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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李广的笑声

    上林苑内,旌旗招展,鼓号齐鸣,刘彻站在高台上看着下方数百骑兵:“李将军,你打匈奴也是老资格了,看看卫青调教的羽林骑兵如何啊?”

    李广笑着回道:“陛下,您的这羽林卫比起未央宫的禁卫,军容整齐,训练有素,他们又经过了闽越战争,看上去个个都是威猛无比啊。”

    刘彻又问向卫青:“卫青,你觉得李广将军的禁卫军怎么样?”

    卫青正色道:“李将军乃是战功赫赫的将军,臣不敢评价。”

    李广听完哈哈一笑,很是享受,“卫将军,莫要自谦,你在闽越的指挥,军中可都在夸赞呢。”

    刘彻目光凝视北方,缓缓说道:“此次比试,乃是骑兵作战,你们须要用心对待,勿要辜负了朕的期望。”

    李广看着刘彻,忧虑道:“陛下,臣在北地各个郡都做过太守,匈奴每次侵犯边疆,烧杀劫掠,那场面凄惨无比啊。”

    刘彻沉吟片刻,说道:“卫青和张翰也要有此忧虑。”

    张翰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臣定不会辜负陛下。”

    李广惊喜道:“哎呀!这八个字真是神了呀,将军不仅有闯闽越王大营的胆气,这说的话也能提升士气啊!”说完一拳打在了张翰的肩头,连连点头。

    张翰笑着说道:“李将军过誉了,情急被迫而已。”心想:“这李广并非小肚鸡肠啊。”

    刘彻神情严肃,正色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点明了汉朝军民所缺乏的民族气节。”

    卫青点头说道:“陛下所言极是,我等身为武将,更应深知此理,也是为治军找到了一个方向。”

    刘彻点头表示赞同,目光如炬,对着台下朗声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是我们汉朝每一个人的责任和使命,愿诸位将士牢记在心,勇往直前。”

    刘彻语毕,鼓号响起,将士们齐声高呼,李广和卫青向刘彻拱手行礼,快步走下高台,随后带领着各自的军队,准备开始今天的比试。

    旌旗猎猎,号角声中,两军各自前往所属阵地。

    刘彻看着远去的将士问道:“你认为谁会赢?”

    张翰笑着反问:“陛下,您不是也希望羽林卫能赢吗?”

    “没错,朕确是这么想的。”

    “陛下有如此担忧是正常的,如果只有新的装备,而没有新的战法,就会裹足不前。”

    “哦?那你们的战法是什么?”

    “陛下,何不留个悬念?”

    李广在军前朗声说道:“兄弟们,我们是长安城最强的卫戍军团,今日比试,不仅是对我们战力的检验,更是对我等忠诚的考验。让我们用实力证明,无愧于皇上的信任与期待。”

    士兵们齐声响应,士气高昂,旌旗在风中翻飞,随后李广派出几名斥候,侦察敌情。

    时间过去了很久,斥候回报,敌军动态已悉数掌握。

    李广目光如炬,一声令下,三百禁卫军出动。

    不多时,便看到卫青率领的羽林卫,随即下令,分左右三路展开阵型,迅速展开进攻,直取卫青军队的前中后三处。

    没想到卫青率军裹挟烟尘迅速撤退。

    李广下令全速追击,少时便看不见卫青所部,李广担心卫青埋伏,便下令停止追击,寻找有利地形,摆开防御阵型。

    少时,卫青出现在不远处,李广挥军再起,喝令加快调整阵型,准备迎击。

    观卫青军阵形杂乱,毫无章法,心中大喜,心想卫青没有骑兵指挥经验,叫道:“兄弟们,敌军阵型已乱,全速进攻。”

    三百禁卫纵马疾驰,直奔卫青而去,卫青避过兵锋,也不接战,迅速撤离。

    李广心中疑惑,却也不想失去机会,指挥军队紧追不舍,只是追了一阵,又被卫青甩掉。

    连续两次冲锋追击,马匹已累,李广不再盲目追击,摆开防守阵型,以防敌军诡计。

    刚调整好阵型,卫青又率军赶来。,这次只有不到一百骑。

    李广皱眉沉思,心想追也追不上,歇又歇不了,猜到了这是卫青的疲敌之计。

    心中盘算,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是眼下卫青率军急速而来,容不得多想,再次下令全军冲锋。

    但如今人马疲乏,已经没有前两次那般气势,而卫青率领的羽林卫,依旧气势如虹。

    李广虽然知道羽林卫有新装备加持,但没想到能如此灵活机动,连续的调动让自己陷入被动。

    卫青利用装备优势,也不接战,隐入烟尘离去。

    李广现在只想与卫青决战,不然这样拖下去,迟早要被活活累死。

    卫青又一次出现,一如之前那般,李广心中虽有怒火,但还是下令展开阵型,并没有主动冲锋。

    然而,这一次,卫青却并未继续逃逸,而是挥军直扑过来,阵型严谨,士气高昂。

    李广见卫青已有决战之势,立即调整战术,率军冲杀了过去,没想到卫青依旧避过兵锋,率军而逃。

    李广大喝:“卫青,何不痛快拼杀,只顾逃亡?”

