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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还没开始打工就蛋疼的一天

    翌日清晨,估计是晚上睡得早,刘念君天刚蒙蒙亮就醒了。穿好衣服爬下床,特别想上厕所。刘念君慢慢挪到院子里,碰到昨天见到过的美女姐姐,便叫住她:“姊姊,在哪里更衣啊?”

    “奴带你去吧。”她笑眯眯的跟刘念君说。

    “那谢谢姊姊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昨天匆匆一见,还没有来得及问。”刘念君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不敢当不敢当,小郎君不必如此客气,奴叫增秩。”她的声音是真的甜。

    “我叫你秩儿姊姊可好?”刘念君笑眯眯的说道。

    “好啊,小嘴可真甜。”秩儿姐姐边走边将刘念君引到了一个房间前。

    刘念君一个人进去了。嚯!这茅房看起来挺先进的,马桶下面还有个踏板,上过大号,脚一踩,粑粑就被冲走了,另一端好像还养了些牲口——大猪吃粑粑。

    好家伙,大猪吃粑粑,人吃大猪,不如直接人吃粑粑!是不是这个道理!

    草草结束后,感觉顺畅许多,巨君昨天给了刘念君一些麻碎布头用来擦屁股。净手之后,刘念君便准备回房了。

    刘念君一边甩着水一边闷头走出茅房,结果咚的一声,一头撞人身上了。

    “啊,抱歉抱歉。”刘念君慌忙扶额道歉。

    “你就是家父带回来的小孩?”他声音冷冷的。

    刘念君抬头打量着他:“啊?你说的是王巨君?应、应该是吧。”原来他都有小孩了啊,看他的样子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啊,这孩子看上去最起码像个初中生的样子。

    “放肆,谁允许你直呼家父名讳的?”他有点愤愤的。

    “我,我该怎么称呼他呢?他没有告诉过我。”刘念君认错很快的。

    “王大人!”他声音好吵,有又不是听不见,小屁孩这么大气性呢,刘念君好像没招惹他啊。

    “好的,那我怎么称呼你呢?”刘念君抬头笑眯眯的问。

    “郎君。”他不屑的说道。

    “好的,郎君。”刘念君机械地答道。

    “粗鄙!”他拂袖进去了,仿佛甩去了晦气一样。

    他最后一句是不是在骂刘念君?切,吃了炮了他。

    时间应该还早,秩儿姊姊还在边上等着刘念君。

    “姊姊我饿了,到哪里吃饭啊?”刘念君拽着她的袖子撒娇道。

    “大人早上已经吩咐过了,奴带小郎君去。”说完,她引刘念君去吃饭。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人干饭要带盆!看太阳应该是七八点了。“秩儿姊姊,王大人几时回来呀?”刘念君问道。

    “日出至,若无事隅中归,看样子应该是快回来了。”她摸了摸刘念君的头。

    她在说什么,这个“隅中”好像是个时间概念,关键刘念君特么撑死了知道个子丑寅卯,这个表述她还真是头一回听。

    吃罢早饭,帮着秩儿姊姊收拾了碗筷,她便要去帮忙准备主家们的饭食了。刘念君行动还不利索,也也感觉浑身不得劲儿,甚是倦怠,就不给她添乱了,回到卧房,等着王巨军回家。

    啪啪啪,有人拍她的窗户。刘念君开窗一看,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站在窗外。

    “你,你在这干嘛?”刘念君用支窗将窗户支棱起来。

    “我听下人们说来了个小郎君俊的很,便好奇来看看,果真是容貌清秀。”他笑嘻嘻的说。

    哦?刘念君来这么久好像还没来得及看自己长相。这房间里也没个镜子。

    “我叫王光,你是谁呀?”看刘念君不说话,他又他笑嘻嘻的问她。

    “我失忆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是王大人捡回来的。”刘念君昨天问了那么多,他就是没告诉她她的名字!

    这家伙是有多不靠谱,把这么重要的信息漏了。

    “哈哈哈,居然有人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他拍着手:“不跟你说啦,我要去上学了。”说罢,蹦蹦跳跳跑走了。

    “这么说来,我也是个小帅哥?好想出去啊,被拘在这么个破地方,说不定还要再看到那个晦气的人。”刘念君暗自忖度着。

    “大人见安。”门外响起来一声。

    刘念君刚擦过药,仅穿了一身亵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屋顶。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一人身着红色曲裾跨门而入。

    刘念君立马龇牙咧嘴一个鹞子翻身钻进被窝。

    “啊呀你怎么进门不敲门啊!”刘念君尖声叫道。

    只听砰的一声,门给关上了,来人退出去说了一句:“你先下去吧。”

    “喏!”

