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国家荣誉
郑玉龙梗了梗头，没有理会王幸娟的话。王幸娟气得胸口横看成岭侧成峰，心想，三天不见长本事了呀，看我怎么治你。
“你是公司的股东，我是董事长，你有给我汇报的义务，除非我收回给你的股份。”
“你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嘛，嘿嘿嘿。”郑玉龙立马换上贱笑，扭头脸对脸。
王幸娟听完郑玉龙的汇报，自言自语道：“你别说，我真小看你的间谍公司了，关键时刻还真有用啊。”
“那当然了。他们四个人熬了五个通宵才搞到手的，你以为呢。是不是给点儿奖励啊？嘿嘿嘿。”
“该奖该奖。”
郑玉龙伸出右手张开五指在王幸娟面前晃了晃。
“行吧，奖他们五十万，奖给梁子二十万。”
郑玉龙本意是要五万，一人一万。没想到，王幸娟给了十倍奖励。他略微深思，疑问凝眉，“没我事儿吗？”
“怎么没有啊？”王幸娟伸出了老虎钳子掐住了郑玉龙的胳膊。
“疼疼疼……”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先想着要赏钱。有点儿出息好不好？”
“我可是给你挖到了一座金矿啊。做人有点儿良心好不好得啦。”郑玉龙咬着牙，搓着发红的小臂，嘴里冒着丝丝凉气。
“等有了结果再说吧。”
两小时后，邓所长红光满面快步走进来，左右手分别握住了郑玉龙和王幸娟。
“太非常感谢你们了！我代表科研所，不！我代表国家感谢你们！”
郑玉龙和王幸娟互相对视了一下疑惑的眼神，骤然升腾起激动。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邓所长看了看郑玉龙，又看向王幸娟，神秘而激动地说道：“这么说吧，该物质是一种原子核裂变催化剂，是我们国家目前最需要的，军事和社会价值极大。”
“那一定很值钱了？”
“年轻人，它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邓所长向郑玉龙摆摆手，示意他俩坐下，接着说，“国家安全是我们每个中国人的性命和财富的总和，能用金钱来衡量吗？”
邓所长鄙夷的目光像刀子般割过王幸娟的脸，她狠狠地瞪了郑玉龙一眼，“穷疯了吗，你。”她转头向邓所长微笑道：“邓所长，您继续。”
郑玉龙被羞得脸红心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从资料上分析，岛国人提取它主要用于军事，秘密制造小型化原子弹，可以做到你们眼前的水杯这么大小，威力相当于当年的广岛原子弹。”
“它美国爹会同意它们搞核武器吗？”
“哈哈，小伙子问得很好啊。美国人当然不会同意了。但是岛国人会美其名曰用于核电，如果私自储存一小部分，待战时，对我国，甚至是全世界都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现在全世界的核电利用率太低，最高利用率不到百分之五。如果加入该催化剂，利用率理论上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八，还省去了核废料的储存风险和高额费用。”
“哇，中国核电站这么多，那得需要多少啊？”
“按照目前的核电总量计算，一年五百公斤足够了。”
“一年的油渣产量可以提炼一吨催化剂，足够用了。”郑玉龙扳着手指头，眼睛斜视前上方四十五度角默默心算出了结果。
“哦，对了，抓紧停止向日本鬼子出口，要不然损失就大了呀。”郑玉龙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巨大的响声把王幸娟和邓所长吓了一跳。
邓所长微笑着摆摆手，示意郑玉龙坐下，“17点，国家安全局和101所的领导来开联席会议，一并解决。”
“邓所长，有件事情我需要提前向您说明一下啊。”
“王总，请讲。”
“该催化剂是从阿尔法油渣里提取的，而该油渣是我投资10亿，生产建材的唯一添加剂。为了国家利益，我们全力支持提取催化剂，所以我的投资可能损失殆尽了。还请您为我们争取政策上的支持，好不好？”
“没问题。请王总将你们所需要的添加剂参数发给我，争取得到材料科研所的支持，找出替代品。你看可以吗？”
“谢谢，谢谢邓所长的理解和支持！”
“邓所长，如果将提炼催化剂的任务交给我们公司来做的话，一可以掩人耳目，二是节省运输储存等费用，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哈，郑总的想法固然很好，但是你们没有生产能力啊。光设备研制，从立项、集体攻关，设计样机、实验到产品定型，至少需要五年以上的时间。”
