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戒嗔如此问。
沈辰安便将先前在红袖招所发生之事,尽数告知给戒嗔。
戒嗔听完,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姜猛。
“干男女之事,还他娘的能干死人?”
姜猛赶忙辩解。
“我还没干呢,她便倒下了。”
戒嗔自是不信,连连咋舌。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戒嗔倒是没有再继续问姜猛是如何干的。
他蹙眉思虑。
“我他娘的还真没听过普济寺,也没他娘的听过叫缘觉的和尚。
应该也他娘的是来水陆大会听法的。
这和尚有些道行,不应是籍籍无名之辈。
估计这金万来背后的人面疮,就他娘的是这怪异和尚的手段。”
“为何如此说?”
沈辰安有些不解的看向戒嗔。
戒嗔开口向沈辰安解释。
“不是所有的戾气恶灵都他娘的有作恶的手段。
有许多都自行消解在世间。
金万来背后的人面疮,据我观察,是有人刻意引导戾气恶灵,附之于他的身上。
应该他娘的就是缘觉和尚所为。
其实,我他娘的能化解他身上戾气。
只是,当时你开口说出那和尚名号。
我以为你他娘的认识他,便没有贸然出手。”
沈辰安听到戒嗔所言,心中也思量起来。
“那桌人好像在谈论与金家有关的事。”
朱冬低声开口,指着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桌说道。
桌上几人息声,循着朱冬所指望去,是两个有些醉态的酒客。
而后他们几人细听详细。
……
“你听说金家和曹家的事了吗?”
其中一名酒客压低声音,神秘兮兮说道。
“没听说,什么事?”
另一名酒客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金曹两家,去年共同创办了一家钱庄。
前些时日因分红之事,闹翻了脸。
没几日时间,曹家家主便暴毙而亡。
曹家那几个儿子,也不争气。
老爹一死,便急着闹分家。
金家便出钱将曹家在钱庄份子,低价全收。
曹家那几个儿子,着急分家产,也顾不得许多,便答应了金家给的价钱。
如此一来,金家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
若是曹老爷知道此事,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金家和曹家都是城中大户,你为何知道这些纠纷?”
“我二大爷家小姨子儿子的姑舅姥爷是曹家的管家,我当然知道这事了。”
“这曹老爷死得蹊跷,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死了。
你说会不会是金家动的手?”
“肯定是金家行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听姑舅姥爷说,曹老爷身体极好,不可能突生急病,丢了性命。
那曹老爷死的时候,眼都没闭上。”
两人又是几句闲言碎语,边喝边聊。
……
戒嗔、沈辰安一桌人,却是将二人谈话尽数听了去。
“若是真他娘的像这两人说的。
那金万来,可他娘的不是什么好人。
那缘觉和尚,会不会是为了惩治金万来,所以才他娘的刻意引导戾气上了金万来的身。”
戒嗔猜测说道。
沈辰安缓缓点头。
虽然方才听到的只是两个酒客的传言,但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
若真是如此,金万来背后的人面疮,确实是缘觉和尚惩恶的手段。
“看来这金万来不是什么善人。
要不咱们回去吧。
不用管他,就让他受着吧。”
姜猛不以为意的说道。
“毕竟只是片面之词,我们并不清楚此事真假。
看金万来是否会亲自承认此事吧。”
沈辰安眯着双眸说道。
几人深夜回到了金府安排的住处。
即使隔得很远,也能听到金万来痛苦的哀嚎之声。
……
翌日一早,戒嗔、沈辰安一行人在金府之中用过素斋,便起身向金万来辞行。
金万来面色极差,想来昨晚定是不得安眠。
他有些犹犹豫豫开口。
“法师,我大概知晓我身后为何突生恶疮。
我愿说出因果之事,还请法师和几位居士,替我保守秘密。”
说完,他便吩咐一声府中下人,取来几锭分量极重的黄金,摆在了桌上。
“这些黄金就当做我供奉的香火吧。”
戒嗔、沈辰安几人闻言,都是默不作声,等着金万来继续往下开口。
姜猛则是看着那几锭金子,双眼冒光。
他是真没想到,当个和尚,来钱这么容易。
金万来有些纠结的开口。
“去年,我和城中曹家老爷曹义,合办了一家钱庄。
我投的多,便在其中占了六成。
曹家投的少,在其中占了四成。
先前便说好了,分红的时候,便是六四分账。
我六他四。
可是前段时间,分账的时候,他又翻脸不认账了。
说我金家虽然投的多,但是不如他曹家在钱庄费的心思多。
非要五五分账。
一成说着少,但是依着钱庄的红利,便是黄金万两。
我同他素有交情,没想到他竟是这种人。
既然他如此无耻,我自是不会让利给他。
后来他时常带人来我府上闹。
我没辙,便花钱买通了曹府下人,在他的饭食中投了毒。
没几日,他便暴毙而亡。
前几日,那怪异僧人来府上,便和我说了,事有因果。
我必会遭受报应。
只是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这恶疮实在是太遭罪了,还请法师施以神通相救。”
金万来说着便跪在戒嗔几人身前。
果然事情详情,和昨夜酒馆听来,大差不差。
“这恶疮却是你的报应。
虽那曹家老爷,毁约在先,可罪不致死。
你投毒相害,曹家没了家主,从此便一蹶不振。
你必须背负此事因果。
若你诚心悔改,之后便当多行善事,日夜诵《心经》一遍。
十年之后,你身上恶疮,自可消解。
若是你再犯一件恶事。
便活不过十日之久。”
“十年……”
金万来目光有些失神,口中喃喃。
“阿弥陀佛。
贫僧便先回寺去了。
施主好自为之。”
戒嗔说完,便同沈辰安几人离开了金家。
姜猛一步三回头。
“金子不拿上吗?”
他悄声询问。
沈辰安直接将他拉出府去。
“贪图不义之财,生恶疮。
你若是想生疮,便去拿吧。”
姜猛想起人面疮恶心模样,连连摇头。
“不要了,不要了。
要是生了疮,我以后就不方便吸收花蕊了。”