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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缕飘失的心殇(三)

    “唉,两人这么好的关系,为了两万元钱,非闹上法院,在双方心中结下因果结,当初借钱这双方真不值,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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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十月的气温高,天气比较干燥,偶尔星期六早上去登山。在回去时,山脚下溪涧旁,偶尔还能采一些黄尾巴蒿、艾蒿,带回去给张睿哥泡脚或煮水喝。

    两个月之后,他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李姐与他去了医院复查,肿块奇迹般消退了。

    那个冬天,那一天下了第一场雪。李姐请我到她家去吃饭,吴友奎也在。

    吴友奎听李姐说,她的饺子馆生意还行,其知道后,也有了开饭店的意思,在朋友的建议之下,开了一家肚包鸡的店。定在冬月十九开业。并对我说学驾驶证降价了,从三千六百元降至二千六百元,问我需要去不去驾校学习。

    看到吴友奎,便想起了刘小禾。喝了三两酒,吃过饭,吴友奎要玩十元一炸斗地主,我拒绝了,说等会还回店里等孩子放学。再说张睿哥也不能再熬夜了,二十一点左右最好要准时休息。养成好的作息时间,对肝脏的恢复与康复养生,起到至关重要的效果。

    我心里不屑地想,吴友奎玩牌把老婆刘小禾都气死了,到韩国打工刚挣到几十万人民币,也不去买房置业,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一直思量着玩牌。

    我从李姐家辞行之后,步行到了自己的服装小店。

    第二日上午,我去顺达驾校报了名,抽空余时间去学习驾驶。但第一步考科目一,电脑笔试,我用手机模拟了上百次,早已胸有成竹。驾校统一组织,去信阳考的,我成绩是九十六分,一次性过关。

    学习科目二时,教练是顺达驾校的校长安排的,姓李,是一位三十多岁很干练的人。

    那时县城在顺达学习科目二,在李教练所教的学员,有三十多人。上午去排队轮流学习,一次学习时间仅有十分钟,去的早可以有两次机会,去的晚仅能轮到一次机会。

    学习了半个月之后,心想这样太慢了,一个小项要学到什么时间呢?我便向身为校长的兄弟买点,就是花钱单独练习。

    买了专属于我练习科目二的一个点(1小时),校长兄弟又送了一个点。

    虽说是买点了,人情关系还是有的。一个上午的午饭结束之后,至下午上班之前,足有两个多小时,而当我学习时,李教练知道我是校长的兄弟,这个空档期只算我一个点,上午学习之后,中午我在驾校吃饭,吃完饭后教练把车钥匙交给我,从中午一直练到学员上班。左脚踩离合的我,踩的脚抽筋。真的一点都不想再练了。下午便从驾校离开回店了。

    两个午后的学习,科目二的五小项便练的滚瓜烂熟了。踩离合器踩得小腿很酸疼了。

    科目二考试那天, 在长安驾校考场进行的。我们规定是下午两点开考,一共有新县两百位学员参加考试,十人一组,由教练带队,考试由顺达驾校校长与交警队的专业人员共同主持。

    考试前要上交身份证核对信息,我们这一组十个人,校长问我有熟悉的人么,由我收取并送交身份证给他。

    我见小杨、小黄、小肖、小李不错,平时学车时,在同一教练排队中,与人不争抢,便收了他(她)们的,交给了校长。而教练那边收了五个人的,其中有一位姓代的女子,第五次考科目二了,只剩下这最后一次机会。她学车学的挺好,但一到考试就掉链子犯错。当教练拿了她的身份证,见其心情又开始紧张了。教练便用言语安慰她,叫其别紧张,同平常学车一样,沉着应对。

    第一个考试的是小肖,十分钟后,一次性过关。第二个是我,全程动作五分钟就完成了,也顺利过关。第三个是小杨,第二次机会才过,说明心理素质好。笫四个是小代,在教练的再三鼓励与叮嘱中,才安心进入考试了,不曾想这一次过关了。紧张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考试出来时高兴地抱着年轻的小杨妹哭了。

