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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本初巧计辨妖兽

    兖州,东郡濮阳县。

    袁绍听说妖兽的事情后,便带着衙役来到了城南的鸡头落村。大老远就看到村头,一群人围在那里议论纷纷,地上似乎还有几具尸体,尸体旁还有几滩已经干涸的血迹。

    “都让一让,袁大人来此查案了!”

    衙役们分开众人,请袁绍上前,勘验案发现场。

    地上的尸体是二老一少,老汉和老妇均年近五旬左右,而那个少年看上去才十五六岁。几人的尸体上均布满了利爪抓痕,脖颈处有明显的野兽撕咬痕迹。

    最为让人心惊的是,三人均被死后剖腹,掏去了内脏。

    整具尸体,从头到脚遍是啃咬过的痕迹,但是身上非常完整,并没有被妖兽吃掉多少肉,反而是五脏六腑全都不见。

    “村民们可有目击者?”袁绍转头问身边的衙役。

    “回大人,据鸡头落的王寡妇说,凶手是两头人形凶兽,其状如人,半人半兽,牙尖爪利,亦会口吐人言,它们在进食前会先膜拜逝者,然后掏食五脏……”

    “并且……”

    衙役压低声音凑到袁绍耳边说:“妖兽在吃完人以后,化作了两道青光消失不见。”

    “果真如此?”

    袁绍有点怀疑,莫非目击者目睹惨烈案发现场,被吓傻了,以至于胡言乱语编造故事?

    “千真万确,大人!”

    “传王寡妇!”

    “是,大人!”

    不多时,王寡妇被带到袁绍面前,她战战兢兢的,浑身发抖,看样子确实被吓坏了。

    “王寡妇,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如实说来。若有半句虚假,休怪本官责罚!”袁绍厉声说道。

    “是,大人!”

    王寡妇虽然受惊过度,但是很明显精神是正常的。接着,她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袁绍。

    和此前衙役描述的几乎一样,似乎确实有两头半人半妖的妖兽,袭击了这个村子,并且在吃人以后消失不见。

    袁绍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这种情况,在他为官的几年中,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难道真的是如民进传言那样,有野兽修成了人形,并且行凶吃人?

    还是说,这些传言只是杀人凶手故意放出来的谣言,好迷惑当地官员,脱身逍遥法外?

    袁绍脑海中有无数个问号,但真相未经查明之前,他也不敢妄下结论。只好留下仵作验尸,并派几名衙役勘察案发现场,以及附近是否有可疑的地方。

    随后,袁绍带领两名衙役先回了县衙大堂。

    大约傍晚时分,一名衙役忽然飞奔跑进了县衙大堂,对袁绍说发现了妖兽踪迹。

    “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袁绍一边说一边跟着衙役出了大堂,点了20名武差跟随。

    很快,袁绍随着衙役来到了城东南三十里外的卧牛津。

    这里距最初案发地鸡头落村仅有五里之遥,但是显然比鸡头落热闹多了,因为这里有一个渡口,南来北往的生意人很多,还有很多苦力搬运工在这里落脚。

    从东汉开始,才有村这个称呼。

    在此之前,人们聚集生活的地方,不叫村子,而是叫“聚”和“落”。所以,在汉末大多数村子,仍旧叫什么聚和什么落,而不是直接叫什么村。

    另外,所有名字带“渡”和“津”的地方,都是渡口码头。

    那些渡口和码头,因为往来行人较多,也有很多货运船只,经过渡口码头转陆运,所以会聚集很多商家和搬运工人,进而就衍生出像乡镇一样的地方。

    卧牛津处于濮水之上,因濮水中间有一小块陆地,形似卧牛而得名。

    濮水是古黄河下游的一个支流,从古黄河引流向东,一路汇入大野泽(也叫巨野泽,大和巨的意思相同,所以就有了两个不同的叫法。泽就是湖,只不过古代叫法不同。)

