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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金瓶梅大聚会

    两天之后就是西门府里的中秋大聚会, 同时也借机欢迎潘金莲正式成为西门庆的第四位太太。赵五想到又可以见到晴雨,同时也可以见到西门府中的众位太太,心情还是很激动的。

    中秋之夜,皎洁的月光洒在府上花园,各式各样的灯笼高挂,灯火通明。赵五随着庞春梅来到了后花园,只见这里富丽堂皇,蓬荜生辉,围绕后花园中间的一片空地,一圈摆开了好几张桌椅。

    西门庆已经早早到了,衣着光解鲜地坐在中间的大桌子边上。旁边一众家人忙里忙外的上菜、摆花、点灯笼。

    赵五好奇地打量着身边的热闹场景,心里想在这宋朝做一个大户人家其实也是蛮惬意的。这时,四位太太各自精心打扮,纷纷亮相。

    大太太吴月娘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比其他几位太太年纪大几岁。她身穿一件华丽的红色锦衣,头戴金丝冠,举止优雅,仪态万千。她作为府上的大太太,地位尊贵,在西门府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吴月娘后面跟着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孩,长得有点五大三粗,她就是吴月娘的女儿西门大姐。

    赵五看到吴月娘,心想:“这吴月娘漂亮、成熟、有魅力,而且据说她在生意上也是西门庆的得力帮手。她应该就是西门府的一号御姐了。”

    二太太李瓶儿穿一件翠绿的长裙,头戴翡翠簪,娇艳动人。她不但见过大世面,而且嫁给西门庆的时候,自己带着几大箱金银。她有财有色,在这西门府自是不卑不亢地体面存在着。

    她手里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这小男孩长得粉雕玉琢,乖憨可爱。这就是李瓶儿给西门庆生的唯一的独子官哥。生了儿子之后,她在府里的地位直线上升,同时也引起了各位太太的嫉妒。

    李瓶儿貌美如花,但高贵冷艳。赵五想这应该就是西门府里的白莲花了吧。

    赵五的主子三太太庞春梅今天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罗裙,头上不合时宜地戴着很多珍珠金银头饰。这庞春梅虽然没有什么品味,但是她性格直爽,言行豪迈,不拘小节,而且最听西门庆的话,所以以前也比较受宠。而且她还是几位太太中厨艺最好的一位。经常亲自下厨,为西门庆弄几个他喜欢的好菜。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赵五认为这西门府的女神经非她莫属。

    走在最后的就是四太太潘金莲。她现在登堂入室,正式成为“金瓶梅”中的“梅”。只见她穿着一袭淡绿色罗裙,外罩一件白色丝质短衫,轻柔地贴合在身上,显出曼妙的身姿。

    她的眉毛细长如柳,眼波流转,似含春水,嘴角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心生好感。

    但是赵五知道,这美貌下却隐藏着她绿茶婊的本质。她看似柔弱无助,实则心机深沉,善于利用自己的美貌和聪明才智,玩弄他人于股掌之间。她的每一个举止,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算计。

    这时潘金莲好像也看见了站在角落的赵五,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幽幽地向赵五看了一眼。赵五瞬间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战。

    赵五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晴雨,就来到了她的跟前。笑嘻嘻地说:“好大的场面啊。你不用上去伺候着?”

    “有玉箫在那儿看着,这儿用不着我”

    “好一派富丽堂皇, 花开富贵的感觉。看着还挺和谐的。”

    “和谐个屁呀,我看到的就是暗流涌动,暗藏杀机。”晴雨不屑地说。

    “说的也对,经过我的初步观察,这里有御姐,白莲花,女神经和绿茶婊。她们不是一路人,肯定有一场好戏上演”

    “什么乱七八糟的。没读过书,就别在这儿咬文嚼字儿, 愣充大瓣蒜。”

    晚会这时进行得如火如荼,众人欢歌笑语,好不热闹。然而,在这欢乐的气氛中,赵五却感到四位太太之间的微妙关系。

    吴月娘作为大太太,地位稳固。她自命清高,并不太屑于参与这几位太太的勾心斗角。聚会开始后,她简单寒暄了几句,并祝贺潘金莲作为新太太入门西门府之后,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时,本来应该大家都向新过门的潘金莲表示祝贺。可是庞春梅不想让潘金莲成为聚会的主角,她一见到潘金连就觉的不顺眼。庞春梅主动站起来对李瓶儿说:“瓶儿真是越来越有韵味了,这身打扮真是光彩照人,我要是男人我也会喜欢你的。”