    而第五个小李,从意大利出国回来的,练车比我还认真,动作更标准,却意外没考过。后来听说,第一次安全带忘了系上,第二次车子启动后,出发前没按喇叭。这两次机会丢的真冤枉。也只能等下次再考了。我们这一组十人之中,这次仅小李没考过。原本以为小杨学的差一些,小李能考得过,其结果小杨的心理素质比较沉着,考过了,而小李却没有考过,让教练显得很意外。

    晚上,我们考过的九人,一起AA制吃饭庆祝,也叫了小李与教练。教练与我们喝酒喝得很高兴,经不住大家接连轮番敬酒,酒兴更高,这时李教练还夸起了我。并说出了驾照考试中不为人知的潜规则。

    每次学员考试中,过关率大约是百分之七十,一般最先考试的人占优势。差不多的动作标准合格就过关了,而最后考试的人,把控的最为严格,当所有考试学员过关率超过或接近百分之七十时,考试的动作规范要求就高了,稍有不慎便考不过了。所以今天你们先交身份证占优势,仅小李一个人考试时太紧张,失败在细节没注意,两次机会都犯了低端的错误。不然就都过关了。你们这几个,需感谢牛哥,首先选择了你们的身份证先考。

    众人哗然。方知驾校考试还有此种猫腻。其实,我早就知道,谁叫我是驾校校长的哥哥。现今社会许多事情,自古就是人情社交占据上风。

    回去的时候,是小肖抢着买单,她说其在英国务工十二年,这顿饭不差钱,请客请的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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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小雪飘然而下,阻隔了我们练习科目三的步伐。春节仅剩半个月。妻也从浙江务工回来了。妻交给了我三万元还装修的钱。

    第二日上午我到了李姐的饺子馆。说请她们来我家吃饭。

    吃过饭,李姐夫妻还夸我与妻做的菜挺好吃的。我顺势拿了两万出来,说是先还李姐一部分,以后有钱了再还她。

    李姐看了看张睿哥,然后把钱推了回来说“钱就算了老弟,你张睿哥的毛病还是你看好的呢,在深山老林的无人区,采了三年的黄灵芝,都给了我们,这要是算钱,我们还找你钱呀老弟。我再网上看过,野生的黄灵芝(桑黄)要卖一万多元一斤,最差的也有五千元一斤。这个钱你收回去,我们也不缺这个钱,算是老姐与你张睿哥还你的人情。”

    “姐,这你是不想让我以后,再向你借钱么?这是借你的姐,咱一码归一码。张睿哥的灵芝是我自愿给您们的。”我又把钱推了过去,“姐,先只有这么多,下次有钱的时候再还给你。”

    “你姐说的算,我们不差钱,与你姐都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送我灵芝养好了我的肝脏,算还了。”张睿哥把钱又从桌上推到我面前,“就听你姐的!”

    “老姐与你张睿哥,大女儿考上公务员参加工作了,小女儿也上了大学。过罢年准备办澳大利亚的签证,以后走了,不知再到多少年能见面了。有困难以后再说,姐肯定还帮你,这次就这样决定。”

    我又一次默然。今生遇到李姐这样的人真好。

    当夜,我提了建议,庆祝新的一年春节的到来,去了歌厅唱歌。吴友奎也去了,带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妹子。

    那一夜,我又喝醉了。从歌厅回来,是妻与张睿哥扶着我,塞进了李姐的车里拉回来的。

    一连晴了好几天,夜里,我逐一去了帮我装修的各家材料与师傅家中或店里,有的付清了,有的还欠一部分。生活不易,生计更不易,欠装修材料款的各位老板,知我近年状况,也没多说什么。

    那一天,天晴的特好,李姐告诉我已把饺子馆转掉了。第二天早起去观音寨登山。因为我告诉她,观音寨山向阳的山沟中,能寻到一些黄灵芝。

    李姐也是黄灵芝的受益者,张睿哥煮水喝时,她也喝一些,不仅夜里睡眠好,而且白天精神好,皮肤也变得更加细嫩,出现脸部与手上的少量老人斑,也开始淡化了。而且准备去牙科洗牙的牙垢,也断续脱落干净了。这些发现,让李姐很是高兴,她说让我带着她采几斤,出国时带着,在国外煮水饮用。

    去观音寨,我骑摩托车,走吴河古村落至陈店王湾林场,沿林区巡护路,即山岭的土路直达观音寨脚下。而李姐开车,走陈店乡至高湾到盛冲水库,然后攀山是最近的道路。

    登高乎,媲于蜀道也!