    大野泽位于现在的菏泽东,巨野县一带。

    巨野县,也是因巨野泽而得名。

    袁绍担任濮阳县长,濮阳则是因为濮水而得名。

    古人取地名,有一套特定称谓,像前面说了,地名带“渡”和“津”的,都是渡口,比如:平津、孟津、逍遥津、天津……

    同时古代又有很多以“阳”为地名的,比如:洛阳、衡阳、濮阳、济阳、襄阳、汉阳……

    阳字的用法,在地名中也是固定的。

    山南水北谓为“阳”,凡是以阳为地名的,要么在山的南面,要么在水的北面。

    比如:洛阳因洛水而得名,在洛水之北。济阳因济水而得名,在济水之北。襄阳因襄水而得名,在襄水之北。汉阳因汉水而得名,在汉水之北。

    衡阳因衡山而得名,在衡山之南……

    以此类推,济阴则在济水之南。

    不过,在山之阴(北)的地名则很少,因为被大山遮蔽了阳光,阴气太盛,不适合人类居住。

    正常人,可以接受住在水的南面或北面都行,也可以接受住在山的南面,朝阳的那一面,但绝不会接受住在山的北面,看不到阳光的地方。

    因为山的背面,终日不见阳光,太过阴冷,不适合人类居住。

    袁绍率人从濮阳县城,赶到卧牛津,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夜幕初上,灯火阑珊,码头的工人仍在忙碌着。

    此时在卧牛津的一户人家,外面却围满了官兵。那些官兵,每个人都神情严峻,右手握在刀柄上,仿佛警惕着什么,随时准备拔刀应战。

    “大人,您来了!”

    看到袁绍到来后,为首之人赶紧迎了上去。

    这群官兵,正是濮阳县尉属下的衙役,而亲自带队来卧牛津的,也是濮阳县尉方明。

    “现在情况如何?”袁绍问方明道。

    “就在里面,兄弟们一直守在外围盯着,等大人的指示!”方明恭恭敬敬的回答,完全没有曹操面对司马防时的那般从容自如。

    其实倒不是职位限制了入仕之人的能力,而是入仕之人的能力,会决定这个官职的影响力。

    比如曹操,他身为洛阳北部尉,见了顶头上司洛阳县令司马防,却毫不畏缩唯唯诺诺。仿佛二人只是平级,甚至给人一种曹操才是上级的错觉。

    但眼下的方明,见了县长袁绍,却唯唯诺诺仿若下人奴仆。

    这其中,有两方面原因。

    一是个人能力大小,还有性格强硬与否。

    二是背后人脉关系,实力是否雄厚,有相当一部分底气来自于此。

    曹操的能力,自然非方明所能相比,况且方明背后也没有强大的人脉关系。

    别说方明只是个县尉,而袁绍是他的顶头上司县长。

    即便袁绍是他的属下,他也不敢使唤啊,毕竟袁绍背后的人脉可是比曹操更强。

    司马防不敢把曹操当属下使唤,方明不敢不把袁绍当领导供着,一方面是他们二人能力比不了曹操袁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背后的人脉资源。

    只要实力够强,就算你不坐那个高位又如何?

    天下还一样是你说了算。

    就比如,在汉末有个人,可能众人都对他没有很深的印象。

    这个人叫赵温,他在194年10月担任司徒,也就是我们俗话说的“宰相”。

    此时,天子尚在长安,而长安仍处于西凉之乱中。

    195年7月天子出逃,历经整整一年,196年7月众臣携汉献帝终于逃回洛阳。

    196年8月,曹操率军抵达洛阳勤王,同时掌控局势。

    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只做了一个最高监察长(司空),至于赵温的宰相(司徒)职位,他动都懒得动。

    于是,罕见的一幕出现了,原本东汉末年,朝堂人事变动频繁,三公之位一年一换,甚至可能一年数换。

    曹操掌权以后,每个人的职位都稳定了下来,赵温更是在宰相的职位上长达十几年没有变动。

    从194年10月,到208年正月,赵温当了13年多的宰相。

    其中的11年多,更是在曹操掌权的情况下担任的。

    诸位是不是以为曹操很早就是宰相了?

