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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少女的反击

    翌日清晨。

    青楼,百花苑。

    一头牌雅间里每个墙角装饰着红花,桌前摆满红烛。

    床沿边,衣裤成对。

    任文旭与沈柳娘一番风雨相思后,两人相互依偎在床上。

    “所有的经过就是这样。”任文旭生动地描述比武的整个过程,当然他省略了某些话语。

    沈柳娘媚眼浮生,手指轻轻点在他的鼻尖:“旭郎这倒好,一洗前耻。奴家可是担惊受怕,茶不思,饭不想。”

    “娘子天生靓丽,通情达理!”任文旭当即在她额头深深一吻,“我有生之年最幸福的事就是遇到你!”

    沈柳娘嗔怪一句“贫嘴”,随后将他搂得更紧:“可知五年前那雨夜,奴家为何会帮旭郎?”

    任文旭顿时来了兴趣,一脸坏坏的模样,但就是不说话。

    沈柳娘便道出缘由,原是她在五岁那年,荒野迷路之际又被一伙悍匪纠缠,危机时刻是一位男孩出手相救才得以逃。

    而那个男孩就是任文旭!

    “如何确定是我?”任文旭的思绪开始回忆。

    “奴家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男孩一头的黑发之间有几丝白发。”

    “难怪那夜我看你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任文旭也将沈柳娘搂紧,“想来是我不对,既然没记起此等大事,让娘子苦苦等了这几年!”

    但当沈柳娘问起何时娶亲之事,任文旭却欲言又止。

    沈柳娘自然察觉不对劲,白皙的手轻贴在任文旭的胸膛上,些许委屈道:“既然旭郎不想提及,就当奴家一厢情愿罢了。”

    任文旭连忙解释,他将自己接受与皓乙太岁的挑战的经过详细讲一遍。

    “堂堂帝盟殿下的皓乙太岁怎么会来这里?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密谋!”

    沈柳娘那张千媚的脸泛起忧郁神色,“可有其他办法?”

    任文旭拍拍她的肩膀,示意放轻松。

    不料沈柳娘轻哼一声,细嫩的肩膀顶他的手臂,一副不听不理的模样。

    任文旭无奈,只好赔笑道:“我确实没有十足把握战胜,但必须要去!”

    突然沈柳娘推开任文旭,坐起身,美人泪在眼眶中不停打转,娇媚中透露几分哀伤。

    此情此景,任文旭也万般不舍,将她重新搂在怀里。

    “既然旭郎已经下定决心,奴家又有何异议!只怪奴家无能为君分担”沈柳娘情到深处,便不自觉轻轻敲打任文旭的胸膛。

    “不许娘子这样说!”

    任文旭亲吻沈柳娘的润唇,停止焦虑的蔓延,接着他表示自己离不开沈柳娘这个心灵港湾。并答应只要三天后比武结束一定会来娶她!

    沈柳娘虽些许神情低落,但在任文旭的满口承诺下轻咬下唇,仿佛下定决心似的,点头同意。

    随后两人穿好衣服。

    任文旭吻别沈柳娘,离开时含情脉脉,三步一回头。

    偌大的房间内只剩柳娘一人,仿若变得空荡荡的心。

    沈柳娘从墙角落的柜子内翻出几封写着“家书”的信,细数后比之前多了三封。

    凝视这些被捏皱的信封,屋内回荡起她的哀叹。

    城西街。

    任文旭满怀心事,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与此同时,一位稚嫩的少女跑到他面前,脸上略带羞涩:“你还记得我吗?”

    任文旭撂下一句“不认识”便继续赶路。

    哪知少女再次上前拦住他。

    “再拦我,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说话凶巴巴!”少女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从怀中拿出一只黑色匕首递给任文旭,“我是来物归原主的!”

    匕首黑晃晃,哪怕在阳光下也是给人一种胆寒的感觉。

    任文旭接过匕首,左右端详后便收下,随口一句:“多谢!”

    “那我能不能做你的仆人”

    “不行!”