    千年古寨,今已断壁残垣。处四山之列,高峰千仞,危崖之巅也。

    谓“金城”,同治三年镌。正倚西门,古迹清晰可见。融青云之幻,落叶纷飞,林涛之慑矣。

    石嶙峋,苍木古韵之,泉水悠奏,几声寒蛩吟唱。忽见冬日杜鹃开,春红与蝶,心旷神怡哉。

    阳光与奇石交辉,碧空与花蝶共舞。时空瞬间错乱,竟迷失于寂寥。登斯寨也,恍入仙山也。

    又入金城冬已浓,风光爱在此间红。蓝天依饰童年梦,今笑晨霜倒影中。

    不求处世心多大,但愿人间永太平。

    观音寨,故名思其意,民间对太平的向往、弱者的扶持、富人的善举、悬壶济世的祈祷。

    登上观音寨,有东、西、南三门。西门直达笑天猴山岭,与七十二莲塘寺院相通,直到今日,西门完好无缺。东门扼守庆儿寺沟,南门左侧直下盛冲村,右侧是悬崖峭壁,临崖而观,不禁叹之,危乎高哉,千里鄂北,尽收眼底。登上北岭,举目观之,扯旗尖、黑石寨、笑天猴、金兰山等尽收眼底。奇石耸立,青松掩映,夹杂着一片片没有消融的积雪,在寒风中回荡着远古沧桑的气息,斑驳的历史。

    南门门楣之上,镌刻着“金城”二字,大门完好,内侧的石条已坍塌两根,拦住去路。

    传说此寨为挖金者聚居之地,明朝湖北金商刚成杰想霸占私吞,首先租货此寨,后与当地县令合谋,成功据为己有,日夜淘金。后来被翰林张鹏翼的父亲“瞎王爷”设计夺回。

    走在观音寨的城墙之上,如登万里长城,有些墙高五丈余,宽达三米。皆山石与石条砌之,气势磅礴,令人叹为观止。墙内三米一哨,五米一岗,并配有瞭望台、瞭望孔。

    城墙之内,则沿山坳平缓之地,建有房屋一百余间,全部为条石所砌,从坍塌的遗迹而思,此地当年挖金淘金是何等的繁荣昌盛。

    传言清代此处沙金基本淘完。清末战乱时,王塆王一禹据守此处山寨,保护当地民众以作避乱之用。

    而在寨上,遇到了三位高塆村民,说是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小伙子,上过大学,前几年毕业在南方挣了几百万,因炒股赔了钱,夜晚与家人争吵了几句,当夜离家出走了,五天一直没消息,出门后当天夜里,手机也关机了。我思索了一会儿,说寨上没遇上人,问他们盛冲水库寻了没有。他们说找过了,没有人。我想,坏了,有可能抱石头跳水库了。只是当时没有说与三人听,其中有一位是失踪小伙的父亲,怕其听了我的判断伤心。并说这三十几岁的人,可能去县城住宾馆或大城市旅游去了。不可能会丢的,等生气气消之后,过几天就回去了。当他们到別处寻找有无踪迹时,我才将我的想法告知李姐,并说人到极端之时必做极端之事,几百万元谁不心疼,家人这一闹,加大了小伙的压力,想不通透跳水库轻生,属于很正常的现象。

    那一天,我们仅采到了大约三斤黄灵芝。到夕阳西下之时,我们才急匆匆回到盛冲水库旁的停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