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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缕飘失的心殇(二)

    我想,细读《颜氏家训》、《增广贤文》、《大学、中庸》等书的人,绝对不会管自己养的宠物狗叫“宝贝儿子”,并且拉着狗在陌生人门口随地大小便,而且还不清理。

    不免唏嘘——“真悲催、心殇,如此这般的家庭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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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李姐的饺子馆回到家,取了十二1斤黄灵芝(桑黄),又骑车送到李姐家。

    李姐已经开车回家里,正在等我。见我打电话,夫妻俩一起出来开了大门。

    张睿的气色好多了,还打着哈欠。我吩咐下了五倍的份量,灵芝其中这项安神的作用,还真有很好的效果。

    我把真空包装的黄灵芝(桑黄)交给李姐说“这十二斤是一年的份量,正常人养生用,每16克一次性反复煮水喝3天,一斤用3个月。你这50克一次性反复煮水喝3天,一斤用一个月。喝完之后,身体彻底能恢复,甚至比从前更好,明年想喝再减量。今年采的存货,都给你拿过来了。喝完后我估计又能再采几斤。野生的黄灵芝,有中药之王的雅称,对身体是没有副作用的。虽没电视剧里“起死回生”的神效,但对你这种肺部感染与熬夜造成的肝炎,还是有奇效的。这些黄灵芝,是我采了两年多积累下来的。坚持服用,不熬夜,不吃辣,不吃含重金属高的食物,尽量不吃水产品,会好的更快的。”

    当我离开的时候,李姐夫妻俩要留我吃午饭,我说先回去睡一会儿,早晨去香山湖跑步,起得太早了。当送我出了大门,我一溜烟骑车便回到了家,烧了灵芝水,自己也慢慢喝了起来。

    “真肉疼,采了三年的灵芝,几乎都给了李姐夫妻。新县的山跑遍了,再生长出来最少也需十年二十年的,以后要找黄灵芝,还得跑的更远呵。”

    ……

    我躺在沙发上睡的正香,这时李姐打电话,说吴友奎从乡下到她家来了,要见我。

    二十分钟后,李姐开车接我去了她家。菜已经上桌了,正等着我。

    “吴友奎,发财了!挣几百万回中国了?”我与吴友奎握了握手,并顺势拥抱了一下。

    “钱没挣多少。够生活开支就行。”吴友奎笑着说,“你的灵芝是好东西,能不能给我搞二斤喝。”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哈。”我笑着回答,“先吃饭,喝酒喝得过我再说。”

    其实,黄灵芝都给张睿哥了,这种有价无市的野生宝贝,你去哪里能买的到?

    那个中午,我与吴友奎一直喝到傍晚,菜换成了坚果,一瓶剑南春分喝完后。吴友奎与我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侯,已是夜里八点半了,见吴友奎还在睡,我喝点水,由李姐开车,送我到一高的大门外,接儿子放学回店里。

    第二天上午,李姐打来电话,说吴友奎想去爬山,问我下午去不去?我拒绝了邀请,说自己还有事。

    其实,早上请了一个熟悉的客户帮我看店,我单独出发了,去了麻城、商城、新县交界的马鞍山南侧的狮子山,去那里采灵芝,饮用的灵芝都给了张睿哥,自己还需要灵芝养生。刚到一条山岭有些信号,便接到了李姐的电话。

    狮子山甚为陡峭,山上古松特多,但黄灵芝却没有,赤芝采了一斤多。虽然赤芝安神效果与黄芝差不多,但润肺、清肝、利肾的功能,比黄芝差的太多,简直是云泥之别。一斤赤芝的功效,也比不上半两黄芝。

    那天下午四点半,我才赶回到县城。刚洗完澡后正在用食盐水泡灵芝,便接到了胖哥的电话,说去他家吃晚饭。我犹豫了再三,最后还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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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哥家离我家不是很远,步行不到一公里,到达的时候,菜已经上桌了,他夫妻俩只请了我一个人。小婷烧得菜,厨艺很不错。一进客厅,香气四溢。还有我喜欢吃的红烧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胖哥便话入正题。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我说道:“兄弟啊,哥哥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我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胖哥,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尽管说就是。”胖哥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唉!是这样的,我之前借了大头哥两万块钱,现在他要买房子,就催着我还钱呢。可是你也知道,我最近手头比较紧,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所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垫一下这笔钱。或者,你去跟大头哥说说好话,让他再宽限我一段时间。”

    听到这里,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我自己也背负着沉重的债务,哪里有余力去帮助别人呢?但是,面对胖哥的请求,我又觉得很难拒绝。毕竟,我们也是那么好的朋友,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

    于是,我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胖哥,我很理解你的难处。但你也知道,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的债务问题一直没有解决,实在没有能力帮你垫付这笔钱。不过,我可以试试跟大头哥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争取一些时间。”

    胖哥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但还是感激地点点头,说道:“谢谢你,兄弟。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也不容易,如果你能帮我说说话,那就太好了。如果实在不行,那我再想其他办法吧。”

    我无奈地笑了笑,心想这顿饭果然没那么容易吃。所谓的“无事献殷勤”,其实都是有目的的。看来这次的“龙门宴”,就是胖哥为了解决他的债务问题而设下的。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有些疲惫和无力。生活中的压力总是让人喘不过气来,而友情与金钱之间的矛盾更是让人难以抉择。然而,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能够保持真诚和善良的心,尽力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同时,也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被他人利用。

    “万事皆已定浮生空自忙”,我由自身说与胖哥听,没必要拆东墙补西墙。欠钱手机别关机,有钱没钱讲清楚,债务也不会催的那么急。别人借钱是为了帮你,千万不要弄巧成拙,搞得借你钱是恩人,向你要钱成了仇人。大头又没找你收取利息,这份人情你应一生记着的。借你钱是情份,不借你钱是根本。有钱还要利索、要狠,没钱还大头,要有句温馨的话。正所谓——“千里送毫毛礼轻仁义重”。更何况大头借你这么多钱啊!