    听这动静,刘念君赶忙穿上裤子,套上外衣。

    过了一会,听着啪啪的敲门声:“我可以进来了吗?”

    “咳咳咳,我好了可以进来了。”刘念君爬起来坐在床边,手不知道放哪好,搭床头又高了,放腿上又显得拘谨。

    吱啦一声,门又开了。只见一人头戴插俩羽毛的黑色帽子,穿绛红色外袍,内穿黑边领袖的中衣,扎紫白双色绶带,纳于虎头鞶(pán)囊内。腰束鞶带,左边佩了一把剑。

    “大官人回来啦!”刘念君笑嘻嘻的打趣道。

    “你发什么癫?大白天的衣冠不整的在房间里。”巨君好像有点不悦,跨起个批脸。

    “这不刚敷了药,晾晾干。你那个帽子给我康康呗。”刘念君撒娇道。

    “这万一被别人看到怎么办!”他怒斥道,随手把他的武冠塞刘念君怀里。

    刘念君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摸着他帽子上的羽毛,想了一下说道:“反正也嫁不了人了,看了白看。”

    “糊涂!你被别人看到了你这身份还怎么瞒?”他用食指顶了一下刘念君的脑门子。

    “嘶……轻点啊,下次注意咯。”刘念君打开他的手,揉揉头。

    “你在这住的还习惯吗?”王巨君看她吃痛了,说话温和了起来。

    “还好啊,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去玩玩啊,这长安我还是第一次来。”刘念君悻悻说道。

    “过几日等你好一些带你去看看。”他眉眼弯弯的看着刘念君。

    “我想吃好吃的,这城里有没有杂耍啊?我还想去青楼,有没有青楼这种的,我还没有见过呢。”刘念君眉飞色舞地拍手说道。

    “你去青楼能干嘛?”王巨君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不许笑,我就想长长见识。”刘念君有点怕他这样,怯怯的把帽子递给他。

    “小孩子不可以去!”王巨君左手揣了帽子,右手伸在刘念君面前说道:“跟我去书房。”

    “哦!”刘念君拉着他的手艰难的爬想起来。

    “算了,你就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给你拿个案子。”他说道,嘴一咧大步走出去了。

    喵了个咪的,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他是不是在占她便宜,臭老登,一点都不可爱了!

    不一会,王巨君拎着个小桌案夹着一卷东西回来了。他居然还抽空换了一身衣服。

    宽肩细腰,这衣服可真显身材。

    看到刘念君这么盯着他,王巨君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刘念君立马移开了眼睛,摆摆手,接过了小案放在了床上,说道:“果然是要显俏,一身皂。”

    他挑了挑眉毛:“你们那时候都这么说话的嘛?”

    刘念君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有什么问题吗?”

    “轻浮。”他一边不屑的说着,却嘴角向上扬了扬,将一堆东西摊在小案上。

    刘念君细细打量着这一堆东西,竹片、麻绳、小刀、毛笔、砚台和一方小墨。

    接着,王巨君又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

    “哦!古董耶!”刘念君好奇的说道。

    “两千年以后是。我今天先教你认一些,认识了你练练字。”他将竹简铺开:“这是诗经。”

    “关关雎鸠嘛,我背过。”刘念君眈眼一看,傻了。

    篆体!厚礼蟹!

    “那你直接练字吧。”他无视她的一脸尴尬,接着说:“有不会的问我。”

    “这第一个字是关哈。”刘念君开始不自信了。看着这ABCC的格式,对不上号啊。这一刻,她仿佛是九年义务教育的落网之鱼。

    “这篇是《蒹葭》,顺序依次再是《关雎》、《桃夭》……”他抿抿嘴说。

    “没意思,都是情情爱爱的。下次给我拿春秋。”我昂着头,翻着白眼说。

    “你会背春秋?”他有点惊讶。

    “不会,我没看过,所以想看。”刘念君继续昂着头,歪着脑袋看着他说。

    “先认字再说。不认识的抄下来,一并问我。我还有公务要处理。”说罢就想转身走了。

    刘念君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他扭头看着刘念君问道:“怎么了?”

    “那个,那个今天碰到你小儿子了,他问我是谁,我说我不知道,我失忆了。所以我到底是谁?”