“太慢了吧。”
“没办法啊，任何一个科研项目都需要从理论研究到技术成熟的过程，幸亏有你们的帮助省去了理论研究这一重要环节。”
“就没有更快的办法了？”
“哼！除非你把岛国人的提炼技术偷来。”
郑玉龙似乎被邓所长哂笑所激怒，阴沉着脸说，“也不是不可能啊。”
王幸娟在一旁默不作声，她心里正在计算全国的发电量。去年全国核电发电量约两千亿，如果全部用上新型催化剂可以增加发电量一万八千亿度，每度电提成一毛钱，可实现利润一千八百亿。
“可以试一试。”王幸娟对郑玉龙的想法投了赞成票。
“哈哈哈，年轻人有魄力。你们可以在联席会议上提出来嘛。”邓所长抬起左臂看了看时间，“还有一刻钟，你们抓紧完善一下方案吧。”
牛皮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垒的。联席会议的决议让郑玉龙兴奋之后，怎一个愁字了得。他在心里狠狠地抽了自己N个大耳光，暗骂啥时候能戒掉吹牛逼的老毛病。王幸娟从后视镜里观察着郑玉龙表情的变化，心里暗笑，活该，谁让你不自量力，敢把牛吹上天。可转念又一想，他也是好心，动机非常单纯，纯粹是为了帮我。
真牛逼的人是从敢吹牛逼开始的，一个人连牛逼都不敢吹，怎么可能成功呢？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是把吹出去的牛当成了目标和动力，在吹牛的那一霎间，他就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除了把牛逼变成现实，别无选择。
想定，王幸娟绷住笑，“阿龙，要不就算了吧，去日本风险太大了。”
郑玉龙抬起右手挠挠头，扭头尬笑，“不太好吧？”
“他们又不认识你，又没几个人知道，吹牛不丢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必须去！”死要面子活受罪。王幸娟既恨又担心，“安全第一啊。权当去日本游览观光吧。”
“嘿嘿嘿，也行。路费你出啊。”
“葛朗台！”
待周海滨等四人齐聚会议室坐定后，郑玉龙将五大摞儿人民币码齐放在了他们的面前。众人惊异，不明就里，看一眼桌子上的钱，再瞅一瞅郑玉龙的脸。未等郑玉龙欣赏完每一个人的表情，李玉峰急不可耐地打破了沉默，“老大，咋回事儿啊？”
“大伙儿的辛苦费，我师妹王幸娟给的。梁子贡献最大二十万，你们仨一人十万。”郑玉龙将钱扔到每个人的面前。李玉峰和燕子兴奋地用手指把一摞钱划出声响；老周看着钱沉思；梁子给郑玉龙扔回一捆，
“怎么没有你的？”
“她说我没有功劳，不给。这都是小钱儿，甭客气啊，都拿着吧。”郑玉龙将那捆钱又扔回给梁子。
“有更大的业务？”老周盯住了郑玉龙的眼睛。
“有，太大！大到你们都想不到！”郑玉龙开始吊众人的胃口。
“一千万？”
“切！最起码一个亿吧，老大。”燕子耻笑李玉峰，竟然遭到他的嘲笑。
“再猜！”
众人摆手。“
事儿成，每年能分给我们五个亿。”
五个亿，大家权当听个笑话，连严肃的老周都笑了。于是，郑玉龙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介绍了一番。李玉峰、金燕和梁子面露喜色，唯老周不动声色。
“老周，你有什么想法？”
“钱不钱的咱先不说，为了国家嘛，牺牲也不足惜。不过，我们对黑龙株式会社的情况一无所知，况且绝密级情报肯定是采用最高级保密措施。我建议先把情况摸透，进行风险评估后，我们再做决定也不迟。”
“我们都要学学老周的爱国情怀。鼓掌！”
郑玉龙待掌声停息，接着说，“我同意老周的意见。你们还有什么想法？大家议议。”
“先做好情报收集工作，再去实地考察，确保万无一失，我们就动手。为了国家荣誉，我等义不容辞！”
“玉峰说得好，不愧是当过兵扛过枪的人，鼓掌！”掌声停止，郑玉龙接着说，“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绝不轻易行动，不能做无谓的牺牲。这又不是董存瑞炸碉堡，千钧一发，炸也得炸，不炸也得炸。”
“没有国家安全部门参与，仅凭我们几个人很难成功啊。”
“燕子说得对呀。”
梁子向燕子翘起了大拇指，“可以先试一试嘛，真需要国家出面的时候，再请求帮助嘛。”
看众人无语，郑玉龙做出了第一步行动计划，“梁子和燕子负责第一阶段的工作，有了进展立马通报。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