咕咕作响。

    费鸡师得意地笑道:“这道‘老少相携’可是我专门从望宾楼订的,今日这一桌,汇聚了南州的名酒佳肴。以后你们家里有什么喜事,全包给我。!”

    孟苏佯装疑惑,挑了挑眉,似乎毫不知情地问道:“不知……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

    裴喜君不由得微微一笑,眼神转向苏无名,而苏无名轻轻一笑,缓缓说道:“今日本司马与喜君小姐结为了义兄妹,今日这桌酒席,便是为此事专门摆下的。”

    此言一出,卢凌风脸色骤变,眼中隐隐含着怒意,瞪向苏无名,沉声道:“苏无名,你!”

    苏无名不慌不忙,依旧笑意淡然,故意说道:“怎么?我与喜君结为义兄妹,你不赞成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卢凌风皱眉不解地问道,目光扫过苏无名和裴喜君,神色间带着几分困惑。

    熊刺史见状,指着卢凌风,笑道:“卢兄,短短一日之间,你可是为两桩陈年命案找出了头绪,底下的人无不敬佩称赞,这么多事压着,你自然就错过了这喜讯!今日倒是该我们向你道贺,不过嘛,先来恭喜苏兄喜得义妹才是!”

    熊刺史说完,举起酒杯,笑容满面地看向众人,席间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然而,卢凌风却依旧咬紧牙关,目光不悦地盯着苏无名,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义兄义妹”颇有意见。

    孟苏坐在一旁,余光瞥到卢凌风那副高傲的模样,忍不住暗自吐槽:“好大的气派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南州刺史是卢凌风呢。”

    他举起酒杯,轻轻戳了戳卢凌风,悄声说道:“卢参军,熊刺史都发话了,你还不给他面子?”

    卢凌风的眉头微蹙,低声说道:“别有用心!”

    此话一出,原本举杯畅谈的众人动作顿时一僵,酒杯也放低了几分。尤其是熊刺史,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话感到不悦。

    孟苏见状,赶紧打圆场,语气带着无奈:“卢参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别无端挑事啊!”

    然而,卢凌风眼神如炬,直视苏无名,语气坚定且沉重:“苏大司马知道我说的是谁!”他那话中带刺的语调,分明是有所指。

    裴喜君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显然被卢凌风这一番话气得不轻。她紧紧攥着手中的酒杯,目光冷冷地瞥向卢凌风。

    “裴侍郎之女,裴坚掌吏部要务,将来做宰相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卢凌风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却锋利如刀,直指苏无名,“苏无名,你认喜君小姐做义妹,不就是为了给自己日后晋升铺路吗?”

    费鸡师听到这里,仿佛恍然大悟,扭头看向苏无名,语气里带着几分玩笑与不解:“原来如此啊!苏大司马,你果然有心机,连我这老费都被你骗了。我还以为你真是为了卢凌风好呢!”

    孟苏轻轻笑了笑,语气不急不缓,“卢参军这话,可是在度君子之腹啊。”

    卢凌风闻言,眉头一挑,眼神顿时变得锋利,怒气隐隐涌上,“你说我是小人?!”

    孟苏连忙摆手,脸上依旧挂着淡笑,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松:“哎,卢参军,这可不能乱扣帽子啊,我可没说前半句啊。”

    苏无名微微一笑,淡然道:“卢凌风,人往高处走,若我苏无名真想攀附裴侍郎,那又有何不可呢?”

    卢凌风右手握紧成拳,重重放在桌上,脸向前逼近几分,眼神凌厉:“苏无名,你心里真这么想?”

    “你看,连你自己都不信吧?”苏无名依旧笑意不改,眼中透着几分狡黠。

    一旁的熊刺史则有些不解,皱着眉头道:“二位仁兄,你们这一来一去的,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我这都听糊涂了!”