    任文旭扭头就走,不给对方任何幻想。

    然而他还没走过百米,被眼前的事物所吸引。

    一些人往任文旭的反方向跑去,像着了魔似的。

    任文旭随机抓住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的胳膊询问出了什么事?

    哪知对方语出惊人:“你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

    任文旭无奈放开,然后又抓着一青年问出了什么事?

    青年笑了笑:“前面有人打架,有好戏可看!”

    任文旭转头看去,那些人聚集的方向竟是刚才自己与少女相遇的地方。但他回过头继续前进,只是走几步又停下来。

    突然他消失在忙乱的人群中。

    “你这种野丫头,贱种!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们的话?”一位穿着锦裙秀衣的美妇人怒气横生,一巴掌将一人拍倒在地。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少女。

    少女的嘴角流出丝血,眼神恶狠狠地瞪着美妇人,以及她身旁的严大少主。

    严大少主上前对着她的肚子狠狠踢上两脚,紧接着他蹲下身,抓住对方的头发使劲摇晃。

    少女右脸红肿,因肚子疼而龇牙咧嘴,身子蜷缩得更紧,但嘴上仍不妥协:“不许你们说任六少主的坏话!”

    “哼,敢对我出言不逊,当初就该把你埋了!”严大少主捏紧她的下巴,“告诉你,就算他在面前我照样说,一个废物能把我怎么样!”

    突然一阵风起,围观众人皆被吹迷了眼。

    等再次恢复正常时,严大少主已然在几米开外躺着。

    美妇人“哎呀”一声:“哪个天杀的干的!”她慌忙将严大少主扶起,对其拍拍身上的尘土。

    与此同时,一只手从人群中伸出,将少女拉起。

    少女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出手之人护在身后。她偷偷瞄眼身前的高个,侧脸的模样却是熟人。

    那人便是任文旭!

    “我道是谁在唤人,原来是你啊!”任文旭昂首挺胸,正气凛然。

    “任文旭!怎么哪里都有你!”严大少主怒指任文旭,“这事跟你无关。你让开!”

    任文旭侧眼瞥了少女一眼,接着靠近他,神情严肃道:“她是我的丫鬟,你打我的下人,怎与我无关?”

    严大少主咬紧牙关,喘着粗气,突然他一拳打过去。

    却被任文旭轻松捏住,他贴近严大少主的耳朵,轻声轻语:“别挣扎,不然哼哼!要不是你还算个人物,否则死上万次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这一刻,他如同恶魔转世,凛冽的眼神似乎能够摄人心魂。

    严大少主的眼神些许闪躲,额头冒出冷汗,不敢吱言半声。

    “去!这女人怎么打就怎么还回去!”任文旭转身对准少女,轻轻一笑,“可别丢我的脸!”

    “她敢!”美妇人双手叉腰,昂着头,盛气凌人。

    少女愣在原地几秒,随后她低下头,手不自觉地往受伤的臂膀挪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任文旭转身对着美妇人一个凶恶眼神。

    美妇人便缩缩脖颈,立刻被熄灭嚣张的气焰。她将双手搭在严大少主的手臂,身子往其靠了靠。

    “你忘了他们是怎么对你的?懦弱从来不会被怜悯!”任文旭面对两人,话却是说给少女听,“难道跪在地上太久,就站不起来?”

    少女捏紧拳头,眼神逐渐坚定。她迈步向美妇人靠近,小手一挥,“啪”的一声打肿对方的脸。

    美妇人愣在原地,手捂住红肿的脸颊,才反应过来。她不顾自身形象,当街撒泼起来,更是对严大少主撒娇,让其为自己评理。

    围观群众无一不遮掩嬉笑。

    突然严大少主发难,打出一巴掌,却是打在美妇人身上。

    美妇人“啊”的一声,两脸颊都被打红,两手各抚一边,眼泪汪汪不敢再出声。

    严大少主怒斥道:“还不给她道歉!”

    美妇人最终乖乖地给少女道歉。

    任文旭这才满意地离开。

    少女则默默地跟着。

    围观群众散去后,严大少主面目狰狞,瞪着任文旭离开的背影,捏紧拳头,突然他又投去恶毒的眼神,咧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