    某些无脑剧中,将士更是动不动就喊曹操为“丞相”,其实曹操掌权的前十多年,他一直只是最高监察长(司空),而宰相(司徒)是赵温。

    直到208年,也就是赤壁之战那一年。

    曹操才正式废除了原本的三公称呼,以“丞相”取代“司徒”的名称,以“御史大夫”取代“司空”的名称,而他也在这时候才正式担任丞相。

    曹操的经历,充分说明了一件事,谁担任什么官职不重要,谁说了算才重要。

    否则,即使你贵为天子,那也只是傀儡,何况一个官位了。

    以袁绍的能力和背后人脉力量,哪怕他只是濮阳县尉,这濮阳县也是他说了算。

    看到县尉方明点头哈腰的样子,袁绍没来由的皱了皱眉。

    奴才好用没有用,人才有用不好用。

    县尉方明,也只能干点奴才干的事,这也是为什么袁绍要亲自来卧牛津的原因。

    因为就算他不来,方明也不敢自作主张,也是会事事都请示他。

    毕竟万一出了岔子,他方明顶不住,袁绍可顶得住。

    袁绍心有不悦,但也没多说什么,把马鞭递给随从,从他身上拔出佩刀,对那些守在外围的官兵说:“随我来!”随后便身先士卒进入院子中。

    看样子,他想亲自跟妖兽交手,试一试妖兽的实力。

    “大人小心!”方明赶紧带人跟上,尽可能的护着袁绍安全。

    “开门开门,查户口!”

    两名身强体壮的官兵率先上前,敲了敲那户人家的院门。

    “谁呀?”

    院子里传来一声清脆女人的声音。

    随着院门打开,众官兵一拥而上,将那妇人双臂擒拿,背在身后。

    “哎呀!”

    妇人发出惊讶的呼声:“官爷们,怎么啦?”

    “别废话,老实点!”带头的官兵小头目喝道。

    “进去,搜!”袁绍发出指令,带人进了院子。

    “哎,官爷……”妇人还想说什么,然而一看自己老公也被抓来了,就止住了。

    “带他过来!”

    袁绍说道,指了指刚被官兵押回来的男人。

    妇人名叫杏儿,她的老公叫孔方,乃豫州鲁国人,据说与那圣人孔子源出一脉,因遭遇饥荒,五年前逃难于此,在卧牛津码头干苦力,做一些漕运工作。

    说来,孔方与袁绍也算老乡了,毕竟袁绍的老家也在豫州,二人一个来自豫州汝南郡汝阳县,一个来自豫州鲁国鲁县。

    只不过,阶层不同,孔方同袁绍是攀不上关系的。

    孔方来到卧牛津之后,倒也一直平安无事,直到三年前,一位从外地流落至此的少女,嫁给了孔方……

    再然后,卧牛津一带开始每数月或半年就会出一起命案,逝者无一不是被掏取五脏而死。

    其实早在两年前,袁绍就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此案了。只是苦于线索甚少,一直没有进展。

    今日是为了调查鸡头落命案,衙役排查至此原本准备收工回去的时候,却得到了一条重要线索——三天前,有人曾亲眼目睹孔方的老婆胡杏儿头化兽形身后生尾。

    袁绍交待属下,先严密盯防,不要轻举妄动,随后就从县衙赶来。

    “孔方,你可知我们所为何事而来?”袁绍盯着被衙役推搡押过来的孔方,想从他神色上发现有什么异样。

    “回大人的话,小人不知为何!”