    卢凌风的目光深邃,仿佛看透了苏无名一般,他低声道:“苏无名,我知道你处心积虑,但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加为难。”

    孟苏听到这里,笑意渐浓,故作惊讶道:“这,卢参军,苏司马认喜君小姐做义妹,这与你何干呢?莫非你”

    话未说完,卢凌风猛地扭头,怒视孟苏,冷冷喝道:“住口!”

    裴喜君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微微一笑,举起酒杯,柔声道:“熊刺史,今日我和义兄特意请您来作见证,鸡师公又备了如此美酒佳肴,咱们是不是该开席了?”

    熊刺史闻言,笑呵呵地点头附和:“是啊是啊,早该开席了,来来来,大家一起举杯。”

    然而,卢凌风依旧端坐在桌前,冷着脸不动筷子。孟苏见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卢参军,开席了,大家都等着你呢,快吃饭吧!”

    “别碰我!”卢凌风一把打掉孟苏的手,脸色沉郁,语气愤愤。

    众人见他如此扫兴,原本渐渐缓和的气氛又一次僵住了,桌上的欢声笑语瞬间沉寂下来。就在这时,薛环忽然站起身,打破了尴尬局面,笑着拱手道:“各位,其实今日还有一桩喜事。”

    苏无名一愣,疑惑地问道:“双喜临门?薛环,你这话从何说起?”

    薛环挺直了腰板,笑道:“卢参军已收小的为徒,正式传授武艺,昨晚还以宝刀相赠。”

    费鸡师听后站起身,笑着说道:“卢凌风,真是没想到啊,你这么年轻就当师父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们说啊?”

    卢凌风抬起头,目光落在薛环身上,语气平静道:“是,我是认了薛环做徒弟。”

    苏无名拉着熊刺史,脸上带着笑意说道:“熊刺史,您瞧,这小小的司马府,就这么几个人,今日却有两桩喜事,真是难得啊!”

    熊刺史也是乐呵呵地拍着手,笑道:“好好好!确实是双喜临门啊!”

    苏无名转头看向依旧端坐的卢凌风,笑着促狭道:“卢凌风,该你端杯了吧?这么大的事,你可不能扫大家的兴!”

    卢凌风被苏无名这么一激,虽有几分不情愿,但最终还是缓缓站起身,端起酒杯,沉声说道:“熊刺史,我与爱徒薛环,也请您作个见证!”

    熊刺史大笑着叫了声好,满脸笑意地拍了拍卢凌风的肩膀,随后也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众人见状,纷纷跟着站起身,各自举杯,满面春风。

    熊刺史高声笑道:“双喜临门,开怀畅饮,哈哈哈!”他举着酒杯,扫视了一圈,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流连,笑意越发浓厚。

    杯中酒液在烛光下微微晃动,反射出一片温暖的光辉,大家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中,尽情畅饮。

    宴会散去后,苏无名、卢凌风和孟苏三人陪着熊刺史在厅内品茶。几人闲话家常,夜色渐深,氛围也逐渐变得宁静。

    苏无名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忍不住赞道:“哎呀,没想到这南州处处讲究品茶,茶香甘醇,倒是别有风味。”

    熊刺史闻言,笑着说道:“那是自然,茶本就是我南州特产嘛,四子中的钟伯期啊,就是以茶道出名。他不仅善品茶,更是定下了许多规矩礼仪,从种茶、采茶、制茶到泡茶的水质、茶具,讲究得极。”

    苏无名闻言点点头,感叹道:“原来如此,南州果然名不虚传,茶道如此精细,实在令人佩服。”

    这时,熊刺史忽然笑着补充道:“不过,京城里也有一种茶,叫长安红茶,也是远近闻名啊。”

    “啊,对,很有名。”苏无名随意应道,显然心不在焉。

    正当几人沉浸在茶香之中,气氛还未完全从长安红茶的话题中抽离时,突然厅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罗长史匆匆闯进来,神情焦急,几乎没等站稳便行了个礼。

    “刺史,刺史!”罗长史喘着气,面色凝重地说道,“刚收到钟伯期的信,昨夜古琴圣手路公复病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