    “酒后乾坤大、壶中日月长,世事明如镜、前程暗似漆”。我不由感叹,“一入江湖深似海,万事皆由命注定,一切都是不由身。今天就喝到这里胖哥,我还有事,要回去接孩子放学了。”

    我起身与他夫妻告辞,回到了朝阳门出租的门店,又不由感叹“谁不是一入江湖深似海,命运由天定,半点不由人呢?胖哥,我经济上比你还难过哈。”

    几个月了,没有与胖哥联系,就是因为这几年,在国家的医疗与药品改革之后,胖哥从药品代理的高额利润,变得挣不了多少利润了。从事药品代理销售这么多年的胖哥,挣不到钱之后,挺而走险,改变了原来的销售模式,干起了药品直销的生意。说白了,类似于传销的模式,与在郑州遇到小王经理的体系模式相差无几。只是由化妆品变成了药品。还是前几个月初夏之时,登黑石寨之后小婷告诉我,胖哥开始交钱入了药品直销。我当时发觉胖哥入了套,叫小婷劝胖哥收手。但他夫妻已经似入了魔症一样,说能挣大钱,一年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不叫事。面对小婷的信誓旦旦,我无言以对,只是提醒了其一句哪儿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唉,管别人的事干什么嘛,自己的事还没做好呢。

    那一年的冬天,来的特别迟。冬月期间,还有小阳春的感觉。

    我很少去武汉批发市场进货。生活用品在网络平台上,让百姓更方便购买,服装店的生意利润,在这一年一落千丈,更何况我加工定制服装。但干了这行,总有一些体型特殊的人前来订制。这几天虽说天气还暖和,但总会降温的。

    那天晴的很好,午夜后两点多,我便乘火车去汉口,然后坐十路车,去鹦鹉洲大桥头的汉口布匹及辅料批发市场。

    坐在市场外大街上的早餐店吃过饭之后,等了半小时,市场才陆续有商户开门营业。我便挑‘了冬天所需的布料,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釆购,手机银行转账之后,写了地址与联系电话交给老板走物流公司。就出了市场。

    北京时间九点差五分钟,至十五点十五分回县城的火车,还有六个小时还多的时间可支配,我便过了鹦鹉洲大桥,进入江边鹦鹉洲公园。轻车熟路地过铁门关,入晴川阁,走向禹头矶。

    在江边找了一处有长椅供游人休息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坐下之后,我脱了鞋,取下小背包枕着头,便躺下了。离不远处,便是长江大桥,桥的对面,黄鹤楼历历在目。江上往来着货轮,马达声清晰可听。

    两个多小时之后,我在火车的鸣笛声中悠悠醒来,见十二点快到了,在大桥下的江滩处寻了一家快餐店,吃完之后,便又沿江向回走。来到禹头矶沿江岸大理石雕塑花斑豹处,想起了二十八年前,过长江大桥时的情景,思潮澎湃,慌忙打开手机,写了一首七律诗——《再返黄鹤楼》。

    月落日升循楚游,九州荟萃此中留。矶衔滚滚长江水,竹秀青青鹦鹉洲。举酒莅临难去恨,离乡怅别且生愁。笑谈今古怀才士,空叹白云千载悠。

    那天见时间已有十三点,便穿过禹头矶,上了长江大桥,新华路依旧,长江大桥依旧,黄鹤楼依旧,龟山依旧,唯一变的,是原来新华车站,换成了协和医院的大招牌。我在桥头等了两分钟,便上了汉口火车站的公交车。

    十七点二十分的时侯,我从182次列车走下来,出了新县站,骑着我放在站外的摩托车,回到了店里。大头哥正在店里,回我请临时看店的表嫂正在闲聊。见我回来,表嫂骑电瓶车回去了。

    大头哥来我的店里,目的是为胖哥借钱不还的事情。向我倾诉。我安慰他道:“别人要是有钱肯定会还给你的呀,但要是没有钱又该怎么还呢?其实借钱给别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人是你信得过的,而且还要做好心理准备,把这笔借款当作是送给对方的一份礼物。只有这样,我们在借钱给别人时才不会感到焦虑和不安,做人也能有一种‘蒿下有兰香’的高尚韵味。”

    “若是要将钱借给那些你并不信任的人,那便需要学会果断地拒绝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让这笔借款发生。毕竟我们都已步入中年,对于这种事情,应该有足够的分寸感和判断力。我们已经经历过许多人生的起伏,应该明白何时该说,不。若我们无法分辨哪些人值得信赖,哪些人不值得,那么我们可能会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在这个年纪,我们应该对自己的财务状况有清晰的认识,并明确自己的底线在哪里。当有人向我们借钱时,我们应冷静思考,分析对方是否真的需要这笔钱以及他们是否有能力偿还。如果我们对此存有疑虑,那么最好还是委婉地拒绝,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大头哥没有听劝,最终还是依照自己的意愿,一纸诉状,将胖哥起诉到了法院。

    大头哥说胖哥电话不接,微信拉黑,寻人不见,绕路且躲。与他似小孩玩过家家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