    孔方虽然一头雾水,但神色并无丝毫慌张,因为据众人所言,濮阳县这位袁大人乃是一介好官,清廉如水勤政爱民,所以五年前他逃难至此后,便留在了此地谋生。

    此后五年来,孔方的亲身体会更让他相信众人所言非虚。

    袁绍确实是难得一见的清官,爱民如子助商兴农,因此才有了繁荣热闹的卧牛津码头和百姓们的安居乐业。

    至于袁大人为何兴师动众,前来抓捕自己和妻子,孔方虽不知道为何,但他相信其中必有缘由,也相信袁绍能够为他主持公道,所以孔方心里并不慌张。

    “你的妻子,你对她了解多少?”

    袁绍指了指胡杏儿,对孔方说道。

    “回大人,拙荆三年前流落至此,因孤苦一人无可依靠,便嫁与小人,我夫妻二人在此老实本分,并无任何违法乱纪作奸犯科之举。”

    顿了一顿,孔方又说道:“当年曾问过拙荆,家人亲朋所在何处,拙荆自言,遭遇饥荒瘟疫,家人已不复存,仅有她一人活了下来,因无法维生,所以流落至此……”

    “那你可知,她是何方人士?”

    “拙荆自言,家住冀州清河国,父母从商,家中无田,以至于饥荒瘟疫之后,无法维生。”

    孔方的回答,不慌不忙滴水不漏,看不出丝毫破绽。

    但是,袁绍的眉头却皱了起来,父母从商,家中无田……这有点违背常理。

    须知,古代是农业社会,世人的观念里,土地就是命根子。

    所以,那些行商坐贾,赚到了钱以后,大多会置办土地,购买奴仆,成为一方地主。彼时虽无房地产概念,但土地那就是最好的不动产啊……

    胡杏儿父母,居然一心从商,抛弃土地,这岂不是很可疑吗?

    “带她过来!”

    袁绍一声令下,几名官差便押着胡杏儿上前。

    “你年岁几何?”

    重复问题,袁绍自然懒得多问。

    “禀大人,奴家今年十八!”因为双臂被押,胡杏儿也难以行礼,便直接回答了袁绍的话。

    “出生于何年何月?”

    “这……这,奴家记得,好像是出生于永寿元年四月……”胡杏儿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恢复如常。

    “永寿元年……”(155年)

    袁绍略一沉思,猛然暴怒起来:“大胆妖妇,竟敢诓骗于我!”

    “大人,何出此言……”

    “来人,上枷具!”

    袁绍一声怒喝,手指被官差擒住的胡杏儿,登时就有两名衙役上前,将枷具套在胡杏儿脖子上,又将她双手穿出,戴上镣铐。

    “大人”

    一旁的孔方也有点慌了,合着县长袁大人这是认准自己的娘子有罪了?

    “你且闭嘴!”

    袁绍一指孔方,随后转头问胡杏儿:“今年又是何年?”

    “禀大人,今年是……”

    胡杏儿一时语塞,吞吞吐吐,显然答不上来,这谁还能没事随身带个万年历啊。

    “我告诉你,今年是熹平三年!”(174年)