    他一怔,想了一下旋即说道:“那个小的十三岁了,不是我儿子,是我的侄子王光。我的儿子今年已经十五了,叫王宇。

    先皇临终前思念司马良娣,良娣生前最放心不下的是她的弟弟,所以先皇让当今陛下对司马家照拂一二。没想到,五年前司马氏一族惨遭灭族。如今,当今陛下也是为了完成先帝遗愿,前几日我终于查到司马氏一族尚有一后人在世,便上报陛下,令我出城探查。

    你应该是司马良娣的侄孙,良娣只有一个弟弟,当时据说是遇上盗匪,举家惨死。只剩下小时候就被人拐走的你——司马郁。

    你的脖颈下方肩胛处有一个柳叶形胎记。”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脖颈:“只可惜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因为养父犯错被株连获腐刑,正在送往矿场做苦力的路上。”

    刘念君下意识摸了摸后脖颈,她也没见过这副身体的背后啊,她连正面都没见过。突然,觉得这个身体的主人好惨,穿他身体的刘念君更惨,上半身浑身疼痛,下半身前疼后痒。情绪突然就上头了。

    “所以我是倒霉圣体,全世界只有我受伤的成就达成了,噢耶!”刘念君比了耶,然后插进了王巨君的鼻孔里。

    他先是一惊,然后捂着鼻子蹲下了。

    “你不要碰瓷昂,我可没使太大劲。”刘念君不屑地问道。

    王巨君眼睛里已经起雾了。

    “你高低早点救我,我还能当个完整的男人啊,你赔我小铃铛!”刘念君顺势也躺下,在床上耍起赖来。“一想到我本来可以当个男人,真的好气啊,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我也好想当个渣男啊,去嚯嚯别的妹子。”刘念君嗷嗷叫着,桌案也踢翻了。

    “为什么啊,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啊!唔唔唔!”一只大手直接捂在了刘念君的嘴上。

    “你非要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吗?”他压低声音,另一只手砰的放下了窗子。

    刘念君不知道哪来的劲,一口咬在他手上,一脚踹在他的命根子上,他滚到床下。结果刘念君也因为使劲太大抻到了伤口。

    “嘶~”×2!

    他俩都吃痛的看着对方,同时捂着下面。

    估计是动静太大了,一个小厮这时候不合时宜的出现在门口,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出去!都离这边远点!”他压着怒气站起来说道。砰的一声把门摔上了。

    这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五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是造了什么孽啊,来到这个鬼地方,别人都混的风生水起的,我却要在这一直受罪!你不如杀了我吧,没准我还能回去。”刘念君蜷缩在床上。

    “至少我还有家,还有家人。无病无灾,放假可以吃饱了睡,睡醒了吃。虽然是个平平无奇的社畜,工资没几个,买不起房,也没个对象,对着纸片人和明星喊老公,每天的娱乐活动就是在网上跳伞。可现在呢,我一没父母疼爱,二没家族庇佑。在这个鬼地方也是到处受人欺凌罢了。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走在大街上估计也就人贩子对我感兴趣,买回去发现还缺少零件。”刘念君愤恨的说着,一股莫名的邪火窜上胸口,生生的吐出一口血来。

    “不是这样的。”他慌了,一遍解释,一边给刘念君把脉。

    “奇怪,怎么会这样。”他喃喃道。随后就出去了。

    刘念君迷迷糊糊也昏死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好像来了一个人,给刘念君把着脉,随即说了句:“大人,这应该是无碍了。”

    “什么就无碍了,我刚刚吐血了。”刘念君迷迷瞪瞪的说道。

    “这位小,小郎君,上次为您诊脉时便发现,您似乎身上还有内伤。如今淤血已排出,养上个日便可痊愈了。只是这下面的伤,可万万不要在沾水了,七至十五日内也可结痂,脱落后才可沾水。”郎中讲了一大堆。反正就是刘念君当前是死不掉了,好像还因祸得福了。

    “你给他也看看,我刚刚不小心踢了一脚。”刘念君虚弱的说道。

    “多嘴!我没事!”他有点怒了,郎中看气氛不对,慌忙告辞了。

    “不小心?”他余光见人走远,问道。

    “我不高兴,大家都是穿越来的,你都有老婆,儿孙满堂的。”刘念君用被子蒙上了头,听着他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放在床边。

    “我可没碰过她。”他说道:“我来这儿的时候儿子都比你大了。”

    “我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你有老婆我没有,我也想找老婆,我要漂亮姐姐!”刘念君耍赖似的小声嚷嚷着。

    王巨君皱了皱眉。

    “我想去青楼,你带我去看看漂亮姐姐。”刘念君露出一只眼看着他。

    他愣了一下,拂袖而去,就听这门又是砰的一声,吓刘念君一哆嗦。

    “别走啊,素的也行!就听听曲儿!”刘念君无力地喊着。

    “就想去见识见识世面怎么了,又做不了啥。”刘念君小声嘟囔着。

    不过从今天开始,她有了一个新的名字了。

    他叫——司马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