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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计划

    孟苏与苏无名回到司马府后,原本打算立即将晚上的计划告知费鸡师与裴喜君。然而,苏无名略一思忖,低声说道:“此事不宜过早泄露,夜深时再告知他们为妙。”

    孟苏听罢,点了点头,笑道:“苏司马考虑周全,确实如此,若提前告知,恐生变数。”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窥听后,便不再多言,和苏无名一同进了书房。

    苏无名一边翻阅《南州博物志》,一边轻声感叹道:“这南州的博物志,倒真是有趣,地域广袤,物产丰富。”

    孟苏瞥了一眼那书,随即问道:“苏司马,这书上所记载的内容,是否足够全面?可有遗漏?”

    苏无名微微一笑,合上书本,沉声道:“博物志虽详尽,但天下万物浩如烟海,哪能尽录?有些民间异闻、奇物异事,未必能尽入此书之中。但这已是极为难得的记载,足可为后人参考了。”

    孟苏点了点头,似有所思地说道:“也是,书中所载未必尽全。”

    “苏司马,苏司马!”正当两人交谈之时,司马府的门口传来一阵喧嚣。一个伙计提着盒子走了进来,盒内隐隐飘出酒香菜香,显然是望宾楼的佳肴美酒。

    听到动静,费鸡师和苏无名对视一眼,随后几人都走了出来。苏无名看着伙计手中提着的盒子,眉头微微皱起,问道:“你这是从何而来?”

    伙计连忙笑着行礼,解释道:“苏司马,这些酒菜是参军吩咐送到司马府的。”

    “卢凌风?”费鸡师也是满脸疑惑,打量着那盒子里的菜肴,“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伙计赶紧摆手,陪笑解释道:“不不不,这些酒菜是我家主人招待参军的,可参军未曾用膳,让我们将这些全都送来司马府,莫要误会啊。”

    “既如此,那便将这些菜肴摆到大厅的长桌上吧。”苏无名瞥了一眼那精致的盒子,吩咐道,语气淡然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随即,他转头看向孟苏,微微扬了扬手,“孟苏,去把薛环和我义妹请来。”

    孟苏闻言,拍了拍衣袖,笑道:“遵命。”随即便转身离去,步履轻快。

    苏无名吩咐完后,大家陆续到齐,坐在长桌前。费鸡师望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忍不住激动地咂了咂嘴,“哎呀呀,你们看看这阵仗!中午刚吃了一桌好菜,晚上又送来这么一桌。早知道老头子我能有这口福,年轻时何必想不开啊!”

    他这话一出,桌上的其他人纷纷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与关切。费鸡师顿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干笑着摸了摸鼻子。

    “啊,对了,卢凌风说他今晚不回来吃饭了,咱们不必等他,开席吧!”费鸡师赶紧转移话题,顺手拿起酒壶便给自己倒了一杯,神情中透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苏无名闻言,淡淡一笑,打趣道:“看来费鸡师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什么时候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

    费鸡师闻言,神色微微一变,连忙挥手,“哎,什么故事不故事的,哪有什么可说的,酒不错,咱们还是专心喝酒吧。”说着,他赶紧掂了掂怀里的酒壶,想岔开话题。

    苏无名看他如此,笑着一把夺过了酒壶,语气变得正经起来:“酒就先别喝了,今夜可能有些事请你帮忙。”

    费鸡师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皱眉看着苏无名,满脸的不解,“到底是什么事?说清楚了吧!”

    苏无名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等吃完饭,大家早些休息。到了需要你帮忙的时候,自然会叫你。”

    此话一出,裴喜君和薛环也满脸疑惑地看着苏无名和孟苏,显然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主意。费鸡师则更是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转头盯着孟苏,眉毛一挑,“孟苏,你跟苏无名两人又在憋什么坏心思?快点给我说清楚。”

    孟苏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摊开双手,“老费,放心,绝对不是坏心思,就是有点小计策。等到了时辰,你就知道了。”他说得轻描淡写,却不透露任何具体细节。

    费鸡师瞪着眼睛看了看苏无名和孟苏,手里紧紧抓着那坛酒,满脸怀疑的神色。“不可能,刚进屋我就看见你俩嘀嘀咕咕的。我老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俩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说着,他把酒坛子往自己怀里一揽,挑着眉头说道:“快点说,要不我就把这酒喝了!”

    苏无名见状,摇了摇头,面带笑意地说道:“老费啊,我苏无名可是堂堂正人君子,怎么到了你这儿,反倒成了小人?你放心,这事确实需要你帮忙,绝不是坏事。”

    “那你倒是说啊!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我看你就是故意拿我寻开心呢!”费鸡师哼了一声,手上抱着酒坛子的动作却分毫不松。

    “罢了罢了,苏司马,你就跟他说吧,咱们这些人都彼此知根知底,哪里会泄露什么嘛,对吧?”孟苏一边笑着,一边望向对面的薛环和裴喜君,俩人也连连点头,眼中透出几分期待,显然对这所谓的“秘密”颇为好奇。

    苏无名无奈地瞥了孟苏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手指朝着孟苏一指,“老费啊,这可不是我藏着掖着,这主意啊,是孟苏出的,你要问就问他吧。”

    话音一落,桌上几人又看向孟苏,孟苏也没想到苏无名直接把自己推了出来。只得将晚上的计划告知了几人。

    “要扮演黑白无常潜入路公复的宅院?嘿,这听起来倒是有几分意思。”费鸡师皱了皱眉头,摇头叹道,“不过孟苏,我老费年纪一大把了,要是那冷籍真追上来,我可跑不了啊。我就知道你们没安什么好心!还想让喜君姑娘和我一起扮无常,你就不怕吓着她?”

