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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云氏纵火

    翠浓解释道:“家主你要我打理府里庶务,小佛堂走水,险些烧死人,这么大的事,我自当派人查清楚。”

    宋铭楼满意地点头。

    小佛堂在东北角,平日里没什么人去,姑子沉香是小佛堂的管事。

    宋玉沣的正头大娘子苏氏常年住在小佛堂礼佛,陪嫁丫鬟小青跟随伺候。

    说起苏氏,她的命运和过世二十多年的先家主夫人赵氏何其相似。

    苏氏的父亲官至绵州知府,亲人不在京城。

    她温婉柔顺,嫁进宋家不足三个月,宋玉沣就跟云氏滚在一起,对发妻百般嫌弃、羞辱,新婚之夜后再也不进她的寝房。

    云氏得偿所愿进府当妾,不仅容貌娇媚,而且精通十八般武艺,嘴巴收紧,两腿撒开,把他伺候得欲罢不能。他中邪似的,对她宠爱有加,百依百顺。

    两人浓情蜜意、日夜痴缠,苏氏独守空闺,倒也相安无事。

    但云氏岂会满足于此?

    她仗着宋玉沣的宠爱、宋铭楼的偏心,隔三差五地欺压、磋磨苏氏。

    宋礼怀五岁时,突然呕吐腹痛,还昏迷不醒。

    很快查出苏氏给他吃的酥饼加了夹竹桃粉。

    宋铭楼和宋玉沣怒不可遏,把百口莫辩的苏氏罚了五十杖,还罚她在小佛堂日夜抄经赎罪。

    接着,宋铭楼把云氏抬为平妻,让她执掌中馈。

    算起来,苏氏在小佛堂礼佛已有五年。

    府里的仆人不是遗忘她,就是不把她当作主子。

    无人关心她,更无人在意她的存在。

    云氏心头一跳,“小佛堂走水是意外,没什么好查的。就算走水,火势也不会蔓延到别的院子,不必担心。”

    “二弟妹你好歹执掌中馈多年,怎么会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容清瑶清冷道,“宋府是八大世家之一,事情再小也要谨慎处理,若传扬出去,会沦为笑柄。”

    “那日我第一时间派人去救火,小佛堂烧毁大半,但没闹出人命呀。”

    “见微知著你听说过吧?查清小佛堂走水的原因,才能防患于未然。”

    云氏:“!!!”

    又欺负我没读几本书!

    宋多多拍拍小手:压倒性碾压,娘亲威武!

    虚空里的小奶音耗尽灵力整治白莲仙姑,蔫蔫儿地躺平,此时有点小激动。

    “终于等到你,容氏反击了!坐等云氏被削!”

    翠浓使眼色,丫鬟带两个人进来。

    一个是小佛堂的姑子沉香,一个是小佛堂附近的护院。

    云氏的眼角藏着一缕阴翳,恐惧在心间蔓延开来。

    这二人不可能知道内情!

    锦书一向行事谨慎,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的!

    容清瑶和翠浓轮番问话,沉香和护院如实说出他们所知道的。

    沉香说,小佛堂走水那日没人来,二夫人抄经后在厢房午憩。沉香看见后院有几盆花倒在地上,便去清理,期间听见佛堂里有猫叫。

    护院说,他第一次来小佛堂附近巡视,因此比较警惕谨慎。他看见前方不远处一个姑娘抱着一只白猫走向小佛堂。

    那姑娘是丫鬟,时辰正好是走水前一炷香的功夫。

    不过,他很快便走了,没看见她折返。

    众所周知,府里只有一只白猫,是云氏养的。

    “父亲,儿媳和家主夫人去小佛堂看过。小佛堂的香案烧得最厉害,基本全毁了,由此可以断定,火势是从香案烧起来的。”容清瑶有理有据地分析,“应该是这样的,一只猫窜进小佛堂,跳到香案上,碰倒香烛。一旁的绸幔烧着了,火势蔓延得很快。”

    “家主,咱府里只有二夫人养了一只白猫。”翠浓接着道,“有人特意把白猫抱到小佛堂,让白猫碰倒香烛,如此纵火的手段,简单不会惹人注意。”

    “父亲,儿媳冤枉。”云氏委屈极了,暗暗告诫自己,务必冷静,“纵火的猫一定是府里的吗?可以从府外抱进来。就算是府里的猫,又如何让猫乖乖地听话,碰倒香烛?”

    “从外边抱一只猫进府,太打眼。”容清瑶的眉目布满了清寒,“猫有灵性,只要对猫多加训练,猫就能碰倒香烛,达到纵火的目的。”

    “二夫人,你养的白猫会不会纵火,试试就知道了。”

    翠浓挥手示意。

    一个婆子抱着白猫进来,丫鬟搬出一张长案,摆上香烛和贡品,模拟出香案的样子。而后,把白猫放在香案上。

    云氏的手猛地蜷缩起来,双腿控制不住地抖起来。

    只盼着这只畜生机灵一点。

    宋铭楼的面色越来越黑。

    虚空里的小奶音摸下巴,“云氏绝对想不出这种思路清奇的纵火法子,一定是姜嬷嬷这个老妖婆的计谋。”

    宋多多看着那只肥胖的白猫,没有半分想摸摸的冲动。

    她对毛茸茸没有抵抗力,但对云氏养的宠物就是喜欢不起来。

    云氏紧张得额头渗出汗珠,恐惧爬满了四肢百骸。

    果不其然,白猫碰倒了香烛。

    “云氏,你纵火烧死二夫人苏氏,想取而代之是不是?”翠浓喝问。

    “不是,我没有……”云氏六神无主地摆手,“不是我,我没纵火……”

    本以为这是万无一失的杀人计策,没想到她们一眼看穿。

    容清瑶清寒道:“二弟妹苏氏几年犯过错,但她在小佛堂诚心礼佛,为怀哥儿祈福五年,为他积福,也为自己的错付出了代价。云氏纵火烧苏氏,不把父亲放在眼里,藐视家规、族规,更是以身试法,罪不容赦。”

    宋多多给娘亲点赞。

    尤其是最后一句,精准地击中祖父的要害。

    祖父是家主,自认为是宋家的天,宋家的土皇帝。

    所有人的生死都拿捏在他手里,任何人都不能越俎代庖。

    在他看来,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若有人胆敢在他眼皮底下杀人,是对他的权威的挑衅。

    纵然是该死之人,也是他下杀令。

    而不是旁人越权下毒手!

    翠浓道:“家主,云氏不甘心平妻的位分,只有苏氏死了,她才能成为真正的二夫人。”

    云氏骇惧地摇头,泪雨纷飞。

    宋铭楼目光如炬,“云氏,你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