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想吃鲍鱼的话，我一会儿带你去。”
姜猛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这边城偏远之地，还有卖鲍鱼的？”
戒嗔一脸的不相信。
“旁边那个勾栏妓馆不是离这不远吗？
我请你。
我主要是没见过吃鲍鱼的和尚，想看看。”
戒嗔将嘴里的肉和酒咽了下去。
“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要带和尚去妓馆，是咋想的？”
戒嗔这句说的十分清楚，桌上众人尽数听了去。
纷纷侧目看向姜猛。
饶是他脸皮极厚，此时多少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开玩笑，开玩笑。”
姜猛打着哈哈。
随即，他嘴里小声嘀咕着。
“原以为这和尚吃过正经鲍鱼呢，还想看看他同时吃好几只。
感情这厮就吃过那不正经的……”
这话别人没听清，坐在他身边的沈辰安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沈辰安心中生起了心思。
当然了不是有关鲍鱼正不正经的心思。
酒足饭饱，众人很是尽兴。
沈辰安结过酒钱，便扯了个借口，说还有些事情要做，就不同大家一道回去了。
沈辰安姜猛楚弃疾三人，立在酒馆门口，目送大家去往军营方向。
“安哥，咱们要去做什么啊？”
姜猛一脸疑惑的问道。
“带你去吃海鲜。”
沈辰安口中道出一句。
“安哥，我刚才只是逗弄那和尚的。”
姜猛知道安哥这是有意调侃自己。
“你还记得那处妓馆中，那人身蛇尾的人妖混种么？”
姜猛因为惊吓，往后退了半步。
“安哥，咱们可是从小到大的兄弟。
你不能把我的小兄弟往火坑里推啊。
我以后一定文雅措辞。
安哥，你可饶了我吧。”
楚弃疾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来。
“说正事。
边城中人妖混种不足百数。
你说妓馆中那位，会不会知晓有关‘降临教’的消息？”
听到沈辰安如此说，姜猛和楚弃疾二人脸上多了些正色。
“安哥，你的意思说，是先从这人身蛇尾的混种身上插入？”
姜猛挠挠头，终是明白了安哥的意思。
“先过去看看吧。”
沈辰安如是说道。
……
那处妓馆距离并不远。
先前，三人也多是在这门口路过，从没有真正的进去过。
透过门口往里看，在屋内的正中央，那位人身蛇尾的混种，如往常一样，舞动着婀娜身姿。
“走啊，猛子。
愣着干什么？”
沈辰安回头问了一句。
姜猛声音有点发颤的回了一句：“哎……来了。”
妓馆虽然不大，但是也算洁净。
三人一进其中，便立即有一位老鸨迎了上来。
老鸨年纪在四五十岁，脸上擦着极厚的粉。
“三位军爷，想要点什么样的？
你们守卫长城辛苦了。
你们玩，给你们优惠。”
老鸨脸上陪着笑，一脸的精明世故。
沈辰安看着那人身蛇尾的女子。
“要她。”
老鸨面色变换。
“军爷，这是我们招揽生意用的。
你们要玩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没人在这招揽生意，势必会少一些客人，您看这……”
老鸨就差把“加钱”二字写在脸上了。
沈辰安没有废话，直接扔给她一锭银子，大约有十两左右。
在边城，十两银子已经不少了。
“兰羲，上楼服侍客人。”
老鸨笑吟吟的将银子收了起来，回头对着那人身蛇尾的混种摆手招呼。
那人身蛇尾的混种看向沈辰安三人，脸色冰寒，就像是林中野兽。
姜猛有些胆怵，悄悄挪到了安哥后面。
兰羲扭动蛇躯，宛若游走而来。
她身上未着寸缕，似是早已习惯了如此。
只有如此，她才是一个合用的招揽工具。
“你们三位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
老鸨在一旁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滚。”
沈辰安口中骂出一句。
老鸨虽挨了骂，脸上仍是挂着笑脸。
“您三位随意。
二楼最左边的房间。”
老鸨很识趣的离开了。
兰羲径直扭动蛇尾，上了二楼，在路过沈辰安三人之时，并未理会一声。
沈辰安三人也跟着上了二楼。
不远处的老鸨，口中啐了一口。
“这帮当兵的，三个人一起玩，也不舍得加点钱。”
但是摸到刚才收到的那十两银子，又变得喜笑颜开起来。
……
当沈辰安三人进入屋中的时候，唤作“兰羲”的人妖混种，已经在床边等着了。
沈辰安在桌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下，随后又在桌上拿了一个茶碗，倒上了茶水。
姜猛和楚弃疾二人，也各自找了座位坐下。
沈辰安将茶碗推到了桌边。
“这杯茶是给你倒的，你要是口渴，可自行来取。”
兰羲听到沈辰安所言，抬起头来，看着沈辰安。
“你要是觉得不自然，可以将床上的床单取下来，披上。”
自进屋时，沈辰安的眼神，就没有在兰羲身上停留过。
他不敢自诩自己是正人君子。
只是在听到指挥使石麟的讲述之后，他很是可怜这些人妖混种，不想落井下石，欺负可怜人罢了。
当然了，姜猛和楚弃疾二人的视线，也看向了别处。
并未盯着坦胸露乳的兰羲。
楚弃疾和沈辰安的心理差不多。
姜猛则是……不敢。
兰羲的脸上没有了霜寒之意，变得柔和了许多。
此前，她从未被人当作“人”看待过，更没有被人如此尊重过。
“你们找我……是有什么目的？”
兰羲扯了一条床单，披在了身上。
但是她的眼中仍是警惕。
她先前也遇到过“善人”，只是那些“善人”，比恶人更恶。
所以，她并没有因为沈辰安三人的君子举动，而放下防备之心。
兰羲说话的声音，很是空灵。
和人族女孩子，并无二致。
听到兰羲将床单披在身上的动静之后，沈辰安才转头看向了她。
沈辰安嘴角带着微笑。
“想听听你身上的故事。”
兰羲听到沈辰安如此说，面色一怔。
“你们花钱，就是来听……我的故事？”
兰羲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沈辰安点头回应。
“对，我们就是花钱，来听你身上的故事。
越详细越好，就从你很小的时候开始讲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