    那胡杏儿,显然有问题,因为她虽知古人的生活起居,日常用语生活习惯等,但是显然不太清楚古人的纪年方法。

    别说是她了,就算换作死现代人,提到古人的纪年方法,也颇为头疼。

    因为古人纪年,并非用的数字,而是年号。

    一个年号有几年,另一个年号有几年,彼此都不相同。

    就好比,一堆二六五七八数字堆在那里,加起来才是自己的年龄,你还要记住它们之间的先后顺序,所以颇为不便。

    要算年岁,有一套相当复杂的程序。

    你得先记住自己出生于哪个年号的几年,再记住这个年号几年后结束,新换的年号有几年,中间更换过几次年号,如今是什么年号,如今的年号过去了几年……

    比如:永寿元年,也是曹操出生的那一年。

    但永寿只用了三年,就换了年号。

    随后是延熹(可不是《延禧攻略》那个“延禧”),延熹一下子用了九年,然后年号改成了永康……

    永康只用了几个月,汉桓帝就驾崩了。

    汉灵帝上台,自然要更换新的年号。

    原本是延熹十年六月,朝廷才更换的年号,于是“延熹十年”只能叫做“永康元年”,然而六月换年号,十二月汉桓帝就噶了,他的年号新上台的汉灵帝自然不会用。

    新的一年正月,汉灵帝上台后,首先就得把年号改了,不然纪年要混乱的。

    于是,汉灵帝上台的那一年,改年号为“建宁”,便是建宁元年。

    简单来说,古代皇帝用几个年号,一个年号用几年,都是随机的。

    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皇帝啥时候会噶,不同的皇帝使用的年号都是不同的,各自用各自的年号。

    就跟取名字似的,大家尽量不用相同的名字,不能我叫张三,你也叫张三吧?

    你叫张四,或者张小三,大家就不会搞错了。

    而且,像我们所熟知的康熙雍正乾隆,它并不是皇帝的名字或称呼,而是年号。

    也就是,正确的用法应该是“乾隆年间”“乾隆三年”“乾隆四年”“乾隆十八年”……这样子。

    为什么我们会把乾隆这些年号当做皇帝的名字来称呼呢?

    这是因为,年号纪年实在是太麻烦,太让人头疼了。

    所以后来的皇帝,都懒得换年号了,直接一个年号用到底,一辈子只用这一个年号。

    也正是如此,我们可以称呼“乾隆帝”“雍正帝”,前面那些却称呼不了。

    比如,汉献帝,他一生就用了四个年号:初平,兴平,建安,延康……

    其中建安用的最久,有二十五年,而延康用的最短,只有一年。

    我们总不能喊他“建安”或者“建安帝”吧?

    当古人还没有意识到年号纪年的弊端,或者说意识到了而没有改变,没有换成终身只用一个年号的时候,纪年是个相当复杂让人头疼的问题。

    这不,袁绍一问,就发现了问题的不对劲。

    胡杏儿明明说自己十八岁,可是她报的生辰年月,算起来却是二十岁。

    “民妇冤枉啊!许是……许是民妇记错了。”

    胡杏儿仍要狡辩,“民妇一个粗人,记不得这些年号算法!”

    “好!那我就让你死心,乖乖认罪。”

    袁绍拍了拍手掌,“来人,取活鸡血来!”

    不多时,两名衙役从外面进来,一人手持一只活鸡,另一人拿着碗当众放血,随后按照袁绍吩咐,将那碗活鸡血放在胡杏儿鼻子下,让她嗅闻。

    胡杏儿原本在极力克制,不去看那碗鸡血,可是架不住血腥味儿直往鼻孔里钻……

    几个呼吸之间,变化抖生。

    只见她虽是她极力忍耐,可是兽性终是压制不住,不一会儿就两鬓生出兽耳,牙齿化作獠牙,双目变得赤红,瞳孔变成竖直裂缝状……很明显,兽形已经显露。

    再一会儿,胡杏儿脸化狐形,全身能看得到的地方生满白毛……裙裾之下,九条毛茸茸的白尾遮盖不住,乱窜了出来。

    众人见状,都是心里一惊,胆子小点的已经有些颤抖了。

    不得不说,袁绍这一招端的是阴狠毒辣。

    以兽血考验兽性,就像以美人考验人性。

    纵然你可以做到坐怀不乱,极力压制自己的生理欲望,但是若让酥胸半露身材妖娆的美艳女子在你面前跳舞,恐怕任何人都难以克制生理反应。

    想要去辨别一个人,就考验他的人性。

    想要辨别一只妖兽,就考验它的兽性。

    孔方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汗如雨下,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朝夕相伴的枕边人,居然是一只妖兽。

    合着这几年来,自己睡了一只女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