    此话一出,李瓶儿当然很高兴,但是还是要装模作样地敷衍几句:“哪里哪里,妹妹今天的打扮才是真正的好看。你这满头的珍珠,正好像星星一样和天上的满月相呼应。”

    赵五一听心里乐了,这李瓶儿话中有刺啊。只是庞春梅这个女神经肯定听不出来的。

    吴月娘看见潘金莲被冷落了,忙出来打圆场说:“咱们新进门的四太太有一手绝活,就是琵琶弹的出神入化。今天是中秋佳节,我们请四太太给大家表演一下,也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潘金莲一听正中下怀,总算等到了机会,当一把主角,表现一下自己。

    只见潘金莲从容大方的接过侍女递过的琵琶,当场就弹了一曲。她边弹边唱,只听她唱到:

    心痒痛难搔,愁怀闷自焦。让了甜桃,去寻酸枣。奴将你这定盘星错认了。想起来,心儿里焦,误了我青春年少。你撇的人,有上稍来没下稍。

    周围的人听着都大声叫好,这西门庆更是听得如痴如醉。

    赵五一看众人的反应,知道这可能是当时流行的曲子。他心里想,这宋朝倒是挺开放的啊。这么个小黄曲儿,竟然也可以登上大雅之堂。

    弹完之后,潘金莲收起琵琶,道声:“献丑了。” 吴月娘带头鼓掌,大家也不示弱,一时鼓掌声响成一片。潘金莲本来长得就风骚漂亮,如今又露了一手,技惊四座,心里暗暗得意,但表面上还装作很谦虚的样子。

    只有庞春梅没有鼓掌,她向上翻了一下眼睛,显出一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表情。她吐了一嘴的瓜子皮,小声说:“切!这有什么了不起,这琵琶弹的好能当饭吃吗?”

    这时,李瓶儿主动凑近潘金莲说:“金莲妹妹,你的这个琵琶弹的太好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真的有一种让人回味无穷,绕梁三日的感觉。”潘金莲听了只是微笑不语。

    潘金莲一看,这西门府的太太至少表面上都很和气,就是这个庞春梅对自己明显有敌意。潘金莲情商很高,她决定主动出击。潘金莲主动来到了庞春梅身边,说:“三太太,我初来乍到,以后还是请您多多关照啊。我听说你尤其擅长烧菜,有机会一定想向你多讨教。”

    庞春梅一听,就气儿不打一处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会弹琵琶玩高雅,我就只会烧火做饭?你这是明摆着贬低我呢。”

    潘金莲忙陪笑说:“我没有这个意思啊。我以前是一介草民,粗茶淡饭惯了。就听说这大户人家的吃喝极其讲究,我是初来乍到,是真心想向姐姐学习的。而且我听说姐姐整治的一些菜肴,极其繁复而精致,可以说是艺术品。我这三脚猫弹琵琶的水平怎么能跟姐姐相比呢?”

    潘金莲这一通巧舌如簧的话说下来,让庞春梅也没法再挑刺儿了。其它几位太太也赶快把话题岔开,大家就一通猜拳行令,觥筹交错,气氛又恢复到了表面上的融洽。

    西门庆看到潘金莲左右逢源,心里也十分高兴。又看见四个太太都在表面上和和气气,自然是越发高兴。他不断倒酒和众人一同开怀畅饮,最终聚会还没结束,他就已喝得酩酊大醉。吴月娘想了想,吩咐两个下人把他抬到了潘金莲的房里。

    赵五第一次看见西门府中的各位美女太太,一时有点眼花缭乱。正在恍恍惚惚期间,晴雨在旁边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大腿。赵五几乎忍不住大喊了一声。晴雨说:“看什么看呢?你一个奴才盯着主子使劲看,不怕哪天被西门大官人发现了,打死你小子。”赵五听了,只好吐了吐舌头,傻笑了几声。

    这时只见来福悄悄的来到了庞春梅旁边对着她耳朵低声说着些什么。来福一边说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赵五,嘴角还带着不怀好意的奸笑。

    庞春梅听着听着,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她竖起杏眼,瞪向赵五。

    赵五心里突然没了底,心里说:这又怎么了?大过节的,多看了几眼美女,就马上现世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