    裴喜君听了,却没有反对,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兴致,“义兄,喜君自从来到南州后,便一直想为义兄做些什么。此事看起来倒有几分趣味,我觉得可以一试。”

    费鸡师听了她这番话,瞬间愣住了,没想到裴喜君居然如此积极。“我可不想去,还得睡觉呢!”他看着孟苏,嘴里嘟囔道,“你个子不挺高的吗?你去扮白无常不正合适?干嘛非要拉上我这个老头儿!”说罢,还指了指孟苏,满脸不情愿。

    苏无名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费鸡师的说法,轻笑道:“确实,我怎么没想到呢,孟苏,你来扮白无常,那再合适不过了。”

    “这……不太合适吧?”孟苏有些尴尬,挠了挠头,犹豫道。 “我义妹都没说不合适,你怎么倒先挑剔起来了?”苏无名眯眼看着孟苏,语气中带着几分促狭。

    孟苏脸色一变,无奈地笑道:“好好好,白无常就白无常吧!” “那就快些吃饭,到时候就按你的计划行事。”苏无名笑道。

    苏无名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放下碗筷,笑道:“那就这么定了,快些用饭,今夜按你所定的计划行事。”

    谢班头与黄班头一左一右押着欧阳泉,走在通往南州狱的青石小路上。天色渐暗,夜幕低垂,冷风裹挟着一丝寒意,吹得几人衣衫轻摆。欧阳泉神色紧张,脚步时不时踉跄,看着眼前那座森然的南州狱,心中不由得发怵。

    南州狱位于城东偏僻之处,周围少有人烟,四周的气氛显得格外阴冷肃杀。狱门高大厚重,由粗粝的青石砌成,门上悬挂着两盏长年未熄的灯笼,昏黄的灯光透着几分诡异的冷意。铁门之上雕刻着狰狞的兽首,仿佛在暗中窥视着一切,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进入狱内,第一眼便能看到两排低矮的牢房,排列整齐但阴森。每个牢房的铁栅栏都锈迹斑斑,透过狭小的窗户,能隐隐听到牢中囚犯的轻声低语与叹息。墙壁上攀满了湿气凝结的苔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败与潮湿混合的气味,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南州狱内,阴冷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处角落。石墙上凿刻的痕迹和斑驳的灯火映衬着幽暗的氛围。高大的烛台上,火焰摇曳,火光反射在黑色的铁栏杆上,微弱的光线勾勒出监牢的轮廓,仿佛无声的守卫,静默却又威严。

    卢凌风端坐于案几前,身影挺拔,卷宗在他手中缓缓翻动,眉宇间隐含着一丝威严。他背后的石墙上雕刻着一只狴犴,仿佛俯视着整个地牢,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放大到极致。欧阳泉被俩班头一路押到他面前,仓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地牢中的沉寂。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欧阳泉被强硬地拉着,身形有些狼狈,脸上满是紧张,连连四顾,想要站起却被狠狠按回到长凳上。

    卢凌风淡淡地扫了一眼他,目光依旧落在卷宗上,声音冷然而不失威严:“来了?坐吧。”

    欧阳泉挣扎了几次,见无法动弹,终于不再挣扎,顺从地坐回原位,平静下来后拱手行礼,“见过卢参军。”

    卢凌风眼皮未抬,只是平静道:“不过是代理的职务罢了。我从长安来,初到南州第一日,便在你的望宾楼喝的酒。”

    欧阳泉心中一凛,面上却堆满了笑意,连连点头应道:“是,是,那天正逢颜元夫出殡。”

    卢凌风目光如炬,将手中的卷宗轻轻放下,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初到南州,一些事情只能靠打听。我听闻南州四子在此地声名显赫,不少人都想跻身其列,成为那第五子。而其中最为热衷的,便是你,欧阳老板。”

    他微微一顿,目光如刀般刺向欧阳泉,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话语中透着几分揶揄与质问:但四子自视甚高,根本看不上别人,故而你怀恨在心,也就自然了。”

    欧阳泉脸色一变,额角渗出冷汗,连忙摆手,急切道:“我我可没有啊。”

    卢凌风淡然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可前日你曾去寻路公复,意图取代颜元夫,成为南州四子的新人,结果却被路公复当场逐出门外。此事可有不假?”

    欧阳泉听闻此言,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神情,神色复杂地望向卢凌风,心中满是疑惑,“您……您怎么知道此事?”

    卢凌风目光微垂,语气轻描淡写:“有个放牛的孩子告诉我的。”

    欧阳泉愈加尴尬,低头叹息,仿佛被揭了短,“唉……这种丢人的事,我本不愿让外人知晓,没想到参军却洞察一切,上官明察秋毫啊……”

    “少在这儿拍马屁!”卢凌风突然拍案,目光如锋利的刀刃般锁定在欧阳泉身上,声音冷若冰霜,“你因此怀恨在心,便动了杀念,杀了路公复,对不对?何时动的手,用的什么凶器?从实招来!”

    欧阳泉被卢凌风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脸色惨白,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摇头,语气中满是恐惧与焦急:“冤枉啊,冤枉!参军,我怎敢如此……我真没杀人!”

    他喘着粗气,急忙辩解道:“路先生昨夜确实死于家中,可我昨夜一直在家中安歇,若不信,大人可以派人查证,我家中有多人可以为我作证!”

    卢凌风冷冷瞥了他一眼,手掌重重拍在案几上,声音冷厉而决绝:“黄班头、谢班头,带几个人去他家中,好好询问他的家眷,若有半句假话,本参军决不轻饶!”

    他的话如刀斩斧劈般,带着无可置疑的威压,黄班头和谢班头连忙应声,带人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