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铭楼沉厉地怒斥:“你闹够了没?”
容清瑶想带宋玉姝出去,但她不肯走。
宋玉姝倔强地抹去泪水,悲痛地问:“爹爹,我娘是替身,是真的吗?”
“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他面寒如铁,“滚回去!”
“爹爹你把她赶出去,我就相信你。”
“你爱信不信!”
宋铭楼唤来外边的丫鬟婆子,强行带她回去。
容清瑶退出来,关上房门。
翠浓善解人意道:“四姑娘一时接受不了,家主不如先去安抚她。”
“姝儿被我宠坏了,目无尊长,肆意妄为。”宋铭楼摸摸她冷凉的手,“你当真没事吗?”
“没事。”她轻柔道,“我只想过清静、简单的日子,家主,宋府富贵荣华,但我无福消受,我还是……”
“不许再说这种话。你已是我的夫人,此生只能陪我慢慢老去。”
宋铭楼看着这张美艳又相似的年轻脸庞,血脉滚热起来。
他迫不及待地搂住她,“你放心,我会护着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外边,容清瑶和兰芷急坏了,多多不见了!
兰芷快急哭了,自责道:“奴婢叮嘱多多姑娘待在这儿,不要乱跑……奴婢该死,奴婢不该扔下多多姑娘……”
“我们去找找,问问附近的仆人和护院有没有看见多多。”
容清瑶心急火燎地去找,多多机灵着呢,不会有事的。
兰芷回来前,宋多多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来问路。
这小女娃不知如何去前院,她好心地带小女娃过去。
走到半途,宋雪凝带着小伙伴突然窜出来,强行把她拖到附近的黑暗角落。
宋雪凝的两个小伙伴皆是五六岁,是云家的孙辈,唯宋雪凝马首是瞻。
“你们是不是想打我?”宋多多软乎乎地问。
“多多,不能怂,你揍她们还不是跟玩儿似的?”虚空里的小奶音气咻咻道。
“我请你吃东西呀。”
宋雪凝骄横地叉腰,吩咐小伙伴按住她。
宋多多奶萌地眨巴着眼,“我吃饱了,不吃。”
“我喂你吃呀!”
宋雪凝趾高气昂地冷笑,脑海里浮现令人极度舒适的一幕——
她把杏仁饼、黄金酥、千层糕等各种喜饼、糕点,塞进贱丫头的嘴里,不停地塞塞塞,她噎死了还要塞。
看贱丫头噎得半死、咳个不停、泪流满面的模样,太过瘾了。
她还要把贱丫头按在地上,把地上的糕屑舔干净,就跟狗吃屎一样。
两个小伙伴按住宋多多,宋多多无力反抗似的,又奶又懵地站着。
宋雪凝抓了两块糕点,邪恶地塞进贱丫头的嘴。
虚空里的小奶音急了,“前方高能!爽点来了来了来了!”
砰!
宋雪凝的额头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眼冒金星。
她还没从疼痛里缓过神来,就被人推倒在地。
贱丫头竟然坐在她身上!
竟然把糕点塞进她嘴里!
“你是嫡长女,还是我喂你吃吧。”
“多吃点,才能长高高,才有力气揍人。”
“不许吐出来!不然我就把你按在地上舔干净哦。”
宋多多糯叽叽地说着,把宋雪凝压制得死死的。
宋雪凝:“???”
为什么贱丫头做了她要做的事,说了她要说的话?!
她毫无反击之力,感觉自己快死了。
她比贱丫头高,顿顿吃很多肉肉,不可能输给贱丫头!
那两个小伙伴一脸懵逼地呆站着,不知如何帮凝妹妹。
宋多多塞了几块糕点,觉得没什么意思,便起身。
宋雪凝被小伙伴搀扶起来,把嘴里的东西统统呕出来。
yue~yue~yue~
虚空里的小奶音嘎嘎地笑,“小魔女这是要yue出三只鹅吗?”
宋雪凝终于缓过来,凶狠地扑过去。
宋多多机灵地后退几步,歪着小脑袋,好似长出了恶魔般的犄角。
“你们吃屎的吗?快抓住她!”
宋雪凝被怒火烧得失去了理智,朝两个小伙伴吼。
那两个小伙伴终于出手帮忙,但被宋多多推倒在地。
宋雪凝自诩打架从未输过,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她小腿一痛,又扑倒在地。
宋多多使力按住她,“你几日没沐浴了吗?滂臭的!我帮你脱下来洗洗呀。”
扒呀扒,把宋雪凝的裙子扯下来,贴身的小裤裤也扒下来。
扔给那两个小伙伴,“你们是她的狗腿子,主子的臭臭是你们最喜欢的,多闻闻叭,有益身心健康,还能长生不老呢。”
宋雪凝坐起来,看见自己的下裳被扒光了,哇的一声爆哭。
虚空里的小奶音笑得满地打滚,差点滚进地府。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多多,宝宝我给你一百个赞!”
“嘤嘤~宝宝我刚提炼的灵力嗖嗖地掉没了。多多一揍人,灵力嗖嗖掉。这可咋整呀?”
容清瑶和兰芷闻声过来,看见宋雪凝哭得撕心裂肺,连忙吩咐仆人送她回春晖苑,带多多回兰心苑。
“凝姑娘坏得无可救药,硬塞糕点会噎死人的。”兰絮气愤不已。
“所幸多多姑娘聪慧,厉害着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张嬷嬷着实后怕。
“二夫人不会善罢甘休,如何应对?”兰芷问道。
“你去传话给潘跃。”容清瑶凝眸,一缕寒色迫出。
兰芷漏液从侧门出府。
云氏看着宝贝女儿哭个不停,差点岔了气,气得浑身发抖。
姜嬷嬷给宋雪凝擦泪、擦身,“好在凝姑娘只是一点擦伤。”
“那贱丫头给凝儿硬塞那么多糕点,随时都会噎死,岂是小事?”云氏眼圈泛红,又气得想杀人,“嫡出的被一个收养的贱丫头欺负成这样,今后凝儿在府里如何立足?”
“二夫人打算现在去讨公道吗?”
云氏知道此时夜深了,公爹正享受美妙的洞房花烛之夜,若她前去惊扰,哪有好果子吃。
明日一早,她定要让大房付出惨痛的代价。
宋铭楼奋战了一夜依然不知疲倦,觉得自己回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
但身边的娇弱女人已经不在了。
他喊了两声,没回应,便想着出去找找。
刚下床,他就两腿打飘,直直地扑倒在地。
恰巧翠浓端着洗漱的温水进来,愣住了。
宋铭楼尴尬得脚趾抠出一张床,撑起力气起身。
她温柔地把他搀扶起来,“二夫人在外边已经跪了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