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上桌。
林凡炒了个野菜。
荤的一大锅，素的一小盘。
几只碗摆在桌上，五人落座。
林凡左边坐着苏烟，再往左是苏蓉，而后是余霜，正好与林凡相对。
苏柔，则是坐在他右边，与余霜保持一定的距离。
余霜被叫了这么多年的瘟神，心思比较敏感，见苏柔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不免会多想一些。
“吃吧。”
伴着林凡一句话，几人齐刷刷的拿起筷子。
“小柔，你多吃一些。”
余霜站起来，挑出一块乌鸡肉，夹到苏柔碗里，献殷勤的说道：“这个是乌鸡，是小舒昨天打来的，很鲜！”
“我当然要多吃一点。”
苏柔绷着嘴，毫不客气的把肉塞进嘴里。
可这低头抬头的，余霜又站在自己面前，眼神总会扫视余霜的胸口。
又大，又圆。
衣服仿佛兜不住，呼之欲出的感觉。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苏柔低头瞧了瞧自己，又看看三姐和四姐。
瞬间。
小脸煞红。
“凭什么我的最小！”
忽的，一股羞愤涌现，她龇牙咧嘴的起身。
余霜拿着筷子愣住：“我还没分，你的不是最小的。”
她以为苏柔嫌弃她夹的肉块太小。
苏柔当即横了她一眼，气呼呼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懂？乌鸡肉下奶，我不吃也有！你让开，里面那是什么？我吃那，我看出来了，那是鱼肉！我就吃那个，长的比你们都大。”
几人同时皱眉。
她怎么了？
胡乱说的是什么啊。
包括余霜在内，都是处子之身，没生过娃。
什么下奶不下奶的，都是听别人说过而已。
“你哪儿听的这些啊，下奶不是长大的意思，下奶是……不是，你又没怀娃娃，你嘚瑟什么啊，坐下。”
林凡听的云里雾里，没好气的拉拽苏柔，让她坐下。
苏柔脸红扑扑的，鼓着嘴不肯：“不坐，我就吃鱼，我听人说过，吃鱼就是长大……”
“那是蛇肉，这锅叫龙凤斗，乌鸡和蛇肉炖的。”
林凡出声提醒。
哗啦。
苏柔不带丝毫犹豫，当即把碗里刚夹的几块蛇肉倒回去。
刚刚还带着羞愤的小脸，此刻有了慌张。
她接连咽了几次口水，眨巴着眼睛：“我，我不是说怕，我就是不喜欢吃这些，你们吃吧。”
至此，苏烟几人终于明白了。
苏柔刚刚气恼，原来是觉得她的身材不好啊。
苏烟笑着打趣：“蛇肉也下奶哦，不尝尝吗？”
苏蓉嘴里叼着蛇肉，跟着点头：“对，我以前天天打来吃。”
“嘁，我不稀罕吃，我底子好，不吃那些也能长。”
苏柔别过头不看锅里，说话却没有之前的硬气。
林凡见状大笑，伸手轻抚她的后脑勺：“好，不爱吃蛇肉，乌鸡总爱吃吧，多吃点儿，我给你夹出来了。”
他倒是看得出来，苏柔不是不吃蛇肉，而是不敢吃。
否则，她也不会快速夹到碗里，直至听说那是蛇肉，才将其倒回去。
果然。
苏柔瞥了眼自己的碗，见里面堆着乌鸡肉，这才傲娇的说着：“既然是相公给我夹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接着，她装模作样的伸了伸袖子，把碗举的高高的，顺着余霜的眼前晃悠了一圈儿，补充道：“相公给我夹的，那我可就吃了！”
“快吃吧。”
林凡笑着催促，起身给余霜舀了一大勺肉：“霜姐，你也吃。”
勺子从苏柔眼前递过去。
家里没勺子，这是用炒勺代替的。
碗口大，乌鸡肉、蛇肉，还有配菜都在勺子里。
一勺下去，锅里的肉，肉眼可见的少了。
“等等。”
苏柔忽然叫停。
她缓缓地站起身，伸着脖子查看勺子里的肉，又低头看看自己碗里的几块乌鸡肉。
“怎么了？”
林凡满眼疑惑。
余霜似是看出了一些，忙说道：“小凡，你给小柔吃，我不吃的，我并不饿。”
“你们先别说话。”
苏柔伸着碗，把碗放在勺子旁边对比，扭头看向林凡：“相公，你给霜姐的？”
“是啊，霜姐是客人。”
林凡茫然点头，没明白苏柔为什么这样。
“难怪了。”
苏柔闻言点头。
她盯着余霜的胸脯，又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扁了扁嘴：“这些东西这么补，霜姐怎么可能长不大，还得是我，以前吃不到，后来没得吃。”
啪嗒。
说完，她把碗放在桌子上：“我吃饱了，你们先吃吧。”
苏柔回来这么久，别说是生气，连冷脸的时候都没有。
这一幕，可着实让林凡不明所以。
“她怎么了？”
林凡看向苏烟，后者摇头。
苏蓉不等被询问，就说道：“我不知道，五妹很少生气，但一生气就很难哄。”
余霜更是尴尬：“我也不知道，小凡，是不是我刚刚说错了话？”
说到这里，余霜看了眼肉，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小柔是认为我不该吃。”
“不会！”
话音未落，苏蓉摇头，笃定道：“五妹生性大方，你端走这些，她都不会生气。”
“难道是下奶？”
这时，苏烟抿嘴提出一个可能。
下一刻，苏蓉坐直了身子，直勾勾的盯着余霜的胸口，如醍醐灌顶般醒悟：“我知道了！五妹的意思是，这些东西这么下奶，霜姐的都这么大了，相公居然还给霜姐吃，想等霜姐长得更大好偷看！她的这么小，相公给她吃的这么少，她凑着给相公看，相公还不乐意看。”
一句话，余霜面红耳赤。
林凡老脸通红，耳根子都在发烫，皱眉道：“我什么时候憋着偷看了！”
“我哪儿知道！”
苏蓉吐出鸡骨头，满不在乎的说道：“五妹之前问我霜姐是谁，我跟她说了，相公小时候不光要霜姐给相公洗澡，还偷看霜姐洗澡！五妹当时就说了，晚上给相公看个够，免得还得去偷看别人的，不值当！刚刚看到相公还在给霜姐吃下奶的，以为相公在为以后偷看霜姐做准备，所以才生气吧……不对，这不是下奶的，把我都带偏了。”
“小蓉，别说了。”
余霜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背对着林凡，小声提醒苏蓉。
“咳咳，你不要说了，咳。”
林凡也是不住的干咳，缓解尴尬。
接着，他看似随意的说道：“那什么，我去看看小柔，她容易想多，你们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