    士兵们被连续折腾几次,已经到疲惫边缘,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摆开阵势,严阵以待。

    这次卫青比前两次来得更快,丝毫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就直扑过来。

    李广担心兵法虚实之变,率军出击,见卫青又要逃走,登时怒气充盈肺腑,大骂道:“卫青小儿,有胆决战,何必狼狈逃窜。”

    卫青也不理他,率军继续奔逃,李广已被气昏头脑,也不管什么兵法有云之类的话术,下令全速进攻。

    看着渐行渐远的卫青,李广心中无奈,这场战斗已经被卫青掌握了主动权,胜败已知,若是战场拼杀,自己可能早已全军覆没。

    刘彻与张翰在高台聊着关于匈奴的问题,见李广和卫青纵马而来,二人下马,李广拉着卫青爽声大笑登上高台,高兴之余竟也忘了行君臣之礼。

    李广笑道:“陛下,臣输了,心服口服,刚才被卫将军在战场上耍得团团转,吃了不少苦头啊。”

    刘彻心中大喜,“没想到桀骜的李将军,也有服气的时候啊?”

    李广脸色涨红,“陛下,臣是真的打心眼儿里佩服啊,有了这一应马具,以后咱们也不必处处受限于匈奴了。”

    卫青上前一步,拱手道:“臣也是胜之不武,依靠着装备优势,才取胜的,其实并没有拼杀的场景。”

    李广哈哈一笑,高兴地说道:“卫将军啊,这战场厮杀可不讲什么仁义道德和阴谋算计,能打赢就行啊。虽然没有拼杀,但若真在战场上,我李广早就被马踏成肉泥了。”

    张翰开始佩服李广的态度,看来他是在北地受尽了匈奴的窝囊气。

    李广的话引起了刘彻的共鸣,“李将军说得没错,打仗就是打仗,哪有什么规矩啊,只要赢了,就能对得起死去的将士,对得起边关百姓。”

    张翰沉思片刻,担忧地说道:“李将军,这一应马具,现在还是机密之事,还请将军保密啊。”

    刘彻点了点头,眉头紧锁,沉声道:“这将是我朝对付匈奴的一柄利剑,暂时不能公开。李广所率的禁卫军成立新军,取名虎贲,卫青擢升为将军,掌管虎贲,暂不授予职位。”

    转头看向李广:“李将军暂且先回未央宫,等候召见。”

    又看向张翰:“现在羽林既已胜出,朕答应你,羽林归你了,要好生对待,那都是烈士的遗孤。至于去病,你还是问问他自己吧。”

    三人谢过,君臣一行人马开始返回长安。

    回到驻地,张翰看着属于自己的羽林卫,满意地点了点头,与大家交流了一番,便前往酒坊。

    在张信的带领下,见到了邓关、倪宽、元力、李少君及其弟子众人。

    张翰让邓关暂时与羽林卫一同训练,负责工坊的守卫工作。看着倪宽,他心里莫名地激动,再怎么说这都是他家乡的人,先把他安排在了桑弘羊身边,待到日后再为其选择一位好的老师。

    遣散了众人后,对着李少君说道:“李少君,废话就不说了。”

    随后拿出了一张纸条,“你领着元力等人,在这个配方的基础上改进,这个药粉,燃烧剧烈,会爆炸。你们试验的时候一定要远离,注意安全。”

    李少君接过纸条,对着张翰又跪拜了下去,“祖师抬爱,徒孙定不负厚望。”

    元力看着李少君跪拜年纪轻轻的张翰,还称其为祖师,惊掉了下巴,再怎么说李少君也是一名方士,想不出为什么会这样?

    张翰令几人将李少君搀扶起来,严肃道:“这个工坊里人人平等,除见了皇上外,谁也不许下跪。”

    缓了口气说道:“此药粉,名为火药,是机密中的机密,我会让张忠率人保护你们的。”又交代了试验的诸多细节。

    张翰又马不停蹄地来到水泥厂,管事的上前汇报:“院长,这里的水泥已经堆满了两个仓库,还在加紧生产当中。”

    张翰点了点头,这里的生产效率太慢了,问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困难的问题需要解决?”

    “水车代替了大部分苦力,又要口罩这种物品,这里现在没有什么困难,就是大伙不知道这水泥该怎么使用?”

    “这可是好东西啊,可以筑城建房,造桥铺路等,回头我写一份使用方法,你去取来,好好研究一番。”

    那人恭敬地点头称是,张翰又听他背了一遍保密守则,才满意地离开。

    回到酒坊,找来桑弘羊代笔,记录完成后,桑弘羊吃惊地问道:“张兄啊!世间真有如此奇特之物吗?”

    “桑兄啊,这水泥的配比,将来还需要你这个数学宗师来改进啊!”

    “这东西若是大规模使用,整个大汉朝,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啊。”

    “是啊,就是人力不够,不知道桑兄能不能找些墨家的传人啊?”

    “张兄,这事儿你得问皇上,到时自然知晓。”

    张翰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也没有追问,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